一方面因为历史遗留的缘故,南临的边防十分严密军事力量很强大。即使没有城主何夏的指示,不少南临将领也经常挑衅大梁;另一方面南北的贸易往来,双方又都是乐见的,只是对出入境商人要严格排查。
十天后,他们在南临的临北城入境。公西意切身体会到古代交通的艰难,也明白了公西府所在的庆州还算比较靠南,距离大梁北方的都城——源京十分远。
南临除了主城叫南临城之外,其他城市大多以“临”开头。比如:临北,临东,临川,临海,临安……年前刚刚继位的新城主名为何夏。何夏是个居无定所的人,漂泊在南临任何地方,南临城反而是其弟弟何默在打理。何默是南临少主,除了打理自家内务外不理政事,手里却握着南临的经济命脉。
而这一次,他们要见的人就是何默。
公西洪采纳了公西诚的建议,把生意扩充到丝绸这行,这上好丝绸的货源大多掌控在南临少主何默手里。公西家想把丝绸这行做大势必要疏通这层关系得到何默的支持,从而顺利拿到上好的货源。
“诚二少,你们这么干就不怕被政治迫害?你不是向来崇尚明哲保身嘛。”
“大梁是乐见两地频繁贸易的,更乐见把南临的统治阶层牵扯进来,有个词叫一网打尽。”
“哦呵呵……二少不怕变成鱼?”
“公西家充其量是个被利用的鱼钩,怎么说服何默倒是个难题。”
公西意不大理解公西诚的意思。不过她是出来旅游的,就不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每到一个地方公西意都要吃喝玩乐游览一番,天的硬是让她拖成了七天。
公西意在夕阳的余光中打量眼前这座美丽的城池——南临城。青石砌的城墙在柔和的阳光下隐隐泛着光,城外是修葺整齐的十二座平桥,桥下流过宽缓的护城河。公西意好像被一座城市打动了,天马行空的思绪里甚至闪过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公西诚一扭头,看见宽阔的桥面上站着一个恬淡美丽的少女,十二岁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她能念只有自己听得懂的诗,说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心里那个小洞瞬间被填满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幸好还有她。
公西洪找了一家不错的客栈住下,开始着手办生意上的事。公西意饿的难受,硬拉着公西诚去找吃的。
客栈的对面是个酒楼,两人在二楼临窗坐下点了一些饭菜。板凳还未暖热,酒楼里就有一男一女打了起来。奇怪的是他们打得如此轰轰烈烈竟然没损害到酒楼的任何设备,桌扔过去还能平稳落地甚至不偏不斜!公西意吃惊得嘴里能塞一个鸡蛋,公西诚依旧目不斜视。
直到一把筷飞过来,公西意还未作反应就被甩了一脸筷,脸上多了几道血痕。公西诚迅速把公西意揽在身后,转身查看公西意伤势。伤的倒也不重,不过脸挂花了。额头和左脸颊横横竖竖肿起几道红痕渗出小血珠。
公西诚的脸瞬间乌黑乌黑的,好像快冒烟了。
“阿诚,我……”打斗中的那个女的快速飘移过来,还没说完只听一声巨响。公西诚一抬手把桌给掀了,但那巨响却不是来源于此。而是那位女被拦腰狠狠地甩在了柱上,柱裂了一根。
“越玉龙!你偷袭我!卑鄙无耻下流!”女爬起来大吼道。
公西意都顾不上疼了,这样被摔还能毫发无伤?并且觉得这个女声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越芒丹,是你技不如人!阿诚,我帮你报仇了。嘻嘻,给个打赏呗……”
“别出现在我面前,都滚!”公西诚气急甩手拉着公西意就走,“自己收拾烂摊,别指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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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越氏二人
公西诚小心翼翼地给公西意上药,眉头紧锁道:“蜥蜴,恐怕会留疤。”公西意疼的呲牙咧嘴泪眼汪汪:“留你妹!”
公西诚放下药转身就走了:“那自己抹吧。”
身后一通嚎叫声传来:“公西诚你王八蛋!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连累得我容貌尽毁!你才会留疤,你全家都会留疤!!!”
公西诚面部肌肉抽了抽,第一次觉得这个妹妹脑有问题……
公西意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她终于明白:今天自己就是个炮灰!其实打起来那俩二货都是公西诚在南临的朋友。
那个女的分明就是故意的!肯定是看上公西诚了容不得公西诚周围有任何雌性生物,哪怕是他的孪生妹妹也不行!
室外小剧场】
男:你确定我们要呆在这儿?
女:不然呢?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风移影动,蚊出没。
南临某家客栈的屋顶上坐着瑟瑟发抖的两只不明生物。
男:有蚊……
女:怕这个?丢人……
男:你说她会毁容不?
女:怎么,你担心?
男:不是我说你,这种追求方法恶劣了!哪有往女孩脸上丢筷的!
女:明天换回来!说好了阿诚是你的,意妹妹是我的!
男:你以为我稀罕当男的?还不是阿诚,谁让他说他喜欢男的!
女:那一言为定明天换回来。
男:成交。
第二天一拉开门就看见两张无比灿烂的笑脸,可惜公西意特想挠花那张笑得尤其灿烂的。
越玉龙和越芒丹一脸讨好的表情,结果还是被“哐”的一声拒之门外。然而公西意转身的时候,越玉龙和越芒丹竟然已悠哉悠哉地坐在屋里喝茶了。
“你们……你们……你们……”
越芒丹模仿道:“我们……我们……我们……”又调皮的办个鬼脸。
“你!”公西意咬咬牙,君报仇随时不晚!端起刚刚洗完脸的一盆水泼了越芒丹一身,越芒丹瞬间成了落汤鸡。
从小到大只有她越芒丹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她的!
两个人毫无章法地打起来,撕拉扯拽挠咬踢蹬踹——滚作一团。
公西洪闻声赶来,一个不小心被横躺的长凳绊倒在地。虽然很麻溜的站了起来但脸都成猪肝色了。
越玉龙这才连忙拉架。虽然他是很想看越芒丹挨打,不过可不能牵连老爷,万一摔坏了老身板就不是闹着玩的了。傍晚公西诚忙了一天回来,看见房间门口整齐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公西意,一个是越芒丹。还没开口公西洪阴沉着脸把他叫了进去……不一会儿,公西诚就出来了。
“阿诚,昨天不是我!”越芒丹赶紧解释。
“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公西意怒笑。
“真的真的,你不听我解释上来就是一盆水……我……”越芒丹发现自己解释不清大喊道:“越玉龙你滚出来!!!”
越玉龙讪笑着从角落里移出来:“阿诚,冷静,冷静啊……那个昨天确实是我的错,我以为意妹妹会躲嘛。我就是为了展示一下我高超的武艺,谁知道意妹妹看我英姿飒爽的都入迷了,来不及躲。”
越芒丹不屑:“昨天她看的是我。”
“……”公西诚明白了。
公西意则一头雾水,都什么什么和什么啊!公西诚推开自己的房间门:“都进来吧。”
个人站在那看公西诚看账本半个时辰了,公西意忍不住道:“没人跟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吗?”
越玉龙和越芒丹齐齐摇头。
公西诚开口:“你俩先把乱七八糟的妆卸了。”
一刻钟之后公西意震撼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俩跟自己差不多大嬉皮笑脸的小屁孩儿。两张精致的面容,皮肤白嫩白嫩的。
公西诚翻了一页账册:“不是要解释吗?”
越玉龙连忙赔笑道:“意妹妹啊是这样的:我,就是昨天误伤你的那个女;而她,就是昨天偷袭我的男。我俩经常男女互换易容什么的。天天打打斗斗的把年龄扮大点,比较有说服力嘛。”
“你……今年多大了?”
“我——越玉龙,十四;她——我师妹越芒丹,和你同岁。”
公西意明白了,她不能理解这个世界。十来岁的小孩怎么那么牛掰,俩人不仅会武功还会易容!
“诚二少,你在哪认识这俩厉害的二货的?”
“你说谁二货呢?”越芒丹怒视公西意,她不虽知二货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意思。
公西诚浅浅一笑:“是挺二。”
越芒丹呆呆地跟着傻笑:“阿诚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公西意哀叹道:“木红二号出现了……我说诚二少,之前你对木红那么一笑就把那丫头迷得七荤八素的!你没事别乱笑!”公西诚一愣,木红?那个像了一个人的丫鬟……公西诚沉默良久。
“阿诚,这次既然我们下山了就不上去了,让我们跟着你吧,师傅都同意了呢。”越玉龙期待的看着公西诚。
“哼哼,那老头儿是跟我打架输了愿赌服输,要不是你能下来?”越芒丹向来很鄙视她的师兄。笨死了!从来都打不过自己。对此越玉龙翻个白眼:“……”
“你们对做生意不会感兴趣的。”
“但我们可以保护你啊。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抢来给你。”
公西意捏着鼻,细声细语地开玩笑道:“你要什么我都抢来给你~血玉红莲不会就是抢的吧?”
公西诚看着耍宝的妹妹,吐出两个字:“你猜……”
越芒丹憋不住直嚷嚷:“什么啊!那血玉是我管姐夫要来送给阿诚的。阿诚~让我们跟着你呗。你一定会让我们吃香的喝辣的,对不对?”
公西意笑眯眯的说:“大小姐~吃饱都是问题!诚二少,你确定要带俩定时炸弹?”
“什么是定时炸弹?”两人异口同声。
公西诚略作思:“留下也好。”
公西意撇撇嘴,嫌弃的看着越芒丹。越芒丹笑得跟花儿似的,只听公西诚又加了一句:“越玉龙,不要打我妹妹的注意。”
越玉龙勾起嘴角:“哪会!我是来保护你们的,是吧?意妹妹~”说着还抛个媚眼,公西意一身鸡皮疙瘩。
自从队伍里加入两只二货,不可谓不鸡飞狗跳。有时候甚至是毁灭性灾难,尤其是公西诚不在的时候。每一次公西诚善后的时候,脸色就会青一层。公西意觉得公西诚这么能忍,迟早有一天忍者神龟真变成诚王八了。偏偏那两只不知悔改变本加厉天天打架夜夜斗殴闹得人神共愤!
这一天难得见公西诚脸色不错,原来是何默终于说要当面谈了。公西意还在为一脸伤痕窝火,就没给过越玉龙好脸色。
越玉龙说是要给公西意拿药膏,已经天没见人了。公西意担心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就去问了问越芒丹。越芒丹忙着做点心给公西诚,只搭了一句:“他不去害人就不错了,哪敢指望别人来害他。”
听越芒丹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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