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王朝 I 夺玉II 砺金 (完结+番外)作者: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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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 I 夺玉II 砺金 (完结+番外)作者:风弄-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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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着白雪岚的样子,指尖在金属的外壳上仔细摩挲了半晌,似在细细感觉弹夹的外形质感,又捏一颗子弹,两指磋磨着。

  差不多了,试着指头一推,果然就进去了。

  白雪岚不禁叫了一声好。

  宣怀风抬起头,朝他微微一笑。

  一瞬间,这明眸皓齿如寒夜里不可思议而骤出的烈日一般,晃照得白雪岚一阵目眩神迷。

  他竟一时失了声,只痴痴欣赏着。

  宣怀风又低下头,认真捣鼓他刚刚接触的新鲜玩意,慢慢熟了,胆子大起来,一颗一颗地上起子弹,静静的后花园,细微柔美的风中,有着连续的轻微悦耳的金属嵌入之声。

  装完了一个弹夹,宣怀风把它递给白雪岚看,“是这样吗?”

  白雪岚拿过来检查一番,感叹着道,“你真是太有天分了。”

  不料宣怀风却说,“你这样毫无根据的夸奖,恕我不接受。虽然对手枪不熟,我却知道上子弹是每个用枪的人都要会的基本功,何况我这样拙劣幼稚的手法,怎么能说有天分呢?或许你收了一个笨徒弟呢。”

  白雪岚苦笑道,“骂你不行,夸你也不行吗?”

  宣怀风说,“骂和夸都可以,只是要按实际来讲,不要无缘无故信口胡说。”

  白雪岚看他一脸正经,又爱又恨,摆个夸张的姿势,举手投降道,“算了算了,我不敢和你讨论这种大题目。今天的任务是学枪,可别把正事忘了。”

  要宣怀风又上了满满一个弹夹,拿了那把小巧的勃朗甯1906,领着宣怀风站到对着靶子的地方。

  因为是第一次教,唯恐靶子太远难度太大,就叫护兵把靶子挪近了一半距离。

  “瞧着我的,弹夹这样上到枪里,这叫上弹夹。再这样,把栓子用力一拉,这要用点劲的,这叫上膛。我再做一遍给你看,就这样。”

  白雪岚每一下动作,就有清脆得震人心弦的机括声伴着响起。

  咔咔,嚓嚓。

  他做好后,把弹夹又拆下来,枪和弹夹都递给宣怀风。

  宣怀风和他面对面站着,拿着那把勃朗甯,卡的一声,弹夹竟一次性就成功接上去了,宣怀风挺高兴,低头去拉栓上膛。

  刚听见嚓一声脆响,耳边猛地掠过一阵风,白雪岚一下子把他抱住了,又气又叹,“我的祖宗,哪有你这样的,玩命吗?”

  一边说,一边灵巧地把枪从他手里夺了。

  宣怀风愕然,“怎么了?”

  白雪岚哭笑不得地反问,“你还问怎么了?真真是从没拿过枪的人。”便学着宣怀风刚才的动作,做了一遍给他看。

  宣怀风一看,才知道自己刚才反抓着,一时把枪口对准自己了,失笑道,“果然,我听过弄枪常有走火伤了自己的,原本还奇怪怎么会伤着自己,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下一回准注意的,你给我再试一次。”

  白雪岚摇头,“这样不行,太危险了。我还是用安全点的方法教你才好。”

  宣怀风问,“怎么安全的方法。”

  白雪岚露出一丝笑意,“这样如何?”

  走到宣怀风身后,两臂从他身后绕到前面,握着他的两只手,“这样手把手的教,我也放心一点。至少不会无辜当了你枪下的冤魂。”

  宣怀风被他从后面抱着,脊背被强壮的胸膛贴着,顿时热辣辣的,烧着了一样。白雪岚每说一个字,每一次笑,那胸膛就微微轻震,让宣怀风从脊背开始,全身都仿佛跟着他轻轻的震。

  那种振荡,就像蜻蜓停在草杆上震动着翅膀,轻盈而多情。

  宣怀风不自禁地觉得有些惊心动魄,思忖着是否要从白雪岚的掌握中挣开,但一股不可对人言的羞赧忽然从心底弥漫上来,浓雾一般,把坚守的理智都一时蒙蔽了。

  他猛然又感觉到,众目睽睽,如果明显地挣扎,岂不更落痕迹?更证实了自己和白雪岚之间那一点莫名其妙的东西?

  又想,身正不怕影斜,光明正大的学枪就是,不要反而扭扭捏捏,引人家想到不好的地方去了。

  给自己鼓了一把劲,站直着身子,任白雪岚在后面贴着,用正正经经的口气说,“那好,你认真一点教。”

  白雪岚见他这么听话乖巧,简直是意料不到的奖赏,看着天鹅似的形状优美的后颈,恨不得在上面痛咬痛吻一番,忍着冲动道,“那当然。”

  目光从宣怀风左肩上探过去,两手覆在宣怀风的手上,动作熟练地教他如何上弹夹,上膛。

  心里眼里,明亮亮的就只有宣怀风散发着男人香,近在嘴边的可爱项颈,还有细长白皙的玉似的灵巧十指。

  忽然听见宣怀风轻笑着说,“总算懂了,你放开手让我试试。”

  白雪岚一万个不想放开手,无奈他心里明白,要是弄僵了,更是功亏一篑,只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嘴里叮咛,“小心一点,被子弹打到不是好玩的。”

  松开宣怀风的腰,勉强往后退了一步,站到宣怀风右边,两手环在胸前,严师一般监视着。

  宣怀风竟真的很聪明,清脆的卡卡两声,把弹夹上了,上膛。

  这两下对新手而言已经十分出色,白雪岚正要叫好,宣怀风却似乎嫌刚才动作不流畅,把弹夹又嚓嚓取下来,两三下重上到枪里,再上膛。

  这一次比刚才更流利,很有用枪的架势,白雪岚也不禁看得一愣。

  宣怀风吸取了教训,枪口不敢对着别人,也不敢对着自己,便一直努力对着地,别过脸来不甚确定地问,“这样还可以吗?”

  白雪岚笑着说,“何止可以而已?我是名师,收了个高徒呢。现在再看看你打枪的准头如何。”

  叫宣怀风把枪拿给自己,边说边动作,“肩膀抬平,打枪不能光用眼睛,最重要的是手感,感觉准了,就扣扳机。”

  最后一个字出口,手指一勾。

  砰地放了一枪。

  那靶子放得没有上次远,无须护兵费劲跑过去看,两人都远远瞅见是打中靶子里最小那一圈了。

  白雪岚矜持地一笑,偏过脸来,“记住了,枪是有后座力的。不过这把勃朗甯小,还算好,你小心点。”

  说着走到宣怀风身后,又用刚才的姿势把宣怀风从后来抱了,说,“你刚刚开始,别学我单手拿枪,双手握紧了枪才扣扳机。”

  让宣怀风拿着手枪,自己两手裹着宣怀风两只又软又白的手,肩膀渐抬起来,枪口指着靶心,问,“看准了吗?”

  宣怀风耳朵被他嘴里的热气吹得颤颤的,心脏狂跳起来,生怕被白雪岚听见自己紊乱的心跳,胡乱点点头。

  白雪岚也早就心迷意乱,只是强撑着镇定的面具,嗯了一声,带着宣怀风的指尖扣下扳机。

  砰!

  一枪打出去,后座力果然震得宣怀风上身往后挫了挫,倒像宣怀风故意把身子往白雪岚怀里挤似的。

  肌肤隔着衣裳猛一摩擦,两人都出了一身虚汗。

  不禁默默的。

  偏偏廊那头站岗的一个护兵不够机灵,见两位长官放了一枪,都不做声,以为他们瞧不见靶上中了几环,便主动献殷勤当了一回跑腿,辛辛苦苦跑过去看了一遍,半晌跑回来,一脸的迷惘,对白雪岚说,“报告总长,靶上没新印子。”

  竟然是走了靶。

  宣怀风本来很不好意思的,这时却掌不住笑了,回头对白雪岚道,“劳驾,还是让我自己打一枪,说不定还能打到靶子上。”

  白雪岚又觉得丢脸,又觉得好笑,只好放了宣怀风,说,“怪不得我,我也是第一次教徒弟,总该给我一个出错的机会。”

  宣怀风说,“那是。”

  说完,人就安静下来,两手握着枪,平举起肩膀,慢慢移着枪口,稍一停,就扣了扳机。

  白雪岚等枪声一过就去找靶上的新印,看清楚了,倒是整个一楞。

  宣怀风也看清楚了,只是不太敢信,亲自走到靶前面摸了摸自己打出来的那个眼子,回来问白雪岚,“我不太懂这些的行话,那个是叫九环吗?”

  白雪岚点点头,不由问,“你刚才是怎么打的?”

  话里颇为不可思议。

  宣怀风说,“不就是学着你的样子打的吗?对准了,一扣扳机。”

  白雪岚说,“你就学着刚才的样子,再打几枪试试。”

  宣怀风照着他说的,站在原地,又两手握着枪,屏气凝神,认真打了几枪。

  清算下来,居然三枪中了九环,有一枪更是十环。

  白雪岚看得啧啧称奇,惊喜地说,“我本来以为你全身上下无一处像你父亲呢,原来是我错了。你竟是个只继承父母优点的奇人,看来宣伯父的好枪法,都流到你这血脉里了,天生的手枪坯子。”

  宣怀风也觉得意外,看了看手里闪闪发亮的勃朗甯,打了几枪后,对这枪也不由泛起一股亲切,他一向都不托大,只笑了笑,“可能只是凑巧,等一下再打几枪,说不定成绩就变差了。”

  白雪岚摇头,“打一枪是凑巧,打四枪也能凑巧?”

  宣怀风对打枪的兴趣已经上来了,脸上露出罕见的活泼,跃跃欲试道,“我再打十枪,看看有几枪是准头好的,那就知道了。”

  一试之下,居然越打越准,有两枪连中了十环。

  如此更一发不可收拾。

  练了一阵,吃过午饭,便又心急着去练。

  不到五点钟,一大盒子弹全被宣怀风打光了,连地上散落的子弹也被宣怀风一一捡起来用干净。

  靶子也换了二十来个。

  宣怀风请白雪岚再取一盒来,白雪岚生怕他累到了,如果直说,宣怀风一定不在意的,便用了另一个借口,笑着说,“你知道这子弹多少钱一颗吗?动辄打完一大盒,你倒一点也不心疼。这东西有钱也未必能买得来,你今天先替我省一省吧。”

  他这样一提,宣怀风就不好意思再要子弹了,只好恋恋不舍地把那把勃朗甯还给白雪岚。

  两人就在后花园摆好的桌子旁坐了歇息。

  一边喝热咖啡,一边吃听差送过来的西式方形小蛋糕。

  才歇了一会,就有听差过来,说,“总长,有您的电话。”

  白雪岚这几天因为伤好了,开始处理一些海关总署积压的公务,电话也慢慢多起来,听见听差禀报,就站起来要去书房接电话。

  宣怀风赶紧也站起来,问,“恐怕是公务,要不我陪着一道去。”

  白雪岚不想他太累,哂笑道,“这时候能有什么要紧公务?你蛋糕才吃了一半,呆在这里把它吃完,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走了。

  不一会,果然回来了。

  在宣怀风对面坐下,黑眸像宝石一样闪着玩味的光,盯着宣怀风,慢悠悠地问,“你是不是趁着我受伤,瞒了我一件事?”






  

  第四十四章


  宣怀风有些愕然,问,“我瞒了你什么?”

  白雪岚说,“白飞云来过没有?他拜托你传两句话给我,有没有这回事?”

  宣怀风一听,暗道不好。

  那一天听到奇骏生病的事,后面又更有许多事,三下五下,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顿时,闲坐的心情也没了,赶紧把小瓷碟子和银叉子往桌子上放了,坐直了身,坦承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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