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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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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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婚礼安排好了吗?”

    “快了。”

    “钱够吗?”

    “够的。”我把帐单说了说,解释:“他没什么钱,这是全部的了。”

    “嗯,上次你说学历不错,今天聊一下感觉也算有心。但我们都觉得他心眼不少,是个心里装事的人,你虽然跟他结婚,可也不算了解,唉……总让人觉得不像千树那么稳妥。”

    “嗯。”我没有勇气说韩千树有处女情结这件事,就让他在我父母心中维持着好印象吧,总好过讨厌他。

    很快,我也开始发喜帖了。

    一开始的冲动和负气因为我妈反复的叮咛少了许多,我甚至把钱转给了我父母一部分。虽然德国法律健全些,我父母还是稍微担忧些,这样能使他们安心点。

    我和繁盛一起选好了教堂,因为他朋友不多,我也不打算请很多朋友。

    一切准备就绪,婚礼前一天,viola和安娴陪我一起去试婚纱。

    婚纱我都穿过一次了,可能是因为嫁的对象每次都不是我喜欢的,所以感觉没什么意思,合身就行。

    然后安娴说:“韩千树昨天给我打电话。”

    “嗯。”

    “我说我要参加你的婚礼,他好像不太高兴。”

    “他凭什么不高兴?”不爽!

    “说你太草率了。”

    “他树率!”

    她一下子就笑了,死命地拽着我的束腰带,笑着说:“反正嫁了个帅老公,不亏不亏,你老公一看就是被你压榨的。”

    “这也算优点了嗯。”

    这一晚,我回我爸和我妈家里住。

    晚上和我妈睡在一起,我抱着她,她又叮咛了我一番。

    我忽然觉得有些难过,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仿佛我在恐惧,在担忧,好像要去的不是礼堂,而是战场。

    我隐隐觉得这段婚姻恐怕不能给我带来幸福,或许这是因为我真的不太喜欢繁盛。

    也可能是因为我在几天前已经后悔了。

    后来我妈睡了,我给自己倒了杯白葡萄酒,自己溜到花园里抽烟。

    拿着手机,看到繁盛给我发的信息,是十二点整时,写得是:“我真开心,我爱你。”

    原来选择爱自己的人是这种感觉,好像不太快乐。

    正准备回去,我的电话又亮了。

    是韩千树。

    我接了起来,他先沉默。

    我便问:“有事?”

    “你明天真的要结婚?”

    “对啊。”

    “不是开玩笑?”

    “之前就拿证了。”我说:“你不结了?”

    “真的跟他?”

    “对啊!怎么了!”我莫名生出了一阵火气,为他这种质问的态度。

    “我不想说太多,但太草率了,你喜欢他?”

    “不喜欢!”我说:“但他没有处女情结。”

    他低吼,“他需要有吗?他即使有也不是对你吧!”

    “韩千树,我给你个机会!”我气炸了,“如果你跟我分手另有原因,或者你还在纠结处女情结,或者你的炮友,还有我哪个你更舍不得,我可以取消婚礼。”

    他没说话。

    “否则你就不要总骚扰我,我结婚给你发请柬你可以不来!我就是让你知道我跟你同一天结婚了而已!”

    “徐妍……”他终于开了尊口,“你怎么这么幼稚?你找一个你不喜欢的,骗过你的人,这分明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我气不过。”

    “我道歉,行吗?”

    “你别发神经了。”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许繁盛也没那么糟。”

    他又沉默。

    “祝福我吧。”我冷冷地说:“况且再离一次我也没关系。这样以后遇到处女情结男人,我就可以告诉他我结过两次婚……一开始就不用接触了。”

    他依旧沉默。

    我挂了电话,喝完了这杯酒,看着泳池微波粼粼的水面。好像是这一刻才终于开始觉得委屈,很想哭。

    但还是忍住了。

    就让我这么幼稚吧。

    趁我还年轻。

    彩蛋:

    他试着通过一些方式把这些信息传达给对方。

    想了几种暗语,都不能做到完美地传达。

    他不知道现在局面和豁出去有什么区别。

    死亡的威胁和后半生的不幸,与她而言哪样更可怜。

    他犹豫着,从半个月之前,一直犹豫至这晚天亮。

    时间不多了。
88不要嫁给他
    第二天一早,我天不亮就起床,开始化妆。

    婚纱送来了,样子和我选的不一样。

    是一款看起来极复杂的,上面缀着碎钻。

    我告诉对方送错了,他们坚持不答应。揪扯了半天,他们终于搞懂,摊手说:“做错了。”

    “这款我买不起。”

    我妈说:“挺漂亮的,多少钱,我给你掏。你以前选那个跟纸壳子似得。”

    我跟她咬耳朵,“这个肯定贵!”

    “没事,你结婚嘛!”

    店员放下手机,笑容可掬地说:“因为是我们做错,重新做也来不及。所以这款免费送您,当做补偿。”

    “那我穿过之后需要把我那件换回来吗?”

    “不需要的。”

    德国的商店服务一向不错,偶尔遇到特好的也不稀奇,我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高高兴兴地穿上了。

    我妈和安娴在旁边高兴得不得了,说:“这个漂亮!而且也能专卖或者送人。等你哥哥回来,问问viola想不想要。”

    我妈这话绝没有看不起viola的意思,这件婚纱从材质到配饰没有一点是便宜货,相当高档,设计比上一次结婚时的还要嚣张些。绝不是我们这种中产阶级能用得起的,与之相比,我的项链和耳环都显得太普通了。

    捡了这么大个偏移,我还是很开心的,叫安娴帮我拍了许多照片,然后繁盛就来了。

    繁盛把自己弄得很英俊,甚至换了一副银边眼镜,领结袖扣弄得很那么回事,帅爆了。他找了个我不认识的伴郎,一脸横肉,有些骇人。他开着车,神情甚是冷厉,但还是很有礼貌,主动地给我开车门。

    我的小车因为多了一个这样壮硕的司机而显得分外拥挤。

    走了一会儿我小声问繁盛,“这是谁?”

    “租的。”他也压低了声音。

    我发现他换了块表,有种低调而奢华的感觉。

    我拎起他的手腕还没问,就被他握住了手,凑到我脸边,偷笑着说:“你好漂亮。”

    “那当然了,你占大便宜了。”

    他笑了起来,凑过脸来想亲我,为了保持我精致的脸,我决定拒绝了。

    到现在为止,毕竟是结婚,还得了一件高档婚纱,我感觉还是挺高兴的。

    我把婚纱的事告诉繁盛,他立刻就笑着问:“你喜欢这款还是之前的?”

    “当然是这个。”我说:“这些都是真钻石!”

    “真钻石怎么了?”他一脸茫然。

    “改一改可以送给viola,她肯定喜欢。”

    他笑了一下,不高兴了,“结婚礼服你现在就想着送人。”

    “那只穿着一次啊。”

    “上次的你也送人了?”

    “没有,上次的我卖了,”

    他嘟着脸,瞪了我一眼。

    聊到了一路,车开到了礼堂。

    我是在此时才突然想到,繁盛应该是在礼堂门口等我,但……

    司机已经来开门。

    繁盛先下去,拉着我下了车。

    因为我的车子小,礼服又特别大,聊了一路天我也没顾上看路,下车的这一刻,才发现地方不对。

    我们选的礼堂是中产阶级的最爱,环境优美,样式传统,价格当然也不是太高,但肯定是上档次的。

    但现在面前的这个,着实把我这种见过些世面的人也给惊了。

    是城堡。

    不是观光旅游或酒店式,而是童话故事里有公主的那种。

    安娴跟着跳下来,捂住了嘴,看向我,我看到她眼里的愕然。

    和我一样,有些恐惧。

    连绵的古堡,成荫的密林,有汽车陆陆续续地开过来,司机带着白手套开门,绅士贵妇下了车,微笑着对繁盛点头致意。

    红地毯从我们下车这里开始,两侧站满了身穿礼服的保镖。

    满目奢华。

    这种婚礼我结过一次。

    此刻手足发软,眼前发晕。

    我喉头阻塞,就此失语。

    不知道谁拽了我一下,我稀里糊涂地跟着过去了,来到了一对老夫妇面前。两个人看上去都很严肃。

    “这是我祖父祖母。”说话的好像是繁盛,依然是那种平静温柔的口吻,小声说:“打个招呼。”

    我还没醒过神,四下看看,发现了我家人。

    他们也下车好一会儿了,站在原地,吓坏了似得看着这边。

    我也吓坏了,对面的两位也蹙起眉,问繁盛:“她为什么这种表情?”

    “她太激动了。”他旁若无人地解释,“抱歉,祖父、祖母。”

    “不要搞砸婚礼。”他俩留下话就走了。

    繁盛没对我做出任何解释,只拽着我往里走。

    我终于清醒了,拽住他的手腕,问:“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礼堂呢!”

    “老人家赞助婚礼。”他高兴地笑了起来,问:“开不开心?”

    “……”

    我求救地看向了安娴,她一语道破,“你爷爷奶奶是富豪啊!”

    他说:“前不久刚发了一笔小财。”

    我使劲地甩开了他的手,“你把话说清楚。”

    “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我:“说什么?”

    “你到底有多少钱?”

    “就那些。”他平静地回答,“但我有很多亲戚。”

    “我不结婚了。”我说:“你又骗我。”

    “哦?”他一反常态地扬起了眉,“你不结婚了?”

    “对。”

    “我不能有几个有钱的亲戚吗?”他蹙起眉,表情很可怜,“一定要所有人都不和我来往,你才能嫁给我吗?”

    我摇头,“我不……”

    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拽起了我的手腕,捏得我生疼,脸上的神色依然乖乖的,违和地让人脊骨发冷,“你还想见你哥哥吗?”

    我呆住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样,所以我还留了其他的线索,没有交给警察。”他固执地看着我,慢慢地说:“你不能现在就悔婚。晚上回去我就对你解释,把剩下的证据都交给警察,好吗?徐爷。”

    我转过头,发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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