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低碳"手册:那些有伤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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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低碳"手册:那些有伤的年轻人-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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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爱的那个男人对我隐藏了他人生最关键的时光。当然,他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也没想起来问。男人们在恋爱的时候总是喜欢回忆过去,可那是好遥远的过去。他会讲他小时候与家人的关系,小学时分食一块糖的童年伙伴,中学时的死党和变态的老师……最多提提大学同寝室的兄弟,毕业之后的那段人生就开始模糊,已经身居高位的男人自然可以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我刚毕业的第一份工作是收泥沙船的过路费”,但是再往后的狗血残酷岁月,他绝对会轻描淡写带过。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只有在女人面前才会无意识地隐瞒这段岁月,而女人们想起她们的爱人,心目中总是浮现出那个安静乖巧的孩子、倔强叛逆的少年、意气风发的才子……那是男人们回忆过去时在女人们心里树立的形象,女人会因此而爱上他。说起来,为事业打拼是件事后回想起来还挺酷的事情,可是当时呢,做一个卑微的推销员所遭遇过的内外交织的创伤,绝不会是*上的笑话那么简单。
  就好像女人也总喜欢怀念自己的“被追求史”,却很不愿意回想被男人拒绝的状态一样,那是被隐藏的时光。后来和男性朋友聊得多了,其中一名隐晦地透露了一些关节所在:假如没有什么意外,大部分男人的26~29岁是个很微妙的年纪。那时候他们已经工作了几年,不像当年才毕业那么意气风发和没头脑,反而因为知道得越多而开始越谦卑。那时候他们在事业上还很迷茫,从被人使唤的年轻人到了一个面临打开局面进入上升通道的野心家。有的人因此成功了,但是付出了常人不能的血泪汗水;有的人还是很平庸,但是让他在那个年纪就甘愿承认这一点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此外,他们大多数在这个年纪结了婚——无论他是否真的懂得了感情。这样的日子在日后回想起来有感动也有叹息,更多的是对当年自己的一副傻样不忍回首。所以,这是个尴尬的年纪。男人们面临着内心的转折,也面临着人生道路的选择,这一切并不像小说中描写得那么传奇和奋斗,而是一个男人隐忍着不断磨砺自己的过程——来之不易或失去太多都容易让幸福和成就感打了折扣,所以,这难道是他们内心回避这段时光的最真实的潜意识?
  所以,男人们其实有种纯真的情怀:他总是想让你认识到他是聪明的、纯真的、好玩的、善良的,所以他们愿意给女人们讲述少年故事和自己现在的故事(这个时候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已经足够丰满成熟了),而中间那段被隐藏的时光,是他们曾经的伪装、矫饰、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代价的努力、与现实无奈的妥协、某段深刻的感情……若细细回想,也许一切都带着被伤害的影子。
  所以,在那段被隐藏的时光之外,你只看见了一个中年男人现在的优秀杰出和他年少时候的纯真情怀。仿佛,他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恐怖故事
我经常在晚上失眠的时候去鬼话找个恐怖故事来看看,然后总是视角不同地看见些“老四老三老二老大了”这样的段子,还会经常被一些平实而霹雳的句子撼动惊呆着久久不能平静……有些感情注定是执念,怪不得恐怖故事长盛不衰。
  “但是一个男人不管是多智慧,多聪明,多好,多么的文成武德,多么的视民如子,多么的爱心无限,但是,他不爱你,所有的好,都抵不上他不爱你。”
  这样的话,谁都会讲。但突然间在一篇恐怖小说里看见,还是很震撼的。“你这么好又如何,你的好又不是对我。”红娘子写得出这样的文字,是我好喜欢的简单粗暴真实到了某种残酷的境界。最近还有一句流行台词,就是“像他这样的,要是没有个红颜知己,我都替他屈得慌”……这种故事细想想,简直有《惊声尖笑》的恐怖喜感。
  也许很多男人心里一直都有个红颜知己梦吧,这是中国特有的民间告解室活体人肉版。他们需要女人崇拜着他,仰慕他的才华与人品,默默地暗恋着他不为他增添任何麻烦,在需要任何细小帮助的时候都可以倾其所有挺身而出……噢,最后一项可能不必,因为他不想欠她太多的情。当然,这个红颜知己一定是品位出众姿态铿锵的,言外之意是她自尊自爱,所以不屑于使用下作手段也不会死缠烂打,不会成为这个优秀男人的隐患。
  好吧,在他需要她的时候他会出现,陈述事实,并不期望有谅解,他不过在满足口唇间的倾诉欲望,以及在被自己所描述所强化的特质说感动。他只需要人倾听,并不期待有交流和沟通。至于红颜知己在漫漫长夜里是否独自挠墙这样的庸俗问题完全不会占据他的大脑皮层……而小说里老天为了成全他们,通常会安排那个倒霉的知己得个绝症,然后这些男人们如天神般手持现金降临,成全了他们道德层面的人文关怀。呸呸呸,童言无忌,让人知己已经比二奶还不如了,我还要这么咒骂人家。
  所以,我们都知道女人爱男人钱、爱他地位权势是势利眼;爱他老实本分人品好是传统思维;大部分女人都不介意爱上一个男人的才华和聪明,因为那意味着快乐和浪漫;当然还有人仅仅因为“他对我好”几个字就毫不犹豫地嫁掉却忽视了这四个字是有时效性的……可是,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不爱比尔·盖茨,不爱雷锋,不爱爱因斯坦,不爱王力宏MIX吴彦祖或王杰MIX王志文…… 女人能爱上的也许不过就是一个会让她哭泣的男人。
  我想,我们都不会因为某一项指标单独爱上谁谁谁。女人们在乎的是:想起一个人时,那种不能掩饰的快乐;眼神相交就恰好明白对方所想的那种默契,在凌晨突如其来的脆弱迷茫时分正好有一个怀抱可以安慰的温暖;那个人他会给你回应,就好像你在这个世界上的回声,让你知道宇宙间你不是孤独的,不是站在悬崖上朝深不见底的深渊中掷石子也许永远听不见下面传来的那一声。我在乎的是有人可以一直陪我玩人生这场游戏;我希望他可以了解我的生活就好像我了解他那样,他除了倾诉还可以像我倾听他讲话那样倾听……
  可黑洞的意志是:吞噬,然后永无消息。
  这种怨妇情怀真真像是一个恐怖故事,怪不得男人们因此更爱“红颜知己”。如今他们已经学会在安全距离以外攫取情感,而不必有更多道德上和物质上的负累。突然之间,我觉得无比辛苦疲惫悲哀——而这种感觉让人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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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吻
我有一个朋友,在人前是很受瞩目的“社会名流”,也颇有才气,更重要的是,他一直保持单身状态并且尚算洁身自好。所以追求他的女孩子也不在少数,但他基本都可以保持以礼相待,从来不趁机玩暧昧和吃豆腐,真是新时代好男人一枚。
  可是千万别和他一起喝酒。好多女朋友们提起来都啼笑皆非,因为他很显然是个“皮肤饥渴症”患者。平时怎么看都是正常的,但两杯红酒一下肚,他就暧昧起来了,言语之间肢体语言也丰富起来,表现为摸小手,拍脸蛋儿,轻轻地搂住女孩子的腰。别误会,他的行为一点儿都不猥琐,看起来也不急色,就是很亲密的好朋友之间的动作。朋友们闲暇之余也感慨过:其实,谁都是需要温情的吧。即使没有爱情,也难免脆弱时流露出来一种对温暖的渴望,对身体接触的渴望,那与*无关,说到底,他还是个柔软的人。
  可是他也闹过笑话。有一次又是一大堆人在一起喝酒,他和一个刚刚认识的朋友的朋友相谈甚欢,那个女孩子看起来聪明优雅,两个人立刻找到了共同语言。酒过三巡之后,他们的手按惯例已经牵到了一起。等大家都散场的时候,看见了他们在酒吧外的梧桐树下亲密地拥吻在一起,于是心照不宣地笑笑走开了。
  事情的转折是在第二天。当晚一切都很美好,他们绵长地拥吻着,仿佛忘记了时间的存在。然后他松开她,牵着她的手上了自己的车,问明了她的住址,开车把她送回了家。在她家楼下,他们再次深情吻别,他看着她上楼,然后自己发动车子离开。女孩子为自己遇见了一个深情而绅士的男人激动着,她把这个吻当做定情之吻,期待着一段新的恋情展开。没想到第二天中午打电话的时候,我那朋友又恢复了客气有礼的状态,好像已经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了。女孩子羞愤地对朋友讲遇见了感情骗子,而我那朋友面对指责则是一副无辜的状态说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是我酒后唐突了对不起对不起。
  这种乌龙搞多了,大家都盛传他是个酒后无德的家伙。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真的是不抱有猥亵目的的,他只是缺少肉体温暖。无独有偶,我有个女朋友是个文艺女青年,她经常和艺术家还有文人们一起吃饭,每每也是酒过三巡,男人们的手就伸过来了,摸摸小手,亲亲小脸儿。刚开始她还有些忐忑,但她意识到了这些人不过是一种表达温柔的诉求后就坦然多了。可是在外人眼里就觉得这些人真是胡来啊,她就只好说,看来外国人的亲吻礼节是有道理的。
  这个速食时代,连爱情都被视为沉重的牵绊,大家都妄图洒脱做人,却有时敌不过内心上涌的孤寂和渴望。拥抱和亲吻都变成了一种寻求安慰的手段,我那个男性朋友,陷入那种场景还不自知,而我那个女朋友,她说有时握着这些男人的手,恨不得从心里涌出一股圣母情怀,只觉得人间连一点点的温暖都来得那么奢侈。
  

因果平台
我有一个朋友,是传说中的“优质剩女”,她从22岁就开始致力于嫁一个好男人,但如今她30岁了,那个男人还无影无踪。她咬牙切齿地说:天下好男人都去哪里了?我身家清白心理健康事业有成以诚待人,怎么就总遇见猥琐男、骗子和小白脸?
  我还有一个朋友,是传说中的“80后新贵”,他诚恳地约我吃饭,在席间吐露自己的苦恼,他万般无奈地说为什么我总遇不到愿意和我一生一世的好姑娘,全是那种惦记我的钱的和性格有重大缺陷的?
  我的朋友沈宏非老师说,世间因果,其实无非就是一个人想要,而同时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另外一个人想给。缘分就是那个中介交易平台,在这个平台上,冥冥中想要和想给的那个人相遇了,那就是一段因缘聚际会。不过就我目前看到的事实是,除了大功告成结婚的那些新人属于平台上对撞成功,大部分在恋爱中有问题的男女总是阴差阳错,就好像那个找不到好男人的女朋友和找不到好女人的男朋友一样,这其中的问题并不是把他们两个人捏在一起就能解决问题的。这才真真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不过,大家都是如此在情路上磕磕碰碰走过来的。谁还没暗恋过被追求过,谁没遭遇过*,谁又没暗暗春心荡漾过?反正如果不是娶了青梅竹马的初恋,那么无非是分手和被分手的区别,颇有一物降一物的感觉:当然,那个人对你就算不好,也许却是其他人的好丈夫;那个女人无论多不靠谱,也许是其他人的贤妻良母。总之,我们的经历和我们的性格造成了一段感情是这样而不是那样的结果,所以,到了一定的年纪再回头看人类感情,简直就是沧海桑田,它教育了我们要心怀善念对待爱情和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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