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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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琢- 第2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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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她。”

  “大公主……”叶琢蹙起了眉头。她现在在京城里根基太浅,认识而又有交情的贵妇基本上没有。想要借力打力根本不行。那大公主,她这里还真没办法一下子将她压制住。

  不过,她随即眼睛一亮,心里便有了主意。

  “怎么,有主意了?”杜浩然看她这样子,兴趣顿起。他想知道叶琢能有什么好主意。

  “佛曰,不可说。说了就不灵了。”叶琢笑盈盈地摇了摇她那白玉一般的手指。

  杜浩然心里有些失望。看来叶琢,还是不肯打开心扉,跟他无话不说。

  不过,一天之内,两人便能相处成这样,已算是很大的进步了。想来,叶琢对他是否会穿越回去没有太大的信心,他必须用时间来证明一切。这不着急,慢慢来就是。他有信心。

  因此,杜浩然也没有逼问,只是捉住她的手,摩挲着她稍有些粗糙的手,心疼地问道:“皇上将宫里玉器一半的采买权给你,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宫里所需的玉器都由你一个人来雕刻吧?就算你有那样的打算,我也不允许。那太辛苦了。”

  杜浩然的手掌很大,宽厚、温暖、干躁。叶琢的手被握在他这样的手掌里,感觉十分舒服。她转过脸去,静静地注视着杜浩然,心里暖暖地生出一股柔情。

  静静相拥,秉烛夜谈。两人能一辈子都这样,那该有多好。

  感觉到叶琢此时的情绪,杜浩然顿时情动,禁不住低下头去,吻向叶琢的唇。而这一次,叶琢并没有回避,也没有挣扎,顺从地任由他加深了这个吻。

  她这个态度,大大地激励了杜浩然。他嘴里吻着,大掌还抚上了她高耸的胸,这一只手掌都握不过来的丰满,让他深深沉迷。轻揉慢挑之下,一阵酥麻涌上了叶琢的心头。叶琢身体一僵,禁不住呻吟出声。

  杜浩然此时已吻到了叶琢的颈脖处,听到这声呻吟,他微微一震,脑子一下子就清楚过来。

  叶琢的身体未愈,三天之内都不宜行*房。他不能图自己一时痛快,就让她再忍受痛苦。

  而叶琢早上在汝南王府,因为春药的问题,她神志早已不清,那一个时辰里发生的事,她根本就没有印象。而此时杜浩然的唇如同有魔力一般,吻到哪里,哪里就一阵战栗,如火一般燃烧起来;他的那只手,更是让她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第三百二十二章 云泽安

  正当她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时,杜浩然却停止了一切动作,静静地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还能感觉到那硬硬的存在,叶琢都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她犹豫了一会儿,正要伸手去推推他,杜浩然忽然一个翻身,从她身上挪了下来,躺到下面,然后将她的身体拔了拔,让她躺得更舒服一些,出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问题?

  叶琢这才想起貌似杜浩然刚才问了她一个问题。问的什么来着?哦,是问宫里的玉器。

  她咬了咬唇,脸色变得通红,为自己心里那微微的失落而感觉羞愧。她这是怎么了?

  “琢儿,你身体还不行。咱们都得忍忍。”杜浩然似乎知道她想什么似的,凑近她耳边轻声道。

  叶琢顿时羞恼了,用力地拧他一下:“胡说什么,谁不能忍了?”

  杜浩然朗朗地笑了起来:“是我,我差点就没忍住。”

  他说这话,又让叶琢红了脸。

  嗔了杜浩然一眼,叶琢转开话题:“还记得我在南山镇收的徒弟吗?有几个头脑十分灵活,我教给他们的手艺,也学会了几分,雕刻出来的玉器虽说还有些青涩,但也极俱灵性。想来再练上一段时间,就能独挡一面了。”

  她坐了起来,拢了拢头发,眼睛定定地瞧着杜浩然:“如果我出府去给他们教授手艺,你可会有意见?”

  杜浩然正言道:“怎么可能会有意见?你师父就没跟你说过,我们那里的女性能顶半边天么?我从不希望我的妻子整日呆在家里,只知道唯唯喏喏,以夫为天。走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业,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这才是我欣赏的女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么?就是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不希望你为我而改变什么。”

  叶琢怔住了。

  她听到了什么?他说他喜欢她?

  怎么可能?

  他不是喜欢秦若彤吗?

  “你喜欢我?”鬼使神差的。她问道,“怎么可能?你不是喜欢那……”

  她忽然停住了,咬着唇,满心地懊恼。她怎么就问出了口呢?她这样,算不算心胸狭窄?

  “我不喜欢你喜欢谁?”杜浩然诧异了,“你以为随便一个女子就让我这么心甘情愿娶进门的吗?”说着他盯着叶琢,嘴角微勾,“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说说看,你以为我喜欢谁?”

  杜浩然的话让叶琢心里涌上一股甜蜜。原来,他喜欢的是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琢也不隐藏。她咬咬唇,有些赧然地看着杜浩然:“我以为……你喜欢的是秦若彤。”

  “秦若彤?”杜浩然哑然失笑,揪了揪叶琢的鼻尖,“你都胡思乱想什么呀,你相公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只见过一面,就一见钟情,念念不忘?那是话本里写的故事吧?说实话,那秦若彤,我都想不起她长什么样了。只觉得她的棋下得不错。”

  听得这话,叶琢又欢喜又失落。欢喜的自然是杜浩然喜欢的是她,而不是前世那具漂亮的躯壳;失落的是,她秦若彤就那么差劲吗?居然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了。枉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这没良心的,我真为秦姐姐不值。”她又拧了他一把。

  “唉,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好男人难上加难。我要说记得她吧,你又吃醋;我说记不得她吧,你又骂我没良心。你到底是想让我记得她还是不记得啊?”杜浩然极为幽怨。

  “好吧。算你有理。”叶琢心结打开,极为欢喜,对着杜浩然笑盈盈的。

  “说正事。”杜浩然脸色一正,“母妃说让我们搬出去住,你是怎么想的?”

  “唉!”叶琢长叹一声,“我就是个唯唯喏喏,以夫为天的女人,自然是相公怎么做我就怎么听呗。”

  “好啊,敢打趣你相公?你就是这么唯唯喏喏的?”杜浩然伸出手来,咯吱叶琢,直逗得叶琢咯咯直笑,翻滚不已。

  笑闹了一阵,叶琢敛住笑容:“我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听你的。”

  杜浩然点了点头:“那就搬出去吧。皇上封爵的圣旨一下,我就该另立门户的,老呆在这府里也不好。别人有个红白喜事,送请柬都得为难,到底是送一份呢还是送两份。而且这样对大哥和二哥都不好。母妃那里,孝顺的方式多的是,不一定非得住在这府里才叫孝顺。”

  说着,他看着叶琢,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再说,你这样每天吃饭都得站着伺候,辛苦得很。反正两边都不远,平时想跟母妃、嫂子她们亲近,坐车过来就是了。不过,搬家的日子还是往后推,起码得等聂贵妃、大公主没办法使坏了才行。否则你经常两府来来去去的,路上不安全。”

  “嗯,都听你的。”叶琢道。

  “好了,夜深了,睡吧。”杜浩然摸摸叶琢的头发。

  叶琢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你睡榻上还是我睡榻上?”

  杜浩然却也不怕她打趣,挑挑眉:“一起睡?”

  叶琢笑着翻身下榻,上了炕。取了自己的被子,就躺下了。

  杜浩然早已叫下人将外书房的被褥等东西搬了回来。他将烛火吹熄,便也上了炕。不过倒是老老实实的盖自己的被子,没有去骚扰叶琢。

  一夜无话。

  第二天去正院吃早饭的时候,瑞王妃看着叶琢,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不光不让她伺候早饭,还不停地让人给她夹菜,弄得叶琢十分难为情。

  好在杜浩然没有立刻提起搬家的事。

  吃过早饭,回到院子,杜浩然就对叶琢道:“我跟父王出去办事了。”

  “嗯,去吧。”叶琢知道他们是在着手册立太子之事,拿大衣服给他穿了,送他出了院门,这才回来。

  回到厅里坐下,她便道:“樱嬷嬷,你让陈四来一趟。”

  樱嬷嬷应声去了,回来时,身后跟着陈四。

  “云泽安这段时间怎么样了?”叶琢问他道。

  因聂贵妃和大公主那里有杜浩然派过去的人盯着,叶琢便让陈四这段时间专门跟着云承安,想知道他准备如何对卫国公府不利。

  陈四禀道:“因三爷有意压着他,所以他走了好几个门路,求了许多人,都没办法调动官职;至于卫国公府那边,因卫国公夫人管理有方,御下甚严;云泽安又是个外臣,在京中除了以前跟卫国公府有亲戚关系,没有任何别的根基。想派个下人进卫国公府去使坏,也屡屡不成功。”

  叶琢听得这话,目光闪烁。

  想了想,她又问:“你有没有探听到,他想置卫国公府于何地?”

  “听他对心腹咬牙切齿地说起过,说最好是让卫国公府以谋逆或判国罪,被皇上满门抄斩。”

  陈四这段时间,每日都埋伏在云泽安住处的屋顶上,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十分的清楚。

  “哦?”叶琢眯起了眼,冷冷一笑。

  “不过……”陈四欲言又止。

  “你说。”叶琢抬起眼来,目光比平时更为犀利。

  “属下也只是隐隐听到他露出点口风,因为他没有确定,也不知道他最后会不会这样做。”陈四先把事情讲清楚。

  他平时,都是确认完全属实的事情,才会上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参进自己的主观意念,对事件的发展做猜测或预计的。那样做一旦错了,误了主子的大事,很有可能会被主子杀头。这也是他们做这一行历来的保命原则。

  但卫国公府这件事事关重大,他觉得还是提醒一下叶琢的好。

  “你但说无妨。”叶琢道。

  “从卫国公处没地方下手,他似乎转了方向,准备在败坏卫国公府夫人名节方面做文章。”

  “是吗?难道报复无望,他想要恶心卫国公一把?”叶琢疑惑地道。

  依她对云泽安的了解,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云泽安这个人,虽然出身寒微,可才高八斗,于是也就极为恃才傲物,身上有那种古代名士的孤傲与清高,从来不屑于做偷鸡摸狗的事。这也是叶琢凄然离世,重生于世后只恨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抛负了一片痴心,并没有恨意滔天地想要报复云泽安的缘故。

  可是,恃才傲物的云泽安,似是被她的哥哥卫国公秦景明的报复给打压怕了,终于放下身段,进京来四处找门路想要调职,又处心积虑的想要报复秦景明。这也说明,人是会变的。以前不屑的事,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云泽安也是会去做的。

  只是,他真的变得如此卑劣,想要靠败坏一个女人的名节来泄愤吗?

  “不对。”叶琢骤然变色。

  “夫人想起了什么?”陈四问道。

  “那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败坏了卫国公夫人的名节,虽然是想出心头的一口恶气,但更重要的是想让卫国公夫人无脸活在这世上,自尽而亡,或是被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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