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毒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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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毒妾-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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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荣骅筝眯眸冷笑,看到旁边有一块大石,为了将荣骅玫全身上下的狼狈看得更清楚,她站在一块大石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声音比脚下的冰渣滓更冰冷的道:“怎么,我这样就算过分了?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到底是谁害得我娘早逝,是谁将我和骅亭赶到后院去过着和下人一样的生活,又是谁下毒让我失明多年,少年白发?再说说又是谁连我娘死了都没给一个牌位,还将她的房间她的嫁妆给占了,还逼迫骅亭过继在你母亲的名下?”荣骅筝本来还不算真正的生气的,荣骅玫恶毒的诅咒一出她就忍不住了。

说到以往,虽然不是荣骅筝亲身经历的,但是现在这个身体是她的,她们加诸于这个身体上的痛苦她不能不气愤,“而且,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呢,刚才又是谁说想要剜了我的眼珠?若要说狠毒,若要计较劣迹斑斑,我和你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再者,你或许不相信,我在地窖之前算是死过一回了,我可是见过阎罗王的人,什么死不死的我早就不怕了,如果世上真的有天堂地狱,而你才是真正的不得好死之人,你和你娘迟早都是会下地狱的!”

逼死荣骅筝的母亲,毒瞎她的眼睛,将她关在地窖里,现在还试图加害骅亭,不下十八层地狱都算客气了!

“荣骅筝,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如果不是你娘在背后教唆爹爹,我娘早就进荣家门了!我娘一个人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苦全拜你娘所赐!”荣骅玫却比荣骅筝更有理,眼睛直直的瞪着她,仿佛是想要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似的!

“呵!你说这话还真的过得了自己的良心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还说是我娘的错?如果不是你娘当第三者哪里有那么多的时!”荣骅筝冷冷笑出声,两辈子了她最讨厌的就是破坏人家家庭的人了,撇开头懒得看她那脏兮兮的丑陋模样,质问道:“骅亭呢?”

荣骅玫一噎,接而竟然得意一笑,一字一顿的道:“他、死、了!”

荣骅玫心脏一缩,脸色一白,瞳仁一霎那简直失去了芳华,但她很快就醒悟到眼前这女子的话不可信,清眸冷凝,警告道:“你给我说实话,再胡说我要你好看!”

荣骅玫不知死活,看到荣骅筝眼里闪过痛苦心中大呼痛快,扬起沾满猪屎的下巴,得意洋洋的道:“本小姐说那个贱种已经死了,他被饿死了!”

荣骅筝手心紧握,银牙紧咬,心中的暴动因子开始在体内活跃着。她瞪着她得意洋洋的笑脸,似笑非笑,“竟然试图激怒我?我真应该嘉奖一下你的勇气的。

“谁要你嘉奖?我和我娘早就希望他死了!”荣骅玫冷笑,想起荣骅亭像是想起什么污秽物似的脸上全是厌恶,然后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模样对荣骅筝挑衅道:“那贱种不识相,死了我和娘亲心里也痛快,说出来就更痛快了。”

“你们给我把她再次塞到猪屎堆里去!”荣骅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生气过,她更是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厌恶过。此刻她全身的肌肉都因她的话而被刺激得崩成了一条琴弦,气得簌簌发抖的道:“她的嘴巴太臭了,给我用猪屎把她的嘴巴塞住,塞一口我给一两银子!”

“王妃!”夏侯过从一个角落闪身而出。

其实他早就出现在这里了,但是因为宇文璨让他没到必要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所以他选择不动声色,不然在那十个大汉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出来把那些人揍了。不过夫人不愧是夫人,不但能够扳回一城还将自己所处的劣势迅速改变,整得这个女人哭爹喊娘的。

一个女子,特别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能有荣骅玫这么没口德的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嘴巴从来没有一句好话,年纪小小就如此恶毒,如果真的是她进了王府大门只怕王爷当天晚上就把她扔到乱葬岗去了!

他会走出来完全是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荣骅玫的话让他的心脏瞬间都冷了下来更何况是夫人?他在江湖飘荡数年,听过无数恶人恶事,但是这一件真的算得上是个中‘翘楚’了!

“夏管事!”荣骅筝看到夏侯过的那一刻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担心荣骅亭会出什么事,荣骅玫的话让她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这一刻甚至连眼睛已经红了。虽然她不是真正的荣骅筝,但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最重视的人就是荣骅亭,她心里也喜欢那个依赖她的小男孩,她真的不能接受他出事了。

急急的上前抓住夏侯过的胳膊,对上他的眼睛,快速的的道:“夏管事,我弟弟骅亭可能出事了,你快些到府里帮我找一下他。”

夏侯过被荣骅筝抓得有点尴尬,但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避开,目光移向荣骅玫,冷峻的道:“荣少爷现在在哪里?”

荣骅玫被他的眼睛盯得浑身一颤,但是咬住牙关愣是没有说话。

夏侯过上前一步,伸出手掌,冷冷的道:“你想我一掌打死你?”

荣骅玫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眼前这人长得不错但是想不到如此冷酷,她不敢造次,颤颤巍巍的道:“在,在后院的柴房里……”

夏侯过一听,收回手掌看向荣骅筝,迟疑一下还是说了一句:“王妃,您……请注意身体。”

“你快去吧,我这就追着过去!”荣骅筝知道他有功夫,办起事情来比她来得方便多了。

“是!”夏侯过不敢怠慢,转头足尖一点,身子快速的向着一方飞腾而去。

夏侯过走了之后荣骅筝的注意力再度落到荣骅玫身上,觉得就这样放过她实在太便宜她了,看到那些大汉没什么动静,眉一拧,“你们愣着干什么,不想要钱了?”

十个大汉不动手是因为怕她反悔,因为他们从两人刚才的对话可以得知两人是姐妹,姐妹有怎会有隔夜仇,她或许是一时气话,心里根本不是这样想的,所以怕她后悔之后不给银子自己就白做了,所以根本没有动作。

现在见她再次开口,瞬间就领悟到话里的真实性,所以毫不迟疑的移动脚步进入猪圈。

荣骅玫则傻了眼,脏兮兮的指尖指着荣骅玫,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逼急了,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她现在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

荣骅玫看着荣骅筝的眼睛仿佛像是看鬼似的,她简直不能相信她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在她的记忆里荣骅筝从来都是畏畏缩缩,怯怯弱弱的,连大声和自己说话都不敢,就算是她娘还在的时候无论她如何欺负她,扯她辫子,揪她衣服,用石头砸她还是把她推进池塘里她都是敢怒不敢言,宁愿自己偷偷的躲起来哭也不敢向大人告状。

后来她娘死了,她和她娘要把她和荣骅亭赶到后院去住,让他们做着下人的活,吃穿用度甚至比下人更差他们都不敢有任何异议。她此生唯一称得上有勇气的无非是教唆荣骅亭不要过继到她娘的名下还有就是跑到爹爹面前说要将她娘的牌位放到祠堂去。

她唯一鼓起勇气做的事却让她和她娘气到了极点,她虽然是荣府二小姐但是她却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上不了台面的,大家闺秀们娱乐的莲花灯节,游湖,赏菊,吟诗作对,女红比赛等等的场合她去了都会遭人碎言碎语,说她不过是个庶女,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大家闺秀行列!

她听了每每都会愤恨不已也明白只有荣骅筝不在了自己才能使荣府唯一的堂堂正正的大小姐!这念头一出她就立刻行动了,她千方百计的到市场上买来毒药,想一次性的将她毒死,谁知道去的那药房根本信不过,给她的是毒人眼睛的药而非一食用就毙命的药,所以后来她知道她没死只是瞎了眼白了发之后气得翻了桌子。

当然,虽然毒药是她买的但是她才不想到荣骅筝所以动手的是她娘,她将毒药交给她娘让她派人放到荣骅筝喝的水里的,最后荣骅筝没死成她娘也生气不已,但是为了怕她爹察觉她娘亲想办法把她关到一个地窖去了,隔好几天才让人送一次饭,想着饿死算了,饿不死就让她呆在地窖里一辈子。

谁知道即使这样她还是命大的活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甚至半个多月前还威胁着她娘回到了府中。

在她的眼里荣骅筝从来都是软弱好欺负的,看到她挟持她娘的那一幕简直不敢置信,谁知道她才开口她就对她动手,还让她拱手将府里最好的房间让给她,房间里的宝贝更是一件件的全部都被她卷走了。

而这都不算,荣骅筝竟然还和爹爹大谈嫁妆事宜,说的话强势而肯定,让她吃惊不已!而现在,她不但说出这样的恶言还让人如此对待她,教她怎么能够相信眼前这人真的是以往那个软弱好欺负的荣骅筝?

“你,你到底是谁?”荣骅玫边后退边目光狠狠的盯着荣骅筝,心中腾起了这个想法之后越想越就觉得有道理,指着荣骅筝大喊:“你根本就不是荣骅筝,凭荣骅筝那胆子根本不敢这样对待本小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冒充荣骅筝?”

荣骅筝眯眸,原本她以为这个身体认识的人不多,真正理解她的人更是就没有,所以她从来不担心自己会被人察觉不妥然后被认出来,现在第一次听到荣骅玫开口说出这样的话不禁心一突,突然之间不由得对荣骅玫另眼相看起来了。

以一环经。但是,荣骅玫越是这样,她越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了。

眯眸,她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勾唇冷笑,“你说我不是荣骅筝,那你说说我到底是谁?”

荣骅筝说一句脚步就向着猪圈走进一步,她的目光坚定而强大,还有一股荣骅玫辨别不出来的深意,但是那股深意荣骅玫却下意识的感到害怕。然后越是这样荣骅玫心里却越是相信自己的想法,从前荣骅筝却连直视她的眼睛都不敢,怎么可能有这种胆子逼视她?荣骅玫心里有理,狂傲的扬起下巴,说话也大声了,“我管你是谁,反正你就不是荣骅筝,如果是她怎么可能有胆子这样对我!”

“这么说来我是谁还需要你来定义了?”荣骅筝勾唇冷笑,看着那些大汉靠近他,顿足,附和道:“其实你说得挺对的,如果是以前的我根本没有胆子这样对你,但是你也说是以前了,但是你知不知道当一个人连鬼门关都不怕的人会怕什么?”

说到地窖荣骅筝蓦地想起自己刚刚来到这个身体的那一刻,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感觉,她身体她的脑里都还留着这身体主人散发出来的一种叫做绝望,悔恨,恐惧的情绪。那重重复杂的情绪就连荣骅筝都感到惊心,心脏一抽抽的痛,连她这个新来者都差点被逼得流下泪来。

而且,这些都不算什么,她睁开眼睛后却发现她的世界是一片黑暗,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为自己把脉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了力气为自己把一脉却发现这个不但双目失明,脉搏薄弱,身体里还有无数种毒!

这个身体的主人以往遭受过什么她不得而知,但是身体里散发着的刻骨铭心的绝望和悔恨却让她怎么也忘不了。她上辈子叫做荣骅筝,这辈子恰好也叫荣骅筝,即使说不是机缘荣骅筝也不相信。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走了,自己就要好好的替她活着,让她绝望的,让她悔恨的人她都要一一替她还回去!

这么想着,荣骅筝再次移动脚步,慢慢的向着猪圈靠近,凝视着荣骅玫冷冷道:“若非你提醒,原本我已经不想记起在地窖里的那段日子了,你既然说起了,那我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心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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