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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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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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水面,拧眉起来,“这个疯子,难不成要去送死?”

“他要游过去?这么冷的天,他会死的,姐姐也会死的,呜呜,澈哥哥,事情怎么会这样,咱们让可汗停止攻城吧,澈哥哥…澈哥哥…”,小扇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慕容澈的名字,哭的让人听着都心碎了。

只是慕容澈脸上一冷,“胡闹!这个时候,谁也不能阻挡可汗的大计,这是我们北鲜人的野心和骄傲,谁也不能。”

“澈哥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可汗怎么能这么狠心?他不是很爱姐姐的么?怎么可以拿大炮去攻城?”小扇哭啼声越发大了,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鼻子一抽一抽的,觉得此刻脑子都空了,要怎么办,她不想姐姐死,不要。

“你还说,要不是你擅作主张帮着芊君从大本营里逃出来,她会死?若是可汗知道了是你帮着芊君逃跑的,他能杀了你”,慕容澈轻吼着,此刻心里也很烦乱,事情早已不在控制中进行了。

小扇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容澈此刻的眼神,嘴唇颤抖,“是…是我害死了…姐姐?”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要是自己不帮着姐姐逃亡,现在姐姐还在大本营里,要是摄政王不知道姐姐现在有危险,估计还在船上刷马,大家都不会死,都不会…

“不…不是我…”,小扇惊恐着,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能跳动了般。

慕容澈看得心痛,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出声安慰着,“不哭,不哭,是我语气太重了,这事情不能怪你。你只是想帮他们,他们都会感谢你的。至少生不能同寝,但起码,他们死能同穴。就足够了…”。

小扇窝在慕容澈的怀里,抽地身子发虚,猛然就晕厥了过去。



南越皇宫

“不好了,不好了,北鲜大军攻城了,北鲜大军攻城了”。

正当沈芊君在努力想着怎么自救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阵喧闹的声音,接着便看到窗子外人窜动的身影。

“快点逃命吧,攻城可能守不住了。北鲜有白艘船上了岳水江面,就要攻城了”。

这次是更加清晰的解释,接着耳边便听到了轰隆轰隆的声音。

北鲜攻城?沈芊君紧蹙着眉头,更加着急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有谁来救救我?”

看着外面的人影,沈芊君急忙朝着外面喊着,可是外面只看到来来回回窜动的人,却始终不见房门打开。

似乎大家都赶着逃命,没有人要救她。

轰隆,又是一声,这一次,屋子都摇晃了几下。

沈芊君抬头之际,房梁上的瓦片便突然落了下来,‘啊’她吓得出声尖叫,睁开眼睛时,瓦片碎了一地,正好落在她的脚边。

该死,该死!

手不断地摩擦着,疼地只能呲牙,可是这绳子太粗,她根本解不开。

又是好几声,屋子跟着摇动起来,落下的瓦片也越来越多。

难道今日她就要葬身在此处么?她这具身子才十七岁啊,“昊,你在哪里?救救我。”最后的声音变成呜咽,沈芊君抬头喊着,眼里竟然有了一片晶莹的东西。

忽然,就在她心中撕心裂肺喊着高冉昊名字的时候,头顶上的瓦片彻底落了下来,砸在了她的身上,将床榻砸地粉碎。

只听到‘啊’的一声,最终声音也被淹没在了一片喧嚣之中。

一片废墟里,沈芊君睁大眼睛,脑海里最终只想着高冉昊那张优雅的面容,她的额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然后整个人,都晕厥了过去。

“太子殿下,泸州城怕是守不住了,咱们快点撤回汴州吧”,泸州知府匆匆忙忙走进屋内,身后正好落下几片石块,吓得他全身一颤。

千乘晏在屋子里早就按捺不住了,见来人,立即上前,“潜行军可有消息回来?”

“已经和高公子失去联系了,微臣只怕这本身就是个局,毕竟他是北鲜摄政王…,十几人潜行军,已经不知去向”。

“不可能,耗子不会背叛我的,你瞎说什么。我不许你这么说!”千乘晏气得青筋暴起,拔出腰际的剑就要朝泸州知府刺去,幸好吴隐早一步进来,一把拦住,“太子殿下,赎属下直言,也许高公子真的中途改变注意了,不如咱们先撤退吧?”

千乘晏看着吴隐紧紧握着他的手腕,终于冷静了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好吧,先回汴州”。

千乘太子的大军,根本没有抵抗,便带着一大群的人逃了。

整个泸州城,瞬间成了一片废墟。

“可汗,千乘太子已带着臣子门逃跑了,泸州城此刻已然成为空城”,没想到这么顺利船只都靠岸了,当一群火把举着的时候,天也渐渐亮了。

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度过,锦澜一挥衣衫,大步朝着泸州城走去,他冷冷地吩咐身后的慕容澈,“搜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所指的当然是沈芊君。

“是!”慕容澈领了旨意便带着一干人退下了。

锦澜快速登上了城楼,看着一片废墟的泸州城,虽然大胜仗了,可是他一点也不开心。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他紧紧地抓住了拳头,芊君,你到底在哪里?

在泸州城停留了几日,并没有找到沈芊君的尸身,慕容澈空手而归,锦澜正在屋子里研究着地图,他下一个目标是齐兴郡。

他在地图上化了一个圈圈的时候,慕容澈苦着脸进来,已经是第三日了,仍旧没有沈芊君的消息。

“可汗,咱们不能再等了,军队准备开拔了,咱们的战线不能拉地太长。”慕容澈提醒道,从手里掏出一张密函,“这是大云密探传来的密函,听说最近大云有异动,宸王最近有些古怪,似乎蠢蠢欲动,要拉高演下马。”

“呵,莫非他想通了?可是不觉得为时已晚了么?大云在高演的治理下,已然成为下一个南越。晚上咱们就开拔,直捣齐兴郡。孤王要逼的千乘晏自己投降!让他没有立足之地!”锦澜的眼神里,被欲望满满填充。

“那可汗,泸州城由谁来治理?咱们一路打天下,只是这守天下,该由谁来?”慕容澈又凝神问道。

锦澜的手指不断地在桌案上来回点着,然后终于缓缓开口,“你觉得四弟如何?”

“欢?可是他长年驻守在东边…,不过将他调过来也好。”慕容澈为难了片刻又认真地点头。

戊寅年,在北鲜孝文帝进行紧锣密鼓的改革同时,南越千乘太子登基,改年号为永泰。

北鲜兵力强健,相比之下,南越朝纲因先帝驾崩而有所动荡,新帝千乘晏更是荒淫,杀伐无道,滥杀忠臣,两国交战,八月壬子,最终南越战败,奉朝请邓学投降北鲜,献出齐兴郡。

南越占据掎角之势,已濒临可危。

……

熊熊大火,连续在泸州城烧了七天七夜。军事重镇,顷刻坍圮,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在一个破败的小屋前,一个竹篓微微移动,从里面探出半个小脑袋,一张精致的小脸露了出来,她惊恐地看着四周,然后挣扎着起身,寻找着什么。

她全身已血肉模糊,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脑袋上还破了一个大口子,那双眼睛浑圆的看着四周,似乎在找寻什么。

这里刚被北鲜大军洗劫过,百姓们都吓得落荒而逃,而这个女子,似乎是脚受伤,只走了两步,便踉跄跌倒下来。

“啊。”

她惊叫着一声还没有出口,便被两个士兵抓住了身子,那两个士兵互相看着,脸色阴沉,“这人很可疑,不如杀了?”

整个泸州城,连个鬼影子都没了,却在这里看到了人,很自然的,会让人觉得蹊跷。

那女子哆嗦着身子,并未理会身后两个凶神恶煞的兵卒,而是咿咿呀呀地喊着,“救命,救命。”

只是她刚想要抬步,脖子上,便被兵卒架起了一把大刀。

“再走,小心老子杀了你!”

女子似乎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惊吓,忽然就‘哇哇’大哭起来。

哭声越来越大,几乎快把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给淹没。

兵卒很不耐烦地拉扯着女子,将她正面掰转过来,可就是同时,他咽了咽自己的口水,几乎说不出一个字来。

眼前的女子,一张脸不过巴掌那么大,却如雕刻般精美,像是精心雕刻的美玉,从她的眉宇一直沿着那高挑的鼻子到樱唇,每一个都像是勾勒出来的艺术。

那双美眸,灵动着,正被一片泪水浸湿,而她的樱唇,因为微弱的哭泣,正在轻轻颤抖。

但就是这样,却越发觉得人儿娇媚可爱。

她就像是一个瓷娃娃般,让人爱不释手。

“妈的,这么美的妞,大哥,咋办?”另一个兵卒已不耐地擦着口水,看着女子那倾国倾城的容貌,瞬间,手上握住大刀的力道减轻。

“看着我做什么?当然是杀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逃过一人!”

说着,挥舞着大刀,就要朝女子砍去。

女子早就‘吓得不轻’,眼见着那大刀明晃晃地挥舞下来,将她的整个视线都遮住。

她觉得脚底一软,眼皮一翻,就往后倒去。

只是并没有重重倒在地上,而是被一个飞驰而来骏马上的人大手捞起。

“这个女人,本将军要了!”

白色金络头的骏马上,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一身意气风发,银色铠甲下的那张面容,俊美无比,只是他似在笑着,却比大刀还冷,他搂着女子,立即如风驰电掣般,驰骋在泸州城破落的街道里。

女子如受惊了的兔子般,惊恐地微眯着眼睛,入眼,竟是一张淡若清风的面庞,那个面庞,同清风拂面一样,会对着她笑。那笑好美,好美。好熟悉的笑,像昊的笑一样…

“你是…”

女子虚弱地笑着,那笑恍若腊月寒梅,有些令人说不出的淡傲,但隐约之间,又让人觉得怜惜。

男人轻扯一笑,低眉看了眼怀中的人,“我是你的主人,记住了,沈芊君,今生今世,生死相随。我叫慕容欢…。”

慕容欢?沈芊君念叨着这个名字,忽然觉得头好痛。

怀中的人儿无力地想着,脑袋最后一歪,倒在了慕容欢的怀里。

那双原本懵懂的眼眸,里面却一片迷茫。自从千乘晏带着兵将从泸州城撤离后,这里便成为废墟一片。之间,锦澜也亲自派人在废墟里搜寻过,但却始终没有找到沈芊君的尸骨。

南越皇帝千乘晏已经奉献出一大部分的疆土,而这些疆土,分别由锦澜的兄弟据守,而直郡王慕容欢,则受命割据泸州一方。

原先的泸州城废弃,新的城池建设起来。北鲜人陆续填充泸州城,成为这里新的子民。

此时,城门打开,骏马飞驰,百姓夹道欢呼,无不欢呼雀跃。在他们心中,直郡王慕容欢就是泸州人的天。

“直郡王回来了,听说还带了一个南越俘虏回来。”

一时间,谣言四起,立即在泸州城传开。

直到骏马飞驰,众人才看到,高马之上,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的青色布衣,身子小地就像是小鸟般,依偎在慕容欢的怀里,而几乎是奔入城里的同时,慕容欢那俊逸的眼眸忽然一沉,嗖地将怀中的人便扔下了马。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如小鸟般的人,竟然是个童子,而他的手上,此时已用麻绳绑了好几圈,他的双眸紧闭着,却在被扔下马的同时,惊醒过来。

那双眼眸,如月间清泉的倒影,朦胧一片,像是带着夜色的迷蒙,让人看了好一阵心惊。

好美丽的童子,他的脸就像是三月的桃花般,粉中带着略微的娇白,他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忽然‘啊’的一声,那如夜莺般的声音,立即在人们耳中回响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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