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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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戏-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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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识你……别让我失望。
  




第三十八章 蛊虫蛔虫都是虫

  很多年后我问爹为什么要选择我,爹说因为我是他见过最聪明的白痴。
  然后我多嘴问了一句:要是我哪天不聪明或是不白痴了呢?
  爹用很不可理解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我问了一句多么愚蠢的话,他骂了我一句白痴,才说:既然不满意了,毁了就是。
  我%*&#&……那个败类……
  更多年后,我握着临死的败类的手,听着他笑着说:真糟糕,我现在还满意,这可怎么办。
  我%*&#&……这个败类……
  可是我终归没有把白采给的生死蛊解药吃下去,上天入地,陪你就是。
  ——白迟
  
  望日城依旧和三年前一样繁华,白迟拜别胡萝卜三年,最近又啃上了。因为他在白垒教他国画的时候,泼墨了一个抽象艺术风。其实不怪他,只怪白垒他不穿越,他不懂抽象艺术。
  
  庆幸的是这胡萝卜充当了大棒,所以也没别的棒子落在白迟身上……床上时候那个不算的话。
  
  这三年白垒可没闲着,白迟虽然一直都没见到他,可却知道他很忙。
  
  这三年江湖更新换代极快,新兴的打狗、摘花等门派,突然捡了超级夜草似的,一个个飞速的肥了。那些年代悠久的,不知为什么被人从百晓生那买来一堆陈年旧事,满江湖宣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败落下去。
  
  那么多年历史中,没有做什么错事的江湖门派,实在少得很。
  
  这其中有两个最出格的,一个是少林,没一句流言;再一个就是豁海岛,乱七八糟的事情比所有门派合起来还多,其详细程度令人发指,让所有人都疑惑他们到底得罪什么人了,要知道从百晓生手上买消息,那价钱……嘿嘿……
  
  白迟看热闹之余,偶尔也带着戏台子去捣过乱,今天帮帮这个,明天帮帮那个,帮倒忙什么的,反正他是白痴嘛!
  
  新兴的门派对他是能避则避,被他坑了只当倒霉喝水塞了牙。那些老门派自然少不得暗地里行手段,然后来一个杀一个——这是雾花花保护弟弟,可与白迟无关,白迟善良得一塌糊涂,老鼠都舍不得杀一只。
  
  白迟很无聊,不过是三年,江湖就恢复正常,那些新兴门派,对讨伐以白垒为首的败家宫毫无兴趣,白迟鄙视,不愧是他十七年前见过的人,果然都毫无正义感。——像白垒大恶魔之流,有正义感的都应该天天讨天天伐嘛!
  
  “咔嚓”狠狠咬一口萝卜,嫌弃的皱眉,一点都不好吃。
  
  “迟儿怎么了?”
  
  闻声回头,白垒笑得那个温柔,白迟扑过去,对准脖子——他要吃肉!
  
  “迟儿又中灯引了,真可怜,爹努力在半年内给迟儿找到解药,这半年……迟儿吃素。”
  
  “爹……”迟儿没中。
  
  “嗯?”
  
  “爹看那朵花,好漂亮。”
  
  ……
  
  这三年改变的事真的很多,例如:被扼杀的绿豆糕,它竟然可以上桌了。再例如:可以指派去买绿豆糕的想容和白南,一个被白迟赶走了,一个两年前来望月城的黑店时失踪了。
  
  白迟总往望日城的黑店跑,倒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一来雾绯是死在后面那落红河的;二来顺落红河上走有一座大宅,那种层层叠叠的围墙式宅院,他居住了九年,印象深刻;三来翩刃常驻这里,别的小时见过的人,也喜欢往这里跑;四来……暂时还没想到。
  
  自食其力买了绿豆糕回来,白迟发现院子里多了人,一个认识的,那破落败烂样,可不就是他们的白南大管家;另一个不认识,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物种——和白垒那么亲近,能是正常物种?
  
  绿豆糕往白南手上一塞,白迟甜甜叫一声爹,扑进他怀里,同时拳打脚踢,要把占了他位置的人踢走。
  
  来人抬头坐正,扒拉着颌下的短须,异常纠结的样子:“不是说我徒孙兼徒媳走的是可爱流吗?为什么我看着像是……小恶霸?”
  
  “你才是恶霸呢,你全家都是恶霸!”白迟又踢一脚,一转头向白垒哭诉:“爹,他欺负我。”
  
  吐损肩吐喜?——白迟决定讨厌这个人到底,故意说他听不懂的话。
  
  等白迟弄清楚这位是他爹的师父时,一切都晚了,拳脚都用了,用饭的时候还故意捣乱,让百味什么也没吃到。
  
  “师父。”白迟可爱流隆重上线,拉着百味衣袖抽细嗓子,清清亮亮的叫一声,又兼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
  
  百味一点也不给面子,从他手中抽出袖子,大大的哼一声,做扭头他顾状,可眼睛还是不自觉往他身上瞄。少年生得极漂亮,长长的睫毛,微红的薄唇,眼睛宁柔有光,看上去跟个女孩子似的,此时满脸的笑容可爱极了,他明知他这是假,却还忍不住相信。
  
  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他见了那么多关于他的消息,还对那些人那么相信他表示不解,可现在一看,原来是和白垒同等级的祸害。
  
  白垒是说太阳是圆的,人们都要怀疑太阳是不是其实是方的;白迟要是说太阳是方的,人们都要去相信他。
  
  “我说你们两个……师父给你们主婚吧!”百味感慨,这两人看对眼了真是天下之福,不然还不知多少人要被祸害呢!
  
  ……
  
  百味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白垒竟然点了头。
  
  白垒点了头,那自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白迟摸着鲜红的嫁衣,心中泪流成河:三年前,他在这里娶媳妇,拜堂入洞房的前一天,被白垒故意吓跑。三年后,他在这里嫁人,白垒你……再吓一次吧!
  
  可惜白垒好像知道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每天温柔得跟什么似的,虽然同样吓人,可是……作为一个白痴,他难道因为爹对他太好吓跑?
  
  四十五度忧伤望天姿势出门,看到门口垂头丧气仍是一身破烂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多凄惨的白南,白迟拿斜眼瞄瞄他,咳嗽两声:“看到你这样,我也不舒服,我做个好事……”
  
  白南抬头,满含激动和期望:果然还是少爷好心啊,想容吾妻,我就来接你了!
  
  “那房里有件红衣服,给你穿吧,别一身破烂晃悠了,人家还以为我们家不给工钱呢!”
  
  晴天霹雳,他这一身破烂是想让少爷老爷知道,他没人缝补要接老婆回来,少爷你怎么就这么好,直接给新衣了呢!
  
  而且,说到这个他就觉得生活凄惨,想他从出生就在白家工作,可是这么多年,一个铜板的工钱都没收到不说,还倒赔进去不少,他……怎么就这么命苦。
  
  “少爷,那衣服织坊制作的,而且独此一件,太贵重了,我穿了要折寿的。”他要敢穿,他家老爷一定会帮他把寿折。
  
  两人你来我往,白南保持中心思想,誓死不穿嫁衣,此志绝不动摇。白迟嘴说干了也没能说动他,四顾一下四处无人,他靠近白南大力揪住他的袖角,传音:“你不就想去找想容吗?我也想去,你带我走我就让爹放你去。”
  
  白南干笑,同样传音:“少爷您别害我了,我还不想死呢!”
  
  “不干啊,哼,那少爷我还不玩了呢!”扭头,就要走。
  
  白南忙拉住他,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迟儿你们在干什么呢?”
  
  白迟抬头看到进院子的白垒,“爹,白南欺负我,我在报仇。”一拳毫不留情打在白南撑大的眼睛上。
  
  “敢欺负迟儿,爹帮你。”更大的一拳无视白南的惊恐,落在另一只眼睛上。
  
  ……
  
  傍晚,白南黑着两个眼圈,赶着一辆普通的马车出了城,车厢内白迟边啃鸡腿边思考着怎么逃跑。
  
  不管这次出门会遇到谁,现在这情况,江湖再找不到同盟,那个人应该也已经狗急跳墙了吧,他要是和白南在一起,没有利用价值的白南恐怕会被杀。白南虽然叫败烂,可是他不喜欢败烂,所以还是让白南他活着吧。
  
  白迟吃完鸡腿,拿手帕擦干净手嘴,他决定直接跳车。
  
  掀开帘子,跳下去。赶车的白南自然发现了,他不曾稍停,继续往前走。
  
  他家少爷和老爷的互相了解程度未免也太高了,明明什么提示都不曾说,少爷他是怎么判断出老爷想要他做诱饵的,老爷他又怎么断定,少爷一定会猜到?
  
  难道生死蛊……还可以做蛔虫用?
  
  想到这里,白南突然自掌嘴巴,暗道:什么生死蛊,他要把这个忘彻底,不然要是哪天不小心说了出来,这问题就闹大了。
  
  白迟在城外官道上摇晃,远远看到智法的时候,他心中夸耀自己一声,这人都被他猜中了,他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只是智法他,为什么呢?
  
  为女儿报仇?可是真有多在乎女儿的话,应该是跟莫知君一样,优先为活着的他考虑吧,而不是把目标定在杀白垒身上,甚至还准备拿他做要挟了。
  
  你猜我猜大家猜,如果是猜谜自然有趣,可如果他本身就在谜中,一点都不好玩。
  
  此时的白迟还不知道白垒是莫闻的亲生儿子,不然恐怕更无法理解了。
  
  ……
  
  篝火照亮了夜空,白迟看着火上炖的鲜菇怏怏然,他才不要吃素呢!
  
  “少宫主怎么会一个人在外面?” 
  
  白迟很有兴致的看着智法在火光映照下,显得异常油光的光头,随口道:“不知道。”
  
  胡乱掐借口,不如什么也不说,听的人自然就会自己猜想。
  
  果然,智法点点头,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看着白迟的目光隐隐有怜悯:可怜的被白垒利用当诱饵的小白痴。
  
  白迟确实是诱饵,可是即算不上被利用,也不可怜,白垒只是给了他一个作为诱饵的环境,其余的都是他自愿的。
  
  “智法大师,我很想白采姐姐,你带我去好不好。”将计就计乘机逃跑才是正途,智法你别太急迫,先带他走,只有避开了婚礼时间,你要干什么他帮你。
  
  白迟满含期望的看着他,只可惜智法不是白垒,猜不到他的心理活动。被那样的眼神看着,想起面前这少年和他的关系,智法心中稍稍有些柔软,可这丝柔软并不能改变他的决定,十六年的执念要放下,除了达到目的,再没有别的可能。
  
  “白宫主一定担心你,老衲怎可枉自带你走。”
  
  听到这话,白迟不满的扭头,最后干脆起身走远几步,然后抱膝坐在地下,留给智法一个侧影。
  
  智法笑起来,很多年前他的弟弟也是这样,一不满就闹别扭。
  
  只可惜那时的他低估了他的固执,最终导致了今日的结局。
  
  那个时候他以为很重要的东西,直到很多年后,才知道不过是浮云一抹,只可惜那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事情越演越烈,他原本以为可以等待他平静下来,以为还有很多时间来调解,可惜他又错了,他们结的因,终于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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