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颜色,巧妙的手艺似的。她们穿着浅色圆领T恤,胸前印则些中国风的图案,衣着都随意却很舒服的样子。铭凡季节就在阁楼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楼下风景,显得悠然。自己也身在着古意盎然的风景之中,楼下的人偶尔抬头看别具一格的木制建筑。外国游客友好地对他们说着蹩脚的中文也显的很有意思。走之前,季节还让铭凡替她在这小桥流水之间照了几长相,铭凡对自己的劳动成果相当满意,取景是树,流水和房屋,景色比例控制得都恰到好处。两人都心满意的披着暮色离开了,心里还期待着蔡恒所说的美味大餐。
饭后蔡恒表示将带两人去此地的酒吧一条街玩,季节表现的有点兴奋,也许是刚才的一点葡萄酒的作用。
“铭凡,要是有什么艳遇的话就不要顾我们咯,我们可不想坏了你的好事。”蔡恒说,“季节,你说对吧?”
季节没有想到蔡恒会突然扯到这样的话题一时语塞,想不出该如何回答,心里更加希望那艳遇里的女主角是自己。见表哥还在等待自己的搭腔就只“恩恩”作答。
“你怎么就认定有艳遇的单是我呢?你们兄妹获奖的概率也是一样的嘛!再说,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期望。蔡恒你怕是经常有那样的优厚的待遇吧?”铭凡确实没有想过艳遇这回事,说完就搭着蔡恒的肩膀笑作一团。虽然异地的一夜温情确实是件让人兴奋不已的事情。
四
街上的酒吧大概分两种:一种是只简单地设着吧台,摆着十来张高脚凳,灯光调得很暗,放着蓝调音乐,不太吵闹的静吧。吧台边会做着些姿态妩媚的女人,喝着洋酒等待今夜的解忧人。另一类则是动吧,里边放着吵闹的舞曲,DJ努力煽动舞池里人,希望引爆每个人身体里隐藏的只属于夜晚的*的血液。
蔡恒坐在阁楼上靠栏杆的卡坐上,叫了一打精装啤酒,价格是零售价的五倍。喝了一些酒后便拉着妹妹到舞池里去了,铭凡委婉拒绝了。这场景让他想起电影《独自等待》里的一幕,自己同样做在阁楼的围栏边,要是想象酒吧里的音乐消失,灯光变的明亮,你恐怕会以为自己身在疯人院,下面尽是群发颠的病人。
“感觉你和这里格格不入嘛!”
“喂,你没有听见有人再跟你讲话吗?”见铭凡没有反应女人又说。铭凡是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同自己说话,他只是太过意外,除了眼下的蔡恒兄妹这里还有要和自己说话的人。这是个让他觉得清爽精神的人,黑色T恤上的可爱图案好像在说她还保留着童真,皮肤透明般的白皙,好像护肤品广告的模特,高高盘起的头发是铭凡轻易地看见她耳朵上的银色耳坠,好像再申诉着她的高贵。年龄上铭凡没觉得她比自己大多少,至少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
“恩,也许吧。我只是在这旅游,随两个朋友一起来,这里也的确吵闹了点,不过也本该如此。”铭凡说。
“一个人的性格本来也不单是一面,就像白天间隔着黑夜,总需要调剂,不然也太过沉闷了。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人疯掉呢!”女人嘟着嘴很无奈的样子,“那你平时都喜欢干些什么呢?”
“如果睡觉也算爱好的话那它就排在第一位,只要是能让我舒服躺下的地方,我几乎都能很快睡着,真庆幸自己没有失眠的烦恼。偶尔也会做一些运动,总不能让自己轻易老掉的。也喜欢看一些书。”
“你竟然还喜欢看书?”女人表现的很惊奇,那清澈的眼睛瞪地滚圆,“都看些什么样的书啊,该不会是*吧?呵呵!”说人女人自己先笑起来,好像说了什么很有趣的笑话。铭凡也就当着笑话一样听着,也顺着她的意思把它讲完:“是的呢,这都能被你猜中,最近刚好在看《挪威的森林》,里面可是有不少*内容的,可是村上春树写得很有意思,我只当是普通的小说读着。”
“看来你还真是和这里不的相称哩,那本书很早的时候我就有看过,那是在中学的时候,听后排的男同学说过就好奇的去学校附近的书店借了,你也许知道吧,为了招揽生意,老板总会在书架上放一些这类的书,也果真很奏效。出了书店就飞快的跑回家把书藏在了床头的最里面,直等到晚上回家去看。课上老师的话根本没听进去一点,你应该了解的,那时候多紧张啊,又兴奋,满脑子都在想回去要怎样看那本书。现在看其实有什么好想的,不就翻开直接看好了,可是这样的小事情那时候做起来却那么惊心动魄。因为不想还书的时候自己受窘,书就一直藏在了床底下,押金自然是也留在了老板的抽屉里,想想真是不值得,那书都被人翻得破破烂烂了。书当然很有意思,不单是那些情节,比起《*》我就更喜欢那本。”女人好不容易从回忆里把自己拉回来,还在担心自己有没有失态。
“应该是这样的吧,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大数人都该有的。我也曾躲在被子里给中意的女还写情书来着,想起这些多少觉得当时的自己有点傻气,闷得浑身是汗,宁愿睡衣湿掉都不探出身子。男女之间的事情其实十分奇妙,你若自身丑陋,自然就觉得干那种事下流不堪,可你若心中看得真切边知道那其实是再纯洁神圣不过的事情,并不是随便拉个人就可以做成的。”铭凡说。
“你的说法到是很有意思,也不完全没有道理。我时常回来这里喝酒,遇到的也多半是那种见着漂亮女孩就等不急要上去花言巧语哄骗的男人。其实但也不算是哄骗,只是用一些不光明的方式而已。这也是两厢情愿才能做的事情。可喝了酒的女孩又怎还能知道自己是否愿意呢。但来这里的目的又多是如此吧,她们也只是扮演着猎物的身份而已,实际上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让他们多喝几杯的,有时她们可谨慎的很呢。只是,到了一定的年纪有些事情就习以为常了,将好比从前以为看*就是天大的事情,而现在就算身在小说之中也不过如此,并没觉得多了不起。也仅是和男人同床共眠而已。”女人喝完杯里的酒后铭凡又帮她斟上。
“其实也并不是全都如此,你指的只是来这里的部分人,也不是每个人都把一切看得轻松,有时走出那一步对他们而言是需要足够勇气和决心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们更加自爱,对自己更加负责。当然,我并不是说这里的人就不自爱了。事情都是不能一概而论的。”铭凡就着杯了又喝了一口。
女人俯身把脸凑在铭凡的耳边:“那你觉得自己有是哪一种呢?”
“政客们在谈论社会黑暗的时候自己其实也难免尔虞我诈,官员门在抱怨经济萧条,宣传律己守法的时候也多少贪赃枉法。我又不是什么圣人,同样会彷徨会迷惘,也会在事情的边缘困惑,会拿不定主意自相矛盾,然而自己与自己的正邪之争往往得不出结论,就只能由当事时的心情所决定了。”说完铭凡自顾自笑起来。
“你倒是早早就为自己想好了犯罪后的开脱之词,不过事实也正是如此的吧,有时的决定也就是转念只见的事情,由不得自己有太多思量的时间。”铭凡稍等片刻后说道:“正是如此,那你接下来的打算又是怎样呢?”
“你指在哪里的‘接下来’?”女人略带笑意地说。
“再你安全回家之前,在着酒喝完之后。”铭凡喝完杯里的酒后给自己斟上,也给女人的杯子添满。
“还不是太清楚,毕竟离那个时候还有些时间,也许到那时我会告诉你吧。”女人起身走开几步,将不远出的一张卡坐上的洋酒拿了过来,瓶里还留着一些酒:“我的女友们都先后走了,酒还剩一些,我们可以多喝些时候,还能多说些别的。”说完将铭凡的杯子倒满酒。
“一会我的朋友回来我们可以多聊些。”
“也许他们来了我便没有太多想说的话呢,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听你强词夺理哩。”女人在最后几个字加重了声音。
“你还没有见着他们怎么知道‘相比之下’更喜欢听我…”铭凡停顿一会接着说,“据理以争呢?”
“你瞧,你又开始了, 我还真想看看你词穷时候的狼狈模样。”
“那我请你看完后详细地描绘给我听,我也好奇的很呢。”
“你还真是个健谈的人嘛,恐怕连你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也是练习无数次后装出来的吧?”女人说完作势要撕破铭凡的嘴脸似的。
“之前你不也说了嘛,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让女人多喝几杯的,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让我说如此之多的。再说,一些本领不是多加练习就能拥有的,而拥有的人也不一定就非用它干卑劣的事。这又不是学生应付考试,多做些差不多的试题就能解决,一些愚笨木讷的人在怎么训练口齿一样不会伶俐,练得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倒是有可能的。”铭凡喝完杯里的威士忌接着说,“再你来之前我确实提不起说话的精神,光觉得这里吵闹而已。然而,在你来之后,也就是那个转瞬之间,我的想法就改变了,是你让我觉得今晚更加有意思了。
女人听了铭凡的话便轻盈地笑起来。”你这么说真使我感觉荣幸。我想你的朋友过来了。”铭凡顺着女人看着的方向扭过头。
蔡恒趁坐下的短暂时间打量一下铭凡身边的女人。真是极其漂亮的女子,蔡恒竟心生妒嫉,也是在羡慕铭凡的好运气。他只能委屈自己相信那是铭凡的好运气而已。
“铭凡,你看果真被我说中了不是,看来今晚只能由我来照顾表妹了。”又转脸对季节说,“季节,看来铭凡确实是好运气的人呐,难怪你要他随你一起同来呢,他也真做的明确的选择。”话却似乎不是在说给季节听一样。
季节也没引起女人的注意,或许是不能够引起女人多一点的注意。蔡恒的话她也没有理会,这样的男人的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也就不会放在心上,甚至都不能进到她的耳朵里,好像那会坏了她的兴致扰她清静。
“恩,这有时情景的一次变动,开始是你的出现,而现在我的朋友回来的,也许着瞬间你的意志已经悄悄做了决定。那么,现在能让我知道了吗?”蔡恒和季节都气愤两人没有理会他们,但又好奇的看想女人,好像在等待宣布中奖号码的彩迷。
“那么,铭凡,你送我回去好么?真不该啤酒混着威士忌喝,这让我感觉头昏。”说着女人就搭着铭凡要站起来。对于女人能这么快叫出他的名字铭凡感到有点意外,却很高兴。虽然对季节感觉很抱歉也只能短暂的告别,说完就和女人一起走下阁楼消失在喧嚣之中。
铭凡走后季节也无心再待在下,好像这是自己的灾难之地,待地越久就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一样,得赶在表哥也随人而去前离开才好。蔡恒也因为一晚一无所获紧皱眉头,不满意地带着表妹回出租屋去了。 。 想看书来
五
坐在公车后排的时候,铭凡脑子里还不断浮现出冷约美丽的蝴蝶骨,还有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冷约庸懒地俯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告诉他名字。这还是铭凡第一次听说有“冷”这个姓,原以为只有小说里网络上才会这样奇妙的名字,从听到名字的时候便能将人迷住。正当铭凡畅游在自己的幻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