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挖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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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挖不动-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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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挖起来的嘛。结果,你还站在她床边一脸宠溺地说让她睡,这下睡过头了吧?人都看不到。”
  “饭团哥哥,公公心情好象很不好耶。”
  “恩,因为他昨天被人威胁了,心情相当恶劣。”
  想到昨天晚上知道他要走人的消息,老板娘咬着手帕强烈要求他没事时一定下山帮他撑台面,就算不肯接客,坐在沙发上边看书边散发荷尔蒙就好了,他要不答应,她就虐待死那个目前在白马俱乐部里打工的胡不动。
  白马俱乐部耶,他爹爹也真放心,把一个那样随时会变心的定时炸弹留在那么多猛烈又蠢蠢欲动的火苗边,不怕随时炸成熟饭啊,说不定他再下山来刚好赶上喝胡姐姐的喜酒,他这位掌们师叔还可以坐在高堂的位置上,接受一拜,哈!
  结果那个搞不清楚状况收着垃圾的胡不动,还在那里和前暧昧对象扯东扯西,他只看见那位邻居哥哥在她耳朵边不知道嚼了什么舌根,得到胡姐姐一声超大声的回复。
  “你敢!”
  邻居哥哥耸了耸肩膀,走到一脸阴沉的爹爹面前,完全看不懂被人嫌弃的眼神,径自勾过爹爹的脖子,兄弟状地丢出一句:“好走不送,我会连你的份努力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什么叫连他的份一起努力,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越听越刺耳。
  而那边卓哥哥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吼着某个没有及时补充泡面库存的清洁工很不称职,叫嚣着要炒她鱿鱼,她抓着脑袋立刻丢开拖把要跑去买泡面,那位少爷却拽上外套丢下一句:“看什么看,你以为那么多泡面一个人搬得了么?还看,少爷肚子饿着呢,快去快回!”说完,拽着某人后衣领直接消失在白马俱乐部的大厅里。
  什么叫少爷肚子饿着呢,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句话很□。看来爹爹再下山,也许赶不上胡姐姐拜高堂了,可能直接跳到看到她挺着肚子站在他面前。
  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他竟然还敢撒手人寰?唔,真不愧是爹爹。
  不过,最神奇的就是,爹爹不知道怎么修理了弥粉弥苏的爸爸,竟然让她们俩畅通无阻地来送他,还派车子在外面等着两位小姐。爹爹最擅长的是美男计吧,但是对她们的爸爸应该是没用的呀。
  “爹爹,你到底对那个人说了什么呀?”
  坐在候车室椅子上,低头看书的男人稍稍抬了抬头,眉头一皱,似乎已经把那个男人给抛出自己的脑海以外了,他一向不喜欢在自己的脑子里塞些让人讨厌的东西,视线一转,稍稍有了点了印象,他好象只是告诉那家伙一句话。
  “我儿子姓夏,从来都不姓阮。”
  当初给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特意避开他的姓,软饭团?哼,这名字能听吗?
  可能当时他的表情不够有温度,把那家伙给吓着了吧。
  “爹爹,要上车了耶,看来她是睡死了,反正寒假的时候,你就动用一下掌门的威力,压着师伯带胡姐姐上山来拜年嘛。”那个时候,肚子应该还没有大起来,不会把爹爹给气昏。而那些前来拜年的长老倒有可能被爹爹蓄着飘逸碎发刘海的造型,和举手投足间都沾染上的男公关气质给率先气昏。他的爹爹已经被红尘给玷污啦!唉!
  “上车吧。”他带上为数不多的行李,牵上饭团就蹬上列车。
  “好!”小家伙朝两个小女朋友挥了挥手,屁颠颠地跟着仙人爹爹重归山林,红尘俗事脑后抛,不过,说归说,做归做,“爹爹,你那把油纸伞呢?”
  “……”
  “留给胡姐姐了哦?”看来抛得不够彻底。
  “……”
  “还有,你今天早上回去师伯家就为了拿胡姐姐帮你认回家的路的香炉哦?”根本舍不得抛嘛。结果还看到某个家伙在床上睡的畅美不已,一点也没有男朋友今天要重归仙林,抛却俗事的意识都没有,真是,亏得爹爹还能站在床边爱怜惜惜地看了她好一阵子,换了是他,早就一脚踹下去了。
  夏天流默然地搁下行李,坐在位置上,抽出书本来,撑着下巴正要继续研究下去,眼角却瞥见一个连滚带爬的滚进站台的家伙,而他的造型大概也实在不难找,眼见她看住他就三步并着两步地跑过来,然后人爬到他的车窗边,使劲地敲着,指了指右边的出口,示意他到车厢口去,他站起身,翻着盖下书本,正要往车厢边赶。
  “从胡姐姐家赶到火车站,要好久呢,爹爹,你说是谁送她过来的哩?”夏饭团挑了挑眉头,提示爹爹要发现这个暗角。
  他脚步一顿,停住了一瞬,随即又迈开步子朝车厢口走去。
  她站在站台上,手上提着一袋他有点眼熟的东西,焦急地听着火车已经开始喷气的声音,真要命,她昨天因为辗转反侧睡不着,今天才会睡过头的,结果一觉醒来,听老爸说,他一大清早就站在她床边,瞪了她两个钟头,看着她那副睡死的样子,估计很想捏死她,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还没做。
  “手机号码!”她晃着她的手机朝他嚷嚷,“你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
  “……”他有点怔地看着她,似乎没有料到她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我再也不要找不到你了,你们山上应该有信号吧?我不管,我要随时能打扰你清修!”其实,她觉得以他现在的造型,最好还是直接还俗比较实在。
  “……”
  “还有你很喜欢吃的那家很难吃的面包店的面包,我本来想还有时间能喂饱你的,哪知道我睡过头了,面包给你,你吃饱了不要随便找人卖命啊!”她现在已经深刻体会“卖命”的含义了。
  她想伸手把面包递给他,他却微微一弯身,越过那袋面包,直接扣上她的手。
  “你干吗?我绝对不要和小说里一样,演什么拉着手追火车跑的俗烂剧本!”她已经听到汽笛鸣叫的声音了,这节车厢的乘务员是怎么搞的,还不来关大门。
  他不动声色,紧抿的唇线划出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弧度,配合着他浑然天成的纯情和后天萌发的风尘气息,让她的小心脏猛得揪紧,然后不争气地在胸口乱跳。
  “咚咚咚”
  “还不够。”
  还不够?什么东西还不够,面包?她买了很多啊,足够撑死他的,相信她!
  他摇了摇头,站在车门边,竟然一撩下袍,惬意地蹲下身子,牵着她的手搁在膝头上,放肆又不值钱地把笑容扩大了些:“再快些。”
  “咚咚咚咚咚”
  “……你在说什么A片的经典台词吗?”有什么很色的含义对不对?否则,不会露出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给她看的。
  “再快。”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的思维线条会差那么多?为什么当她脑子里幻想着言情小说的俗烂情节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想着的却是A片里的俗烂台词?大庭广众,火车快开的节骨眼,有必要这样□兮兮地摩挲她的手背么?什么再快点,再快点火车就要开跑,该不会在他脑子里不是什么言情小说,更不是什么不纯洁A片,而是惊险刺激的动作片吧?拖着她跟着火车跑到腿短,还是把她挂在车门边当腊肠晒?唔,他不是小气到这样的境界吧?只是睡过头而已,没必要被这样残酷的对待哇?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很好,算你及格了!”
  “什么东西及格了?”
  他没有回答她,他在对她进行随堂心跳检查测验,而她很惊险地突破了他的设定的警戒水位,所以及格了,只是手一使力,将她连人加面包一并拖上了火车。
  她因为冲力太大,猛得载进他怀里,小心脏从跳到嗓子眼,撞上他的胸口,再回归她的可怜的胸膛,等自己反应过来,背脊一直,四下转头一看,才惊觉自己人正趴在火车上了。
  车身一动,发出一阵低鸣,带着她摇晃一阵,开始朝着前方开动。老天爷,她刚刚真的演出了动作惊险刺激片呐,呜哇哇!呃……为什么她演完这么刺激的一幕,不但没有博得乘客们半点掌声,怎么好象他们还用一种敌视,鄙视,藐视的态度看着她?
  “唔……恩……”
  恩?她的身下怎么会有人发出这么暧昧不明,惹人犯罪,欲罢不能的闷哼声?她头下意识地一低,这才知道,为什么她回被大家给仇视到这种地步,因为她正厚颜无耻地骑在一具,柔弱的,诱人的,看起来丝毫没有抵抗能力的□上,两只手撑在他身上,还快要碰到不能碰到的地方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骑在我身上这么舒服吗?”他手肘撑着车底,支起上半身来瞅着她,丝毫不在乎自己说话姿势和言语散发出来的双重□。
  她狐疑地低了低声,双手摸上他的衣襟,用恶霸的姿势将他拖近自己些:“其实,你是骗我的吧?”
  “怎么说?”他任由她胡作非为。
  “你以前说你不爱笑。”害她想看他露个笑容,还得花钱去老板娘那里买。
  “我是不爱。”
  “说这种话的时候,不要笑得那么颠倒众生!”真没说服力。
  他抬起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再拉下来些,用自己的额头配合着相当可爱的表情顶住她的额头,顺便让自己闭月羞花的笑容在她眼前N倍放大:“可你爱。”
  “……”
  因为她爱,所以就算他不喜欢笑也无所谓,因为她爱,所以他笑给她看,因为她爱,所以,他陪她做他不喜欢的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如果说,她刚才在及格线上徘徊的心跳还有被惊吓到的成分在里面,那现在这颗超负荷运作的小心脏就只差自己跳出来,搂住他,压倒他,举着”人家以后都是你的了”的牌子在他手心里活蹦乱跳,她的小心脏在这样闹腾下去,她肯定会得心律失常的,速效救心丸在哪里?谁说她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直挖不动的,她现在心动成这样,算什么哇!
  “感动吗?”他问她,似乎对自己的答案也相当满意。
  她瞪着他,他是没看到她捂着胸口,一副很辛苦的模样吗?
  “是感动还是心动?”
  夏师叔真心话随堂考时间到。
  又问这种怪异的问题!这种时候跟她讨论什么主动被动的差别啦,感动是别人对她好,她就会没骨气地晃尾巴的表现,心动是他对她好,她会晕头转向的表现,他到底是觉得她有多笨呐?
  “什么感动心动,我只知道我的小心脏跳得好辛苦,要是出了人命,你要负责!”
  “……”他被她的答案给怔得微微一愣,随即眉头一动,撑在地上的右手挪上她的后脑勺,扣住,压下来,撞上他的左胸口,以实际行动表示要负责任的不该单单是他一个人而已。怎么办,眼前这个家伙的嘴巴好象越来越会应付他不按章理出牌的思维模式了。
  “这么看来,我好象不太划算。”她骑在他身上,双手抱在胸前,尽管这个姿势实在不太适合算帐,但是她舒服地实在不想多动弹,反正躺在地上被她压得的”皇帝”都不反抗了,旁边那些想解救美人的太监暂时被她无视掉。
  “又怎么说?”他眉头再挑,微曲起膝盖,顶住她的背脊,免得她被摇晃的火车给晃下去。一个非常纯情又没有非分之想的动作却让整个不太清白画面变得更加有”跳进黄河洗不清”的趋势。
  她咽下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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