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帝姑名声远扬,千岁慕而求知,朕询以帝姑之意,遂许帝姑同其面首同嫁,然,帝姑乃先帝亲封监国摄政公主,在朕未有亲政之时,千岁王妃依旧监国,与王爷同朝。钦此。”
我站在九千岁家的大堂前面,身旁是高昂头颅的总管太监,下方是咬牙切齿跪下接旨的千岁王爷,实在感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本宫我来一次大堂不小心见了一次九千岁人家圣颜,都被千岁斥责回那破烂园子,并且禁足一月。
如今么,我看着跪地的千岁,眉头一扬,大有小人得志的威风:“九千岁,还不接旨?”
“微臣谢主隆恩。”
看着九千岁那接旨的样子,我顿时心情大好,同时摸着下颚道:“本宫可不想委屈了那几十个男宠,原本还准备公主府支出点些银子做个精致典美的院子,如今么。”
我顿了顿,笑眯眯的看向我这位非常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千岁夫君:“还望夫君建好鼎好的阁楼,以共我的一干面首居住。”
“娘子如此相信为夫,为夫自不让娘子失望。”
瞧瞧瞧瞧,这是我的夫君,如此大度,堪比女子,当然,我是帝姑,更是摄政公主,比起皇帝还大一辈分,用句得瑟的说,三夫四侍算不得什么的,也只有如此风流,才配得起我这北国第一公主的身份。
“夫君说的,我当然相信。”说完之后转身往外走去,还顺便对着苏序询问,“今天去哪家小倌?”
苏陪在我身后,可以说是苦口婆心的进言:“公主,您都快要嫁给千岁王爷了……这样做实在不合礼数啊!”
“你说起礼数我倒是陡然想起了!”我顿时惊醒,的确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快去命翰林院编著《男诫》一书,并且写男子三从四德之类!”
苏序没话说了,我做摄政郡主的第五天,带着一干男宠(面首)下嫁,还要求千岁夫君为我面首做精美阁楼,当然,这还没有完,还为了管教自己的男人,命翰林院编著了《男诫》。
你还有初次?
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着到了公主府门口,本宫还在和周公约会甚好,奴婢们深知本宫起床气之浓烈,故而没一个敢上来叫本宫起床,这样子的结果就导致了这么一件事情:那就是本宫到底是怎么样被一众人从榻上悄无声息的扶起来,并且和这位千岁王爷成亲了?
而此时,本宫躺在床上,穿着大红喜服,眼睛直直盯着床上的帷帐。
本宫记得似乎有个人过来喊本宫起床的时候,被本宫一个陶瓷枕头砸中了?
当然,到了晚上,差不多的时候,千岁王爷过来要与我圆房的时候,我看着千岁王爷额头上围着的红色的布条,沉默不语。
当然,本宫心里此刻只有这么一句话:本宫那枕头砸的甚妙。
不过说句实在的……千岁王爷饶是头上围着一条红布条也挺受看的。
“公主,你怎么就把喜帕给拿下来了?”喜娘看见我之后,很惊慌。
“无妨,你下去吧。”千岁王爷字句淡漠,“娘子与我早就见过面,喜帕有没有……”他还没说完,我便是拿起一旁的喜帕盖在了头上,一瞬间的沉默。
喜娘立刻按照规矩来:“请新郎官挑盖头!”
新郎官便是挑起了我的盖头,我朝着我夫君九千岁璀然一笑,细声细气的询问道:“不知夫君可将阿然的面首安排好了没?”
我很是欣赏九千岁现在的面无表情。
当然,还是喜娘是个明事理的:“千岁,公主,老奴先下去了。”
“暂先委屈一下,同我的那些小妾安排在了一起。”我的千岁王爷如是说。
我顿时皱眉,说道:“这可不行,你千岁王爷不顾及小妾名誉,本宫我还顾忌着一干面首的名誉呢!”
千岁王爷顿时瞥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大抵是所有老百姓都想说的那么一句话:“作为旷古至今的第一位摄政公主,你可还是有什么名誉?”
我看着千岁王爷,拿下头上的朱钗,解开身上的华服,边说道:“为了名誉,也为了你千岁王爷的美名……本宫觉的千岁王爷你还是出去住的好。”
然后顿住,似笑非笑:“保你美名。届时坊间就会这么传:千岁王爷为贞而于大婚之夜弃公主而去,公主震怒之余,又广招面首……”
“说到底你是要多点男妾。”我听到了千岁王爷的磨牙声。
“知我者,千岁王爷也!”我很想放浪的大笑出声,但是考虑到形象二字,便是喜上眉梢。
“娘子,**一刻值千金。”听了千岁王爷一番话,我心底松了一口气,其实我是一直很想和千岁王爷圆房的,上一回大婚之夜他看都没看本宫一眼,可以这么说:是进都没有进这新房一次。
然后下一天我就被打入后院的一个小房间里了……想起那时,本宫不由得一阵心酸。
看着千岁王爷脱下大红喜服,其实本宫还是有点怕的,毕竟本宫是第一次,而深宫里面的很多老嬷嬷都说,女子的第一次特别痛。
但是忍忍还是可以熬过去的。
可是本宫我怕痛。
看着本宫的夫君宽衣解带的只剩下一件内衣之后,我终于慌乱了,本宫突然发现,狂放浪肆了这么多天,本宫还是可以做一回羞涩的小姑娘:“等等,女子第一次会不会很痛?”
千岁王爷瞄了我一眼,看的我心里一跳:“你还有初次?”
关于不举这件事情
其实哪个女人都是注意自己的贞洁的,就算是青楼开花苞都能将头筹卖个几千两银子,而我这个作为从小到大就被很好教育的公主殿下当然更加是,正欲驳斥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本宫在外的美名,本宫顿时心里释然。
既然在外盛传本公主放荡形骸,那本公主也得要学着些放荡形骸的样子,我微微凝眉,仔仔细细的想那些活色生香的艳情画本子的桥段。
美人玉手缓缓碰上衣襟,风情万种的褪下外衣,裸露出白嫩的肩膀,媚眼如丝对上男子后故作娇羞的低首,声音娇媚,欲语还休:“郎君……”
然后极有姿态的走向这位郎君,然后这位狼君很是合称的走向美人,缓缓剥开美人的衣裳,粗粝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美人的脊背,带下为数不多的内衫,然后美人很是合称的嗯嗯啊啊,最后……最后……
“千岁王爷你什么时候压在我身上了?”我瞪大了眼睛,很是不解。
此时的境况是:本公主我躺在了大红的喜床之上,身上压着一枚远看美到不行,近看是毫无瑕疵的一张俊美的一枚大美人。
而本公主我很懵,何时……我的夫君居然这么、这么神速!
再说……再说我刚才想的还没想好呢!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是的我心里很乱,纵是外面再怎么传……我还是一个未有经过人事的小姑娘……
只看我的千岁王爷对着公主我邪魅一笑:“娘子如此诱惑为夫,为夫自然不能驳了娘子美意。”
我很懵,作为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我更懵了,我刚才不过是想想那艳段子,怎么,怎么就成勾引了?还不待我想——
“嘶……”的一声,我只觉得耳朵那边一阵酥麻,侧目看过去居然是千岁王爷将将将唇齿附在了我的耳垂边,又是吹又是咬的!
本公主只觉得又麻又痒,同时下腹亦有着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我嗯了一声,只觉得身上很奇特,还有那一双游弋在了自己身上的手,渐渐往下,我只觉得四周的温度不断涨高,而我,好似是要溺死在其中……
这这这这这……我有点抗拒,这就是情爱的滋味?只是
身上的温度陡然离去,本公主顿时一个机灵,清醒过来,迷离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一身艳红的喜服,立在床畔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面容在红烛之中看不真切,他身上依旧衣衫整齐,转身,眼看着就要将我于新婚之夜抛下。
我看着这般的千岁王爷,心下大怒,张口责问:“千岁王爷半途而废,莫不是不举?”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一言不发,随后极为大手大脚的踢开房门,迅疾而出。
我磨磨牙,起身着装,穿得依旧是一身灼目的喜服,画的依旧是新娘极为喜庆的妆容,尔后也随之出去。
是了,第二日,千岁先弃公主,公主怒极后与面首同住,一时间这等言语充斥了整个市井。
作为一枚公主应该有的自知
新婚的第二天,我便再度坐在了九五至尊的旁边,朝堂之上情形很是微妙,大臣们都是不敢说一句话,我的皇侄坐在龙椅上,看向我,问的很是天真:“姑姑昨日刚刚大婚,按理当有三日休沐,为何第二日便来早朝?”
我对上皇侄魅惑一笑:“九千岁亦是来早朝,皇侄不若问问姑姑我的夫君。”
只见这枚被点到的九千岁跪下,眉宇之间的英气很浓,看都没看我一眼,说道:“回皇上,我与公主具忧心政事,故相协商,休沐之事,待皇上亲政之后再言。”
我皇侄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态,并且更做出一副感谢天,感谢地的形象:“姑姑与姑父为朕如此,朕之荣幸!”
……早朝在诡异的气氛之中结束,作为摄政公主我觉得这是最为成功的一次,毕竟皇兄与我说过,这个坐高位嘛,对待下属要不轻不重,让他们敬畏你膜拜你之类的……用我的总结来说其实是人格分裂。
但是作为九千岁的娘子,本公主我还是觉得甚为失败。当然,是九千岁先不仁,本公主我么……自然应当不义!
于是,下朝后本公主我以心情不爽为缘由拉着苏序逛花街去了。
这逛花街么,自然是要好好**好好玩耍,到是苏序犹如一个老妇人在我耳边唠唠叨叨:“公主,这样于理不合……”
这逛花街逛着逛着,便遇到了本公主的夫君九千岁是也,我瞥向苏序,问:“千岁王爷可是于理合了?”
苏序沉默着不说话了。
我微笑着往前走,当做没看见,不过错开的时候,我的手便被人给抓住了,乖乖,这力道委实不小,我含笑看向九千岁:“夫君这是什么意思?”
“为夫带你去个好地方。”
“正愁没好地方呢,那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和九千岁的仇是彻底结下了,不论我母亲做过什么,不论我父皇做过什么,不论我皇兄做过什么,更不要论我皇侄做过什么!因为九千岁带我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本公主母亲的故居——卫府。
曾经的卫国公府也曾显赫一时,后来因为母亲的死亡而渐败落,这些没什么,只是这里更有本公主的童年少年的记忆。
我只听九千岁这枚混账在我耳边用轻快地语句说道:“我那府邸没有多少地可空出来容你那三千面首,此处地契我已买下来,就等建造藏你那面首的阁楼,不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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