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杂志2010九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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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杂志2010九月刊-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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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已逝,浅秋,等你安好归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学不会温柔、我只想我是我,而已  文/安小希
学不会温柔、我只想我是我,而已。

  这么多天了、天气总是时好时坏,刚刚还是晴朗明媚,太阳如火,焦灼着大地;刹那间,天空被阒黑的乌云,茫茫的盖过的蔚蓝,原来的轻风都变成了凛冽强劲的悍风,说不出的感受。

  最近都似乎不会表达了,正确的来说,表达能力下降了。也学不会温柔,学不会婉转,学不会安慰别人,学不会轻声细语,学不会为人处世待人接物,学不会优雅,学不会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感和情绪,学不会好好的控制自己的脾气,学不会放下骄傲,学不会放下,学不会……这样子细细数来,自己似乎是一个无能的人,什么都不会。

  我的温柔,似乎已经湮灭了,或者说,已经夭折了,但我也说不上来它死在了哪里,因为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过,呵呵。我不知道这是冷笑还是别的其他意思,因为我自己都搞混了,最近似乎越来越浑浑噩噩了,找不到方向,位置。

  其实,我自己知道,还是愿意当一个孩子,喜欢着漫画,爱着幻想童话,恋着动漫帅哥,糊里糊涂的迷上一个酷毙的帅哥,对可爱的小猫咪,小狗狗无法抗拒,只是这样,我想就够了吧。

  温婉,优雅,气质高贵,谈吐举止无懈可击,算了吧。我不是这样的娃娃。我只是想好好的爱着自己,珍惜着自己,疼着自己,爱着自己,没有人比自己更爱自己了。至少,对于我来说,是的。

  一个人的时候,才舍得让自己泪流满面。哭着,喊着,放开。可是现在,只能让它们在眼眶上打转,睫毛的荧光,忧伤的闪烁着。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黑暗在叫嚣着什么,却不肯罢休。我想我是一个禁不起寂寞的人吧,一个人的时候,就逃到热闹的地方去,即使那些热闹不属于我,可我也不想自己心房中的悲伤觉醒。因为以我现在的力量,阻止不了它的喧嚣,而会被打败。

  我的哭泣、我的软弱、我的胆怯、我的痛苦、我的无奈、我的迷茫、我的温柔,不要让别人看见,我不想这么的垃圾。

  我只想好好的睡,安静的睡,睡醒后有一片蓝天,那么恬静,那么安详。忘记了伤痛,忘记了不安,呵呵。虽然有些不可能,但是我相信,要是努力的话,也是可以的,那么为什么不去做呢?如果说,现在的这些都是空话,那么什么时候才是实话呢?遗忘了的海角天光,当掉的浅色寂语,等来了路遥马亡。 。。

呓  文/水阡陌
她开始经常性地做梦;无数次地梦见自己死去。然后;惊醒。

  在梦里死去;在现实中活着。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准确表达的恐惧。徘徊在生死边缘。死不了;却也活不干脆。

  死;在她眼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得为千个万个不该死的理由继续活下去。哦;哪怕只有一个;她便失去了死亡的权利。

  她有家人;有朋友。但那薄如蝉翼的关怀与尖锐似剑的伤害;只消轻轻一抵;便碎了满地。

  她觉得她成了一个流浪者;被流放在距爱;离幸福;千万光年以外。

  她又觉得她是有足够理由死的。

  用死亡来拉近;或者无限扩大这距离;便会不痛不痒。

  ''死;是自私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她为自己忽然跳出的肯定句吓了一跳。

  自私?不!她从来不是个自私的人。比如;这般思忖生死;她也不是没有踟躇。

  那么;继续活着的理由呢?

  是为了在梦里千万次地死去以证明自己还活着么?

  这未免太滑稽了。。她嘲笑自己这么愚昧离奇的想法。

  她又想;如果她死了;应该会有一场葬礼;规模不大。

  亲戚朋友们会对着墙壁上她的遗像吊唁;善感者还可能流泪;且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

  俯观这些;她仿佛看到画像里的自己轻轻地抿起嘴角;给了全场一个完美的蒙娜丽莎式微笑。

  然后;瞬间天昏地暗。。

  她伸手拿过镜子;微微笑;却无论如何;也摆不出那个理想的微笑。

  呵~想必是死;也不能尽善尽美。

  她关上了脑中这道葬礼遐想的阀门。

  还是活下去吧!。继续行走;关于爱;关于幸福。

  幸福;向来是个抽象的遥远的虚幻的东西。

  她想来想去;又觉把幸福定义为东西尚且不妥。那究竟幸福;是怎样的?

  她陷入沉思。。。

  因为本身没有拥有某种东西;所以不免无从追溯它是如何的。

  对于爱;对于幸福;她本能里是无知的。

  那一刻;她竟出乎意料的;无比坚定地;想要活着。

  去探究它们;那些她应该懂得并可能拥有的。。

  下一时刻;她脑中浮现出她那无日无夜与麻将为舞的母亲;整日在外浪荡的父亲;空落落的房子;不断变换着的从小到大那些朋友的脸。。。

  瞬间他们全部融为一个庞大邪恶的魔鬼;飓风一般穿透了她的心脏。

  她悬着的。虚无的身体;以及她沉沦的。飘缈的灵魂;一点点地;消失殆尽。

  剩余的;一丁点的;冥顽的思想;用尽最后一秒:又是一个梦;我再次死去。。第二天;回家拿钱的父亲发现早已没有呼吸的她。。 

  死于梦呓。

火柴天堂  文/青宛
卖火柴的小女孩用一根火柴点亮了一片角落,得到了一个天堂。 

  火柴,火柴。汨子在人行道上大声地叫到,不顾忌行人纷纷侧回的头。 

  火柴回过头去,你鬼叫什么啊?然后对着汨子笑得一脸灿烂。火柴是爱笑的,汨子记得。 

  你还笑的出来么,子午那小子跟隔壁班的班花在一起了。火柴没有任何惶恐的神色,只是点了点头,哦,知道了。 

  你不介意么,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呢?汨子气愤地说,脸部因为紧锁的眉头和气愤变的有些扭曲。汨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火柴一把拉住。 

  走吧,火柴说。 

  火柴真搞不懂,难道古人所说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就真的这么普遍吗。这让火柴有些不敢相信,火柴一直认为那种太监实际上是指那些愿意为朋友掏心掏肺的人。而这样的人,恐怕只是在幻想里存在吧。 

  火柴还是宁愿相信,友情是纸,一撕就破。 

  你真的不介意?汨子似不相信的又重复一遍。 

  火柴沉默着,为什么一定要去介意呢,这种事介不介意又能如何呢。他不爱你了,你只能接受事实。火柴想起平日里那些因为男友移情别恋便哭喊着以死来威胁的女生,突然觉得她们好傻。 

  火柴和汨子一路走着,没一句话。汽车来回地穿梭,人群熙熙攘攘,你的悲喜与它们没有关系,与任何人无关。这个小城就像一潭沉寂的死水,你投再多的石子也只是徒然。 

  火柴走到家门口时,对自己说,我怎么想到这里了呢。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妈,我回来了。火柴推开门,重重地坐在沙发上。 

  哦,饿了吧。妈妈还在厨房里。火柴探过头去,在做什么好吃的啊?妈妈没有搭理她,只是说,你陶阿姨买了一套连衣裙给你,我放你卧室的床上了。 

  火柴看着妈妈的背影,突然有点可怜眼前这个忙碌的女人。别人抢走了她的丈夫,还可以和那人有说有笑,对待任何事永远都是逆来顺受的。但转念一想,又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妈妈而深感自豪,至少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做到妈妈这样。火柴还记得电视上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情节。 

  大度量的女人是可敬的,尤其是像妈妈这样的。火柴想。 

  床上躺着一件冰蓝色的套裙,是她曾经奢望过很久的那套裙子。火柴又佩服起陶阿姨了,她难道会读心术吗。火柴突然觉得,爸爸会抛弃她和妈妈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永远都是一个会讨人喜欢的人。 

  火柴穿上这件套裙的时候想起了狐狸,如果每个人都是一种动物的话,那陶阿姨一定是狐狸吧。 

  火柴走出出房门的时候,妈妈已经把饭菜端到了饭桌上,都是她喜欢的东西。即使别人都不再爱我,我还有妈妈,不是吗。火柴对自己说。突然有一霎那的感动,这个女人才不过40岁,还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却为了她甘愿寂寞。 

  你爸让你下个月到他那里去住几天,他也许久没见你了。妈妈说。 

  火柴夹着青菜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中。 

  爸爸,爸爸。。。。。。 

  火柴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前面一个男孩和女孩手牵手并排走着,大概是情侣吧。男孩个子高高的,很瘦,女孩到男孩肩膀位置。火柴看着的时候,突然有些眼熟,便加快了脚步。 

  火柴听见女孩说,我今天中午对火柴说起我们的事时,她好象没什么反应。男孩沉默了一会说,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火柴当然知道他们是谁,便加快脚步超过了他们。 

  蓝蓝。火柴回过头,子午站在那里欲言又止,汨子很尴尬。 

  蓝蓝,火柴都要忘记自己是叫蓝蓝了,火柴是谁叫的呢,连她自己都忘了。好象是初中吧,火柴在课桌抽屉里放了一盒火柴,被一个同学看见了,便要抢来玩玩,再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便都叫她火柴了。 

  只有子午,还叫她蓝蓝。 

  火柴说,哦,是你们啊,快要上课了。说着便往前跑去,火柴在想她的裙摆是不是像电视中的那样翻飞起来呢。 

  火柴逃跑了,火柴对自己的举动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这样呢。 

  火柴坐在教室的时候,总觉得后背被某束目光打得麻麻的。 

  妈妈果然是个可敬的女人,火柴想。火柴又想起爸爸走时的那个清晨,妈妈做了好多好多的菜,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着,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个即将破裂的家庭。 

  可爸爸还是走了。爸爸离开的时候,妈妈是微笑的。 

  火柴回过头去,是子午。她对自己说,你要微笑。然后,她就笑了。子午的眼睛突然暗了下去,火柴想,应该是光线的问题吧。 

  汨子的话在火柴的耳边回荡。 

  你真的不介意? 

  你真的不介意? 

  火柴的心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特别的疼。 

  这种事介不介意有什么关系呢,火柴觉得自己像是看破了红尘似的。想到这,便笑了起来。同桌很奇怪地看了火柴一眼,你没发烧吧,火柴? 

  火柴说,没,没。。。。。。 

  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数学老师怒不可竭地走了过来,光秃秃的头顶在午后明亮的阳光下闪闪发亮。然后,指着火柴说,像什么样子,你给我出去!!! 

  火柴注意到老师一定不只用了一个感叹号,她已经很久没有用过那个符号了,哪来的那么多感情呢,火柴想着走出了教室。 

  火柴躺在操场旁边的草地上,看见天空瓦蓝瓦蓝的,像她裙摆的颜色。火柴闭上眼睛,微微的笑,继而大笑,眼泪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 

  一个破裙子就让你这么高兴吗?火柴的声音很大,一个捡破烂的老婆婆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 

  火柴突然有种冲动,想去问问她,你快乐吗? 

  睁开眼睛的时候,老婆婆已不知到哪里去了,只剩下灼灼的阳光和空旷的操场。火柴想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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