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战三:西斯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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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大战三:西斯的复仇-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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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指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是他的朋友。让我担心的是,他有可能并不是你的朋友。对他要小心,安纳金。而且要对你个人的感觉也要小心。”

  “小心?难道你不是指,要留心吗?”

  欧比…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围绕着我们的原力已变得愈发黑暗,而我们也受其影响,就像我们对它的影响作用一样。这是一个任何一名杰岱都是危机四伏的时刻。我请求你,安纳金——请你一定要小心。”

  安纳金试图展现出他那种潇洒的笑容。“你实在是多虑了。”

  “我不得不——”

  “——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担心,不是么?”安纳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

  欧比…旺紧皱的眉头终于化为了一缕笑容。“你怎么知道我要那样说呢?”

  “你说错了,你知道吗。”安纳金的目光穿过清晨的薄雾,聚集在穿梭舱上,然后又透过穿梭舱——他将目光投向共和国五百号居住区,帕德米公寓的所在之处。他说道,“我所担心的实在太多了。”

  通往帕尔帕庭办公室的路途让安纳金倍感紧张。安纳金数次试图和那两个身着红袍、头戴面具头盔的高大护卫搭话,但他们仿佛对人一点也不亲切。

  而当安纳金来到帕尔帕庭的办公室时,他的不适感却更加强烈。他曾经多次来过这里,所以绝大多数时候,他并没有真正地好好留意这里:身着深红色的信使和稍显弯曲的墙壁相得益彰,那修长又舒适的睡椅,还有帕尔帕庭办公桌后方巨大的弧形视窗——这些再也熟悉不过的东西他通常都是视而不见,然而今天——

  今天,当欧比…旺“小心帕尔帕庭”的嗓音静静地回响在他的脑后,一切看起来都显得不一样。一切都是全新的。而且这不是某种很好的形式。

  某种不可名状的阴暗笼罩着一切,就仿佛克洛桑星球轨道上聚焦远方恒星光芒,提供给整个星球白昼光芒的反射镜不知为何被损坏了一般,又像仍旧被深褐色的烟雾所熏染的城市一般。议长的照明碟片似乎比平时更亮,几乎都让人觉得刺眼,但这却只使得那种阴暗更加深重。此刻,当他看着那一面将议长那把巨大座椅的侧影特别凸显出来的弧形视线墙时,他突然意外发现一段奇特的记忆,伴随着和谐的回响重现在他的脑海中。

  帕尔帕庭的办公室使他回想起无影手上的将军室。

  而且议长身旁护卫所着的长袍,和帕尔帕庭地毯的颜色如出一辙,这使他感到某种不可名状的不祥。

  帕尔帕庭则独自站在视线墙前,双手扣在身后,凝视着窗外被烟雾所笼罩的清晨。

  “安纳金。”他一定是在钢化晶石制成的弧面中看到了安纳金的影像;然后他纹丝不动地说道。“到我这里来。”

  安纳金走到他身后,仿照着他的姿势站立着。这座巨大城市无尽的景象就在他们面前延展开来。无论在何处,被战火所破坏的建筑物残骸依旧在闷燃着。空中交通航道开始逐渐回复正常,由昆虫形状的航行器、空中出租车,以及反重力公交车所组成的川流已经穿梭在城市之间。在稍远一些的地方,银河参议院的巨大圆顶屋就像一个巨大的灰蘑菇,伏在共和国广场杜拉克里特的平原上。远处,在昏暗的黑褐色薄雾中,他可以辨认出杰岱圣殿金字塔顶部的五柱形尖顶。

  “你看到了吗,安纳金?”帕尔帕庭柔和且嘶哑的声音中包含着感情。“你看到他们对我们这座宏伟的城市到底做了什么吗?战争必须立刻结束。我们不能允许如此的……如此的……”

  他的声音消散在空中,然后他摇摇头。轻轻地,安纳金将一只手搭载帕尔帕庭的肩膀上,顷刻间,那件长袍下的血肉之躯到底有多虚弱,都写在了安纳金眉头紧皱的脸上。“您知道我将倾尽所有,竭尽全力为您分忧,而且其他每一名杰岱亦如此,”他说道。

  帕尔帕庭点头表示认同,却又将头低下。“我知道你会竭尽全力帮我,安纳金。而其他的杰岱……”他叹了口气。看起来,他比昨天更加疲惫不堪。或许他同样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在此我请求你,”他缓慢地说道,“因为我需要你帮助我,来处理一个极端微妙的局面。我希望我能够依赖你的决断力,安纳金。”

  安纳金静静地地愣住了片刻,然后缓慢地将手从议长肩上移开。

  小心帕尔帕庭。

  “作为一名杰岱,我的决断是……有所……限制的,议长。”

  “哦,那当然。别担心,孩子。”他那常见的如同慈父般的笑容又从被迫他的双眼中闪过。“安纳金,在我们做朋友的这些年里,我何曾要求你去做过一丝一毫违背你良心的事情呢?”

  “确实——”

  “而且我绝不会那样做。我对你作为一名杰岱的成就而感到骄傲,安纳金。你曾经屡次成功地赢得诸多杰岱参议会坚持对我说,我们已经溃败战争——而且你拯救了我的性命。而他们依然将你本人拒之于杰岱参议会之外,这实在太令人震惊了。”

  “我的时机会来临的……当我再稍微年长一些。并且,我还要更睿智一些,我猜想。”他并不想和帕尔帕庭就此展开话题;抛开欧比…旺的警告,能和议长如此地交谈——真诚而又坦率地——让他自己感觉很不错,感觉很直率。他确实不想就是否通过他杰岱大师身份的事情发牢骚,就像某些即将进入青春期而又落选急停球球队的的学徒一般。

  “胡说。年龄不是衡量智慧的标尺。他们将你拒之于杰岱参议会之外,是因为这是他们可以挟制你的最后手段,安纳金;他们就是如此来控制你的。一旦你成为杰岱大师,就像你应得的那样,再去遵照他们的命令办事只会降低你的身份。”

  “其实……”安纳金对他露出一副办羞愧的笑容。“他们并不能完全控制我,即使现在亦如此。”

  “我知道,孩子。我知道。这才是问题的重点。你不像他们。你更年轻。更强大。更优秀。如果他们现在都无法控制你,一旦你成为一名杰岱大师,拥有了自己的自主权后又会怎样?他们要怎样才能将你保持在他们的政治立场上?你会变得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强大。这才是他们牢牢将你控制在手下的原因。他们畏惧你的力量。他们畏惧你。”

  安纳金低下头。这话实在是说道点上了。“我已经感觉到了……就象您所述的那样。”

  “今天我请你到这里来,安纳金,因为我也有我自己的担心。”他转过身,等待着,知道安纳金迎上他的目光,而且帕尔帕庭脸上所展现出来的,是一种近乎凄凉的绝望。“我变得越来越畏惧那些杰岱自身了。”

  “哦,议长——”安纳金不由得露出一副怀疑的笑容。“杰岱是最忠诚的人了,阁下——这无可置疑,这么长时间以来——”

  但帕尔帕庭的脸已经转向了一旁。他屈伸坐在办公桌后的座椅上,并一直低着头,仿佛他对与安纳金面对面直接说出这些话而感到惭愧。“参议会一直在试图获得更多的控制权。以及更多的自治权。他们已失去了对法律法规应有的尊重。他们已经变得越来越关心如何避免参议院所产生的疏忽,而甚于如何赢取战争的胜利。”

  “我并无不敬,阁下,杰岱参议会中的大多数人对您的描述也是如此。”他想起了欧比…旺,这使得他不得不使自己鼓起勇气。难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在背叛他的信赖了?

  或者说,难道欧比…旺也只不过是在执行杰岱参议会的命令而已?……“小心帕尔帕庭”,他的确说过,而“小心你自己的感觉”……

  而这些正直的预警,难道就没有涉及到他自己吗?或者说这些都是事先计划好的:在安纳金和一个真正理解明白他的人树篱之间种下怀疑的种子?

  而他真正能够信任的人……

  “哦,我对此深信不疑,”帕尔帕庭说道。“你们杰岱参议会中的许多杰岱,都更希望将我完全从这间办公室里驱逐出去——因为他们知道此时此刻,我在对他们发号施令。他们处在重重迷雾中,与谜一般的不知名敌人对抗,却被敌人隐蔽的行动所困扰——”

  “这个,很难说西斯是不知名的吧,难道不是么?我是指,杜库他本人——”

  “难道他真的是一名西斯领主吗?或者说他只是你们名单中,另一个手持红色光剑,摆起架势威胁你的堕落的杰岱,不是吗?”

  “我……”安纳金皱其了眉头。他对此怎能说得清楚呢?“但是西迪厄斯……”

  “啊,是啊,那谜一般的西迪厄斯领主。那名渗透到政府最高层的西斯。安纳金,对此难道你听起来不觉得有些过于熟悉了吗?而且还有些过于适宜了吗?你怎么知道这个西迪厄斯是否真的存在?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一个虚构的人物,一个由杰岱参议会所虚构的人物,来为他们*自己的政敌编造借口?”

  “杰岱是不干涉政治的——”

  “在*政治中,一切都是和政治相关的,安纳金。而且每个人都是如此。这个由他们所假象出来的西斯领主——即使他真的存在,难道他就是我们所畏惧的人吗?就要穷追不舍,待其束手就擒,就不经审判便直接抹杀掉?”

  “西斯是邪恶的定义——”

  “或者说是一直训练你去相信这种说法。我曾经读过一些距今数些年之前关于西斯的历史,安纳金。自从杰岱参议会最终认为适合向我展示他们的……主张……按照推测,这些已经逝去了上千年的巫师,又复活了过来。而关于他们的每一个故事都隔离在你们触手可得的圣殿机密文档中。就我所读到的部分而言,他们和杰岱并没有什么区别;追求力量,确实无可置疑,但是你们的杰岱参议会亦不过如此。”

  “原力的黑暗面——”

  “哦,对,对,当然,原力的黑暗面。听我说:如果你们所谓的‘达斯·西迪厄斯’现在从那扇门穿过——我就一定能阻止你就地杀死他——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帕尔帕庭站起身来,他的声音也随之抬高起来。“我会请他坐下来,而且我会请教他,他有没有什么力量可以用来结束这场战争。”

  “你会的——你一定会的——”安纳金实在无法让自己相信他所听到的。他脚下的血红色小垫子看起来仿佛移动了位置,而他的头则开始旋转起来。

  “如果他说他愿意那样,我绝对会为他倒上一杯白兰地,并和他就此秉烛夜谈。”

  “议长——您,您不会是认真的吧——”

  “确实,不完全是。”帕尔帕庭叹了口气,又耸耸肩,然后再一次躯身坐到椅子上。“这只是举个例子,安纳金。我愿意为整个星系回复和平付出一切,你明白吗?这就是我要说的。毕竟——”他挤出一丝疲惫,且充满了反讽的忧伤的笑容。“——一个真正西斯领主走过那扇门的几率到底又多大呢?”

  “我不会知道啊,”安纳金感怀地说道,“但是我知道,或许……在杰岱参议会面前……你不应该举那个例子。”

  “哦,当然。”帕尔帕庭轻笑着。“是的,的确如此。他们有可能会以此作为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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