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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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汉-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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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朗见自己说的好像有点太真实了些,于是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笑道:“哈哈,先生勿忧,这纯属一家之言,不足一晒,想我大汉朝国强鼎盛,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就……啊,哈哈……是吧……”

    高朗最后假的连他自己都骗不下去了,不过好在大家权当听了一段离奇的故事,也没再追问他。

    不过在座的却有一人对高朗心生佩服,那就是蔡琰,她没想眼前这位与自己年岁相当的高家二公子竟有如此的见识,这还是除了父亲蔡邕以来第一位让他眼前一亮的男子。

    “切,你差点吓死我,感觉你说的跟真的似的!”高干不耐烦的起身接着道:“娘,我乏了,想回房睡会,你们聊!”

    袁鸯见高干如此失礼,不禁嗔怒道:“蔡公在此,容不得你放肆!拜师仪式还未举行,你哪也别想去!”

    蔡邕解围道:“无妨无妨,伯喈多年未归乡,刚好想出去走走,教学一事不如改至明日吧!”

    长者在座,作为晚辈如何能先行离去,而且,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可况还是在极其注重尊师重教的汉朝,这也难怪袁鸯会生气,因为高干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这个时代的底线。

    “人家困了嘛……”高干话说一半陡然撤身回来,随即恭敬的请教蔡邕道:“蔡公,您说您想出去走走,多年未回来?”

    蔡邕不知高干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答道:“是啊,大公子有何见教?”

    高干立即换了副嘴脸,精神头十足的嚷道:“这地方我熟啊,什么秦楼楚馆,勾栏瓦肆……”

    话音未落,只听袁鸯勃然大怒,一拍案几怒道:“你说什么,这些地方你都熟……”

    “哈哈!”高朗忍不住掩嘴大笑起来,心中忖道:“完了,这嘴上没个把门的,老大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高干急得满头大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嘴一快把不该说的也说了。

    “说,你不是去过这些地方,不老实交代的话,休怪为娘家法伺候!”袁鸯平日里三令五申,最是忌讳自己的儿子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现在高干说漏了嘴,如何不让她惊恐而又暴怒。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蔡邕尴尬得只顾品茗,对高干求助的眼神只得抱歉的予以回避。

    “啊,二弟,我想说什么来着的,你看娘一发火,我怎么就忘记了……你最是懂我,你倒是替我说啊……啊……二弟……”

    高干可怜巴巴的将最后余光抛向了高朗,看来他已经将自己的身家小命全权交给了自己这个聪慧的二弟了。

    说到底好歹是兄弟,高朗也不能见死不救,而且现在还有贵客在场,这么闹下去免不得让人笑话,于是高朗清了清嗓子,勉为其难的解释道:“大哥,你是不是想说,什么秦楼楚馆,勾栏瓦肆这些地方我不熟之外,其它地方……”

    高干一拍脑门,顿悟道:“哎呀,我的亲娘也,我就是这个意思啊,娘,你听我说完呀,什么秦楼楚馆,勾栏瓦肆这些地方我不熟之外,其它像书铺,衣坊,茶肆……”

    高干好歹接话快,悟性高,不然这顿板子估计是免不了的了。

    “真的没去过这些腌臜的地方?没骗我?”

    “娘,我是你儿子你不信我?好好,你问二弟,我去过没有,二弟,你说,说实话!”

    高朗打趣道:“说实话?那我真的说了啊!”

    高干惊惧道:“你真的要说啊?”

    “当然!你让我说的嘛!”高朗转而对袁鸯道:“娘,说实话,大哥真,真没去过这些地方,他也没钱啊,去了还不被人轰出来!”

    袁鸯想想也是,她每月给高干的月银已经少之又少,只有高朗的一半还不到,如果这个让他不放心的儿子真的想去那种地方,确是也是有心无力。

    “要不是你不像朗儿那样让娘放心,娘也不会这般苛刻与你!也罢,今日你们兄弟二人便作陪蔡公父女去城中一游,不过记住,主随客便,千万别给我惹事!”

    袁鸯总的来说今天还算是心情不错,其最大的原因当然是喜得蔡琰这位才貌双绝的义女。不过义女只是她心中计划的第一步,早晚有一天她要将这个“义”字去掉,让她成为“女儿”,直白一点说就是“媳妇”。

    不过这“媳妇”可也不是凭空就来的,这至少点给他们创造点机会吧,于是乎,袁鸯这才破天荒的答应由高家兄弟陪同蔡邕父女出游,最根本的原因其实就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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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世道如此
    高府门前,家丁伫立,一匹白马,一辆马车早就等候在了那里。

    “干儿,不许犯浑,好好陪陪你妹妹,听到没有!”

    袁鸯送行出府,临行时仍旧不放心的叮嘱道。

    高朗不爱招摇,与蔡邕父女坐在了车厢之中。高干骑马,听闻袁鸯单独训诫自己,虽然心里有些不忿,但仍是嘴上应答道:“娘,你就放心吧,这陈留城就这么大,我还能跑哪去。走了,您也别在外面待着了,风大!”

    袁鸯听在心里暖暖的,儿子没白疼,居然也会关心起人来了。

    望着远去的众人,袁鸯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毕竟现今黄巾乱党横行,万一摸进城里来恐怕就不妙了,于是只见她左手一挥,喊了声:“高览!”

    高览不是别人,乃是高府家兵的统领,此刻他听闻家母唤他,在旁伺候的他立即上前恭敬的道:“夫人,有何吩咐?”

    “你带上二十名家兵尾随两位公子身后保护,一有变故不用回禀,先保护二位公子与蔡公父女的安全!”

    “诺!夫人放心,览醒悟得!”

    高览说完立即跃上候在那的马匹,随后打了一声呼哨,立即从高府侧门窜出来两队塑身短打、赤手空拳的家兵,尾随其小跑而去。

    时值仲夏,虽然已经过了晌午,可是陈留城依旧被炙烤得犹如一座大熔炉一般。

    高干终于体会到了骑马显摆不是件吃福享乐的事,耐不住炎热的他不得不将自己的白马拴在了马车的后身,与高朗坐在了一起,高朗执缰,他则挥鞭,这才感觉清凉了不少。

    陈留,春秋时为留邑,先属郑国,后被陈国所得,故有其名。战国时陈留属魏地,秦灭魏后设置陈留县。汉承秦制,仍置陈留县。陈留地理位置的重要,在秦末业已显现。汉高祖刘邦起兵伐秦时,他的谋士郦食其就说,〃夫陈留,天下之冲,四通八达之郊也。〃在楚汉相争之际,陈留更被视为战略要地,双方在此曾反复争夺。

    经过了久远的洗涤,如今的陈留城依然保持着它的繁荣景象,高朗平日里出门较少,今日驾车缓来,兴之所至,只见街道之上,车马辚辚,人头攒动,行人个个器宇轩昂。酒庄茶肆,秦楼楚馆,鳞次栉比,彩招帘栊高挂,处处熠熠生辉。

    此时气温稍有凉意,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可行人众多已经超出了街道所能容纳的上限,这不,还没走多远,高朗就发现前面已经堵得水泄不通,排成了长长的队伍。

    “真晦气,早知道咱们步行来得了!”高干好不容易得了出来的机会,这会不禁发起了窝火。

    “二位哥哥,前面怎么了?”

    蔡琰觉察出了马车停滞不前,也掀开布帘探头询问道。

    高朗道:“三妹勿忧,前面看来是堵上了,咱们耐心等会吧!”

    刚巧就在此时,高朗马车附近的一座楼阁之中传出一曲悠扬的琴声,蔡琰闻之,请求道:“二位哥哥,不如咱们暂与此处茶肆歇脚,不知可否?”

    高朗一看,只见那楼阁依水而建,楼高三层,红砖绿瓦,飞檐翘角,前后三进的配楼,如星拌月一般,真是处极其奢华雅致的去处。

    “高山流水觅知音,三妹既有如此雅兴,我等自当应允!”

    高朗知道蔡琰乃是被这琴声所吸引,于是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谢谢朗哥哥!”蔡琰闻言不禁大喜。

    “哟哟,就知道谢你朗哥哥,没我的份啊!”高干佯装吃醋道。

    蔡琰面色一红,低语了句“谢谢大哥”,便羞答答的钻进了车厢里。

    高干一听来了劲,不忿嚷道:“唉,我这暴脾气,怎么到我这就成‘大哥’而不是‘干哥哥’呢,二弟,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高朗此时刚好将马车赶至那茶肆之前,只见他当先下车将马缰丢给了前来接应的茶肆小二,然后说道:“嘴在三妹那,我哪里管得着。你到底下不下来?”

    “怎么不下来,我不来了嘛。不过咱今天可说好喽,你请客!”

    “凭什么,长幼有序,你不知道?”高朗大觉不公平的道。

    “……我没钱!”

    高朗知道高干的月银都被他花在不该花的地方了,他要是有钱那就奇了怪了。也许是前世乞讨为生所带来的习惯,高朗对钱财这块看的很紧,平时不该花销的坚决不花,该花销的,那也得省了又省。

    “诸位贵客楼上请!”

    茶肆小二见高干等人的着装打扮就知道他们非富即贵,怎么可能会没钱,没钱敢来这“沁茗阁”吗。

    “沁茗阁”就如同一座璀璨的明珠坐落在这陈留城中,到这里来品茗消遣的不是士大夫便是当地豪杰,这里的一顿茶钱可以供穷苦人家吃一年的了。

    高朗只知道这里排场够大,如果只是他们兄弟俩来玩耍,那肯定不会来这里。他选择来这里的理由最大程度的还是取决于蔡邕他们父女俩。

    高干此时已经随着小二的接引上了楼,高朗也从车厢里接出了蔡邕父女,他们三人刚想上楼,可巧此时从巷道中跑出来一群人来。

    高朗一看,原来是几个垂髫小童围着一个衣衫蓝缕的愁苦中年儒生嬉闹玩耍。孩童们被风吹的通红的小脸就像此时正挂在西边天际的斜阳,红润可爱;而那蓝缕儒生却满脸沧桑、面目凄苦,一身单薄的灰衫也不知多久没洗了,两袖和前襟上挂满油迹。刚才他已将手中的糖果全都分给了众孩童,但孩童们还嫌不足,仍是围着吵闹不休。也许是童儿们的天真烂漫,激起了儒生心底的童心,一张本来灰黑色的脸上泛起淡淡的微笑,眼里也充满了慈爱之色。

    “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分到糖果的小童拍着手,跳着步,唱着这样的儿歌知足而去。

    “唱得好,唱得妙,给你,给你们,都给你们!”那儒生口中喃喃自语,随后将自身携带的糖果突然抛向高空大声嚷道。

    “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高朗仔细的品味着这两句歌词,他心底大约猜到了一些,估计这儒生定是仕途无望,以致于疯疯癫癫。不过他也并不全是疯言疯语,他说出的其实就是这东汉末年仕途一路存在的弊端。

    就比如“举孝廉”,举孝廉是汉朝的一种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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