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交易吧。
“不愿意吗？”清舞笑笑，她步步紧逼着。
墨鸢心底一股落寞的孤寂在蔓延，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冷眼望着面前的人儿。
“你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吗？怎么？突然不想知道了？”
清舞发现她才是那个最坏的人，她一直在逼他。就好像刚才，他强迫她在他们两人之间选择一般。只是，他没有步步紧逼，而她却死揪不放。
“答案是什么？”他的声音幽冷，却带着一股无力的飘渺。
墨鸢遮去眸中的哀伤，从清舞说交易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她想要的似乎是……墨鸢不敢继续往下想，他转身，背对着清舞。面朝木窗外望去，天色静好，他的心却一派冰凉。
“白玉朔。”她凄凄笑道，眸中的泪滴滑落。
她真的是太坏了。她一直想说的答案，墨鸢一直都知道。看着墨鸢挺直的背脊，她眸中尽是悲戚之色。
倏地，眨眼间的功夫，清舞突然发现她身处异地，这个地方很幽静，有大片大片的花树，空气中此时也萦绕着浓郁的花香，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墨鸢一身红衣站在花树下，银发在风的吹鼓下飞扬而起，又缓缓落下，他脚下不远处，躺着一具单薄的身躯，“舞儿。”
清舞的视线随着声音落在一个绝美男子的面容上，她鼻息一窒，眼前的男子绝美得好似妖孽，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绝美。那细眸带着宠溺的柔情望着她。“这才是我。记起来了吗？”
脑海中的片段闪烁在眼前，清舞含泪摇头。眼角忽然瞥到一旁倒地的白玉朔，清舞震惊不已，收起所有的情绪，“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得死。因为你选择了他。”墨鸢如是说。
他站在花树之下，红衣飘然，面色阴寒。她一袭紫衣站立在他跟前，笑颜里的讥讽显露无疑：“我很庆幸，我爱上的是白玉朔。”
“墨鸢，你就是一个杀人魔头。”
清舞的话一字一句都无不在席卷着墨鸢的心脏，那种绝望感，墨鸢再一次体会到了。他冷笑，“是吗？那么，白玉朔的秘密想知道吗？”
他压制着心脏不断传来的钝痛。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把不够锋利的刀，来回在心间上划着脆弱的心脏。
“哈哈哈……”墨鸢忽然大笑。很悲戚的笑声，让清舞揪紧了心。
“那个秘密……”他突然顿住，和上次一模一样。这一次，墨鸢运功强压住体内的不适，元神在乱窜着，似乎随时有可能破体而出。
他不禁冷笑，想起契约的内容。
说出秘密的代价，那是要付出他的性命。
一命抵一命。
细眸暗沉，他将悲伤隐藏在眸底的最深处，再次开口，声音冰冷，却魅惑无比：“那个秘密，我告诉你。”他笑，却不再暖人心扉，眼底尽是冰冷的疏离。
“白玉朔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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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元神破体而出
细眸暗沉，他将悲伤隐藏在眸底的最深处，再次开口，声音冰冷，但魅惑无比：“那个秘密，我告诉你。”他笑，却不再暖人心扉，眼底尽是冰冷的疏离。
“白玉朔是死人。”
清舞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紧接着，一个火红的圆形物体，从墨鸢的身体里，直接飞了出来，然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墨鸢看到元神直接破体而出，脚步虚浮，跄踉后退，背抵到树身才停下后退的步伐，在冲撞的力度下，花树上的花蕊脱离树梢，飘飘而落。
空气中的花香，似乎更加浓郁。
清舞一时间脑袋空白，她强迫自己忽视刚才听到那一句话，白玉朔是死人。这怎么可能！！她不相信！转念间，清舞忽然想起太医每一次诊断的结论……
她猛地摇头，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绪。
“那又如何？”她回应他，语调轻颤，内心狂潮暗涌，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右颊的炙痛感没有减轻，反而愈加地疼痛，心脏宛若被禁锢在狭小的空间之中，跳动的速度变得缓慢，连带着阵阵窒息感。
墨鸢冷冷地看着强装镇定的清舞，他体内被抽空的灵力，已经处于负荷状态。
他为了不让清舞爱上白玉朔，不顾毁灭的危险，说出契约的禁忌。可是，到头来，他换来的是，清舞的一句，那又如何。是啊，那又如何？
只要她爱他，不管他是死人还是其他，都无所谓。
墨鸢冷笑，细眸之中有绝望，有悲伤，有恨意……
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她。那就是：只要他死了，白玉朔的尸体和灵魂都会随之灰飞烟灭。
恍然间，清舞好像看到墨鸢身后多出了九条血红的尾巴，颜色清透。那尾巴的形状很熟悉。很熟悉。好像…她右颊的印记。
“墨鸢？”她喊他。凤眸里的撼动与惊恐，不亚于一开始听到白玉朔是死人的震惊。“你……”清舞顿时不知道该如何问墨鸢，他的身后怎么多出九条尾巴？
那感觉很怪异，带着幽深的恐惧。
他到底是谁？
墨鸢从清舞的眸中看到，他身后多出的九条狐尾，灵力已经消失，他的狐尾也无法再遮掩。墨鸢下意识地想离开此地，心底有股不安的情愫在蔓延。他不想被她看到真身！！
刚脱离靠着的树身，墨鸢发现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去强撑着，让他离开这个地方。
“但愿你不会后悔所做的决定。”他阴冷着声音开口。“带着那具尸体一起离开这儿！”
清舞素手紧紧攥着，“救他吧。”
那么难以启齿的话，她还是说出口了。远远地，白玉朔的身体安然躺在地面，没有任何生气。他如果死了，南靖王府都会被牵扯进去。这个代价真的太大了，所以，清舞最后还是决定开口请求墨鸢。
他那么强大，如同神的他，一定有办法救他！
墨鸢幽冷的气息更甚，他听着她的请求，只觉得一切都太过于可笑。
且不说他已经没有愈合之灵，就算有，他也不可能会救白玉朔。不然，打从一开始，他根本没有必要公布那个对他百害无一利的秘密。
“舞儿。如果你继续待在我身边多好，这样一来，起码白玉朔不会那么快消失。”他冷笑地说着，“如今，他必须得死。”
“他真的不能死！”
他的命关系着她的家人啊！如果白玉朔死了，一切就真的没有挽回的机会。
“墨鸢，救他吧，用我的命，救回他的命。一命抵一命，这样你满意吗？”她凄凄一笑，眸光染伤。
原来在要做决定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家人。她那么在意她的性命，却在这一刻，她选择了留住南靖王府上千条的性命。用她一人换回上千人的命，这也值得，是吧。
只是，为什么还是很舍不得……
周遭冷气依旧，花香浓郁，却驱不散清舞的哀伤。
墨鸢冷笑，久久不语。
他的心脏如同刀割一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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