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寒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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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寒门贵女-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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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风收起唇边那一抹笑,沉静的思索些其他。半晌,低低问:“这样做莫非因为秦少?听说庄家的千金跟秦少关系不错。

    言诗诗愣了一下,眼睛里仿似落下万千的星光,转而大大方方的说:”为了一个男人把一个家族企业搞惨实在有失品格!我可以那么想,但不能那么做。跟庄家过不去是想回你个顶用的人情,庄家栽了顺天意更顺我这个民意。当然,也是真的看不上庄桐。上流社会的人横竖不能将平民看进眼里,岂不知平民看着他们也常常反胃。我只是好奇,庄家倒下了,庄桐要怎么笑。“再相见,庄桐带刺的谩讽该威力大减了吧。

    景风有些吃惊,没想过一个人会将心机说得这样坦然,虽然阴谋滔天的味道很重,却没了不容于世的感觉,反倒暗含着种与生俱来的天真,这个女人何其睿智何其纯真质朴,这是他此刻唯一的感触。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她周遭势力斐然的朋友不少,却要周折一圈从他这里找到一个可供她打着幔子将人保释的权威律师,原是不想让人看穿她的真性情,也只有威名赫赫的人按她的法子出手,才不会显得才情突兀。如此她暗中做再多事,也能相安无事的保全无知表象。

    别过头去,有苦上心头的感觉,前前后后她的回礼都不轻,这一刻他景风反倒第一次有被云淡风轻算计了的感觉。庄家擎苍企业倒下对她而言是玩心大起,对MIGA却意义非凡。这个女人将事物的价值在心里算计得很清,自己认为淡薄的,别人看得再重也可抬手就扔,极其风度帅气的一个人!诚然他景风也不是不知世事的毛头小子,眯了眯眼,一时似醍醐灌项,恍惚了半天忽然不确定她反复利用他的人手隐匿光彩,是真的想沉溺于世?还是……纯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暗中将点点微光聚集,等候某一天大放于世,达到倾煞众人的效果?!

    压抑心中揣测,嗓音竭力镇定:”言诗诗,你这样做可是有些伤人了,你让我帮你找律师,原来不是将我真的看成朋友。纯是当成了外人!“那些被她小心蒙骗起来的人,才是她真正在意的人。

    言诗诗一口辩解的话憋在嗓子眼,没想到他思绪跳跃这么快,跟前一个话题完全没有关系么。而她又不得不承认,他猜对了,也是啊,她这点小酒酒,醉意在景风这种人看来只是微薄,过后稍稍动动脑子就极易想明白。只是她不知道,他深入去想的,比她预想得要多。

    直接开门见山:”我也没打算瞒你,就是想让你替我保密。我一个乡下丫头平时都一直被人看贬,再提出这些方案不觉得匪夷所思么?我也是害怕麻烦,才想到这一招,也没把谁排除在外的意思,当时只是觉得你不在那个圈子里,对你也没由来的信任,就干脆把电话打给你了。“

    ------题外话------

    tamyatam!小孩儿得听大人话,不能当耳旁风,一次警告!嘻嘻等镜子何时写出好东西了再送,现在这水准着实配不起,由心不想让你们浪费~

 第四十四章

    景风没再说别的什么,口吻忽然玩味,不紧不慢:“还以为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没想到我景风有朝一日也会被一个小孩子骗得团团转。”就不知那个不凡的秦少怎么看?

    言诗诗听他漫不经心的嗓音里掺杂了缕缕笑意,电话里小声嘟囔:“我才不是什么小孩儿。”只是这副身体长得小,年纪又是真的不大。偏偏这些人虽也二三十岁,却个个算杀场老将,所以分人初见这副小身板都觉得格外不入眼,不自知的想要小瞧。因此当她稍微释放些能量,便会被觉得难能可贵。

    不过景风显然是个聪明人,一笔糊涂帐在他眼里很难蒙混过关,又懂得拿捏分寸。挂掉电话时悠悠丢下一句:“这次庄家的事就先谢谢你,不过再见面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合理解释?”

    言诗诗刹时低眉顺眼:“当然。”

    楚可心听到招唤声回头,楚信风一身笔挺正装,修长的身姿在光滑可鉴的地面拉下长长的一道影子,五官温和端正,英俊的眉宇微拧起,思绪悠长。楚可心盯着这画面心头狠狠跳动了一下,心里某处又开始无法遏制的心动泛滥。这副眉眼她看了太多年,多到常常觉得眼瞳都被浸满,很难再看到其他男子。这轮廓真是恰到好处,最是女人无法抵挡的魅惑。只是她实在懦弱,心里再深爱,也没有突破枷锁的半丝勇气。

    随着心脏的无节奏跳动全身隐隐疼遍,张了张嘴角,半天只说:“哥。”

    楚信风站在几米之外定定的看着她,微微偏头,接着倜傥风流的含着笑,并无所谓的走过来。将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递到她面前:“哥哥送你的新婚礼物。”

    楚可心迟缓的去接,这一刻像有什么东西达到了无法承受之重。之前一直不见他,便也觉得没什么,真正与他面对面了,忽然有五味陈杂的感觉。看了他一眼小心意意打开,瞳孔蓦地张大,愕然盯上他:“你跟夜做那些事就是为了这个吗?”张明名下的一栋别墅!五年前的事了,当年她跟楚信风开车路过,透过玻璃看出去山静水幽,城堡一样的房子。那时她还没有过了公主梦的年纪,趴在车窗上向往的感叹:“将来能跟自己心爱的人住在这里就好了。”当时不过玩笑的一句话,自己都快忘记了,不想他却记到了心里。眼角一瞬间湿透,涨满浓重的水汽盯紧他,想说什么,一度哽咽到无声。

    楚信风抚着额头看她半晌,叹了口气:“嫁了人就不是小孩儿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伸手过去揉了揉她盘得利落的长发,动作时含一丝奈何的苦笑,反倒桀骜不羁。“你这样会让别人以为我欺负你了。日后就连欺负你,也轮不到我了。”说完转身就走,只留一个背影给她。

    楚可心立在原地回不过神,头脑中反复回放刚刚那一个玩世不恭的表情,她一直为这个神色着迷,梦里亦是如此,他嘴角有浅淡的钩子,说要带她远走高飞!她和妈妈一样,凡事喜欢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从来只想自己能得到多少,却从不顾及别人的真正感受。少年时她亲眼看到母亲怎样温存的投入楚向阳的怀抱,暗中撼动一场波澜,拆散整个楚家。时至今日她也是怕的,怕因果轮回替母亲背负报应。她不胆怯也不懦弱,只是自私的不想为爱千夫所指。

    ……彼时看着他就要消失在转角,觉得什么都不再重要了!楚信风就是天,他不倒下,她怕什么?!

    胡乱的抹了把眼泪,拼尽全力追逐而去,贴身的旗袍紧裹着双腿引得她烦躁不堪,楚信风越走越远,直直穿过大堂,仿要永远从她的生命里退出了。是啊,他那样的男子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执着于她。嗓音干涩得不成样子,失控的喊了来:“哥……哥……你等等我……”眼泪一串串的滑下来,冲花了整个妆容。

    肖凡闻声望过去,见楚可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从楼上下来。心里一道堤坝轰然倒塌了,拳头陡然握紧,就连再追上去都觉得无力。

    整个奢靡欢娱的宴会厅因为楚可心一句发自肺腑的喊叫静了下来,纷纷将目光投注过去。楚可心微弯着身子,早已哭成一个泪人。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几步之外停下的楚信风,情绪早已失控,呜呜咽咽的哭个没完,全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心口是疼的,一腔热血喷洒,反反复复都是那句:“哥,我是爱你的,我只喜欢你……只喜欢你啊……”

    起初波澜不起的场内顿时响彻大力的抽气声,名门望族的楚家风光嫁女,各大媒体自然蜂拥而至。这样有为伦理的一句话,无疑成为最大的亮点,热靡程度免不了要是明日各大报纸的头条。

    楚信风微眯起眸子看厅外仿被刻意打磨过的华丽日光,猜想那标题该是什么?楚家二小姐违背伦理爱上自己的哥哥?还是楚家风华无限这许多年终于丑事倍出?假意用情这么多个日日夜夜这一刻有了回报,心底露进一缕曙光,竟觉畅快无比。

    张兰脸色惨白,同楚向阳面面相觑后慌张的跑过去扯上自己女儿的胳膊,无措的提点:“可心,不要乱说话!”楚可心听而不闻,这么多年一直潜藏起来的感情喷发了,冲毁了一切理智。攀上张兰的脖子,絮絮的哭:“妈,我不管了,我是真的喜欢哥……我爱信风,我不想嫁人了……”

    张兰脸色骤变,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到楚可心娇嫩的脸颊上,狠厉的纠正:“你这孩子越来越胡闹了,大家知道你跟信风兄妹情深,但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肖凡心疼她,一双腿又像灌了铅,半步之遥也挪不动。

    知子莫若父,楚向阳盯着楚信风的时候,头顶乍然一计响雷,心里空格之后没由来的一片白。才发现家庭和乐这么多年竟然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很久了。只知道他能力超群,出落得风华绝代,可是他心里想些什么?这么多年可曾有恨?想到这些问题的时候才发现只有无边无际的茫然,他关心女儿毕业,嫁人,却发现从小到大,竟没跟自己的儿子倾心交谈过一次。身板微微颤抖,艰难的向楚信风迈动步伐。

    楚信风终于像听到楚可心的哭喊悠悠转身,目光与楚向阳淡然交错,转而视而不见。那含恨的一点凄厉虽然只是一个简短至极的照而,还是刺疼了楚向阳,血肉模糊。

    楚可心见人缓缓的走过来,即刻破涕为笑,脱离张兰的怀抱几步奔踱过去。

    张兰手里一空,瞠目睁大后惊恐的看向楚信风。这个男人或风度或幽默,可是她却由心怕他。

    全场无数双眼睛通通擦得雪亮,面上啧啧冷淡,实则看好戏的兴致莫说多浓多热。

    楚可心拉上楚信风的胳膊,觉得幸福终至。

    “信风……我也是爱你的!”

    楚信风微微低着头,惯有的气度不失。与她对视许久,唇角漾出一丝冰冷笑意,淡淡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楚可心,我是你的哥哥,你确定爱我?”

    楚可心尤是怔愣,仰起头,用力的点点:“是,我爱你,爱你很久了。”

    楚信风修指抚上额角,自顾自冷笑了一声,再启音,嗓音透出森寒之意:“我的傻妹妹,天下好男人这么多,你却喜欢我,不觉得不堪么?”

    楚可心傻到当处,喃喃:“你不也是……”

    “我楚信风再风流成性,还不至于觊觎自己的妹妹。何况是这么肮脏的事!”蓦然拦断楚可心一句话,目光移出去,直直落到张兰脸上,眼见张兰打了一个冷战,勾起唇角:“妈,迄今为止你们母女真是冲击我的感官念想,越想越是不堪。还是应了那句话,有其母必有其女?”

    “信风,有什么话回家再说,今天是你妹妹的婚礼。”张兰白细的手背已经蜿蜒上道道青筋。

    楚向阳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了,他要将楚家毁掉,尽管这些年都是他倾尽心血一手在打拼支撑。不仅如此,他更想毁掉的,是这些负了他们母子的人!亲力而为,将之埋葬!

    踉跄几步到他面前,平生第一次乞求:“信风,不可以……”

    楚信风唇角带笑揶揄:“不觉得晚了么?”好整以暇抽出袖子,轻微掸平,再说话是对着所有人听的:“豪门里的不堪大抵也就这样了,十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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