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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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勋贵-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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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朱由崧也相信姚氏会念着多年的情份给她一个衣食无忧的环境,最有可能是寻个好人家,将她给嫁了。

    在这个时期,二十五六岁算是老姑娘了,本来依着规矩也会让她成为福王的女人,好的话也有可能搞个妾室什么的,现在这一切都没了,想来李香儿现在心里定是郁闷得紧。

    正胡乱想着,一帮工匠呼呼啦啦的过来了,男的老的少的,一大班加起来有四五十人,这人数其实还算少的,原本有好几百都让选去洛阳修王府了,留下的也就这么多。

    属于王府的下人都是终身契约,换一种说法就是家奴,虽然如此,却也是有政治地位的,不能随意打杀,若是如此也要吃官司,工钱也是有定额的,比起别的勋贵家族要高出不少,好歹也是王府不是,面子也是要的。

    “见过王世子!”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领着这帮人率先要跪下见礼,除了有功名之身的人见官不拜,普通人还是要跪一礼。

    李香儿站在身侧,朱由崧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着。

    这老头从见到自己时,随意瞥了两眼,就是一脸的不耐,来时也勉强像是走个过场。朱由崧较有兴趣的瞧着,到是要看看他怎么得瑟。

    见礼时老头根本就没打算真的跪下来,本心想着眼前的小屁孩定会不耐烦的让自个起来,然而他屈膝小半会儿却不曾听到任何话音,心里不免有些郁闷了。

    跪还是不跪?老头脸色不由变幻。

    跪是礼,并不是让他当奴才。朱由崧心里也有着自己的打算,眼下自己年龄小,根本没威信。如此,就得耍更多的手段让他们服从、听话。

    院子里气氛有些古怪,一大帮下人相互觑觑。老头在他们中是个头儿,呆在王府有几十年了,很有威信,技术手艺也过得去,那是老资格了,不管怎么说大伙儿平时都听他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朱由崧脸色发沉,自己好歹是王世子,除了福王、两位王妃,王府内他最大,现在居然有下人胆敢对抗,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活得不耐烦了?

    从本心上来讲,还真没在意这老头,因为老头并不知道这是姚氏授权的,以为小孩子好玩而已,所以没在心就也属正常,但礼必须得行,因为这是规则,是挑衅主家的权威。

    朱由崧真的有些生气了,此时身侧的李香儿居然没有任何表示,现在她最应该站出来显示姚氏的权威给自己撑腰,可惜这女人根本就没任何反应,她是想看自己笑话么,还是怪自己昨天没帮她说话?

    朱由崧给叶胜使了个眼色,叶胜心领神会,一步踏出。

    “大胆,见了王世子还不快快行礼,想造反不成?”

    “草民见过王世子。”

    一干人等稀稀拉拉行了跪礼,至此,老头也不得不跟着下跪。

    “都起来吧,铁匠和木匠分成两队站好。”朱由崧也不废话,面无表情的直接开口道,经过刚才一幕,他们老实了许多,不一会儿就排成了两队。

    “木匠,谁手艺最好,站出来!”

    朱由崧一发话,右队一下子站出了六位中年人,不由得有些傻眼了,最好居然是六人,不能评比出来么?

    许是看出了朱由崧眼里的疑惑,一位脸色硬朗的大胡子中年走了出,开口说道:“少爷,我们六人各有各的长处,有制图的、刨光、精雕,每人都有一手,分不出高下。”

    朱由崧眼睛一亮,这不是最好的分工么,不由好奇的问道:“那你呢,叫什么名字,哪项手艺厉害?”

    “草民吴颖,是选材一项。”

    “好,很好,六人中今后以吴颖为长工,其余五人为副长工,下面二十多人都由你们六人共同掌管。”朱由崧一言定下了规则,至于先前那老头当然只能当个普通工匠了。

    “铁匠呢?”

    问完了木匠,朱由崧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些人,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唰唰唰,一下子蹦出了十人。

    “怎么,你们不会是看到好处就滥竽充数吧?要是胆敢……”

    “少爷冤枉啊!”

    没等朱由崧把话说完,十个中年一起跪了下来。

    “少爷,铁匠分种更多,有专门控制火候的,锤打的,还有拉丝、开锋刨光、合成金属,每种都各有技艺,特别是各材料配制合成要很高深的经验才行。”

    说话的是位长着大肚子的中年,看他那样子平时定是吃得不错,当然也有可能是运动量少的缘故。

    “唔,那么说你就是搞合成金属的吧?”

    “嘿嘿,那个……就是草民。”

    朱由崧知道,在大明朝金属类已经有了区分,特别是金、银、铜、铁、铅、钨、水银等等,这大肚子家伙也算是个化学家了。

    “行了,胖子,说说你的名字,再你们十人中就以你为首,和木匠一般配权。”

    “草民柳中,谢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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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谎话套话,套进了谁?
    “见过少爷……”

    娇滴滴的一片,朱由崧一踏入门,六位侍女便托着帐本微微躬身行了礼。

    这六人都是姚氏一手调·教出来的,能识字、解数,拨得好算盘,王府里的各大帐务,包括府外的商业运营,以及采购、支出都汇总到她们手中,每个月中旬对一次帐簿。

    那些帐簿,朱由崧以前也偷偷看过,记帐方式极为先进,符合时代潮流,是为:复式记帐法。

    支出、借贷、库存、收入等等记法都一一列开,每一支都有专站的帐本,和前世的行文帐簿没什么两样,也就少了金融业投资收融一类。

    朱由崧也有些意外,今日也才八号,到中旬似乎还早着呢,不过眼下却不容多想,母妃姚氏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举着杯子,目光仍落在帐本上,然则侍女们对他见了礼,她不可能不知道。

    “这是有情绪啊!”

    朱由崧心里微微发紧,原以为自己这身“孩童皮”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于此,朱由崧不得不低眉顺眼地躬身行礼。

    “孩儿见……”

    “砰!”

    一声脆响,姚氏手中的杯子突然在茶几上轻轻一磕,整个厅室一下子陷入寂静,侍女们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今天王妃的心情似乎并不太美妙。朱由崧好似被掐住了喉咙,话音嘎然而止。

    “嘶!”

    朱由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情景让他连头也不敢抬,眉尖不由跳动,整个人仿佛坠入了冰窖。

    心里隐隐有些发寒,姚氏恐怕接下来要发飙了,虽然早有准备,但这一刻到来时,朱由崧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们先下去!”

    清脆圆润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姚氏放下了帐簿清退了众侍女,微微前伏的身姿一下正坐了起来,朱由崧悄悄抬眼瞄了一眼,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姚氏脸都没撇一下,然而美眸却斜了他一眼,鬓发上装饰的珠玉微微晃动,清亮的双眼黑白分明,那一瞬间展现了无法言喻的风情。

    “在观察我?”

    这算是翻白眼么,居然也能翻得这么美?朱由崧心里扑扑直跳,自己好像被这一眼给电到了,这种风情可是从没见到过,即使处在福王府六年,也不曾遇见。

    不过就算如此,朱由崧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心中不由暗自告诫:警惕,一定要保持警惕!她这绝对是处在暴发的前沿。

    朱由崧知道,王府里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更何况自己的母妃姚氏?就在他揣揣不安的时候,姚氏突然站了起来,咔磁一声,小圆凳擦着地儿被推了后,套裤紧绷的大腿抬动,朝自己这边迈来。

    “来了,她果然要开始整治自己了!”三月的冷天,朱由崧脸上不由冒出了虚汗,脑袋垂得越发得低,几乎是要抵到胸口。

    “母妃……”

    看着这双圆实笔直的大腿渐渐紧逼而来,朱由崧心里好不紧张,嘴唇嚅动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近在眼前的大腿却转了个弯朝大门方向行去。

    眼见于此,朱由崧紧随着她转过身,抬起头不由愣了愣,心道:“不会吧,她就这样离去?难道想让我一直呆在这儿,这算不算是关禁闭?”

    不等朱由崧多想,姚氏却驻步于大门前,紧差半步就能直接跨出,然而她始终未曾移动。

    丰腴的体态背对着,套裤紧绷的圆实笔直的大腿紧紧并拢,她望向门外,久久没有回神,思绪仿佛穿透了云空,身躯一动不动。

    这是闹哪样?要打就打,想罚就罚嘛,这样搞着也太让人揪心了!朱由崧心里十分抑郁,这样的气氛实在太压抑了,他一刻也不愿呆下去,虽是这般想,但让他开口那是打死也不敢的。

    朱由崧实在猜不到姚氏心里的想法,也只能这样沉默以对。

    “嘎吱!”

    一声门响,寂静的厅室内猝然暗淡了下来,朱由崧一阵错愕:“她居然把门给关了,想干什么?”

    姚氏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身上,唇齿微启道:“说吧,下午跑哪里去了?”

    清脆圆润的嗓音下却显得过于平静,朱由崧心里微微一颤,低声回道:“去了西洋人的教堂。”

    “去教堂干什么?”

    姚氏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些,且带了一丝疑惑。

    “呃,这……搬回了两个自鸣钟。”对于这事,朱由崧心里有点尴尬,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却不得不据实回答。

    “自鸣钟?”

    “你搬那东西干嘛,谁叫你搬的?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妃?你太放肆了,简直肆无忌惮!”

    姚氏发自歇斯里地的怒斥,美眸内怒火抑制不住喷发,朱由崧猝然打了冷战,不由嘟哝了一句:

    “母妃,那东西有用。”

    姚氏徒然变了脸色,厉声呵斥道:“还敢顶嘴,真以为母妃舍不得打你?无法无天了,自鸣钟有那么好搬的吗?若是那般还轮得到你?你这是置王府于不顾。”

    “你说,你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朱由崧没想到自己嘟哝了一句,姚氏越发恼怒,反而变本加利的斥责,心里那个堵是不用说了。

    心里想什么,能说么?朱由崧很是无奈,亦有些不甘,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沉默不语,情知姚氏是借着这个由头发泄午时那事儿,他又能如何?装哑巴,闭嘴呗。

    姚氏斥责得有些气喘,蓦然走到了小圆桌前倒了杯水,仰起脖子一口灌了进去,好一会儿才还过神来重重吐了口气。

    朱由崧默默地看着,一声也不吭,心知沉默是金的道理,如若这时还不懂情理,那自己是白活一趟了。

    嘎吱,姚氏一屁股坐在了小圆凳几上,整个凳面被肥厚的大臀掩埋了过去,目光再次射向了朱由崧。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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