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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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嫡妻- 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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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品尴尬地挑挑眉,“大哥去大嫂房里倒是稀罕,四哥可是一向与四嫂举案齐眉的。”

吕氏心底哼了一场,也就能说出几个成语来……

“二嫂一向看重你,你说,明儿会不会有什么事?我总有种风雨欲来的不好预感。”他硬揽了媳妇往床上倒去。

久未曾碰过的身子,敏感得异常,吕氏一向冷情的脸颊也泛了粉,小嘴被啃得水润润的,倒让梁品真的兴了起来。拿出练就的一身功夫,着实卖了把子力气,大半个时辰后才歇了。把软成一团的媳妇抱在怀里,突然觉得这清粥小菜也有可口的时候…至少欲语还羞,欲叫不敢的样子真实得很。

手还不肯老实,在那半丘之上来回揉捏着,“娘子,你倒是说说呀~”

吕氏累极,软了嗓子道:“睡吧,左右有嫂子们挡着,咱们只要跟着二嫂走,就没亏儿吃。”

梁品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怎么之前就急得火烧屁股猴燎腚似的?还是媳妇看得透,……以后真得对她好些。再香的肉,见天儿吃,也腻着了。

☆、第一四八章 老债要清算

一顿丰盛的午饭,墨菲跟梁继都没动几筷子。一来,他们的口味偏淡,也吃刁了嘴,尤其是梁继,哪怕是墨菲下碗疙瘩汤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外人的手艺,再好也没胃口。二来,那对夫妻明晃晃赤果果的有事相求挂在脸上,也难以下咽。

饭后,当家主子们都围到大书房,包括七爷梁超,下人一概不用,打发得远远的。此君当年因他嫡三嫂那一脚彻底决了男人路,早改行做了鸳鸳下面的那下,被梁老爷放弃了,多看一眼都难受。不过总是亲儿,养了这些年,还没养死也算是虎毒不食子了……只食旁人的。

梁老爷都抿下一盏茶了,见那眼中钉却又不得不敬着的依旧淡然从容,似乎自家茶叶真那么可口,又被早就沉不住气的老妻一顿眼刀勾得再耐不下去了。

“咳,老二,看你的样子,身子确实不大妥呀~”他无话找话,只这一句,便遭来那三个庶子暗地里的白眼儿。只最幼的那个,听得歪嘴邪笑,不知是解气还是暗讽。

梁继淡淡点头,“还没咽气,让您失望了。”

一句话,把本欲大打温馨牌的梁老爷噎得哏咯一声,上来不下不去的,好不难受。

还是老妻仗义,假慈一笑,“瞧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你老不在京,又没个寻处,连信都没处送,看看你父亲,又瘦多了。”说罢,似有若无地扫了眼身在魂似飞的墨菲。

墨菲被那一眼扫回魂儿,瞥过去一眼,“怎么瞧着老爷似乎得了嗜渴症一样?还应是多餐少食,少吃些油腻为好。”

似被叨在痛处一样,梁老爷的牙根紧咬,双唇紧闭,冷光急闪。

夫人连忙掩饰,“哪有的事?唉,看到你们一个个的都好,我们就放心了。只除了小三儿一个还远在边陲苦苦挣扎着……”

墨菲向梁继飞去一眼,暗含果然如此。梁继回了一眼,按计划行事。

夫人见无人接下话茬儿,那几房在家过得滋润,自然不愿亲儿回来,老七,那更是将三房恨得牙根痒痒的,巴不得都死在外面,更是指望不上的……只得舍了这张老脸,为了那唯一的儿子。

“老二呀,怎么说,那也是你亲弟弟,如今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了不少,你就想想办法,让老三回京吧,哪怕做个闲职呢,也比在外风吹雨打的强。”

梁继知道这个黑脸得自己来唱,媳妇才好登台。他眼角一冷,“亲弟?您没弄错?”

夫人面皮一抽,“你这孩子,这兄弟之情还能不认?”

“怎么认?三房害得我痛失一子,有这样的弟弟,还真是荣幸呢。”梁继冷了脸,叭地把茶盏落在小几上。“这些年过去,别说三房,就是你们,可对我有句公道话?”

夫人顿时气苦,也顾不得面子上的事儿了,一拍桌:“那还能怎么样?我们老的老,小的小,在外奔波了十多年,还不够吗?”

梁老爷听到这儿,瞥了眼端坐的墨菲,心底暗叹,这是要算老债了?心便是一抽。瞪了眼蠢极的老妻,“胡咇什么呢?咱们在外,那是皇恩,你嘴上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吗?”

夫人这才反应过来,面子上却下不来,嘟囔着一时失言而已。

梁继冷哼一声,脸色也没转晴。

老爷只得对墨菲笑道:“原本二郎在家时的脾气最好不过,可见殿下待他极好,脾气也长了不少。”

墨菲见枪尖指向自己了,点点头,大方认道:“那是,总归是患难夫妻,我不疼他,谁疼?这世上,也只我跟孩子们才是他的至亲。”

老爷听得一惊,这话……莫非……?

梁元听得暗惊,果然……,这些年父亲与三弟的……皆是她暗中操纵。越发打定主意,还是亲娘说得对,日子是过给自己的,有钱便有好日子过,绝不能与二房远了。当下瞥了方氏一眼,方氏收到,虽不明所以,但管家多年,还是知道这会儿应有人缓和一下的。

“殿下这话,说得原也没错。”她盈盈起身,虽身子丰腴但盛在大气,和善,圆润的一张脸上,笑容也真实诚恳,“这些年,别人不知,我这个做嫂子的可都看在眼里,您对二弟的心意,那可真是没的挑,当真是疼在骨子里,含在嘴里的。”她亲自添了茶水,转到老爷面前又道:“您老人家多年不在家,不太知道。当年若不是殿下,咱们家就得卖房子卖地了,哪还有这座宅子了?”

又为夫人添了茶水,“可殿下虽说离京多年,对子侄们的关心却是不减,端说咱家的姑娘,甭管是嫡是庶,嫁的人家都是令人羡慕的,便是鑫哥儿祥哥儿娶的媳妇,那也是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小一辈儿的,没有不念着殿下好的。”

夫人听得明白,心中所谋,只能求人家,再难看的脸子也得接着,却只能暗自咬牙。脸上扯出假笑,“是呀,要不说殿下仁厚呢,老三一家,就指望着殿下才能回来了。”

方氏暗啐,却不接话,端着茶壶又为夫君添上,“便是这些年的公出,二房也没抽出一分。但我这个嫂子岂能真的没心没肺?”眼一转,笑道:“我们三个商量着,还是给二房存下了。知道殿下不缺那几个银钱,可还有宁哥儿不是?将来一统给了他就是。”

连氏正恼着没抢上这头筹,一听大嫂还知道把自己捎上,连忙笑道:“可不是?大嫂心细,说宁哥儿虽不在京,但总归是咱家的嫡长孙,将来娶了亲,一并都给了。”

方氏含笑看她一眼,显见的,这四房两口子昨夜可没只恩爱。

吕氏一向不多言,却不是心不敏的,正色淡然道:“二嫂放心,我们三个虽暂管着家事,但一应皆有分寸的。”

梁品暗中叫好,越发觉得这往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媳妇,越品越有味道了。再瞧二嫂,也不只是敬畏了。尤其是与二哥并坐一榻,瞧着有情有意的。不由也暗暗抓上自家媳妇的手……嗯,二嫂这法子好,一张双人座,不止给了女人们脸面,也让男人们知道了女子可顶半边天。瞧,自家这天,不就是媳妇顶起来的?

正座上的老两口对视,暗道这些崽子们都联合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人歪靠独占座位的七爷梁超,翻着眼皮发了言:“二嫂说的没错,三房那是狼心狗肺的主儿,一个嫡孙难道抵不过他们在外受的那些?再说了,总归是为官,怕是如今让他们回,也不愿回来呢。”

夫人一听这话气得两肋生疼,这崽子现在翅膀硬了,再不是说打即打,说骂即骂的年纪了。狠狠地横了老爷一眼,都是你,当初打压着我,瞧吧,一个废物也能大放厥词,你那唯一的嫡子还在外受着苦呢。

梁老爷也知道眼下不能把这几个儿子怎么样了,毕竟自己现在还靠他们供养着。若还想夺回一家之主的位置,不把嫡子召回来,毕竟无所倚靠。

“你这孽子,怎么说话呢?”他沉下脸,再不争气,捂在身边也偏疼了十几年。“那是你三哥~!”然后转向墨菲,“殿下这些年为了梁家,可谓尽心尽力,为父也时常欣慰。只是如今年老,便想着每个儿子都好好的才是最好不过。”

梁继在旁冷冷地说:“不是自己的儿子,好与不好就无所谓了。我是绝不能与那害我孩儿的人同一个屋檐的。”

梁老爷一时语塞,墨菲打着圆场,“你看你,怎么脾气越来越硬了?其实三房想回来也容易得很,上个辞呈病退不就成了?难道你还想着要分家?”

老爷听得眼皮不停地跳。这是想分家了?!

方氏也吓了一跳,连忙看向丈夫。

梁元本也一惊,后一想,倒是明智之举。既然人家一定想要嫡子回来继承家业,那还不如趁早分了家,自己也少些损失,把亲娘往回一接,再不用看着那位脸色过活,岂不快哉?当下冲媳妇眨眨眼。

四房五房也快速地取得了共识。分家!真好!果然,二嫂就是二嫂,永远这么干脆!

夫人听得暗恨,这偌大的家业居然就想这么分掉了?当我是死了不成~!

“怎么这么说话?父母在,岂有分家一说?”她无法再假下去,冷眼瞪着面无惧色的墨菲。

“这么生气干嘛?”墨菲从容一笑,笑不及眼底,瞥去一眼:“不过这话说得倒是不错。梁氏咱家这一支,长房嫡孙是阿继,要说,老爷夫人也不过是二房,我那正经的公婆具已不在人世,怎么不见你们分出去过活?”

话音一落,原本打算帮腔的方氏倒吸口冷气,第一时间扭头看向丈夫,发现他虽也惊却似早就心中有数一样,不由暗恨。原来昨夜竟有这么大桩事瞒着自己……

梁老爷也猝不及防,心口一揪,多年埋在深处的见不得人的那件事,竟就这样撕裂了挣脱出来。脸色一惨,只阴冷地盯着墨菲,“虽殿下身份尊贵,却也不可胡言乱语。”

墨菲回握着梁继转凉的手,自若地对视着,“胡言乱语吗?老爷若没做过亏心事,怎么会答应老太太把阿继当成嫡长子养大?这事虽做得隐秘,但总有蛛丝马迹可查。当年公公是如何遇到婆婆,一见钟情的?那样一个循规蹈矩的世家嫡长子,怎么就一下子色迷了心窍,要死要活了起来?”

老爷的手不禁颤了起来,夫人一脸惊讶看过去。莫非……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说都会说,但做起来,怕是心生暗鬼就难上加难了吧?”墨菲鄙夷一笑,“老太爷注重门面,怎么会往细里想,一向乖巧的嫡长子怎么就沦落到那步田地。老太太嘛,我就不多说了,都是亲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者,长子被驱逐家门已成定局,她费了不少心思才把嫡长孙安置在身边,便是有所不满,也只能认了。”

梁继从不知原来还有这一层内幕,心越发地冷,手也颤得厉害,射向座上那人的目光,如刀似剑。

墨菲暗叹,她也不想伤阿继的心。只是郁结于胸的,又何止是他曾身受的?加注在他父母身上的,那也是郁结啊~!费了多年的功夫,终于查出了事实的真相,不过是又一桩肮脏不堪罢了。

“你们不过漂泊了十余年便满心报怨,我那正经的公婆却是含冤死去多年。不料害他们的,竟是亲如手足的自家兄弟,还是一母所出。连带着,还有个嫡孙折于你们二房嫡子之手,便是妇人之为,也只能说明你们二房俱出人才啊。”

“这些年,我原也想着算了吧,总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梁字,但你们却不依不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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