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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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宠-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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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怪二夫人最看不上她们夫人,整天对她们夫人又是挑衅又是找茬,这纯属都是眼红嫉妒的!
  江氏听到这里早已忍不住含着泪笑出声来。
  她也是刚才那股邪火儿上来了,才脑子一蒙说了那么句亏心的话。其实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一哭她就更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也是着了魔怔了。
  这天底下的好事儿岂能让她一个人占全了?天上的神仙还有三分愁呢,人间的皇帝也有几分不得已,她一个内宅妇人,岂能遇不上一点糟心事儿?
  老太太恶心她、刁难她、阴谋陷害她,自有相公儿女心疼她。她又不跟老太太住一个院,老太太也不能日日夜夜想法子折磨她,可她的好日子可是分分钟都有的。
  人贵在知足常乐,她不能太贪心。
  江氏缓口气,良久才又低叹一声,“其实我就是想起了我那没缘分的哥儿,才口不择言说了这么句黑了心肝的话。”不管这理由是不是真的,秋桐也知道夫人这是扭过了那股劲儿,缓过来了。
  七姑娘是江氏的第一个孩子。当时生下来是个女儿老太太幸灾乐祸的差点疯魔了,江氏还在月子里的时候,老太太就以“体贴媳妇”为名,硬是塞了两个侍女过来。
  其实这事儿早在江氏初初怀孕的时候就开始了,但是,当时江氏和池仲礼成亲不过才三个月,外界有关“凤栖梧桐”的良缘美谈传扬的还是热烈的时候,老太太私下里给江家的姑娘添堵也就罢了,可不敢把这事儿放在明面上,更不敢逼得紧了,她也怕得罪了江阁老。
  之后三房夫妻虽是想方设法,将老太太塞过来的两个侍女送到了城郊庄子上,但是之后三年江氏再没怀上,老太太就又不安分的作上了。
  趁着年夜饭之际灌醉了三老爷,妄想把三老爷和她买来的一个娼。妓剥光了放在一起,即坏了池仲礼的名声,又恶心了江氏给她添堵。可惜江氏赶来的太及时,这事儿最后没成行,但是江氏却被这事儿气得不轻,直接小产了。
  那连父母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孩子,在他父母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已经没了,江氏为此气的半年没下来床,之后又好生休养了两年左右,才又生下了五少爷珏哥儿。
  江氏私下里暗骂老夫人老刁婆绝不是没缘由的,那是她心心念念求了三年的孩子啊,说话不及就没了。也就是从那时起,江氏是彻底的恨上了老夫人。
  老夫人刁难她给她立规矩,她就装骄矜装手拙装不小心,撞翻了碗碟汤匙掀了桌子,最后更是趁着房内大乱,推到了老夫人的多宝阁。
  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全都碎成了渣渣,对于老夫人这个以敛财为毕生爱好,以炫富为终极热心事业的老太太而言,多宝格上任一件物事都是她的心头肉,一下子全折在江氏手里,老夫人对江氏的怨恨更上一层楼,看江氏时眼睛里时常冒出鬼火。
  之后便是婆媳二人你来我往的斗法,老夫人频频先出招,最后又被江氏毫不留情的收拾了。闹得最凶的一次,便是老夫人让江氏一连立了七天规矩,江氏倒也安安分分的立了。
  老夫人正在心里鄙夷江氏是只金凤凰又如何,进了池家的后宅就得给她缩着脑袋做人,又为自己的“婆婆威”无人敢公开叫板而沾沾自喜,谁知到是第八天,江氏直接一病不起了。
  三老爷像死了亲爹似地,急的将整个翼州城的大夫都请了来,诊治无效后,又在翼州城内张贴满了求医问药的悬赏讣告,江氏的病都没有丝毫气色。
  最后这事儿彻底闹开了,都传到了京城,传到了江阁老府上,连江阁老特意进宫为娇女请来的太医都到了翼州,老夫人“虐待庶子媳妇”“恶毒猖狂”的名声算是彻底传开了。
  老夫人被打了闷棍,被庶子和庶儿媳妇联手坑了一把,接下来行事可算是收敛了……
 

032 老太太是个糟心货
更新时间2014…9…29 12:40:19  字数:4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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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氏从她十几年的儿媳生涯中,总结出了让她恶心憎恶到骨子里的十字箴言——老太太是可怕的糟心货!
  老太太总是可怕的,就是愚蠢的老太太也很可怕,因为她老人家的身份放在哪儿,与她们对着干总是会遭人诟病,不论从孝道上讲还是从为人处世上讲都站不住脚,是也会让人先生出三分不是来。
  而不愚蠢、也不昏聩的老太太更可怕。她会游刃有余的让人站到她那边去,她不用出手也有人乐得替她解决麻烦,讨她欢心,完全的杀人不见血,轻轻松松就能将她看不顺眼的和不顺她心的pass出局。
  江氏虽恨不得将府里那老太太生吞活剥,却也不止一次庆幸,幸好这老太太是个张牙舞爪,性情外露的半成品,手段拙露的有时候连她都不忍目睹;若是将府里老太太的性情换成了深谋远虑,而又喜怒不形于色的极品boss级别的老太君模样,江氏觉得,她也可以及早做好被炮灰掉的准备了。
  不仅是她,连同她相公,甚至整个三房,怕是到时候都要被收拾的成了老太太手中的一把尖刀,听话的指哪打哪儿了。
  然而尽管庆幸老太太好对付,这也并不代表江氏就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跟老太太打对台,去收拾她给他们制造的烂摊子。
  她嫁给池仲礼是为了和相公过好日子的,可不是为了陪老太太斗法的。
  江氏向来自诩为聪明人,无论什么事情总能冷静的看个分明,因而也更加清楚的认识到,老太太这个糟心货是铁了心的要离间他们的夫妻关系,将三房往火坑里推。
  她在其中受了委屈,找老太太报复回来是必须的,但更紧要的也是把握好了这其中的分寸,将老太太的刁蛮恶毒,她受得憋屈,转化为相公对她的心疼爱怜。
  她是有相公的人,她是要和相公过一辈子的,老太太不可能比他们活的更长久,只要她和相公一切和和美美的,老太太的手段不仅离间不了他们夫妻,相反还会成为相公因为愧疚心疼喜爱而对她愈发珍爱尊重的催化剂,有这些,她陪着老太太闹腾一场也就算都值了。
  江氏重新净了面,上了妆,这才领着秋雯秋桐去了梧桐院里的书房。
  江氏因出身书香世家,又一向娇惯,加之江家资产丰厚,陪嫁的首饰,良田,宅子,铺子以及实打实的银票可是不少。
  当然,在江氏的嫁妆中,最引人注目的绝对是五千册装印精良、保存完好的书籍,其中有三百本是前朝古籍,有五十本左右更是已经绝迹的,有钱都买不到的孤本善本、字画经贴,当时可是在翼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江氏的嫁妆书籍都摆放在三老爷池仲礼的书房中,那几百本珍贵的,也由池仲礼亲自动手保存。
  梧桐院里的书房江氏是可以随时进出的,因池仲礼现在还没有领正经的差事,只是一个寻常的读书人,他书房中也没有什么不能泄露的秘密,因此,夫妻二人一起在书房中读书作画的事情时常发生。
  江氏将两个大丫鬟留在房外,自己打了帘子进去。
  入目便是五排高达屋顶的书架,上边整整齐齐码满了一摞摞书,有些还是竹简,隐约可以看到残缺的痕迹。放在一个个小长方形框框里,标上类别年代,寻找起来一目了然,方便至极。
  书房里开了窗,却有淡淡的熏香浮动,江氏穿过紫檀木的步步高升落地罩,走进内室。便见临窗的案牍前,一个身材颀长瘦削,身穿家常石青色长衫,头发只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挽起的俊逸男子,正专心致志的在雪白澄亮的宣纸上奋笔狂书。
  似乎察觉到屋内的光线暗淡下来,男子心有灵犀的抬头直直向落地罩处看来,本是淡漠的眸光,在看到落地罩处站着的,满面甜蜜笑意,翘首俏立在那里的妩媚少。妇时,他本只是温润的面容忽的恍若春风拂来一般,缓缓的绽露出发自肺腑的笑意。
  放下手中的狼毫,三老爷池仲礼亲自走上前来牵住**的手,走向书房内安置的,专供小憩的软榻上坐下。环住妻子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自然而然的用自己略显温凉的面颊磨蹭着妻子柔滑如脂的小脸,“怎么这么长时间?”头埋在妻子散发着馨香的颈窝处,只觉世事安好。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出声,池仲礼说话的嗓音有些干涩,哑哑的,却带着些言之不尽的奢靡。他本是将近而立之年的男子,又生的俊逸不凡,丝毫不像是被苛待长大的庶子,无论言行举止还是礼仪风范,自有一股世家子的贵气优雅。
  这般慵懒散漫起来,说话的音调好似都带了无尽的诱。惑,像似跟羽毛挠在人心坎里似地,只让人恨不能浑身都酥。软下来。
  江氏面上的笑意再难抑制,因为快活而恣意,她娇笑的声音好似都带着蜜意。轻轻的往外侧了侧身子,江氏侧首嗔怒的瞪了自己的相公一眼,“别闹我。”再苦再难又如何,总归还有他在身边。只要他好好的,儿女都好好的,再多的苦她都吃的心甘情愿。
  颈项处痒痒的,全是他温热的气息,还不安分的蹭啊蹭的,江氏生来怕痒,此刻更是憋不住娇笑出声来。
  她虽是嗔怒的,脸上的笑意却抑制不住的流淌出来,身后的池仲礼受她**也不由的轻笑出声。
  他是真正的如玉君子,笑起来只让人觉得春风拂面,尔雅温文的连心底郁气都舒畅开来。
  “好,不闹你。”顿一顿池仲礼才又好笑的问道:“可是瑄姐儿又闹你了?”说起女儿,自己便忍不住宠溺的低笑出声,还不知道是不是女儿又犯了错,便率先维护起来。“你莫训她,她还小,再过几年便知事了。”
  江氏哭笑不得,直接给自己相公一个白眼,“你们都是我祖宗,我巴不得把都你们供起来,怎么敢给你们吃刮落?得罪了你女儿,你不得心疼死。”明媚的凤眼中波光流转,水波潋滟而妖娆,妩媚的让人心悸。
  “又胡言乱语了。”池仲礼极力忍下身上突如其来的躁动,好笑的在妻子颈侧印下一个缠。绵的吻,良久之后才又道:“那怎么回来这么晚?……可是在荣寿院耽搁了?”
  尽管不愿意提起荣寿院,然而看到妻子略有些泛红的眼角他终究不忍当做没看见,池仲礼心疼的低叹一声,将妻子搂的更紧一些,苦笑着说:“是我没用,让你跟着我受苦。”
  “尽瞎说!”江氏不依了,差点要炸毛。一边反驳相公,一边不忘给增加自己的威信,“我是那种吃亏的人?我不气她她就该谢天谢地了,哪敢给我脸色看?哼,你做你的学问就是,别瞎想。”
  不想再提这件糟心事儿,便忙不迭的嗔问池仲礼道:“怎的又练字了,不是让你好生休息几天么?都瘦了脱形了呢,可得好生补一补才好。”
  说起这话江氏觉得好像比之前更糟心一些。起因有关于池仲礼“乡试”这件事。
  大魏朝的公侯府里的勋贵子弟,鲜少有走科举一途的。大多数是在近军中挂个名,悠闲度日;或是走马章台,整日流连花丛美色;有上进心的倒是可以凭借祖宗恩荫,谋上一份好差事,抑或是远赴边关建功立业。
  科举一途几乎从来不在勋贵子弟的考虑之中,这条路见效慢不说,还难走,非有大毅力和有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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