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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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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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着享用?我哭笑不得。你当是吃自助餐,大家一起上,大快朵颐呀?   
    路蓝撇了撇嘴,有什么不可以?起码分着养养眼也可以嘛。   
    水色合上手里的书,不发一言地走回房间。路蓝看着她关上门后,凑在我耳边说,她这人好怪。   
    我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其实她是个本质温柔的人,只不过各有世界而已,路蓝,不要介意。   
    她耸了耸肩。   
    电影院里正在热播《垂直极限》,我买了两张票,打电话给从风。他懒洋洋地说不一定有空。我一下子火大,对着电话大声喊道:别人都是男朋友必恭必敬地买好了票,可我呢?从风,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别人是别人,我最讨厌拿人来比。青衣,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去看的话,可以把票分给水色或者路蓝。他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啪的一声挂掉电话。坐在沙发上,心如刀绞,这就是我所爱的男人,这就是我为之可生可死的男人?我摇着头,无端冷笑。哭不出来。   
    水色开门进来,我一把抓住她。水色,看电影去。   
    她一脸茫然,我不由分说,穿上鞋子就走。   
    电影里的冰天雪地,极高的悬壁之上,同一条绳索负载着两个人的生命,为了所爱的人能活下去不惜放弃自己,绳索的负重轻了,然而生命的意义重了。   
    我有些怅惘,在生与死的关头,我们是否能为对方的生存而放开双手?那一笑之间的坦然有几人能真正做到。现实的生活里,谁不是苟延残喘,营营碌碌。   
    回来的路上,我问水色,你会不会为了所爱的人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   
    她惨淡地笑了笑,曾经会,但永远都不再会了。   
    为什么?我走到她前面,转过身,面对着她。晚秋的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像湖面上冷冷的水气。她的寒冷由心底而发。   
    她停下脚步,看着我,字句铿锵:因为不值得。   
    值得或者不值得可以计算得出吗?我凄凄问道,想起从风的始终清醒。   
    青衣,男人他们最爱的人是他自己。到最后,所有分手的理由都是借口,都是借口。她低压着声音喊道,我从未见过她如此这般的激动。伤口一经揭落,风起云涌,所有的痛楚都会不约而至。我无言,握住她冰冷的手。   
    水色手指纤长白晰,个性温柔娴和,天生有做幼师的禀赋。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孩子都被家长们带走了,她一个人坐着弹钢琴,闭上眼睛,五月和风从脸上拂过,那般温柔。天色渐暗,水色直起身子,却发现一个男人靠在门边,抽着烟,忧伤地看着她。一个眼神的交集,就注定了一个劫难的开始。水色不顾一切地付出自己,甚至不敢要求他离开自己的婚姻。有时候她抱着他的小儿子,在脸上搜索他的眉目,可每每看见的却是另一个女子,他的妻子。心一慌乱,弹琴的时候都会跑调。   
    他总是抱着水色,把脸埋在她的胸前,隐痛地说,水色,找个好男人,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水色哭了,一遍一遍地抚摸着他柔软的发脚,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真的可以。   
    然而真正什么都不要的是他,连水色无所求的爱情都可以不要。   
    那个初春的夜晚,他一个电话,我们不要再继续了,水色。   
    为什么,她追问道。   
    我很累的。他支吾着。   
    水色脸色一变,你厌倦了?   
    原谅我,水色,我还是想过平淡一点的日子。   
    可我从没要求过你改变什么啊。水色低声下色地。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个负担了,我想,还是算了吧。   
    水色想起他也曾经说过,她的存在是他生命的奇迹,原来,奇迹会变成负担的。她笑了,挂断电话。伏在桌上,笑得哭了声音。                  
  一个月后,水色一个人到医院里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刮宫的剧痛都没能让她流下一滴泪来,她只是死死地抓住床沿,眼睛睁得大大的,想着男人的绝情,怎么能够说变就变。大出血过后,水色醒来,隐约听见医生在门外说话:这个女孩废了,她已经不能再生育了。她撑起身子低声问在一边的护士,有没有人来过?一个冷漠的摇头粉碎了心里最后微弱的希望,原来不爱一个人的时候,连生死都与已无关,更不用说当初信誓旦旦的责任与道义了,多么冷酷的现实。她叫来医生,说想看看她的孩子。只是个胚胎,像珊瑚一样,是个女胎。医生温柔的说。水色点了点头,平平躺下,眼睛灰灰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是个女孩。她喃喃自语。   
    出了院,水色发现幼儿园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打胎的事,看她时的目光同情而鄙咦。生活是自私的,每个人都善于从别人身上发现悲剧,以安抚自身的不幸。   
    已经不能再若无其事,爱情是一场劫难,心也在病床上一同刮走了。空荡荡的,像一个在风里摇摆的秋千。欲语还无言。   
    有时候,会感觉到内心逐渐的平静与冰冷,青衣,我连爱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水色逐渐平静下来,弹去烟头上老长的烟灰。   
    我想起那张照片,照片上的水色盈盈而笑,甜美单纯。原来,夺去女人青春的不是岁月,是一场全盘皆输的爱恨,无路可退,也无路可走。   
    都是聪明的女人,不是不懂得用技巧去爱,只是不愿,似乎是对真爱的一种亵渎。然而,毫无技巧的爱情,又像一杯直视见底的清水,容易令男人厌倦,该如何是好?我茫然地握着她冰冷的手。   
    从风,如果爱情套上了责任,这样的爱情你会不会厌倦?我躺在他的怀里问他。   
    爱情是爱情,责任是责任。他说。   
    就是说,有了责任的爱就不再是纯粹的爱了?我抬起头,看着他硬朗的脸。   
    他看着我,是的,对我而言。   
    谁都不可以改变?我凄凄问道。   
    谁都不可以。他肯定地说,抚着我的脸,青衣,你在怕什么吗?   
    我缓缓地闭上眼睛,不,从风,我是个不需要别人负责的女人。   
    我是个温暖的女人,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必须为这两个字而消灭我内心的愤怒或者不甘。然而,从来没有哪一个字眼让我觉得如此寒冷过,温暖?是的,温暖。   
    4。   
    圣诞节前夜,陪着路蓝去见了她的永。确实貌不惊人,然而亲切幽默,不乏味,不生硬。笑的时候有两个小小的酒窝,指着自己的肩膀说小时候躲猫猫从树上跳下时被牛顶过的,我微笑地看着他,想像童真的那年自己。如此遥远美好。   
    在上卫生间的时候,路蓝拉着我的手急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我觉得很可爱,我边洗手边说。   
    很可爱?路蓝嘟囔着,似乎不够满意。   
    王小波他老人家都说过,人生是一条寂寞的路,需要一本有趣的书来解闷。够了,一个有趣的男人比什么冷冰冰的硬件设备都可贵。我懒洋洋地拍着她的肩。   
    那倒是,她眼睛一亮,虽然不够帅,但让我很开心。   
    回到家的时候,居然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客厅里,水色正默不作声地冲茶。路蓝冲我挤了挤眼睛,口无遮拦地问道,水色,你朋友呀?   
    水色回过头,嘴角轻轻一扬,哦,他叫杨易,是我初中同学,刚才在咖啡厅里遇见的。又转过头对他说,青衣、路蓝,我们同居。   
    他一听笑了,温暖而舒展。这个男人,有着干净的笑容和眼神。   
    我对他笑笑,拉了拉路蓝的手,走啦走啦,两人各自回房。   
    不一会儿,路蓝冲了出来,表情夸张痛苦,青衣,又短路了。   
    你才短路了呢!我瞪了她一眼,踢开椅子,就我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要整天烦我。   
    杨易走了过来,我看你们这里的电线都太老化了,我明天帮你们重新接一接吧。   
    路蓝一听笑得门牙无遮,太好了,我先谢谢你了。明天刚好圣诞,我们一起聚餐,青衣,把你家从风也叫来。   
    水色似乎想说什么,但看见杨易已经高兴地答应了路蓝,又不说话了。   
    下班后到街上买了副手套,走遍几条街才买到一副独特的。从风是如此挑剔,给他的礼物又怎能平凡?我把它揣着怀里,春暖花开。   
    回到家里,看见杨易爬高爬低地换线路,看见我回来了,低下头笑着,托了托眼镜。水色在厨房里洗菜,我也过去帮忙。   
    杨易这人真不错呀。我不落痕迹地搭着话。   
    可惜他来得太晚了。水色一语道破,不闪不躲地看着我。   
    怎么会晚?水色,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她低头不语,突然停下洗菜的手,笑着问我,你是想吃清蒸鱼还是糖醋鱼?   
    我要吃红烧鱼,路蓝忽然跳了进来,往我们两个肩上狠狠地拍了下去,指着我的鼻尖,水色,把这条双鱼煎炸了。   
    我笑着打她的手,她一闪出了门,边走边丢下一句话:你家从风来了,我要在他的茶里下泄药,看你再坏。   
    我一听,探了个头,看见沙发上路蓝和永挤在一起嘻笑漫骂,从风懒洋洋地靠在一边。看见我,眼峰一扬,冲我灿烂地笑了,我甜蜜地跑到他身边,把手套塞到他的手里。喜不喜欢?   
    他看了一眼,还行!什么年头了?还送圣诞礼物?我可没买。   
    心里微微失望,但嘴里还是说,没关系没关系。   
    他用力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这个礼物要不要?   
    我笑了,嗯,我喜欢。   
    水色做好了最好一道菜,我端着满满的汤碗颤悠悠地走了出来,杨易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稳坐如钟的从风,急急忙忙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汤碗。   
    我双手用力一甩,好烫哦,从风。   
    谁让你笨,盛那么满。他一眼都不看我,依旧对着电视。   
    我委屈地撇了撇嘴,看到路蓝和永已经在电脑前拥坐着甜甜蜜蜜,心中突然一阵莫名酸涩。没有安慰,没有圣诞礼物,没有怜爱疼惜。如此单向倾斜的爱恋里,阵地早已退无可退,而我却不愿承认自己的一败涂地。   
    我只能将自己的失意,藏起,掩埋,消化。像一只贝,日夜疼痛地揣磨着对美好及幸福的向往,并一路坚持地憔悴下去。而杨易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水色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有时候,会从她的房间里传来轻快的歌曲,而不再只是齐豫的《飞鸟与鱼》。   
    5。   
    路蓝在某一天突然跑到我床沿,告诉我,她昨夜差点出轨了。   
    我温柔地拉着她的手,女人总会有这一天的。   
    可到了最后关头,我却怎么也不能把自己给她,路蓝一脸忧郁,青衣,不知道为什么,每个男朋友我最多也只能和他们亲亲嘴,再下去,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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