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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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迟暮-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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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一名三好学生的人是他的一名劣徒:“噢…杨晨啊!考的怎…怎…怎么样?”说完用法官式犀利的目光审查着这只在他眼里毫无反抗力量的羔羊!”

  我用惭愧的有些害羞的眼神看了陶涛一眼,但并没有在对方的瞳孔里找到最合适宜的答案或者说编造一个美丽的谎言来搪塞这位人民教师的 ‘楷模’!只看到陶涛偷偷向我伸起一支大拇指,还以为这家伙是在一旁幸灾乐祸呢!刘老师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笑非笑着望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似乎是突然间悟出了什么真理一样摇头晃脑,酒后朦胧的眼神开始逐渐变得清晰了,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终身难忘。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高考嘛,就是站在高处烤火,不要着急!都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可不能忘记红军长征与八年抗战的毅力;不着急,慢慢来,你这才几年嘛!早着哩!”说完就转身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朝阳迟暮 第一部分(3)
刘老师的话首先让我有了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然后是立刻冲上去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但在经过一系列的短暂又猛烈的思想斗争后,我还是选择了第三者—沉默,因为那种话让我一下子找不到反抗的勇气。

  当其走远后,陶涛说:“什么东西,狗日的看不起人!”

  我瞪了一眼陶涛,让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于是问:“怎么了?”说完木然的望着我,更像是在研究一个从不相识的陌生人。

  我没好气:“你刚那是什么意思?笑话我是不?”

  陶涛赶紧解释说:“怎么会呢?我是让你在他面前吹吹牛!”

  我没有说话,紧接着,我们俩只是一口接一口的抽烟,没有人会去打破这份恐怖的沉寂!这时一对年轻的鸳鸯从我们面前进过,女人的手很是温柔地搀着男人的胳膊,看上去甚是亲昵,让人不忍遐想万千。

  当那一对鸳鸯走出很远时,我发现陶涛的目光还注视在女人一扭一扭的屁股上,嘴吧唧吧唧的都快流出口水了。我想起了陶涛以前说过的一句话“君子立大志而不好于女色!”当时我问他将来有什么志向,陶涛说等他将来有钱了,就开一个收容所,但不收容孤儿,因为那是国家民政局的事儿,他没有胆量越权,他的收容所专门收留那些跟他一样虽有父母但不想回家的孩子!

  陶涛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他的出生本在父母与国家的计划之外,属于绝对的意外妊娠。而且正值计划生育伟大国策在最为*的中国大地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刻,原本就属于超标生产的家庭又突然增添了一个不但要吃要喝尤其最不能容忍的主要的原因,陶涛竟然还是个带把儿的,这让党和国家十分的苦恼!

  原本在陶涛的二哥出生后,村委会就让其父母其中一人结扎或者带环。年轻的时候,陶涛的父亲还属于那种怕老婆的人,既然老婆不愿带环,只好自己去做了结扎。后来陶涛的父亲觉得自己干那事儿时没有以前勇猛了,向人一打听,原来是结扎与bao pi过长的后果,于是找了一家黑诊所,让束缚了很长时间的输精管道悄悄恢复了畅通。这才给陶涛的诞生创造了一丝可乘之机!

  在陶涛母亲怀孕3个月的时候,因为有人举报,政府于是决定抢先一步将陶涛干掉于胚胎状态,可以去晚了一步。母亲已经怀着当时估计重量不足一斤大小可能跟个肉包子一样的陶涛躲到了远方亲戚家里,这可苦了留守家里的陶涛父亲。据说在陶涛的母亲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翻越自己家后院墙的时候,还摔了一跤,但仍没有坠胎,可见陶涛的生命力之顽强!

  党的地方领导人一发现主要嫌疑人已经逃离,而且一看,家里的值钱家当也早已搬离(以往按照惯例,但凡遇到这种情况,党会第一时间查抄其所有的值钱家当包括铜制的尿盆在内,以儆效尤!)一怒之下,第二天就召集了一批精干爪牙,拆掉了陶涛家当时仅有的两件茅屋,由于遇到了陶涛父亲的强烈反抗,所以陶涛的父亲平生第一次被戴上了手铐,铐在了威风八面、让所有劳苦大众望而生畏的警车上。

  陶涛父亲一边被迫欣赏着警车上传来的乌尔乌尔的响声,一边思索着等公仆们折腾完后,自己怎样尽快的重铸房屋。当时还有一些村里的老者在一旁劝阻,领导人却说:“这是赶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了,要是在美帝国主义那儿,早被拉出去枪毙了!”围观的人们听到这里,于是不再同情陶涛的父亲,不仅纷纷叫好,适才劝阻的老者们还为自己能有幸生活在这最为自由*的社会主义国家而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场面甚为感人!

  中国人历来是一个盛产顺民的地方,毛主席说:“人多就是力量!”于是大伙儿就憋足劲儿的生,平均每个家庭都要他六七个,后来小平同志一声“计划生育!”于是大伙儿在生了一胎后都赶紧去医院结扎或带环,主要以后者居多!几乎在同一时间,避孕药、安全套等相关高科技产品也相继进入了中国市场,并很快得到了同志们的广泛认可与信赖!

  陶涛过满月的时候才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家里,因为当指定的任何政策市永远不会有错的,问题只能处在陶涛,所以当时已经略能记事的两位哥哥与父亲一样曾恨他,父亲甚至有将其直接插进尿盆淹死的打算。从小到大,虽然陶涛一直表现的很优秀,但家里出了母亲外,他从来没有在父亲那里得到过温暖,两个哥哥也不喜欢他,对他的态度也很生硬!陶母让其给儿子去名字时,陶父不屑一顾地说:“儿子是你生的,爱叫什么随你便,叫‘王八蛋’我都不反对。”但‘王八蛋’既不是陶涛的大名也不是小名,母亲想到在儿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不断地开始逃亡,于是依谐音取名为‘陶涛’!

  我用手在陶涛眼前晃了晃,问:“有那么好看吗?”

  在得到陶涛十分肯定的回答后,我又问:“还君子立大志而不好于女色吗?”

  “此一时彼一时也!”此时陶涛仍然目不转睛瞧着渐渐走远的画面。

  我说:“光看别人的有个屁用?”

  “你还想干嘛?”这时目标已经离得很远了,陶涛不得不将目光依依不舍地收回。

  “干男人该干的事”我说

  陶涛看了看我,有些不屑地问:“你干过?”突然又坏笑了一下“对了,你应该是属于干过那事的人啊!”

  陶涛的话,让我原本就暗流涌动的内心又荡起一丝涟漪。初三时,我就与一位年级比我大一岁的女生牵起了手,那女生叫王珊。记得那时的中国社会与当时的我一样,都比较单纯,贩卖se qing教科图书的伟大事业仅存在于流动的小地摊上,不像今天,不但三级片能登上国际电影院比拼票房,连女主角也能获得影后提名!所以那时候的我,一没有看过se qing片,二没看过禁书,没干过那种听说在*里可以干的事。在此种艰苦朴素的社会环境下,我的恋爱动机仅仅是牵牵手而是,连接吻都不敢,以为那样就怀孕了,据我观察,那会儿周围谈恋爱的也都只有这个项目!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朝阳迟暮 第一部分(4)
高二的第一学期,由于学校开始改建学生宿舍,将我们安排到了几间闲置的教室里,平均几十号人挤在一块,所以治安比较混乱,而且经常丢东西。我丢了一床被子和一条*,陶涛丢了一本刚买了还没来得及看的*书。

  一怒之下,我们两就在外面租了一间十来个平方大小的民房,但学校一直明文规定不允许住校生私自外住。随着在外面租房住的学生越来越多,不少高年级的学生竟然男女同居。学校在了解到这一情况后,与当地派出所一起来了个突然袭击,主要是扫黄,对学校附近的私房出租户挨个排查!

  那一晚正好陶涛班上有人在宿舍过生日,说他就不回房子了,晚自习后我就与王珊一起到房子去复习功课,不知是学习太过用功了还是闲聊的太开心,当我们两想起看时间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校门早就关上了。王珊着急了,说:“怎么办啊?我回不去了!”我说:“那你今晚就睡在这儿吧?”王珊有些很不放心地说:“那你?”我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不妥,说:“没事,我这床大,而且有两床被子呢,你睡你的我睡我的。”王珊犹豫了半天,说:“那好吧!”

  就在我解开鞋带的那一刻,屋外想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以为是陶涛回来了,正想着怎么打发他走时,门已经被打开了,教务处主任与两个穿制服的民警出现在了我和王珊的面前&;#8226;&;#8226;&;#8226;

  第二天一大早,学校广播里就将昨晚突击检查的成果公之于众,并公布了有关人员的班级、姓名。

  通常这种事对当时人造成的影响中,男生大部分感觉都是无足轻重的,每个男同学见了都双手抱拳,并由衷感叹一声:“牛!”在家里,除了母亲唠叨了几声外,父亲只是象征地说了一句:“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学习,谈恋爱的事先放下,等以后考上大学了再好好谈!”但父亲其实并没有责备我,因为有一次我听到了他跟一位朋友提起了这事儿时说:“这臭这小子,还有点能耐,不错,有尿性!”

  但这种事在女孩那边,就成了奇耻大辱,除了男当事人以外,没有人会谅解她。那天早上第一节课下了之后,陶涛就跑过来找我,说王珊今天早上没有来上课。他们俩是一个班,我一开始还没想那么多,说:“没上就没上吧,人家老师都没说,你急什么啊?”

  陶涛说:“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顿时一惊,立马跑到了王珊宿舍的窗口,大声喊了几声,见没人答应,于是又赶紧奔出校门,在车站的门口,我看见了王珊背着书包在那儿等车,我跑过去,问:“你在这儿干嘛呢?怎么不上课啊?”王珊一看见我,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很小心地说:“我回家!”

  我问:“你不是前两天刚回了吗?”

  王珊说:“你别管!”

  我说:“那你什么时候来啊!”

  王珊把头转向了别处,不再看我,忧伤地说:“过几天。”

  王珊的‘几天’可能说的是天上的时间。因为从那天我看着她登上车后,至今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得知,那次王珊带着无尽的委屈回到家都,原想能在父母那儿寻找到一丝的安慰,不想从父母哪儿听到的竟是比外人还要尖酸的冷嘲热讽。不久,王珊像许多辍学的同学一样,去了外地打工。听有的同学说,王珊自去了之后,还没有回来过。此刻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那儿,过的好吗?

  有一种感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但有一种创伤,看似已经痊愈了但你仍然经常会感到很痒!

  陶涛有取出一支烟,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并点上。

  陶涛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忘了吧!”

  我说:“忘不了,其实那天晚上,我们俩真的什么都没干?”

  陶涛:“谁信呢?干没干接过不还是一样。说真的,你遗憾不?”

  我说:“不遗憾,而是后悔!”

  陶涛说:“后悔当时没有把事儿给办了?”

  我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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