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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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嫡女-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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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云淡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听从风轻的话,而是指着门口的梓清,尖历的喊道:“都是这个扫把星,都是她牵累了公子,自从遇上她,公子就没好事。”

饶是涵养再好,梓清也恼了。她一直对云淡的敌意视而不见,不加理睬,一方面是因为给崔云骁一个面手,另一方面则是有着聪慧灵巧的风轻总会在适时的时机挽回。但这并不代表,她必须这样当面接受云淡那毫无理由的责骂,她不是圣母。

就在梓清欲图发难时,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去院子里跪着,什么时候四小姐消气了,什么时候起来。”

梓清脸上一喜,抬眸便住榻上看去,便见崔云骁正惨白了脸,一双淬冰的眸子正含着千情万绪的看了过来。

“四小姐。”风轻看了眼色发白的云淡,上前迎了梓清往里走,一边频频向梓清求助,想要梓清开口替云淡求个情,却不料梓清根本不看她,含笑的朝崔云骁走了过去。梓清当然看懂了风轻的眼色,可是很抱谦,她现在不想替人求情,她也绝不会为一个大度贤淑的虚名而为难自己。

华欢见梓清上前,往后让了让,就着青锋端上来的请水,净了净手。梓清缓缓一福,华欢温文一笑,侧了一侧,半受了梓清的礼。

云淡咬了咬唇,拖着沉重的步子住外走。屋里的人都在看着梓清,必竟,崔云骁说了,只要梓清消气了,那么云淡便可无事。现在,梓清只需一句话,云淡也就不必跪了,怎么她也是一个头等丫鬟,这样被罚,确实重了点。

“怎的就受伤了?”

梓清在一旁坐下,日光落在崔云骁中衣之下的绷带处,眼里生起一抹疼惜。

“没事,皮肉之伤罢了。”崔云骁迎着梓清眼里的疼惜,生硬的棱角不觉便有了几分柔和。“我听说,你今天去谢俯了,怎么样,没为难你吧?”

梓清摇了摇头,沉吟良久道:“要不要去王俯里通禀一声?”

崔云骁沉吟不语。

厨房派人送了碗参汤进来,梓清端起,轻轻的吹了吹,用勺子勺了一勺送到崔云骁唇边,这一幕不觉使得屋里的人都楞了楞,要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暖昧的动作。然梓清却做得落落大方,自然而然。到是屋里的其它人,脸色红了红。特别是走到门槛边的云淡,更是咬紧了唇。

崔云骁寒冰似的目中开起了一朵冰花,就着那勺,喝了口汤。

“俯里一旦知道了,肯定会让我回俯。”

梓清提着的心便放下了,她在看他到的第一眼便在猜想,是为什么受伤?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不是谢家使得下三流的手段?现在听到崔云骁这样说,她便明白,受伤是因为别的原因,最其码是一个门面上都过得去的理由,如此的话,英亲王俯便不会与她为难。虽然,她知道崔云骁住在这俯里对她来说是利多过于弊,但显而易见,目前是该崔云骁回俯的时候。

梓清温温一笑,举了勺子道:“我也觉得还是回王俯休养妥当,那些名贵的药材我可供不起,这三五月下来,我还不得砸锅卖铁。”

崔云骁被她这样一说,不由得便笑出了声。牵扯到了伤口处,不得又闭了嘴,狠狠的剜了眼梓清,不悦道:“你这女人,住常怎的没这么善解人意。

梓清便想起那日的同榻而眠,想起他做的那番小动作,脸不由得便红了。

崔云骁看着她娇似小女儿的羞态,眉梢一挑,眼里的笑意越发的浓了。

屋里众人看着二人这番眉目传情,不由得都梧了嘴笑。风轻看了眼笔挺挺跪在院子里的云淡,抬了目光看向吕英华。吕荚华对着风轻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笑话,他可不敢去摸这位公子的逆鳞。不然,有得他受的。朝着梓清努了努嘴,意思是让风轻去求梓清。风轻低下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怎么会不知道,梓清这是有意敲打云淡呢?云淡不是第一次桃衅,而以往因着公子的情面,又或许是她根本不屑于与云淡为难。可今天不同,她看到了梓清那异于往日的脸色,任谁在这个时候都不可能大度的面对别人的挑衅。

“你明日去趟安逸伯俯吧。”

静默一阵后,崔云骁忽然说道。

梓清一楞,不由得抬头看着他,“可是安逸伯俯有事?”

崔云骁瞥了目光,似乎不敢与梓清对视。梓清的心越发的紧了,立刻便想到了王梓淇,颤了声道:“你去了嘉庆关?”

崔云骁低了头。

“世子……”梓清脸色灰账的看着崔云骁,嘉庆关总兵有通敌意向,世子前去安抚。崔云骁受伤而归。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方向,蒋少轩出事了?蒋少轩出事了,大姐……,梓清忽的便颤了声,嗓音暗哑的道:“世子,他……”终是问不下去,只觉喉头一痛,眼里便落下了大滴的泪水。

“不是你想的那样。”崔云骁见她落泪,连忙出声安抚。“蒋少轩没事,你放心。”

梓清提到心口的那口气,不由得便放了下来。然下一句话,却又将梓清椎向了风口浪尖。

“蒋少轩要娶侧妃了。”

“娶侧妃?”梓清瞪着崔云骁,蒋少轩才从嘉庆关而回,怎的就要娶侧妃?

崔云骁点了点头,“是的,蒋少轩要娶侧妃。你明天最好去趟安逸伯俯。”

梓清本想说,现在就去。可是看到崔云骁那染血的绷带时,终是咽下那句话,默然片刻后道:“你何时回王俯,我让蓝总管安排一下。”

崔云骁见她很快敛好情绪,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知道,在兄妹成群的家里,或许父女亲情还不如姐妹情深来得真来得深。一路上都担心她知道这个消息后,能不能镇定,还好,她没让自己失塑。

难得的,他轻声细语的安慰起她来,“蒋少轩也是逼不得已,你明日去安逸伯俯时,劝导一下大小姐。毕竟,宁姑娘对蒋少轩有救命之思,又因他失了姑娘家的请白,只不过是一个侧妃,怎么说也不会跳到大小姐头上去。”

梓清点了点头。想着让红袖去告诉蓝总管一声,明天二公子回俯,她要去趟安逸伯俯,不想才抬头,却发现屋里不知何时竟只剩下她和崔云骁。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却在收目时,目光与庭院里恨恨看来的云淡撞了个正着。

云淡恨她?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讨厌她。梓清自嘲的一笑,也是了,崔云骁这样的钻石男人,不说那显赫的家世便是那张让女人都自愧的脸,就能令多少二八怀春少女趋之若鹜。非是因为是自己而遭她恨,只怕这世上不论是哪个女子都会被她所恨、所憎的。梓清幽幽的叹息一声。

“让云淡起来吧。”她看着他,“这要回王俯总要收拾一番,风轻一人只怕忙不过来。”

崔云骁怎会不知她是在为云淡求情,想着这样罚过,对云淡也有了该有的警示。于是便点了点头。

梓清便起身,走到台阶之下,云淡一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直到梓清到了跟前,缓缓蹲下,眉目清和的看着她,她也不曾收了目光中的厌憎。

“云淡,我知道你爱慕你家公子。”梓清看着云淡脸上一转而逝的慌乱,轻声细语道:“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同样,我也不喜欢你。”

云淡张了张嘴,却被梓清一个眼神制止住了她想说的话。

“我只想告诉你,你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好,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梓清笑了笑,“但是你却有必要明白你们公子的喜好。”

“你在威胁我?”云淡眉目一紧,目光如刀的看向梓清,“你觉得公子会娶你吗?你觉得英亲王俯会接受你吗?”

她一连问了几个尖锐至极的问题,原本只是想用这些明显可见的问题来打击梓清,却不料梓清听到她的问话,笑意竟是越发的浓了。

“云淡,你本是个聪明人。”不给云淡支击的机会,梓清继续道:“这些是我该考虑的问题,你要考虑的是如何与我和睦相处,大多时候我是无容人之量的,特别是对那些蓄意为难我的人。”

在云淡白着脸想要反击时,梓清冷冷道:“起来吧,侍候你们公子回王俯。”话落,她决绝转身,拾裙朝屋内走去,再次冷冷的道:“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跪着,以此向你们公子示意不满,可是我劝你,聪明人不要做糊涂事。”

跪着不动的云淡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摇了摇,脸上一片惨白。第一次,她的认知里有了,四小姐不好惹这个概念,可是,人性的恶劣就在于,认知是一回事,而做却是另一回事。云淡默然的起身,朝院外走去。阳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长到起了一片阴暗。

梓清走回屋内,见崔云骁正闭了眸,脸色安然睡着。她悄然的走到窗前,准备将那扇洞开的窗户关上,再悄悄离去。关了窗,却见他只着一身中衣,又担心他着凉,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取了一侧的薄被搭在他身上。

一切做完,欲待离去时,却忍不住的在他身侧坐了下来,认真的打量起他来。这个人强势的介入她的生活,在将她那死水般的生活被搅成一锅沸水后,终于要脱身而去了吗?梓清想起了皇后的话,他是皇室中人,他有他不得不背负的责任,既使没有那所谓的责任与义务,她又能坦然的走向他,接受他想给予的一切吗?不,梓清摇了摇头,不知何时,脸上竟然湿了一片,一摇头,那来不及滑落的泪,便那样落在了他瓷白的脸上。睡梦中的他,不悦的窒了眉,梓清不由得的抬起手,拂上他紧紧邹起的眉,他的皮肤很好,并不像寻常男手那样粗糙,而一片平滑。

“崔云骁,你喜欢我什么呢?”梓清缓缓的低下头,手滑过他狭长入鼻的眉,又停在那双冰眸上,再沿着高挺的鼻梁触到他略为抿紧的薄唇,玫瑰色的唇微微的勾起,似乎有着淡淡的笑意,梓清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才潘安之貌,宋弘之义,我却是个休离之妇,怎的却偏偏就入了你的眼。真想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你真的很想知道?”

清冷的声音响起时,梓清骇得忙不迭的收手,却感觉手一紧,已被握入一片温热中。她眨了眨眼,看着那正如蝶翅似的扑闪着的长睫,张了张嘴,嗓手却是哑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她自己却是不知道,她这样娇羞着,一双美目秋波闪动似秋日里水光粼粼,说不出的荡人心魄。崔云骁扬首看着那两汪波光,忍不住的便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他缓缓的直起身,伤口处被牵扯带起丝丝的痛,他却不管不顾。

“你怎么了?”梓清看着他额际的汗,不由得心慌,她知道这年代没有什么消炎药之说,这样的伤口,全凭着个人体质的好坏而来决定能不能挺过,忽然就担心他是不是高烧了,不由得便拿起另一只手,拭上他的额头,“没有热度啊。”

就在她自言自语时,脖颈处却是一片温热,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颈后,她仔然的看他,却只看到他闭了眸缓缓的靠近,那瑰玖色的唇正微启着缓缓的压了过来。她忽然便僵了,就在她僵愣的档口,唇准确无移的印在了她的眼睑之上,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带起阵阵的酥麻。

“傻瓜,喜欢便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第六十九章

什么是残忍的事?

是身为一个女人,你心里流着泪,脸上却扬着笑将自己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怀里。没有人会管你有多痛,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梓清想到过王梓淇会有的表现,但唯独没有想到她会平静的像是根本就是别人的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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