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抉择(青春校园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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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抉择(青春校园爱情)-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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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呼吸越来越局促,忍住疼痛,从背后无力的搂住她,下颌靠在她肩膀上,说:“若雅,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你不在乎我没关系,只要带在我身边……就好啦。”

  他抓住最后的寄托,也许是刚进行过激烈搏斗的缘故,萧轩俊初次展露纯粹弱者的一面,上身微微颤抖,若雅感觉他的力气很小,如不幸被人逮到,在指间为生存希望扑翅挣揣的飞蛾,力量渺小得让人不忍心拒绝。

  这种至深至爱的柔情,恐怕只有萧轩俊一人赋予我吧,她心里激起一朵浪花,决心有点动摇,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说:“我不想再玩弄你的情感。”

  仅存的希望也渺灭了,他受伤的看着她,压抑凄伤的心情,说:“那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

  其实……若雅曾经很崇拜他,也无法自控的心动过,但她想斩掉所有的渊源,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没有,从来没有!”她被他的表现感染,有点想哭。他眼前一片黑暗,喉咙发紧,眉宇间出现两条沟壑。

  若雅走了几步,手被萧轩俊拉住,用望眼欲穿的眼光无助的望着她,心里很感动,可表面却扯开他的手:“既然你爱我,就给我自由吧。”他们的距离随着她前行的脚步逐步拉长,他心如刀绞,有气无力的喊:“若雅,你回来……若雅……”

  磁性而凄婉的呼唤不绝如缕的在她耳边荡漾,泠泠的声音水晶般飘渺易碎。她被强大而无形的气场禁锢,想迈开步履,脚却不听命令。

  萧轩俊……此时一定很悲恸吧,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以辜负他?她动了恻隐之心,走回他的卧室,打算道歉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推开虚掩的门,屋内似乎跨越半个多世纪,出奇的安谧,萧轩俊却仿佛变成透明人,神奇的消失了,阴霾的气息如洪水猛兽般潜匿于看似平和的空气里,她油然升起莫名的恐慌。

  萧轩俊去哪啦?她有种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她可能发生一桩严峻的事。低下头,无意间瞟见萧轩俊躺在地上,口角流出鲜红的血液,竦目惊心的一幕毫无前奏的闯入她的眼帘,她脑袋顿时‘轰’的一声,震悚的立在那里。

  这是怎么啦?开始还好好的……该不会出人命了吧。“来人,救命呀,萧轩俊晕倒啦。”“少爷昏迷了,我们去看看。”女仆们聚集在卧室。“少爷怎么啦?”“他倒在地上,还吐血啦。”

  “送他上医院抢救呀,没想到少爷的病情又加重了。”她们拨打120,把萧轩俊抬到救护车内,若雅和一位女仆坐在车里看护。

  她萌生一股罪恶感,问女仆:“听说他生病,是真的吗?”她面露难色:“我不好讲,我们这些下人是不便声张的。”

  她不想为难别人,脑袋里没有根据的悬测,不久,救护车停止驱动,几名白衣大褂的医生打开后方的车门,把他推到抢救室施行紧急抢救。若雅于仆人坐在走廊的座椅等候,她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

  希望萧轩俊尽快好起来,不然,我该如何向他父母交差?我不成千古罪人啦?

  “喂,老爷,你们到市中心医院来,少爷出事了。”女仆给萧轩俊的爸爸打电话。不出几分钟,他父母就闻讯驱车前往。到怡和医院,他妈匆匆问仆人:“我儿子怎样啦?情况有多严重?”

  “目前还处于危险状态,在里面接受抢救。”她鼻子一酸,泪珠如响嘶应的往下淌:“我唯独一个儿子,要是失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价值?”

  她鼻头红红的,擦干泪问若雅:“他本来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晕倒?”若雅觉得难以启齿,但还是期期艾艾的挤出话:“他……他叫我……陪在他身边,我……拒绝了。”

  她把头埋得低低的,随时准备接受责骂,让唾液星子来得更猛烈些吧!他妈妈吃了一惊,口里念念有词:“她和湘琴长得一摸一样,我早就该阻止儿子和她接触,就不会发展到这步局势。”

  “阿姨,你说什么?”若雅没听见。“哦,嗯……没什么。”她偏过头,揪心的说:“若雅,你对某些事还不明了,我不会怪你,可我求求你,不要再伤他的心好吗?他自幼就有心脏病,内心脆弱,受不了打击。”

  “他有心脏病?”她感到很震惊,“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早知道……我就不会那样做啦。”萧轩俊对我很好,而我却辜负了他,害得他病情加重,假若猝然溘逝,那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到这儿,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萧轩俊你千万别死呀!呜呜呜……你还年轻,一定要坚持住。”

(四)答应我,不再喜欢他
若雅在手术室外忐忑的等待,望着墙上的大钟,随着指针的跳动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四……睡意默然袭来,她眼皮沉重,视野变得模糊不清,又转为清晰,已经快到凌晨啦,没有回家,妈妈在担心我吧。

  抢救室内依旧重复着窸窸窣窣的响声,不时有医生拿着手术器械进进出出,白色手套沾满血迹。是萧轩俊体内的血,她很难想象医生怎样鼓起勇气用手术刀划破他的身躯……青春且没有任何瑕疵的肉体。

  萧轩俊会不会很痛呢?她眼神黯淡下去,曾经真心的歆慕他神圣不可侵犯的贵族气质,而今、却让他伤得那样深。惋惜而伤痛的情绪从她心中发出,潮水般的冲到脸上,她眼泪不能自控的往外淌。

  “手术还有几小时,估计结束就快拂晓了,你先回家吧,省得父母操心。”路过的女护士说。“哦,好吧。”她想先回家跟妈妈打声招呼。

  走出医院门口,空调残留在身上的温度还未褪去,凉风习习的吹过,感觉尤为寒冷,悬殊的温差使她不由的哆嗦,勾起内心的惆怅。置身于高楼的阴影中,翘首仰望雾气溟濛的苍穹,几颗繁星在流散的云里忽隐忽现。

  世界那么大,而我却如此渺小,生命又何尝不是呢?经历今天的激变,她初次沦肌浃髓的感受到生命的脆弱。走到十字路口,受到一股莫名的磁场牵引,若雅受直觉唆使转向右边的曲径通幽的小径,里面没有路灯,深得望不到底。

  她涌起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鬼使神差的走进去,前方越来越开阔,一棵参天的古树伫立在远处,树枝缠绕着绚烂的彩灯,与幽暗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树下的人熙熙攘攘,陆陆续续的离开。

  这里似乎牵系到一位印象深刻的故人,她的熟悉感越来越明显,在脑海里拼命搜寻,却找不到眉目。忽的记起来,这个地方——往日的片段在她脑中像电影一样闪现: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牵着她的小手站在生意盎然的古树前,蹲下身将头贴在她脸边,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若雅,伊叔找到新工作啦。”

  若雅奶声奶气的问:“什么工作?”

  “伊叔从此要在树上播种希望。”

  那时她才五岁,正值掉了鼻涕都不懂擦的年龄,希望这个词汇对于她来说还是懵懂的概念,但唯一清楚的是很好玩:“好羡慕呀,你就不用上学。”

  “呵呵。”他扰扰她的头发,半开玩笑的说:“以后要是有什么愿望就来哟,我会帮你实现。”

  “哇,真的呀?好神奇哟。”

  伊叔是她家的邻居,却始终单身,因为他的女友患病逝世了,当她还在牙牙学语时,他总是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手中翻着连环画,教她唱自己谱曲填词的歌,大部分印象几乎磨灭了,但她还勉强会吟咏几句,歌词很简单:

  你睨视昙花的脆弱   却如她浮光掠影般逝去   让沉浸在拥有你幸福中还未清醒的我   盲目追逐你曾经的脚步……思念像海   深到能将人淹没   叠一千个千纸鹤   你是否冥冥中看到   许下一个愿望   那是渴望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梦。

  当她从思绪中解脱,已经来到树下,她才观察到树上挂着许多许愿瓶,一个男人正在整理黑色方匣,她认识那个背影,过了十多年却一成不变。“伊……伊叔。”因很久都没喊过,若雅的语气透着一些艰涩。

  他转向她,样子有些惊诧,尔后恢复平静,眼睛眯成一条缝,眼角爬上几条浅浅的鱼尾纹,依旧熟悉而富有亲和力的笑:“哦……是若雅吗?居然……长这么大啦?时间晃得真快呀。”

  若雅也会心的笑啦:“哦,是呀,这两年过得好吗?”

  “好呀,为别人播种希望。”“那……我,我可以许一个愿吗?”

  伊叔欣然的点头,从黑匣子里掏出浅蓝色的许愿瓶,瓶里装着薰衣草的标本、色彩斑驳的珠子,还有卷成圆筒状的小纸条。“把愿望写下来,扔到树上就可以实现。”

  “哦。”她转过身,静悄悄的写:希望萧轩俊早日康复。

  “是伤害到别人了吗?”他仿佛对她的事很了解。

  “嗯。”她点头。“内心很迷惘吗?”

  “嗯。”若雅泛起一阵酸楚,夹着哭声说:“我伤了……很爱我的人,他可能……有生命危险。”

  本以为会受到谴责,他却平静的转过来,眼眸在灯的照耀下水波般流淌,牵起她的右手,端详她的掌纹:“你的爱情是我在形形色色的人中见过最精彩的一条,终究会幸福的。”

  若雅有些怀疑:“不会留下遗憾吗?我指的是——内疚。”伊叔坚信的说:“不会的。”她欣慰的咧开嘴:“谢谢。”

  若雅将许愿瓶的末端用丝带系着一枚石子,往枝头上抛,许愿瓶在空中画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就快触及到树叉,却因作用力不足摔到草坪里,第一次宣告失败。

  第二次:若雅鼓足动力,瞄准最矮的树枝,离头顶不到两米,呵呵,胜券在握,许愿瓶挂到了树上,她正要欢呼,它却又顺着树杈滑落下去。她有些泄气啦。伊叔拍拍她的肩膀:“没关系,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机会啦,她保持沉静,盯着目标,加油呀,她做了几次有氧运动,闭上眼向树丢上去,仁慈的安琪儿呀,请赐予我力量吧。

  听到树上发出淅沥的碎音,打开眼,许愿瓶不偏不倚的挂在枝头上,与绿叶镶在一起。若雅绽放出灿烂的微笑,喜气扬扬的望着自己的劳动结晶……伊叔,谢谢你。

  拂晓向大地挥洒第一线光辉,驱走夜的阴霾,若雅回到医院,急救室的门大敞着,屋里空空如也。萧轩俊呢?手术成功了吗?她在各个病房内探寻,在十八号病房,她看到一位白衣少年恬美的倚在床头,下身盖着干净的被褥,是萧轩俊,他还活着。她眼里掠过一线希望的光,粲然的走进去。

  “萧轩俊,萧轩俊。”若雅推动他的手肘,他双眼紧闭,似乎听不到。“他目前昏迷不醒,你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主治医师不着痕迹的走到病房里。

  “哦,那他……会不会永远都不醒?”

  “不会的,因为动完手术对身体有不小创伤,昏迷是正常的事。”

  “那,他多久醒?”

  “因人而异,就要看他自身的体质啦。”“哦。”

  她坐在病床前端详着他,他头发有点凌乱,发尖自然的卷曲,洁白的衬衫一尘不染,脸色憔悴了不少,却丝毫掩盖不了优雅脱俗的气质。

  脸部线条轮廓分明,像雕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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