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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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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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艳丽,洁白,镜中的那朵花扬起艳丽的笑容。我转身看白战时,他失魂地盯着我,眼睛里映着一朵盛开的昙花。我向他靠近,他还是一动不动。当我的唇映上他的唇时,我觉得我点燃了一团火,炙热、激烈……我融化在了火里。白战说等到春暖花开时就结婚,一辈子地守着我。   
    住在白战的大房子里,我像只被眷养的鸟。我在院子里晒太阳,我不喜欢太明亮的房间,我买了厚厚的窗帘挂在卧室。在花市上买了一大盆昙花。卖花的人说,这盆昙花会开上百朵的花。我精心地照顾着花,我想白战他真的很忙,有时三、五天都看不见人影,有时匆匆地回来吻吻我又匆匆地离开。他每隔一些日子就会带回一些漂亮的衣服,有长裙、短裙、上衣、大衣……放满了整整的一个衣橱。他说我是他灵感的来源,每件衣服都是那样的娇艳,颜色多数是白色,打开衣橱看得我眼睛都发白了。我最喜欢的除了那条长裙以外,就是一件深红色的无袖长裙,是我自己买的。第一眼看着那红色我就喜欢,红得像血,艳丽而残情,就像扯下花瓣的那个瞬间。   
   这天下午,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院子里,没有多少的温度,冷漠、淡然,让我想起了母亲。搬了张椅子坐在草地上。这时看见隔壁的那间屋门口停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笔挺的西装外面罩着一件蓝色的大衣。他后面跟着一个女子,女子不停地说着话,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他们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进屋,一会儿男子开着车离开了。晚上白战回来了,问我好吗,我随口说了隔壁搬来的人。“哦,隔壁呀,那是一个做珠宝的老板买的”他没有再说下去,我也没问了。他又带回来几件衣服,还是白色,但感觉却很艳。“你很忙?”“是的,订单很多,忙不过来,还要去工厂看看,怎么了?”“没什么,有点无聊”“你可以出去走走呀,喜欢什么就买什么,钱和卡在抽屉里““我想回去”“我不放心你呀,回去没人照顾你”“我会照顾自己的”“可我想看到你,这样我才安心“他抱住我,把我要说的话都吻了回去,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太阳的温度越来越高,不知不觉我已经可以穿长裙了,院子里的草地变得嫩绿嫩绿的,昙花也开始发出新的枝叶。我还是一样地呆在屋里,白战回来的时间很短,没有提起结婚。我想得最多的却不是他,而是母亲。母亲的模样,最后的那个笑容在我脑海里很清晰。隔壁的女子叫“兰”……跟母亲一样的名字。我也知道了她是被那老板养着的小老婆,跟母亲差不多。但她却是个开朗、热情的人,会忽然地送我玫瑰花,会故意说些笑话来逗我,说我的本质应该是朵有刺的玫瑰,不是表面那样冷然。我对她的话总是笑笑,她跟母亲完全不一样,但我喜欢她,在那个老板来的时候她会像只欢乐的喜鹊,又唱又跳,还叫我不要出门,说我太美了,怕那人见了移情别恋。对她的疯言疯语我都不在意,跟我说最多话的人反而是她不是白战。有月亮的晚上,白战没回来时,我就会回去,去看看那株昙花,去坐坐属于我的沙发。这里也很静,但那是属于我的静,这里有母亲的气息和我的味道。这夜我依然又回到我的家,月光照在院子里,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烟,看看园子也想想母亲。天空泛白的时候,我回到大房子。门敞开着,他的车停在门外。走进去,看见他坐在沙发里抽烟。看见我就问“你去什么地方了?”“我回去看看”“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没来”“我现在不是就在吗?我等了你一晚”他的声音很严厉,我并不觉得我该和他解释什么“我知道了”我冷冷地回应他,对着走上楼。他跟着我进了卧室“你怎么把窗帘弄成这样,很难看”“我喜欢这样的颜色”我还是淡淡地回应他,随手拿出一支烟点上“女孩抽烟不好”他好像故意找事,我没有回应他,抽着烟,想着这有些奇怪的事。他拿掉我的烟,我盯着他,他的眼神是愤怒、不满、焦急、忧虑“你能不能热情一点,说话呀“我发现我并没有怨气,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他看了我一会儿,怒气冲冲地下了楼,开着车离开了。这么多年来我只看到他温柔的那面,哪知他还会有怒气冲冲的时候,觉得有点好玩。这应该算我们第一次争吵吧,但我一点生气的感觉也没有。                  
   他那天开车离开有一个月了,他没有回来,也没打电话说一声。我曾想过给他打电话,但我忘记他的电话号码了,对数字我都不太灵光。这几天昙花已经结了花苞了,有二十几个,同时开放不知多漂亮。我每天去看看花,和兰说说话,她这些日子很忧郁,话也不多。这天的清晨,刚起床正开门去看昙花,听见兰那里传来争吵声,吼叫声,啼哭声,想想人家的闹架多有意思,可以发出这么多种声音,然后也看见那老板离开。我推开门,看见兰在地毯上哭得一塌糊涂,轻轻地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兰一下抱住我,大声地哭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劝她,只好任她哭,泪水顺着她的脸打湿了我的衣服,很大的一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有这样多的泪水。我只掉过一次泪水,掉在母亲的脸上,母亲在我的印像中从未掉过泪。“子夜,他不要我了,我爱上了他,他却不要我了。”我静静地听她说着“我真的很爱他,刚开始我只爱他的钱,现在我宁愿不要钱只要他,你知道吗?我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我要他离婚,他却给我钱让我离开。”我无话可说,也不知该说什么,笨拙地拍拍她的肩,递给她一张面巾纸“我好欣赏你的冷静和淡漠,我就是做不到不在乎,不去想他,我该怎么办呢?”“那就离开他。”沉默了一阵,我说出这句话。兰抬起头来迷惘地望着我“是的,离开他,我喜欢你的开朗,你大笑的模样,你应该有自己的一切。”我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她已经停止了哭泣,带笑的眼睛也恢复了神采“我先回去了,昙花要开了,你来看吗?“我边说边往外走,外面一样的阳光灿烂,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睛。看样子昙花要开了,下午看花时看见花苞已经长得很饱满了。这时看见兰,她提着一个不大的包包“子夜,我要走了,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你要好好的,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我会的。”我点点头,兰在我的眼中越走越远,我一直待在花前,昙花会在午夜开放,在黑暗中绽放它所有的美丽,绚丽而灿烂,没有阳光它一样地会灿烂。母亲对昙花总是淡淡的,她嫌昙花开得太眩丽。昙花……开了,花慢慢地一瓣一瓣舒展,渐渐地盛开。这次我没有去摘花,我一直盯着它,看它凋谢。开的时候是那样的缓慢,凋谢时却急促,一下就收起所有的美丽,所有的光芒。这个时候我把花摘下来,它在我的手中,已经凋了,显得那样的安静、祥和。我把它放在床头,久久地看着它。   
    这是我离开那房子的第八天,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抽烟。这几天我很平静。门突然被推开,是白战,他来做什么?“子夜,子夜,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见见我呀“他大声地喊着,我这才看见他很憔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声音都嘶哑了。我站起来,走向他,伸出手去摸他打皱的眉头。手穿过了他的身体,我从他的身体穿过。我这才记起那天我走出门后,沿着街道不停地走。经过帝都大厦时,抬头望楼顶,好像看见了母亲的那个最后的笑容。于是我乘电梯上了最顶层,再沿着楼梯上了天台。站在天台上,月光照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自己像朵开繁的昙花,望着下面街道点点的光芒,不知道从这里跳下去会是怎样的情景,一定很美。于是我觉得自己飞了起来,一股安定、祥和的气息包围了我的全身,我开始笑,这个笑容和母亲那个笑容一样。我明白了母亲,明白了她为何这样地笑,一切平静了,归尘了。   
    这时,我看见母亲站在院子里,正在向我招手。“母亲。“我大声地叫着,向她跑去。母亲摸摸我的头”我做得对吗?”我询问母亲,因为我把所有人生活都搅乱了,让姚杰和他夫人离了婚,让白战娶不成姚玲。母亲对我笑了笑,淡淡地说“你做了我没做的。”我跟母亲是完全相同的,她的血,完完全全地流到了我的血管里。                  
  toya站在出站口汹涌的人潮中迟疑,终于还是拨通了佑的号码,很快的,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在toya的耳边响起。    
    那位?    
    是我。我在车站。    
    你就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就过去!不要乱走!    
    嗯。                          
    toya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城市是一片灰灰的色调。细细的雨丝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一早toya就挤了一辆满载了打工男人们的长途车来到佑的城市。没有任何计划的,只是突然很向来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男人现在生活的城市。寻找,或是彻底忘记。toya也不知道。    
    车厢里被从这个国家不同地方来的打工的男人们的行李占据着。男人们身上发出的重重的霉味混着潮湿的空气弥漫在拥挤的空间里。toya抱着自己的包挤在这群打工的男人们中间。那一刻,toya的心中是平静的。                          
    佑很容易得就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到了toya。三年的时间,toya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清瘦,苍白。时间留在toya脸上的只有平淡。佑比三年前更加成熟。别的变化她不想去关心。聪明的女人总会明白在适当的时候表现出自己的淡漠。佑眼中的怜爱,toya用空洞的眼睛回应。                          
    toya在陌生的城市里很容易失眠。即使身边的男人是曾经熟悉的。    
    佑提议出去走走。你应该体验一下我生活的城市。toya。我想让你了解我现在的生活。    
    佑带toya去了一个名字叫做迷城的bar。迷城的情调很好。是一个让人安心的bar。佑给toya点了瓶加了柠檬片的清色泰国啤酒。这种清淡些的酒才适合你。佑看着toya的眼。    
    bar里的光线昏暗。佑的手机自然的环上了toya的腰。toya的手被佑的手包裹着。toya一直默。只是用放肆的眼神看着迷城里一个又一个沉醉在巨大音乐声里的的男人和女人。吵闹的rock音乐让toya无法用心思考。迷离的灯光下。toya和佑拥抱。接吻。toya明白在这种满是堕落的空气里,身边的男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可以放心依靠的胸膛。因为分不清是不是爱,所以没有任何责任的区别。                          
    在迷城里有一个惹眼的男人。toya在想那个美丽的男人或许应该是一个gay。飘逸的头发,完美的身材,漂亮得让人窒息的脸,张狂的舞姿,和一个男人拥抱,偎在toya和佑身后的桌子那里喝酒。    
    过了不久,toya开始听到身后的那桌男人们大声的争吵。然后是桌子被掀翻的声音。一些穿了同样灰色衬衫的男人们叫嚷着涌到to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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