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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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宫-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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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眼睛,慌乱地说起来,“你说什么?”

林桑跟我对视。热辣辣的目光好像要把我看穿,“你的意思说。你很无辜,你来到金宫不是为了杀主上?”

流暄静静地听林桑说话。

我说:“当然不是了,”我来金宫怎么可能是为了杀流暄,这种事不可能,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不可能……

我说完这句话,发现流暄在看我。

林桑说:“这种话也会有人相信?人不会在一个坑里栽两次跟头。”

流暄笑了,“林桑,把那个人查出来。”

林桑愣了,半天才咽口吐沫,“什么人?”

流暄说:“匣子不能说话,总是有人说话,既然你负责校场竞技,你就把那个人查出来。”

“查人?”林桑诧异地脸都僵硬了。“主上,这明明就是……”

流暄不准备再说话,转身要离开。

林桑急忙说:“主上。如果您想罚我,不用找这么一个理由。”

流暄笑了一声。“我不会罚你。除非你自己来找我。”

林桑深吸一口气,“不会罚我?”。脸上有点苦笑不得,“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

流暄笑笑,“等你觉得自己错了,再来找我林桑冷冰冰地看我一眼。那眼神像针一样,就是在说,错,我永远不会觉得自己错。“找出奸细是属下的本分。”

流暄点点头,“很好。”

林桑的事刚解决完,就又有人扑了上来,我一闪身,那人从我身边路过,手里还牵着一个拖油瓶。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校场基本上没有人了,我们说话这功夫,这里已经被清了场。

风遥殿下拉着紫苑地手,他挺直了腰板,整个人有一种义无反顾的感觉。他径直来到流暄面前,单膝跪下,紫苑也规规矩矩跪在他旁边,我从她下垂的一只手里,隐约看见了那只她经常玩地木偶,她死死地攥着,比攥风遥殿下的手用力地多,那个木偶好像是支持着她整个人。我看向流暄,流暄正好淡淡地看了一眼紫苑藏在袖子里的那只手。

我的心像被弦拉了一下。

我站的本来就靠近台阶,这下子被风遥殿下和紫苑一挤,我几乎没有地方站了,流暄猛然看我一眼,我差点就失脚跌下台阶。我低下头,左右瞧了瞧,准备找一个角落站。

“到这边来。”我听到流暄在说话。

这是,在叫我?我抬起头,确定了流暄是在看我。我愣了愣,流暄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莹白地,好像没有什么温度,所以让人特别想走过去,握在手里。

我走过去,把手放在他手心里,十指相扣,心灵上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转过身,看见白砚也在台阶上愣住,就像我刚才一样。白砚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很难受,与流暄十指交握的手往后缩了缩。

风遥殿下说:“校场布置不当,请主上治我的罪。”

我回过神来,往身下一看,正好对上紫苑那双隐含着恨意的眼神,我这才发现,我站在流暄身边,实际上间接也被他们跪拜了。嘎,误打误撞竟然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流暄说:“校场不是你布置的,为什么治你的罪。”

风遥殿下沉下头,手又握紧了一些,“主上,紫苑是我的人。我理当替她承担责任。”

流暄说:“她是你地人,我刚才已经知道了,可是你的人多了,你不用替每个人都承担责任。”

风遥殿下终于抬起头,脸上一片绯红,“她……她是我喜欢的人。”

“哦?”流暄惊讶了一下,挑挑眉毛,“这我倒不知道。”

风遥殿下规规矩矩地,“是……所以,这次她失误……”

流暄笑笑,“规矩不能废。无论怎么样,都是要罚地。不过她是你喜欢的人,你又在战场上立了功,就从轻处罚吧!”

风遥殿下欣喜不已。

流暄说:“让她交出头带,其他地就免了。”顿了顿,“既然她是你喜欢地人,我就送你们一些礼物,你们择日完婚吧!”

听到流暄这句话,我迅速看向紫苑,紫苑剧烈地抖了一下,抬起头,刚才愤恨我的那张脸,已经变成金箔一样脆弱地颜色。

流暄勾起嘴角,笑容有点太过谦和完美,“明天就是良辰……不过时间有些赶风遥殿下马上说:“不会赶,”俊脸像煮熟的虾子,“我会好好准备。”

流暄回头,“林桑也去帮忙,要把这件事办好。”

林桑高高兴兴地答应,走过来拍拍风遥殿下的肩膀。

风遥殿下拉地上的紫苑起来,紫苑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风遥殿下把她揽进怀里,紫苑的那只手一只藏在袖子里,握着傀儡娃娃,她侧头,我看见她那双决绝的眼睛,一闪间,她隐去了那样的眼神。

我忽然觉得,她会去找那个人,如果她去找那个人,那这件事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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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还要嗑药。

鼻子在流汗,想缩在被窝里,嘎,一边再支一个锅子,煮点肉肉。

最好再有一个美男。



纯属幻想。

第八十九章 继续好戏

风遥殿下去解紫苑头上的头带,他的手试探着希望用温和的手指去安抚紫苑,紫苑用另一只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襟儿,是在发泄不满。

她可能觉得风遥殿下遵从流暄的命令是一种懦弱的行为,我看见她袖子里的那只手在动,仿佛一遍遍在抚摸那个木偶。

邪恶的男人,没有束缚的男人,有时候比风遥殿下这种温润的男人更有吸引力。风遥殿下没有发觉紫苑有什么特别,他的手一直小心翼翼地忙碌着,甚至还低声说:“没事,没事。”

头带解下来,紫苑发青的手指也松开,好像是彻底放弃了,嘴角一边维扬,趁着风遥殿下低头不注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是准备扔掉变质食物的表情。

这一幕我看得紧张,手不知不觉地用力,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使劲攥着流暄的手,我尴尬地松开一些,流暄低头冲我笑笑,手动了动,紧握了一下我的手指。

我仰头看流暄,抿嘴笑,好像对他信赖,亲密一些,他就会很自然的高兴,并且回应。

紫苑没有了头带,看起来缺少了什么,却比以前更少了束缚,整个人变得异常不同,眼神迷离,甚至有些兴奋,极白的脸开始转红,笑容让人捉摸不透,然后她把两只手放在一起,很自信地看了我一眼,这种“等着瞧”的眼神,让我觉得可怕。

这下所有事都完结了,流暄要走了,我的手在他那里,我自然也是跟着他一起走。胳膊一动。很疼,虽然点穴能止血,但是远不能止痛。

我抬头。咧了一下嘴,然后看见不远处的白砚。

我就这么和流暄走了。那么白砚。我稍微地不合作一下,流暄立即察觉,他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

流暄看见白砚,笑笑,“你辛苦了。这里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就交由他们办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这里地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流暄这么说。白砚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我看见他的眼睛在跳。

流暄平静而坦然地看着白砚,浅笑。

白砚看看流暄,又转头看我,流暄没事,我莫名其妙有点心虚,想松开流暄地手。

流暄没有看我的动作。说:“别动,会疼。”

听到“疼”这个字,我地心立即缩成一团。嘎,会疼。动作马上僵住了。我这是右手,手腕和虎口上都有伤。刚才紧张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放松下来真的开始疼起来,如果现在我动动手,一定会疼得我呲牙咧嘴。

流暄说:“我那里有不会疼的药。”

“不会疼的药?”我顿时好奇起来,“还有这种东西?”

流暄笑笑,“要不要试一试。”我咽口吐沫,受伤时间有点长,加上血已经止住了,所以献血干涸连着衣服直接贴在了皮肤上,一会儿处理伤口,最恐怖地就是揭开衣服,大概伤口会重新撕裂,想到这一点。“会不疼的药。”就成了巨大的诱惑。

再说,世间有这种药已经足够让我好奇了。于是不用别人多说,我就已经屁颠颠地跟在流暄身后,边走边跟流暄聊天,“那种药是抹的?”

流暄笑着应一声。

我说:“是那个人……”我眯一下眼睛,指的是那个满身草药味道的年轻人,流暄挑了一下眉,表示自己能听懂。

我接着说:“是他做的药。”

流暄领着我,“不是,是我做的。”

我说:“你做的?”想了想,“也需要把衣服剥开才能抹上去吧!”那样地话,还是会疼啊。

流暄微笑不说话。

进了屋,两个人还是像连体婴儿一样,他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他拿出一些棉花和白布,还有各种瓶瓶罐罐,然后他依旧握着我的右手,开始看我的伤势,我紧张地缩手。他捏着我地手指,安抚我,还抬起头冲我笑,“要吃东西吗?”

我的眼睛离不开自己地伤口,一边看着一边问,“什么?”

流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吃糖。”

我伸手去接,好,吃糖,省得一会儿疼地咬牙,一直手结果荷包,上面还打着扣,我就去笨拙地去奋斗那拴着的线绳。

等我把它弄开了,从里面拿出糖放到嘴里,再看向自己胳膊地时候,吓了一跳,伤口已经被清理好,上面抹了淡黄色的药膏,流暄压了一些棉花在上面,正准备缠白布。

我说:“怎么,怎么。”

流暄说:“疼吗?”

我摇头。

流暄说:“虽然不疼,但是也不能随便活动,伤口还是在那里,而且等药劲儿过了,还是会疼的。”

我刚准备大笑的脸,迅速软下来,“过了药劲还会疼?那……”

流暄说:“药劲儿过了还可以再抹。”

我再度欣喜,“那,能不能把这个送我一些。”

流暄笑笑,“不行。”

不行,嘎,果然提的要求太过分了。

流暄说:“这药,你不知道要用多少剂量,用少了不管用,多了会出问题。”

我感觉到自己失望地“啊”了一声,泄了一口气。

流暄说:“你可以住在这里,这样我随时能看到你的伤,按时给你抹药。”

我往周围看看,“可是,不会不方便吗?”毕竟是住在这里,而且现在的气氛暧昧得,好像我们是情人一样。

流暄说:“你不是经常在这里看着书睡着?方便帮你治伤而已,很正常啊。”

让流暄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觉得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再说我又不是没有在这里睡过。我说:“这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流暄已经开始处理我受伤的伤,“我给你看的话,会很快,如果你自己乱弄,就难说了,伤口不好,很不方便,不能碰水。”又看了一眼我左臂上的伤口,“虽然这边伤的轻,但是也伤到了,我先治好一只手,你也方便一些。”

嘎,我首先想到的是,不能洗澡。两只胳膊都伤了,洗澡多么不方便,提水困难不说,用力过猛会让伤口撕裂,然后伤口不能碰水也是件麻烦事。

让我几天臭烘烘的不能洗澡,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说:“那,那,那,只能麻烦你了。”心跳很快,其实是我愿意跟流暄在一起吧,所以他说出那些话,才更让我难以抗拒。

可是白砚刚刚回来,我就消失不见了,这也有点过分。

我想起流暄临走前跟白砚说的话。“你辛苦了,这里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就交由他们办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白砚打仗回来,也需要休息吧。校场这件事好像还很麻烦,本来跟白砚就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是别不小心把他扯进来为好,所以暂时不去找白砚,应该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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