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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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宠- 第4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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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把菜刀来……”
    小勺子和魏释锦被暗卫提着离开时,听见的是尸体倒地的“砰砰”声,虽说已经知道暗卫将那些人处理了,然那些恶汉口中的言辞,却为魏释锦和小勺子打开了新的一扇大门。
    他们原以为时间最苦不过人心,最毒恶不过人心,然人心最恶不过阴谋算计,却原来,在所谓的阴谋之下,还有这样一种“明谋”。
    想起几个大汉描述的栩栩如生的人肉香味儿,魏释锦和小勺子此刻俱都忍不住弓着腰“哇哇”吐了起来,池玲珑被吓坏了,叫来跟着两人的暗卫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儿,暗卫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勺子已经一把抱住母亲的腰,哭着喊,“娘亲,找爹,咱们回府找爹。”
    “好,好,咱们回府,这就回府。”
    池玲珑让暗卫背着浑身虚软的魏释锦,六月一把背起小勺子,快步往黑漆平头马车处走,待上了马车,就火速往秦王府赶去。
    秦王府中,秦承嗣在西域作战三月,终于将犯边的鞑挞人驱逐出境,甚至因为胸中恶气,秦承嗣直接挥军往鞑挞国内进犯三百里,直将鞑挞王庭打的割地求饶,又献上国内三分之一粮食马匹,此战才作罢。
    此时距离秦承嗣回到京城不过十余天,他满身煞气,一双风眸像是鲜血染红的一样,回府第一天就将年岁还小些的三胞胎吓得嚎啕大哭;秦承嗣却在见到他心之念之的妻儿后,眸中的血腥渐渐退却。
    如今他有了半月假期,便整日呆在府中和与他生疏了的儿女玩耍,听到墨乙回禀说,长子是流着泪回府的,且又得知了在南街陋巷长子的经历后,秦承嗣眸中戾气翻涌,经由西域鞑挞一战被激起的战气和煞气又翻滚起来,想要冲破他体内某个束缚,喷涌而出。
    好在,最后秦承嗣克制住了,只沉思着吩咐,将那几个恶汉的尸体丢到城外乱葬岗喂狗,便领着在外室或读书或习字的次子和幺子,抱着小女儿,往致远斋走去。
    出了清华苑门,恰好和走到半路的池玲珑碰个正着,三胞胎欢快雀跃,又是叫“娘”,又是叫“大哥哥。”
    喵喵可委屈了,趴在父亲肩膀上瞅一眼母亲和哥哥,又委屈的做出抹泪珠子的模样,可怜巴巴的说,“娘亲你是不是不喜欢喵喵了,墨乙叔叔说你和大哥哥出去玩儿了,你怎么不带喵喵?娘,喵喵很听话的。”
    岁岁和寿寿还不知道大哥也出去了的事情,此刻听妹妹言语,反应过来后,两张巴掌大的小脸也皱巴巴的抬起来了,异口同声,“娘,你是不是嫌弃我们了?”
    池玲珑:“……”一群小兔崽子。L
   
☆、473 你死我活

三年时间转瞬即逝,三胞胎已经长成了会写大字、会背《千字经》的小萌宝,不过,这几个包子里边的馅儿有点黑,尤其是心情不顺畅想要黑人骗人时,简直糟心的能将人折磨死。
    秦王府内占地两千多倾的宅子,满共就四个小主子,可想而知府内人会多么供着哄着这三个小的,先不说一个舅舅、一个姨母把他们当心肝宝疼,就是墨乙等几个“墨”字排行的叔叔,也是把他们当成眼珠子似地看着,一点不舍的他们不顺心。
    众人捧着供着的后果,就是三个包子虽然没长歪,可胆子却是逆天的大。
    先不说两岁多的小儿,就敢拿着炮仗去“后山”和哥哥养的“小宠物”们玩,结果闹得狼虎豹子满宅子跑,差点跑出秦王府去害人;就说三个小家伙今天要在路上挖个坑,明天要在坑里插上几把小木剑,或是撒上两把膈人的石子,也把秦王府好几个院子都折腾出陷阱,害的府内侍卫和丫头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一个猝不及防都掉坑里了,任谁也想不到,会有人敢在秦王府,能在他们走了好几年的道路上挖坑害他们。
    三胞胎的心思真是蔫坏蔫坏的,本来池玲珑还有心收拾,结果三个小家伙尤其会看人脸色,一见了母亲黑脸,立刻变身乖巧贴心的小棉袄小棉裤,惹得池玲珑好气又好笑,却终归不忍心过分管教和苛责;待着三个孩子满了三周岁,成了鸡狗都嫌的秦王府三大祸害,池玲珑狠下心来去教养,秦承嗣又出征去陇西了。
    这时候她一颗心都在丈夫身上,那还有心给儿女们立规矩?
    怕是几个孩子一哭着喊“爹”。她就心肝疼的什么都屈服了,那里还能想到,刚才就是因为几个孩儿将捉来的蚂蚁放在侍卫们晾晒的衣物上,害的十余人身上俱都被夹了好几个包,这才命六月、七月捉了他们要教训?
    三胞胎没少从池玲珑手下逃脱,池玲珑每每回过神后,也不得不含恨那三个小兔崽子又学精了。迟早有一天让他们父亲收拾他们。
    可好秦承嗣终于回来了。却因为自己缺席了孩子成长的将近半年时间,现在正努力弥补,哪里还会去用棍棒教训他们。这可是让池玲珑抑郁不已。
    不仅如此,可能是秦承嗣这几天对三胞胎的态度太温和了,以至于让三个小家伙都“误解”为,他们父亲其实和他们才是一个阵线上的。现在还想合着伙寒碜他们母亲?
    别做白日梦了好么小包子们?
    池玲珑斜睨一眼穿着锦袍小袄,正抬着粉雕玉琢的小脸。一脸伤心的看着她的岁岁和寿寿,再看看趴在秦承嗣肩膀上,两个小揪揪上戴着七色宝玉珠花,眉眼精灵如画。此刻却转动着黑漆漆的眼珠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正在想什么坏主意的小姑娘,又觉得糟心了。
    小丫头片子看着最无害。其实心里鬼主意最多,把他三个哥哥使唤的跟什么似地。
    也幸好小勺子是老大。功课繁忙,白日里和她凑一块儿的时候少,到没有被小姑娘怎么使唤过,倒是和她同胎所出的两个小哥哥,简直唯她的命是从,明明寿寿比她鬼主意还多,偏偏小家伙打心底里疼爱妹妹的很,妹妹出言算计人,他就帮着完善计划,最后由行动力最强的老二岁岁执行,简直百往而无不利。
    可惜,若是往日池玲珑还有心和三个小家伙你来我往一番,今天却是没这心情了,大儿刚才莫名其妙呕吐那画面可吓坏她了。
    也因此,顾不得回应三胞胎的话,看见秦承嗣,池玲珑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委屈又急切的说,“你快去找太医。不,不,快点派个人去请表哥过来,我刚才急坏了,我都忘了……”说着说着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连眼角都湿润了。
    秦承嗣见此眸中瞬间神色就沉了下来,将怀中小姑娘放在地上,就将她揽在怀里往致远斋走,一边还说,“已经吩咐下去了,你别急,左右劭儿无甚要事,且勿慌。”
    “怎么能不慌,你不知道……”两个几乎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捡走渐远,最后消失在花影叠嶂之中,丫头们俱都远远的跟着,剩余一部分还守在目瞪口呆的三个小主子跟前。
    喵喵简直委屈的泪眼巴巴的,说好的父亲宠女如命呢?怎么母亲就红了红眼眶,二十四孝好父亲就把她忘在脑后了?说好的她才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呢?为毛又被母亲抢戏了?
    小喵喵也委屈的红了眼眶,岁岁目瞪口呆的看着父母走远,转而讪讪的收回视线,对寿寿说,“三弟,母亲怎的不回咱们的话?”
    因为母亲嫌弃咱们几个太闹腾了,如今她的靠山来了,她不搭理咱们也没有人敢说她的不是了,所以,母亲就不搭理他们了。
    寿寿心思电转,面上神色也在此时一改,从先前的一脸懵懂好奇,转为无奈和小大人似地沉着稳重。
    小家伙不紧不慢从怀中取出一块绣着狸猫扑蝶的帕子,给喵喵抹泪,一边好言安慰妹妹说,“喵喵别哭。你不知道父亲和母亲才是最亲的么?母亲只有父亲和她最亲,你还有我和二哥呢,待你亲的可比待母亲亲的人多多了,是不是?”
    小喵喵被三哥奇怪的脑洞说的晕乎乎的,却感觉……好像三哥说的话很对很对哦。
    便也慢慢止了泪,却还是可怜兮兮的问,“是这样么?”
    寿寿点头,“不信你问二哥?”
    岁岁正戳着树皮想看看里边是不是有虫子,听见自己被提及,条件反射开始“嗯嗯啊啊”。
    果然,又得了二哥的认同,小喵喵可算是捡回来点信心,笑着冒了个鼻涕泡。便又高兴了。
    小孩子没什么记性,刚才委屈巴巴一番,现在已经一手拉一个哥哥就又将三个小脑袋凑一起,商量着这次是去舅舅的药圃里玩耍好,还是去后山找“小伙伴们”取乐好?
    想来想去觉得后者更有意思,三个小家伙就在几个侍卫和奶娘的面如死灰色中,一溜烟的往后山跑去了。
    池玲珑还不知道她三个儿女又去闯祸了。此刻看着正给长子诊脉的表哥。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小勺子已经晕了过去,魏释锦还强撑着,精神却萎靡的很。孙无极轮番给两人诊了脉,收回手,这才又不紧不慢的含笑说着,“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见了些脏东西,惊着心魂罢了。我去开些安神的方子。待会让丫鬟把药送来,煎服三次,应该就无事了。”
    池玲珑闻言欣喜若狂,亲自送表哥出了暖阁。才又让墨乙送表哥回去玉澜堂。
    表哥的身子这三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着,尤其是去年他莫名失踪了八个月,再回来的时骨瘦如柴、鬓角霜白。竟是一下老了十岁不止。
    明明他面容尚且俊逸如谪仙,飘逸的惹得小姑娘们。每每都要将荷包往他身上丢,可那刺目的霜白色,每见一次她就要想起表哥在床前吐血的日子,表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生无可恋。
    好在,表哥的命到底是吊回来了,只是,究竟能撑多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看着表哥拐过走廊,池玲珑才又回头过来去内室寻秦承嗣。
    却听见暖阁中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是魏释锦正满是痛苦的和秦承嗣说着什么事情。
    那事情显然非常暗黑,室内两人并不想让她知道,因为她一走进去,魏释锦就闭了嘴,秦承嗣也没有示意他再开口,就唤了墨丁进来,将魏释锦送回玉澜堂。
    方才孙无极走的时候,没有让他顺便把魏释锦也带走,便是因为他有事要问,如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魏释锦自然何去何从。
    小勺子这一整晚都在昏睡着,索性有了孙无极开的方子,倒是没有发烧,然到底做了噩梦,小家伙夜里惊慌的一直喊“娘”,又大叫了一会儿“不要抓我”,惹得池玲珑心疼的什么似地,一步不敢离开。
    天将亮时小勺子终于醒了,这时候七月也恰好端了最后一副药进来,小勺子自己捧着碗喝了,再看看母亲满脸惫色,眸中尽是红血丝,父亲也在窗口立着,不由一下掉下泪来,抱住母亲的腰就哭泣不止。
    哭累了,药效也发作了,小勺子又睡了过去,秦承嗣今日请假一日不去早朝,看池玲珑还守在长子跟前不愿离去,便走过去一把抱起她回他们的内室。
    池玲珑挣扎不依,被他拍了两下屁股,到底安稳了,到了内室后,秦承嗣将她放在床上,衣服直接撕烂了扔在地上,任凭池玲珑恼的掐他,秦承嗣也只是抱起她补觉起来,“睡会儿,这几天养好精神,过段时日怕是你又要进宫哭灵。”
    池玲珑还想挣扎,一听秦承嗣这话,睡意全都烟消云散了。
    她一个内宅的妇人,又不常去参加别的勋贵妇人们举办的宴会,可想而知消息来源会有多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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