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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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宫-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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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什么时候攻打江陵城。”

江陵城已经赈灾了,那么金宫攻打江陵城也要提到日程上来了。风遥殿下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带领大家去攻打江陵城那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很清醒地躺在草地上,没事就在拔出一根草放在嘴里,故意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像都快成我的习惯了。

我猜想一会儿流暄应该会来,于是心跳的又慌又乱,见到他该怎么说呢?谢谢他今天帮了我?风遥殿下提出那些质疑他会不会放在心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重生以后要找刻“流暄”的宝玉,所以遇到流暄就理所当然在我心里变得不一般起来。

我扔掉嘴里的草,手想再去拔一根的时候,摸到了一个布袋样的东西,拿到眼前来看,是一个红色的金丝线荷包,跟那晚流暄救我的时候,用来打米袋的一模一样,我脑子里没想什么,可是手却顺便从里面掏出糖来放进嘴巴里。

抬头看着那个准时出现在我视线里的男人,心猛地跳了好几下,脸也热辣辣的。

他站在碎金般的阳光下,眯着眼睛,他的眼角非常细长,以至于稍稍闭合眼睛就显得异常的神秘,让人看不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秀丽的眉毛好像是山水画上的山峦,微微一挑是那么的丰神冶丽,让人不由地猜测面纱之下的那张脸会不会风流蕴藉,淡雅脱俗。

每一次他出现,我虽然都很紧张,心跳异常,但是又奇怪地感觉到安全,平静。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情。

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尴尬,就像我跟白砚在一起,总是听他说话,然后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或者只能说一些无聊的废话,再不就是装蜗牛。

而且白砚也确实拿我没什么办法,想让我说出什么,也不大可能,白砚总是试探着询问我,我不愿意说,他也不勉强,就像刚才,我明明脑子里确实想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带了些情绪,白砚询问我的时候,也只是一步步地试探我,我没说出什么来,他也不生气。

流暄也坐下来,他撩起袍子的样子很好看,也说不上是哪里特别,总之就是他的动作让人看着舒服,我不懂得比喻,大概就是那种很自然的让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流暄有一种奇怪的带动力,他舒展开眉毛冲我笑笑,我僵硬的脊背好像就放松多了,他说:“还在想刚才的事?”

我抬起头,微微有些惊讶,不知道他会问的这么直接,也好像只有这么问才能让我说话,总之是一种能对付我心里的问法,我虽然喜欢装蜗牛,但是不善于撒谎,问的这么明确,我也没办法含糊过去,于是老实地回答,“是在想一些总也想不明白的事。”

流暄笑笑,“例如呢?”黑玉般的眸子深邃而朦胧,“和白砚的关系?还有风遥刚才提出的那些问题?”流暄顿了顿接着说:“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

流暄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我在他眼睛里已经很多年了,而且一直都没变过,和我现在的心情成一个显著的对比,我有时候会慌乱,迷茫,不知所措,可是他是那么的稳定,不可动摇。

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大概就是这样吧,所以我是金宫里的小人物,而他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

我忽然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彷徨不知所措,独自一个人静静地想到深夜的时候。我说:“现在大家都在猜金宫什么时候攻打江陵城……会不会这一次一下子就灭了江陵城。”

流暄笑笑,“会近期攻打江陵城,但是不会一下子就灭了江陵。”

我好奇地仰起脸问,“为什么?”

流暄看着我,我发现他有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不如不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这种气势真的就浪费了,有一种人他可以目空一切,因为他有那种实力。

我打量着流暄,直到看见他眼睛眯起来,然后说:“我没有把握。”

我惊讶地张着嘴,没料到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

流暄接着说:“不把伤害度降到最低,一切都没有意义。”

也是,到了他这个位置,反正天下早晚都是他的,所以完美点结束会更好,也许这就叫策略。想得天下的人,跟我们是不同的。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五章 温柔的流暄

“想知道江陵城和金宫是怎么回事吗?”流暄笑着问我。

如果我说我想知道,那是不是就代表了现在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是在金宫里做混混。

“我讲给你听吧!”

今天让我吃惊的事太多了,流暄居然会亲自讲江陵城和金宫给我听,我还以为他只是问问,就像早课上师父检查我们学习情况一样。

我愣着看他找到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一张图,“这代表我们所处的地方,很久以前这里本来叫楚国,后来楚国衰败政权倒戈,重新建立起的一个新国家叫离国,经过很多年以后,楚国的那些遗老遗少拥戴着楚国幸存的皇族血脉就建起了江陵城。”

怪不得我听说江陵城那边的主子叫楚辞,原来是皇族遗留下来的血脉。

“我家族世代忠心于江陵城……继承江陵城的一定要是皇室血脉,流暄的生父的血统本来就不够正统,他母亲又是个卑微的贱奴……”我的脑子里隐隐浮现起这么一句话。“楚辞是正统的皇族血脉,继承江陵城理所当然。”

我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把那陌生的声音从脑子里摇走。

流暄停下来盯着我问,“怎么?不舒服?那我们下次再接着说。”

我慌忙摇头,“还是讲给我听吧,我迷迷糊糊在金宫里待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人讲过这些给我,我也找不到相关的书来看,对所有的一切只是听别人说起,自己猜测一部分,其实什么都不了解。”

流暄冲我笑笑,温柔的样子,让我的心又一阵慌乱,我说:“听说江陵城的主子叫楚辞,楚辞是不是楚国的皇室血脉?”

流暄说:“是。这个世间对皇室血脉很看重,皇权稳定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未来的君主将从皇室子孙里选出,于是谁也不敢怠慢,后来哪怕是皇权覆灭了,大家也认为皇室子孙总就是再没落有尊贵的血统,也是高人一等的。”

听到这些我就忍不住想,那些金枝玉叶好尊贵呦,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是比不了的,人家出生的时候都含着金勺子,特别是未来继承大统的那一个,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捧在手心里,这种人一般都会很高傲吧。

流暄看了我一眼,仿佛能看出我在想什么,微微一笑,“人总有好有坏,不全都是一个样的。”

我有点不服气,“那也不一定,人心里还是渴望权利的,那种金枝玉叶离权利很近,所以更加渴望坐到统一天下的那个位置,他们心里只有天下没有别人,天下对于他们来说是第一位的,不可能为了什么舍弃天下。”

流暄说:“你怎么知道?”

我眨眨眼睛,“这是人之常情,就像金宫,不也是想统一天下?”为了天下,牺牲什么都是值得的,离那个位置越近就越想要,是这样的吧。

流暄看着我,笑笑,没有反驳接着说:“江陵城渐渐强大,离王权衰败,江陵城虽然没有建立新的皇权,但是也间接地代替离国统治了这里。”

“我本来也是江陵城中的四殿之一,后来我背叛江陵城自己出来建立了金宫。”

我说:“那其实金宫和江陵城争夺的还是政权,虽然谁也没有建立国家,但是还是相当于统治着这里。”

流暄笑笑,“这里的统治方法是这样的。”

我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弄清楚江陵城的由来,金宫又是怎么回事了,“你总说这里,这里,难道出了这里,还有那里?其他的地方?”

流暄说:“因为除了这里,在很远的地方还有其他的土地,其他的国家。”

我不由地好奇起来,于是笑眯眯地好像变了一个人,“你说还有其他的土地?就是不算我们这里?就是不算江陵城和金宫统治的地方?难道还有其他国家在统治吗?就是……”我从流暄手里拿过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图,然后在其中划了好几道线,“是不是这样,好几个国家,并不是被一个国家独占着。”

流暄笑着看我在地上画来画去,然后接过我递过来的树枝,他说:“这里是大海,在大海的尽头,还有其他的土地,我少年时候到处游历,去过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忽然觉得流暄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这就应该算是博学吧!听到他说这些,我好像就能变得很快乐。我说:“那你打败江陵城以后,还要不要去其他地方?”

流暄笑笑,抬头看我,他的眼睛里有一些朦胧的暮色,却又好像泛着波纹,看不清却觉得清澈见底,“过两天攻打江陵城你不要去。”

我讶异地问:“为什么?大家都想去的,如果能立了功回来,说不定可以拿到头带。从今往后,我要靠自己才行。”

流暄站起身,雪白的长袍从他膝间垂落下来,衣袂飘飘晃动,“那也不急于一时。有些事等到这次打完江陵城再说。”

我不知道流暄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可能等到适当的时候就知道了吧。

流暄准备走了,我竟然还有些不舍得。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六章 两段暧昧~嘻

我急忙说:“我练剑给你看吧!”让人家讲了那么长时间的课,我一点都没出力是挺不像样的,可是我说什么不好,居然提出要练剑给人家看,明摆着又要让人家指点我的剑法。

流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目光里好像有点笑意。

这算是默认的同意了?我右手握住身边的剑柄,准备拔剑。

流暄忽然说:“算了,改天吧!”果然是有事,我一瞬间有点泄气的感觉。

流暄说:“你的手还没好,明天还有剑术课吧?这几天除了上课,不要再动剑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暖洋洋,说不清的高兴,我说:“那我那树枝比划给你看吧!”

流暄微微抬起下颌,眯了一下眼睛,我总觉得他现在心情一定很不错,然后他居然重新坐回草地上。

我比划了一次又一次,等到日落天黑了,又让流暄耐心地指导我半天,我才心满意足地回去吃晚饭。

走在路上我都神清气爽,嘴上乐开了花,扶着腰间的剑,那感觉就像全世界的宠儿一样,由于我今天在赌坊又名声大噪,大家碍于白砚的面子对我比平时又礼多了,我从她们身边走过,她们冲我笑,我也顺便点点头,这种回应的动作,做起来还很熟练。不知道我现在脸上是啥表情,每个人看见我,好像都要愣一下。

我这是怎么了,不会真的受温清雅的感染,也开始狐假虎威了吧。人家恭敬我,我就更得意?奇怪地是,我居然感觉——微笑着走着,步幅欢快而骄傲,带着无比的自信,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我。

啊啊啊,我一定是疯了,从刚才向流暄提问开始我就有点不对劲,我居然还鬼使神差地让他瞧我比划剑法,自己就跟找了魔一样,一遍遍地比划,一遍遍地练,就算是我要学最厉害的武功,那也不至于一下子变得这么勤奋啊。

还好流暄自始至终好像也没嫌烦。他随便一坐就那么的好看,面上的白纱不时地被风吹的飘起,仿佛只差一点点就能看到他白纱下的脸庞,他细长的眼睛轻轻一眯,优美的姿态像水面上映照的月桂花,朦胧着,让人看不清楚,却也是极美。

尤其是他用那美得让人颤抖的嗓音,指点我剑法的时候,光听声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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