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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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戏-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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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和他的预料不同,他原本猜测的突然来临的援兵,或者是联盟中人的临阵倒戈都没有出现,现在在进行的是一场真正的厮杀。
  
  白垒再厉害难道能凭十来人敌过几百人,何况外面是联盟源源不断的援兵。
  
  又一剑在白垒身上拉出一抹血线,殷红染了衣物,白迟手不自觉收紧,被雾语按在怀里的身体剧烈的挣扎起来。
  
  这挣扎自然是假的,可是难道心疼也是假的?
  
  除了他白迟,谁有资格伤害白垒!
  
  这个念头若惊雷般响在了脑海里,白迟挣扎的身体愣了下来,在亲眼看到白垒受伤的情况下,第一次拨开重重迷雾,看清了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白垒是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刚刚经历了死亡的他,睁开眼就看到了那么温暖的笑容,那一刻的悸动,他原本以为已经在这十几年中磨灭干净了,却原本只是藏在了心灵最深处。
  
  白垒对他如何,要报仇也是他的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允许旁人□来。
  
  “爹!”看到白垒突然力竭似的,从半空中掉下来,白迟一声惊呼,挣脱了雾语的钳制冲了过去,赶在那些刀剑落在他身上前,紧紧揽住他。
  
  虽然貌似脱离了剧本,雾花花反应还是极快,看到他冲过去条件反射带人就跟上。只雾语看着空空的手不敢置信,这母子二人,怎么都一个样,痴儿痴儿……
  
  ……
  
  场面冷下来,无花谷的人形成了人墙分开了两边,联盟自然不会罢休,可谁都知道,无花谷在几天前几乎全谷的人都进了城,要杀他们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更何况是无谓的代价。
  
  白垒软筋散发作,加上他们刀剑上涂的毒,也许他们什么都不做他就会死了,即使他不死,和无花谷商量着把人要来就是,无花谷哪里会在乎白垒。
  
  后方白迟抱着白垒眼泪涟涟,白垒看着他,好似觉得很有意思,嘴角微扬,轻轻道:“迟儿的茶不好喝。”
  
  好喝才怪。白迟暗啐一声,眼睛偷偷在他身上瞄,很多血,问题是,好像有发黑耶。白垒的后手怎么还不动?明明知道白垒肯定有后手,他怎么还心疼?
  
  “爹死后迟儿要想爹,要是忘了,爹可会伤心。”白垒声音低下来,艰难的伸手。
  
  白垒要是伤心,全天下都要哭了!——又在威胁人。白迟心中翻白眼,表面上神色哀恸,伸手就握住了白垒的手。
  
  白垒到底在等待什么呢?那联盟那边的人,明明有好几个都应该是白垒的人,他十四年前见过的,例如那个上次武林大会被他抢了打狗棒的打狗门门主,例如那个很娘娘腔的摘花门门主……若白垒不想这些卧底现在表明的话,那黑店也可以啊,他可记得那个翩刃,刚巧他以前也见过。
  




第三十六章 毒发而亡蠢死了

  我爹死了,毒发而亡,我娘死了,狗血死的。
  ——白迟
  
  寒风突然更盛了,在朦胧的灯线下,雪白的飞花飘下来,这是这一年的第一场雪,挥挥洒洒的用它们的身体,淡化了院子的血腥。
  
  联盟的人开始沉默的把死伤的人的抬出去,败家宫这边唯一剩下的白南,在无花谷的帮助和联盟人的监视下,把其余人的尸体搬到后院淋了油放了一把火,庆幸的是风向很好,尸焦的味道没有传到前院污人鼻头。
  
  雪地里抱着白垒冰冷尸体的白迟只是痴痴呆呆,眼角泪水不断的流出来,偶尔呢喃着要和爹去哪玩,还有吃什么之类的话,任何来劝他的人都遭了恶狠狠的一瞪,虽然在他脸上并不显凶恶,却也再开不了口。
  
  你如何向一个白痴解释大义灭亲?
  
  直到一声大笑打破了小院的宁静。霍亥站在围墙上,仰天长笑,笑得几乎喘不过起来,“白垒,你这死法真对得起你的名字,真对得起你的名字!”
  
  霍亥说着,已经带了几分癫狂,又一指下面不断念经好似在超度的智法,收了笑冷嗤:“你还记得三十年前吗?……不,你当然不记得,你疯了!”最后一句变得轻浅,好似情人的低语,可其中的嘲讽之意却更盛了。
  
  没有人回答他,他哈哈大笑几声,突然一挥手,无数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
  
  “白垒的身体,不是你们这些疯子蠢货们可以糟蹋的……”
  
  一句话冷冷的飘散在风雪中,白迟回过神来的时候怀里的人已经不见了,他眼中满是惊恐,踉踉跄跄爬起来,一声饱含恐惧的嘶喊:“把爹还我!”接着他就感觉天地旋转,眼前一黑,再没了记忆。
  
  ……
  
  “把爹还我!”白迟猛坐起来,按住胸口,那种恐慌几分要把他湮灭了。
  
  “你还好吧!”雾花花放下充当了指甲刀的匕首,担心的问了一句,旋即撇撇嘴:“你爹死了……嗯,人家白菜神医说了,他死彻底了?”
  
  白迟压制住跳动的心脏,偏偏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白采又出来了?”
  
  听了雾花花的解释白迟才知道,原来他会昏迷是因为蛊毒,白采早发现他身中情蛊,所以才在得知联盟联手围杀白垒时留了下来。
  
  情蛊分子母蛊,被下了子蛊的人会被母蛊携带者控制全身的□,而且母蛊的人死时,子蛊也会死去,它死后会放出致命的毒液,毒死携带者。
  
  白采解了白迟的毒后就回山守孝去了。按说这事也就这么完了,可这只是表面,联盟的人明着放他们离开,因为雾花花的坚持,连白南也没追究,可事实上他们这一路出来,什么暗杀涂毒却从没断过。
  
  “斩草除根,他们既然做了一半,其实哪里会放过你这个可能的威胁。”
  
  白迟点头表示理解,沉思了良久,他开口道:“白垒不可能死了,他说明年生日送我礼物呢!”
  
  雾花花想起白垒说那句话时,是在那么多人面前上演活|春|宫,他脸扭曲,古怪的瞄一眼床上的人,“不是你给他的软筋散,现在果然成功了,你怎么不信?”
  
  白迟嘻嘻一笑,反问道:“你信吗?”
  
  雾花花看了他良久,耸耸肩不语。
  
  白迟看着他一抖一抖的肥肉,掩嘴偷笑:“丑死啦!”
  
  雾花花怒,起身瞪着他,结果一看他削瘦的小身板,再一想到那天白垒的表情,怒容瞬间变成凄切,他突然冲出去“呜,大师姑,花花要减肥。”那姿态,犹抱琵琶半遮面。
  
  白迟恶寒,旋即又笑起来,对于雾花花留给他思想的空间有些感动。聪明的人总是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他感动的是,雾花花没有装糊涂。
  
  他总喜欢装糊涂的爹……现在在做什么呢?
  
  ……
  
  “毒发而亡确实不好看,我原本计算着迟儿给我一下的来着,那个没出息的,怎么就没下手。”白垒折扇摇啊摇,对白迟很不爽,要是他死在儿子手里多好,最后只能无奈毒发而亡,蠢死了。
  
  “是挺没出息的……怎么就没直接给你脖子来一下。”霍亥嗤笑,瞄了他一眼,突然道:“今天才知道你骂人的时候是这么笑着,不如你也骂骂我?” 
  
  白垒冷脸:“你可以滚了。”
  
  霍亥大笑,起身走了几步又转回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塞到白垒怀里,看到白垒毫不掩饰的不悦神情,他笑得诡异:“这个你知道的……下次叫我师公。”
  
  等霍亥走远,‘咔嚓’一声,白垒手上折扇扇骨尽断,转头,看着努力影藏存在感的人,语气淡淡:“师父有心了啊,徒儿原本安排好的事,你非要接手,你可给我接得好,请问师父,徒儿等待你出来带走我,怎么出来的人变了?……难道师父玩变装?”
  
  “对啊对啊变装。”百味连忙点头,被他冷眼一扫,只剩心虚干笑。
  
  把瓶子塞到百味手里,白垒叹了口气:“师父这健忘真是越来越严重了,我看是最好一直待在家里……徒儿真担心你。”
  
  百味泪,他不是为了乖徒儿他至于巴巴的跑过来吗?不小心喝了什么药,被什么什么了,他也不想啊!可看看他的乖徒,不但不安慰他,反而还威胁要关他,他做师父的真可怜。
  
  “徒儿啊,我听有人说你给儿子下情蛊来着,怎么解了?”转移话题才是正道。
  
  “师父说呢?”
  
  百味打了个寒战,瞬间想到了什么,眼睛大撑:“你是以情蛊养生死蛊?……你疯了!”那生死蛊可是只要死一个,另一人必死无疑。
  
  “徒儿今天才疯吗?……好了,我走了,师父自个儿玩去。”用哄小白式语气说了一句,白垒转身就走。
  
  “喂,徒儿啊,你要去哪?”百味扶着腰站不起来,手伸着要拉他衣服……没拉住。
  
  随手拿起台柜上的笔,白垒回头:“继承师父衣钵。”
  
  “你那儿子媳妇呢,不管了?……他现在可是和你生死同命。”
  
  “师父先担心自己吧,叫霍亥师公,我不喜欢。”微微一笑,再施一礼,白衣飞扬,瞬间远去。
  
  “威胁师父……师祖啊,百味有愧师门,怎么就招了这么个徒弟呢!”百味拉起衣袖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我觉得你恐怕还有更有愧的事。”霍亥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靠在门上含笑看他:“你昨天上了我的床,可别想不负责。”
  
  百味咬牙,这时腰也不酸,那啥也不痛了,暗暗发狠要把豁海岛盗干净,再把他们的每一件嗅事都大肆宣扬,身形如鬼魅连闪,等霍亥反应过来,百味已经不见了踪迹。
  
  霍亥放下手,皱眉思索,这人一身轻功可堪无双,可是江湖好像从没听说过。白垒的师父……
  
  这时的他还不知道,未来的几年内,豁海岛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宣得沸沸扬扬,其间颠倒黑白,胡说八道,见风是雨,闹得全岛鸡飞狗跳。
  
  这秀才遇到兵,难受的其实也并不只是秀才啊!
  
  ……
  
  又是七月,白迟趴在桌上,眼睛直直看着角落里那簇万年青,怎么三年了也没长大一点。
  
  “迟儿,白采的孝期也快到了,你应该寻思把白采接回来了,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莫知君苦口婆心。
  
  他以前不想白迟娶妻,是因着怕白垒有了孙子就杀了他,要知道当年白垒从白费村逃出,就是因为白旭逼他娶妻生子,打算有了孙子再杀死白垒,所以当白垒要为白迟娶妻的时候,要他如何不担心。可是现在不同了,白垒都死了几年了,再没有什么顾忌。
  
  白迟扭转头,不理他,心中暗道以前倒是可以,在他没打上白垒的标签前,白垒知道后也许就跟看到他被李宁候压住一样,想方清洗他。现在他都被挂牌了,他要敢弄脏白垒的东西,他怕他爹会直接剁了他……剁后或许还会喂狗。
  
  莫知君头疼的揉眉头,自从三年前的事后,白迟知道算计白垒的人也有他,就一直都给他冷脸,那时传信给他,说白垒沾染白迟,导致他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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