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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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征服-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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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箭纷纷落空。
  铁木真紧追不放,因此他的马渐渐和随从拉开了距离。不知不觉中就追出了几十里,前面大山拦路,灵狐突然消失在山脚下的丛林中。此时天将傍晚,铁木真便无心再追,他刚要掉转马头离开,忽然一声虎啸传来,而几乎与此同时,铁木真身后有一人正悄悄地摘下了弓箭,将箭尖对准了他!
  

呼风唤雨
树丛中突然窜出一只斑斓猛虎,它张开血盆大口直扑铁木真。铁木真匆忙之间弯弓搭箭,但由于天色已晚,铁木真又无准备,所以一箭射空,就在铁木真即将葬身虎口之际。忽听背后发出一声响箭,猛虎应声倒地,天灵盖上多了一支箭。铁木真催马上前,拔下箭来一看,箭杆上刻有“只儿豁阿歹”几个字。他回头观看,只见背后一名彪形大汉正驻马于不远处。铁木真急忙拱手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而大汉并不答话,拨马便走。
  铁木真急忙催马紧追,边追边喊壮士留步,此时铁木真的随从也从对面赶了上来,大汉于是只好勒住了马头。铁木真对大汉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又何故不理我呢?”大汉道:“我是泰赤乌部的人,名字叫做只儿豁阿歹,我曾经参加过札木合对大汗发动的进攻,还射伤过大汗的战马。倘若大汗饶我,赐我一命,我可以为大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铁木真一听仰天大笑道:“你救了我的命,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还会记着以前的仇恨呢?”只儿豁阿歹本来对铁木真心有猜忌,刚才还曾想一箭射死他。如今听了铁木真这番话,顿时转忧为喜。铁木真认为只儿豁阿歹很坦诚,可以交朋友,将他改名为者别(意为箭镞),要他“就像我跟前的”者别“箭镞”(似的保护我)。从此,者别成为铁木真麾下最忠实的一员大将。
  铁木真带着者别刚到军营,士兵便一脸紧张地向他道:豁里歹有火急军情向您报告,现在他正在军营中等您。豁里歹是豁罗剌思种部落里的人,和铁木真出自同一家族。当他得知札木合联合各部人马,准备偷袭铁木真,便急忙赶来报告消息,让铁木真提前做好准备。
  铁木真听了豁里歹的禀报,知道军情紧急,于是连忙进行军事部署,以便应对突发的战争,同时派遣使者去约请汪罕,请求他们立即出动军队,共同抗击札木合联军。第二天中午时分当汪罕脱里,率领军队到达客鲁伦河时,铁木真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了,两支大军会合,共同商议对敌策略。脱里道:“敌军悄悄地来袭击我们,必定居心不良,用心险恶,我们应该多派探马,仔细侦察清楚敌军情况,才好进行军队的部署。”铁木真道:“我已经派出我的部下阿勒坛等人,去侦察敌军动向了。”脱里道:“我也应该派人去侦察敌情。”当时就叫他的儿子桑昆走在队伍前面,带领一支侦察部队先行出发,分头侦察敌军动向,自己和铁木真在后面率领大军缓慢地推进。
  桑昆刚走不久,铁木真就接到自己的探马阿勒坛送来的报告:“敌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阔奕坛草原的中部区域了。”铁木真道:“阔奕坛离这里有多远的距离,我军是不是可以与敌军开战?”脱里道:“不知道桑昆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还没有接到他的报告?”阿勒坛道:“你说的是桑昆吗?听说他早已向敌人迎战去了!”铁木真道:“桑昆轻举妄动,恐怕要遭到消灭,我们应该增援他!”脱里不相信阿勒坛的话,认为自己的儿子桑昆成熟稳重。不应该做出这样的傻事。
  铁木真知道事态严重,便下令急行军去增援桑昆,这对后来战争的成败,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与此同时札木合率领的联盟军,也已全军赶到。乃蛮部落首领不亦鲁黑汗,凭借自己的骁勇善战,充当了先头部队指挥官,他曾经被打败过一次,这次又来充当先锋,真是狂妄而又自不量力。他见汪罕率领的先头人马只有几百人,这其实是桑昆率领的先头部队。不禁笑道:“这几个敌军,根本不值得我一打!”他正想率军掩杀,忽见远方尘土飞扬,脱里和铁木真联军,铺天盖地而来,他不禁由惊喜转为恐惧,惊恐地道:“我原来想趁着他们没有防备之时,快速出击,他们为何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军事意图?”不亦鲁黑汗已经完全乱了方寸。
  不亦鲁黑汗正惊疑恐惧之时,札木合的大队人马也已赶到,两军在阔奕坛(今中蒙边界的奎腾岭一带),这一地区位于阔连湖(呼伦湖)与捕鱼儿湖(贝尔湖)之间,克鲁伦河注入呼伦湖之河口以南再次狭路相逢。铁木真和汪罕先到了半步,便依山傍塞占据了有利的地形,居高临下,以逸待劳,可以说是既得“人和”,又占了“地利”,唯一没有把握的是“天时”。
  札木合联军便想从“天时”方面打主意。当日,天气阴沉昏黑,不亦鲁黑汗自称会“札答”(巫术),能呼风唤雨,札木合高兴地道:“赶快去作巫术!”不亦鲁黑汗命令部下取来一盆净水,放入几颗鸡卵大小的石子,据说这些石子乃牛马腹中之石,相当于汉族土方的牛黄狗宝之类。不亦鲁黑汗口中念念有词,希望暴风雨帮助他们袭击敌人。不知是偶然的巧合,还是他真有魔法,不多时,果然风雨大作,飞沙走石。这并非那些无稽之谈的小说,凭空捏造,无中生有。我们只要翻开清朝名人“方观承”诗的注解,那上面就记载着求雨的故事。据说在蒙古草原,西部地区祈求上天下雨,就用一种叫札答的小石子浸泡在水中,默默地念诵神秘的咒语,非常灵验,有求必应。札答石是在骆驼和羊腹腔内长成的,有圆形的,也有扁形的,颜色有黄色的,也有白色的。骆驼和羊的腹腔里只要长了这种石头,往往会变得消瘦,如果生剖牲畜得到札答石,祈祷下雨的效果尤其灵验。元朝末年明朝初年,陶宗仪写成的《辍耕录》中,也有这样的记载。
  铁木真突见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昏地暗,禁不住有些心慌意乱,他急忙命令全军将士严阵以待,稳住阵脚。汪罕部落的军队,开始骚动起来,脱里已无法控制。札木合见时机已到,便将帅旗一挥,数万骑兵便如洪水猛兽直扑铁木真而来!
  

阔奕坛之战
眼见铁木真与汪罕的军队危在旦夕,也许是天不灭铁木真。正当此危急关头,风向突变,漫天的风沙反而向敌人吹去,札木合的联军被风沙吹得几乎睁不开眼睛。转眼间战场的形势就发生了逆转,人世间,世事变幻,几多诡异,几多辛酸,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解得透?
  札木合联军只好顶风冒雨向山坡攀登,而铁木真、汪罕的部队却可以顺风射箭,札木合联军有不少人中箭滚落山沟,队伍中出现了一片怨言:“老天不保佑我们,以至于咱们失败。”企图求助于神灵的人们反而得不到上天的保佑,札木合联军很快就军心涣散了。
  铁木真乘机下令进攻,顿时蒙古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杀向敌军,札木合正在暗自得意,没有料到会突然变了风向,连忙和不亦鲁黑汗等商量对策。这时的不亦鲁黑汗等人,只能够祈祷风雨,却不能控制风雨方向的逆转,只得出神地仰望着天空,任凭狂风肆虐,无计可施。但是对面的敌军,已经是喊声震天,杀声遍满天地,军队的旌旗飞动,英勇的骑兵横冲直撞。札木合这时的满心欢喜都变作了漫天愁云,不禁仰天长叹,道:“万能的腾格里啊!你为什么要保佑铁木真那个小子,而不来保佑我札木合呢?”他正在声泪俱下地祈祷腾格里的时候,只见己方军队在敌人的攻击下,已节节败退。
  战争如同一个巨大而诡秘的旋涡,以阔奕坛平原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着,以它强大的吸引力不断将人的灵魂、肉体、本能、欲望、人性、*等等诸般情感、心态以及不可告人的隐秘全部吸收,融会贯通,最终碾做砂土,扬为粉尘,倏忽之间消逝于天地之间,鸿蒙之外……
  札木合知道败局已定,只好拨转马头,落荒而逃。他在战场上多次逃走,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也就见惯不怪,不足为奇了。那时各部落的首领都已经战战兢兢,哪里还有心思恋战,自然是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札木合率领的联军,就这样全军败溃,有战死的,有被俘的,有坠落悬崖摔死摔伤的,有互相践踏,自相残杀的,总共不知死了多少士卒,伤了多少人马。
  阔奕坛之战是争夺草原霸权的一场决战。各怀异志的十二部联盟经不住铁木真、汪罕联军的猛烈打击,不到一天就土崩瓦解了。蒙古草原的形势出现了第一次重大转折,这不仅给铁木真提供了报仇雪恨的机会,而且为他进一步统一蒙古奠定了基础!
  铁木真想趁此机会彻底消灭泰赤乌部落,就请脱里去追击札木合,自己率领军队去追击泰赤乌部落。泰赤乌部落首领阿兀出与塔里忽台,逃跑了一段路程后,看见铁木真从后面追了上来,就连忙召集那些残兵败将,返转身来迎战铁木真军队。这时军心已经涣散,致使屡战屡败,他们只能保全性命,在漆黑的夜幕掩护下,再次慌忙逃走。许多人来不及跟上逃跑的部队,大都做了铁木真军队的刀下之鬼,或者当了俘虏。
  铁木真向斡难河方向挺进,一步不舍地追击泰赤乌部。阿兀出与塔里忽台等昼夜兼程,逃回斡难河畔的营地。溃不成军的泰赤乌部队已完全丧失了保护营地的能力,泰赤乌百姓预感到将要有一场大祸临头,于是大家各奔东西,“俾皆荒奔”。阿兀出等贵族首领也不敢与乘胜前进的铁木真背水一战。
  几十年的仇恨终于到了清算的时候,铁木真自然不肯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他率军来到斡难河边,不怕箭如飞蝗,亲自冒死冲杀;不顾水深浪急,立即挥军横渡。一人拼命,万夫莫挡。何况铁木真率领的是得胜之师,士气正旺,泰赤乌部的军队很快被冲垮,铁木真的军队相继登岸。
  但面临着亡族灭种的威胁,泰赤乌人又岂能束手待毙,他们现在无处可逃,只好步步为营,顽强抵抗。铁木真率军过河后,立即下令向泰赤乌阵地发动进攻。两军反复进行鏖战,从日出战至烈日当空,又从中午打到日落西山,双方你进我退,你争我夺,胜负未分。泰赤乌部隶民中有一名年轻的神箭手,名叫只儿豁阿歹,他站在山坡上发现了指挥冲杀的铁木真,便弯弓搭箭,向铁木真的咽喉射去。利箭带着风声,一刹那就飞到铁木真眼前。铁木真把头一偏,企图避过这支冷箭。但为时已晚。铁木真应声倒落马下!
  

赤裸羔羊斗苍狼
大将者勒蔑飞马来救,可惜来晚了一步,只见铁木真的脖子上,鲜血如注,涌流不止。值得庆幸的是,这一箭并没有射中铁木真的咽喉,只是射伤了他的颈项。铁木真的军队急忙停止进攻,就地扎下营寨,与泰赤乌军相抗。
  者勒蔑小心翼翼地将铁木真抱入帐中,伏在铁木真身上,一口一口地*壅血。其他将领和士兵也很着急,想替换一下者勒蔑,但者勒蔑不相信其他人,怕他们误事,一直不肯离开铁木真半步。者勒蔑满口沾满了血迹,吸一口壅血,有时咽到肚里,有时吐在身边,直到半夜铁木真仍昏迷不醒,其他战士此时早已睡熟了。
  铁木真面色铁青,呼吸微弱。处于深度昏迷之中。众将都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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