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占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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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占君宠-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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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姐姐毕竟是染染的姨母,也算是娘家人吧?”皇后看着近日面色越加红润的兰贵妃,心底便是一阵不平。凭什么他们就能两情相悦,如今又再次相守?!

而就要她一个人遵循这该死的祖训,抱憾终身!如今又将他的孩子,推向了她最恨的人?!

“姐姐,您可是我们天御国的最尊贵的皇后呀!”兰贵妃言下之意,如今的皇后可做不成夏染染的娘家人。

染染惨白着脸,怯怯的看了一眼兰贵妃。虽然兰贵妃一直同司马沧澜笑的温润儒雅,但是她就是不知道为何,总是觉得她的不喜欢自己。

兰贵妃自然不喜欢她,她自然是看出来了,苏拂与司马沧澜如今模样,多半是因为这个女子!

不管沧澜打着怎样的主意,沧澜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但是这个女子就未必不会像当年的皇后一样,故意透漏出来让苏拂知道,料准了他们的性子里的骄傲倔强!

只可惜他这儿子太过自负,没听进去劝告,小觑了苏拂的倔强与决绝。

“……”皇后被兰贵妃这样一阵抢白,一时竟然照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原来如兰一样的女子,凌厉起来竟然这样咄咄逼人。

“对了,妹妹还要给姐姐道喜了,如今药灵谷不仅找到了正统的灵女,老九的好事又将近了,真是双喜临门呐!”兰贵妃笑的别有深意。

夏染染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这个贱人,不声不响的就再次抢走了她的东西!不行,她一定不会让四舅承认那个该死的贱人的!

对!绝不会让她得意!

宝芝堂的地下室。

“拜见灵女。”几个长老在药灵谷收到了张庭筠的传信,便不顾现任族长的反对匆匆向京城赶来。

好在他们日夜兼程,终于是在苏拂受封典礼之前赶到了。一看到苏拂这张熟悉的容颜,几个长老顿时激动的眼睛一阵湿润。

果然他们都是认识这个身体的,看来她无论是为了报仇,还是怎样如今的每一步恰恰都是这具身体的宿命。就连曾经的挣扎都更像是为了今日。“你们快起来!”

几个长老听着苏拂生疏的语气不禁微微一愣,看向了张庭筠。

张庭筠因为时间紧急,在信中并没有详细的告诉他们苏拂的情况。“她失忆了,我猜那玉佩应该是在马总管手中,如今他又不在了,是彻底不知所踪了。”

苏拂闻言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玉佩,“皇上赏赐前几日赏赐了许多玉饰珍品,我看着这个眼熟与表哥的玉佩也十分相近,就特意贴身带了出来。”

几个长老接过玉佩,细细的打量着,只见玉佩上的小兽正是药灵谷的图腾,雕刻的栩栩如生,姿态妖娆里是掩饰不住的桀骜,仿佛正在受人膜拜的高高在上的神兽。“是了,是了!只有灵女的玉佩是雌兽。”

另一个长老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个玉佩,受封典礼即使现任族长不来,有了这个玉佩也足够了。”

苏拂坐在回碧海小筑的马车上,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恍惚间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眼前总是浮现他在人群中惨白的容颜,第一次在他的笑颜中看到了沧桑,还有眼底掩饰不住的殇恸。

突然一个白影蹿上了马车,掀帘而入,苏拂还来不及看清进来的人,便被突然被人拥进了怀中。“丫头,如果我现在肯放弃那个位置,你是否愿意回到我的身边。”

苏拂只觉得这松香依旧熟悉,只是熟悉遥远的仿佛过了一世那么久。司马沧澜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项,车厢内瞬间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拒绝的没有想象中的艰难,“放开。”

司马沧澜固执的攥紧了怀抱,往日的从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迷惑不安,仿佛像一个做错了事情,得不到原来的孩子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绝望。“你就这么绝情?”

“不是我绝情,而是你绝情的耗尽了我本就少的可怜的信任。”这样的挽留不正是她所期盼的吗?这句话不是早就想说给他的吗?

只是这一刻,并没有报复成功的快感。有的只是莫名的触动,还有深深的疲惫。

。”你想去哪儿隐居,我们就去哪儿可好?”司马沧澜固执的问道,仿佛没有听到苏拂的话一般。

☆、140 男女大防

苏拂这才发现司马沧澜的身子出人意料的热,不禁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发现竟然烫手。她惊讶,道:“你发烧了?”

苏拂见他不答话又赶紧对车夫,道:“去皇宫”

“丫头,我们找个有山有水的山谷,到时候我为你种满碧海云天可好?”司马沧澜罔若未闻,依然喋喋不休的问着。

若是曾经这般温情这般承诺,恐怕她早就欣喜若狂的点头应允了吧?可如今她都难以分辨清楚,这样的承诺究竟是为了哄骗她离开他,还是为了破坏司马御现在树立起的威信?又有几分真的是为她?

苏拂不禁侧眸细细的看着他的眸子,曾经温雅如春日的骄阳,如今平添了一丝秋日的愁殇,儒雅中透着一丝风流,任谁瞧了都是一副痴情的模样。可偏偏就是这副容颜,总是让她分不出真假来。

司马沧澜忽然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中,终于回应道:“我不要回去!”

苏拂被司马沧澜攥的有些痛,不禁峨眉微皱,却又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犹豫半晌最后只好无奈,道:“……还是去医馆吧。”

“公子,去宝芝堂吗?”外面的车夫问道。

苏拂终归是顾念这曾经的几分情谊,道:“就近吧。”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药灵谷嫡系一脉的灭族与暮雪国有关,但是所有的证据都将矛头指向了它。

“丫头,我司马沧澜一直觉得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知道遇到了你,我才发现原来那些一直所追求的也可以变得微不足道。”为什么不肯给他们一个机会?

苏拂垂眸不语,任他攥着自己的胳膊。

马车外妖月神情复杂的看向马车,其实他是最早看出了大殿下对苏拂的真心,最初是不理解不以为意。最后便是鬼使神差,心底竟然不希望他的情路如此顺利,如今大殿下是真的失去了她。

大殿下在妖月的心中,一直如一个胜券在握的神抵,始终微笑的深不可测。即使是他的背叛,他的笑容都不曾有半点变化。

虽然为了那次背叛他差点丢了性命,但看道大殿下竟然狼狈到如斯境地,心中竟然是不忍。“姑娘,殿下毕竟是高热,估计医馆也不能有冰降温。”

苏拂在马车中叹了一口气,虽然妖月上次伤重,她不曾过问因由,但那以后妖月如他所说,他只是她的管家和侍卫了,她自然是心中看的十分清楚,毕竟主仆那么多年,要约的心底还是记挂着司马沧澜的吧?“妖月,那麻烦你来赶车,车夫去请一个医师来碧海小筑吧。”

几人一路沉默着,马车哒哒的朝着碧海小筑的方向缓缓行驶。马车还未到碧海小筑,妖月远远便看见一抹颀长的蓝影,静立在夕阳余晖之中。

司马御明明是这场感情的胜利者,妖月却从未在他的幽深的眼底见过半分的喜悦,但以男人的直觉,他确定九殿下对苏拂的情,与野心无关。“姑娘,一会儿由我来照顾殿下把,九爷已经在门口等着你了。”

“恩。”苏拂轻轻的点了点头。

司马沧澜闻言浓眉一皱,攥着苏拂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不安的喃喃道:“丫头……”

马车刚刚停下,司马御便走到马车前,唤道:“拂儿。”

司马沧澜听到了司马御的声音,眼中仅管尽是不舍,依然松开了她的手腕。对苏拂耳语,道:“对不起……如果你真的幸福,那么我就放……”

司马沧澜还没有说完,人便晕倒在了苏拂的怀中。

司马御迟迟见马车里的苏拂没有动作,这才掀开车帘,结果正好看到这一幕。

苏拂只来得及看到司马御的瞳孔一缩,随即又恢复之前清冷的模样,冷冷的扫了一眼妖月,便伸手将苏拂抱下了马车。

“小御,我……”虽然她什么也没有做,但却有一种做了亏心事被撞破的心虚。

“没关系,让妖月送他会暮雪阁。”司马御的神情依旧,就连那深邃的眸子依然古井不波,看不出一丝喜怒。

苏拂有些惊讶的看向司马御,若是他忽然暴怒质问,她都可以理解。但如今的司马御越来越不像他了,他的信任与包容竟然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她一心只想要报复,而他却如此真心待他。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一片真心,给了自己这样一个骗子,他该会是怎样的失望与殇恸?明明是另一个男人给自己的情殇,如今她却变本加厉的施加给了另一个男人。

苏拂张了张嘴,几次想要先为司马沧澜降温的话都哽在了喉间。

忽然马车中传来了司马沧澜痛苦的呻吟,和梦中的呓语,“额……丫头……”

苏拂终于还是看向了别处,低声道:“小御,他发烧了不如先帮他降了温。”

“宫中又御医。”司马御终于脚步一顿,低头认真的看着不敢看自己的苏拂,忽然觉得一股子苦味,从心里一直苦到了舌头。

“我已经让车夫去请医师了。”苏拂头又垂了几分,看向妖月,道:“先把他安置到你的房间吧。”

“好。”妖月应声,将司马沧澜从马车里背了出来,一路走进了里院。

苏拂仍然没有勇气回视司马御的视线,只是紧紧的盯着他坚毅的下巴,薄凉的唇紧紧的抿成一线,她知道,这是他每次隐忍不悦时惯有的神情。

这样僵持的气氛,让她莫名的心慌,“小御,我饿了,不如我们先用膳吧。”

司马御忽然将苏拂放下,才冷冷道:“我忽然想起还有些公文没有处理,你先自己用膳吧。”

司马御说完不等苏拂开口,便转身离去。只给苏拂留下了一抹孤独的背影,日落西山,更是将他的无助斜斜拉长……

苏拂默然走回自己的院子,忽然觉得满园的葱翠透绿,在余晖中平白多了一抹愁绪。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呆坐着,不知是为此时的内疚,还是为了自己的情殇、就连屋子里早已漆黑一片,琉璃进来将灯点亮也没有察觉。

琉璃看了苏拂半晌,终于因为大殿下的病情耽搁不了,道:“姑娘,大殿下不肯就医。”

苏拂看了一眼窗外早已漆黑一片,张了张嘴刚想问小御有没有回来,但到嘴边的话竟成了,“医师怎么说?”

“就是说因最近郁结,又有风寒入侵,加之余毒未清,所以这次才会这么严重。”琉璃伤感的说着,大殿下在院中侍弄这些碧海云天仿佛还是昨日。

她从未在大殿下的眼中见过这样的温情脉脉,仿佛瞬间能让人融化在那样的眼神中。只是转眼,大殿下竟然已经进不得姑娘的房里了。

“中毒?”苏拂不禁有些惊讶,随即目光落到园子的晶莹透绿上便有了几分恍然。

不禁在心中腹诽自嘲道:“我是不是该感激你如此煞费苦心的欺骗?”

“姑娘,其实大殿下……”琉璃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何到了如今,但仍然忍不住想要替大殿下说几句。

“你若是愿意留在我身边,那么便留下,如实想念旧主,那么你便回去。”苏拂说完,推门走进了妖月的房间。

床上的人不安的皱着好看的眉头,一张脸苍白如纸,就连平日总是噙着笑意的唇,此时也因为痛苦紧紧的抿着。他一感觉到有人接近床边,便睁开了没有焦距而又空洞的眸子,“走开。”

苏拂看了一眼地上的冰块和汗巾,亲自将碎冰包进了汗巾中,坐在床边才缓缓开口,道:“沧澜,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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