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滕王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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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滕王阁-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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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泪已盈眶:“臣妾不敢!”

  “记着,夫为妻纲,夫贵妻荣,现在你是太子妃,老实点听我的话,也许我还让你当上皇后戴凤冠。如果你也学着我母后指手划脚干涉我男人的事,哼哼,你扰了我的兴趣,我让你一辈子不痛快。去,别在我面前掉眼泪,我最不喜欢婆婆妈妈,娘儿们那种娇滴滴!”太子妃忍悲起去,转身后以袖掩泪悲泣地离开了。杜微跪在地上托起两部书册:“殿下……”他怯怯不敢多讲。

  李弘喝着内侍送来的茶:“男子汉没有一点阳刚之气,站起来回话。我妈她又让你送什么书来啦?”

  杜微双手托书道:“一部‘帝范’,一部‘臣轨’。”

  “老太婆老了更罗嗦,帝范,臣轨这是第几次送来了。”李弘拿过来随手扔入池中:“她还口罗嗦了什么?说啊,你怕什么。”

  杜微胆怯不安地说:“皇后懿旨,殿下现为诸君,须以她撰的‘臣轨’为准则不失为臣之道。”

  “老和尚念经总是这一套!”他对着镜补妆问道:“就这些?”

  杜微轻声地“还有,皇后娘娘要殿下以先祖文武皇帝撰的‘帝范’为纲,树帝王立身之德。若要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身正影方直……”

  “呸,呸!”李弘厌烦地:“她自己牝鸡伺晨,随心所欲乱了朝纲。自己身不正,偏要现身说法来讲正经。她那套道德经别念下去了。”

  “她,她,皇后她……”杜微不敢说,又不敢不说。

  李弘蔑视地:“你呀,有屁也不痛快地放。不要耽误我学胡旋舞,有话快讲。”

  杜微道:“皇后娘娘,要殿下细读后将心得写成奏章呈送给她。”

  李弘笑道:“又是老一套,你就按照过去那样,写一篇读后杂感,替我交差好了。”

  杜微为难地:“这……”

  李弘猛地推了杜微一个趔趄,恼火地:“去去去,你看着办好了!”他说罢又去向灵娟学午姿。

  杜微颓唐地离开,正和吴子璋相遇,他向吴子璋轻轻私语了两句,匆匆而去。

  吴子璋心中有底,立刻步履轻快,面带笑容地迎了过去,欢快地:“我当哪里又来了了位舞艺精湛的吐蕃美女。请殿下恕为臣我未曾参拜。”

  李弘一个舞步旋转出一个舞姿,扶起吴子璋,高兴地问:“你看我两谁美?”他又舞至灵娟身边。

  灵娟也来个旋步,亮了一绿叶衬红花的低式笑道:“我这吐蕃女子,怎比得大唐的王……王家公主。”

  李弘高兴地:“公主,哈哈哈,子璋,她说我是公主。你说呢?”

  吴子璋耍嘴皮子:“殿下得天地之精气,日为英武王子,满是豪爽阳刚之气,夜似温良公主,全是艳丽阴柔之态,勿男勿女,阴阳浑然一体,合二为一是为太极,实在是太美,太妙,你们说说,我说的是与不是。”

  歌僮舞女,内侍艺人皆呼叫:“太极,太美,太妙,太美妙”

  李弘竟将肉麻的吹捧当赞赏,又一个舞姿与灵娟旋而并立朝向吴子璋:“你看我俩可像一双姐妹花?”

  “不,不不”吴子璋又来那套似低贬实褒扬的故伎:“她是西域异草,您是神州奇葩,她是凡间小家碧玉,您是天上瑶池仙子,天上人间,相提难并论。你定要浑为一谈来并论。您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我们大家只能是绿叶衬红花。

  众人又欢呼;“我们是绿叶衬红花,绿叶衬红花。”

  李弘笑道:“吴爱卿,你呀让我爱不得,恨不得,夸不得,骂不得,真真是我的小冤家。”他差点忘形地要*了。

  吴子璋灵活地闪在灵娟身后,将她推向李弘,一边喊:“奏乐,跳绿叶衬红花的舞。”

  吐蕃乐起,众人欢歌狂舞:

  歌词:绿叶衬红花,绿叶衬红花。

  红花妖艳神笔难描画,

  红花美丽夺目胜朝霞

  红花,红花,红花,红花

  绿叶衬红花,绿叶衬红花。

  红花富丽风姿倾天下,

  红花不负春光展芳华

  红花,红花,红花,红花

  歌声中众人四周团团围着。在这独特胡旋舞中,吴子璋借着灵娟的狂舞闪避李弘,李弘如鹰抓鸡追捕吴子璋。吴子璋非舞似舞,灵娟即兴狂舞,李弘幻若魔舞,他们歪打正着跳成了一曲奇妙少有的,激动人心的三人舞,观舞者情不自禁狂歌狂呼,兴奋疯狂到极点。

  曹达来了,悄悄分开了歌僮舞女挤入圈内,他们情绪收敛了,闪向两侧,曹达躬身侍立在李弘面前了:“殿下……”

  李弘满脸大汗,脂粉几乎融成了一个花脸,他气吁吁问:“可有王勃的消息?”

  曹达拿出香罗帕为李弘沾去脸上的香汗,笑着在他身边窃窃私语,李弘几次忍俊不止,噗呲讪笑。最后在曹达头上轻弹了一下!”你这鬼家伙,哪里掏出来这么多鬼消息。”

  曹达没有尊卑地笑道:“还不是沾了殿下的神气,我的鬼心眼才有的点灵气。”

  李弘得意地说:“我那二圣贤我给他开了点窍,这回不露痕迹,他就让那个刘祥道老不死的碰了儿个软钉子!”

  曹达奉承地说:“殿下这个一石投二鸟的妙计,妙就妙在也让王勃受到了冤枉气,他赌气离开保护伞,如今蒙头转向满天飞,还知道向何处找个安身之所呢?”

  李弘自作权谋地说:“机不可失,正是火候,你给我快用香饵钓金鳌。王勃现哪里?”

  “他呀,正在醉仙居楼上喝闷酒呢!”

  “你快去召他来我东宫啊!”

  曹达佯着难色:“我是个满肚子稻草的绣花枕头,只有殿下喜欢和我亲。王勃是大才子,他和我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去召见只能砸锅。”

  李弘不满地:“总不能套着了骏马不收疆啊!”

  “有个人能召他进宫。”曹达用眼色暗示,指向与灵娟正谈话的吴子璋:“他俩是惺惺惜惺惺,知音。”

  李弘向胡人们:“你们去休息吧,子璋你过来。”

  灵娟和胡人们走了,吴子璋无可奈何地过来,站得远远地问:“殿下有何吩咐?”

  李弘走拢去亲切地:“怎么,你怕我吃了你。看你那副受委屈的样子。你如今是声震朝野的名人,日日夜夜应酬多,我几次召你都找不到人。这,我不怪你,你只要讲良心,多给朝野上下说说我尊贤爱士的仁义之心,也就不负我对你的一片赤诚了。”

  吴子璋略略后退,保持距离,颇似虔诚:“微臣怎敢辜负殿下的大恩大德。”

  “好了,不要光是唱得好听。”李弘又靠近说道:“王勃将你当成了知音知心的知己,他现今在醉仙居酒楼,独自一人在喝闷酒。你快去将他召来东宫见我。”

  吴子璋:“这,那王勃尚未改掉村野莽夫的粗俗,生性耿直倔犟,如若召来难免惹殿下烦恼生气。”

  “得得得,你吃醋啦,嫉妒啦!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无情之人,不信你问问跟了我十多年的曹达。”

  “是是,殿下是天下最讲情义的有情人。”他转向吴子璋:“吴学士,你快去醉仙居吧,莫让王勃又飞啦!”

  李弘又亲近地拢去:“只要王勃进了我东宫,我就重重赏你。”

  “是是遵命。”吴子璋为避纠缠,欣然而别。

  裴炎手捧一包物件走来,与吴子璋几乎相撞,他急忙将物品紧抱怀中,二人略略施礼,又匆匆各自分开。裴炎走向李弘深深的打躬。

  “免礼啦,”李弘正在水榭更衣,随便问道:“咱们久违啦,裴尚书贵人多忙事吧!”

  裴炎近前告密:“殿下深宫欢乐仅儿日,朝中人事大不同,情况不妙啊!”

  李弘穿着内衣问道:“有哪些事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

  裴炎严肃机密地禀报:“自从褚遂良放逐桂州,近日韩瑗和于志宁也被远远贬谪黔贵蛮荒之地。你老舅公长孙无忌现在已经完全被架空,他这曾经是受先帝遗诏,权宠至极的顾命大臣,已是孤掌难鸣了”

  李弘无视轻重地说:“大树底下长不出大树来,我那长孙老舅公和他那三个被贬的老东西,就爱自以为是,指手划脚说东道西,他们是自作自受。老的该死就该死,老而不死是为贼。没有新陈代谢,哪有改朝换代。像我总不能头发白了还当个皇太子。”

  裴炎笑道:“大江大河后浪推前浪,一浪必然高过一浪,新旧更替才有一元复始,万象更新,殿下进取的壮志是帝王襟怀无可置疑。只是大唐开国之旧臣长孙无忌辅保殿下是最亲情忠贞啊!”

  李弘自傲地分析:“我知道他盼望我这外甥孙早登九龙之位,他有个靠山。可眼下我母后独霸朝堂,我军权还没掌牢,就想去掌政权。岂不梦寐以求的还是梦想。”

  “是啊!”裴炎顺其心绪笑道:“你老舅公知道你已深领悟了,没有军权难掌政权,不掌政权也难保军权的致理名言。他很是欣慰,他老人家愁只愁年迈体弱,不久可能也要贬到蛮荒之地去。”

  “你就告诉他,有我这外甥孙驾坐九重,我母后能将他贬出去,我就能将他召回来。”李弘注意到裴炎紧抱怀中之物:“你怀里搂着的是个什么珍贵宝贝?”

  裴炎笑道:“这虽不是珍宝,确又非常贵重。”他打开织锦包裹,现出是个远古陶罐:“这是殿下的老舅公长孙无忌托我送给殿下珍藏的。”

  “珍藏?就这么个破玩意儿,是千年古董也摆不上我的古玩架!”

  “这确是千古祖先创造的器具,蕴藏了先祖无限智慧,其品格价值胜过现在金缕玉雕的精品。”裴炎引上了正题:“长孙*期望你能识宝惜才,真正器重。只可珍藏,不可暴弃,千万不能一时性起,信手砸了听响声!”

  “哈哈哈……”李弘大笑道:“你们这些老谋深算,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你们不就是怕我与母后争夺人才,失手伤害了小王勃吗?你们明说好了,何必兜这么个大圈了!”

  裴炎正色地说:“一个王勃,不足轻重,怕的是丧失了殿下爱才敬贤的声誉,就此会失信于天下士人的心啊!”

  “放心,我认识这是价真货实的真古董,该怎样器重我知道演这种戏文!”李弘将正在仔细把玩的古陶罐狠狠砸在地上,裴炎被吓了一跳。李弘大笑:“哈哈哈……”

  裴炎有所领会,随之也哈哈对笑道:“再珍贵的货色,该砸就砸,哗的一响,值千金,才能惊震人心。”

  醉仙居楼上,王勃一手拿着他写的文稿,醉意较浓地端起酒杯向吴子璋发牢骚:……那个二贤王,他,他只顾玩弄他的鹰犬,不见我……我,不要紧”

  吴子璋也端着酒杯颇有醉意同情地,抱不平:“他,他不该让个小小门官通宵,通宵地捉弄你!”

  王勃笑笑不在意地说:“他……们捉弄我,我只当被狗咬了,这,无所谓,我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也去与狗论理,去咬他们……”

  吴子璋赞赏地调侃:“那,就成了狗咬狗了!”

  “可可是,他不该放狗吓唬……吓唬年过花甲了的刘老宰相……这群狗东西……!”

  吴子璋有所感触:“唉……君要臣死,不能不死……伴君如伴虎啊!”

  王勃酒醉心明:“不能打虎,我我就离虎山,君王是个昏君,我就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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