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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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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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天在魔法学校学些浅薄的法术和一些为人之道。学习起来很枯燥乏味,我都不愿学。不过我与小西国的人,包括怪物们相处得到是蛮愉快的。唯一折磨我的事情是我总摆脱不了去想找骊姬报仇雪恨,可有时又不想,心想现在日子过得无比安然,何必去为了那些世俗恩怨破坏自己的平静生活呢,每当这么一想时,我就会骂自己是软弱,是逃避。我因此成了一个思想很矛盾的人,就像龟哥们说的:“一个思想矛盾的人,日子会过得很痛苦。”

  龟哥们是只有六十多岁的海龟,名叫龟一郎。但对于一个可以活到几百岁的物种来说,他还正处在青春期,并非人类的更年期,所以他有着很旺盛的精力去找小妞谈情说爱。他说他现在正跟一个小妞处在热恋中,是个我见过的漂亮龟姐。她四十多岁,在生物系学什么优生优育学。那个龟姐我的确见过,说实话,对于一个背着重重壳的家伙,也许她的确漂亮,但是用一个人的眼光来看,我确实看不出她的漂亮,当然也看不出她的丑。我想主要是我们彼此不属于同类,没有共同的爱好,审美观当然不同吧。面对他们的外表,我就像一个失去味觉的美食家,只能胡说八道。我说:“是的,你的艳福不浅。”他每次听到我赞美他的女友漂亮,就会显得异常兴奋,对我因此格外友好。这是他暴露给我利用他的弱点,因此我每次要利用他为我做点什么事情的当儿,我总先赞美几句他女友有多么漂亮,尤其是我夸他女友像玛丽莲&;#8226;梦露时,他更是乐得屁颠屁颠的。然而,此刻的他显得很伤心,一听我又要赞美他的女友,他便一反常态地大叫道:“哥们,女人他妈的都是婊子,没一个好东西。以后我要从师甘地去,做个禁欲者。那样……”

  “那样你会活到一千岁。”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便抓住话头戏笑道。

  “不,哥们,你别打岔。我说的是真的。”他认真地说:“我永远不谈爱情了,现在的爱情是肮脏的物欲和虚伪的情欲。这个世界没有真爱了。”

  我一听他这口气,便关切地问:“一郎出什么事了?”

  他坐在石凳上一个劲地抽泣不已,脖子在抽泣中一伸一缩,好生伤心,泪水像小溪水一样汩汩地流了出来,弄得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幸好他乐观,老子思想丰富,会像阿Q一样来精神*法,我并不担心他会像火鸡那样走极端。他揩了揩泪,正欲开口,见一只人头鸵鸟(鸵什)朝我们这边树阴下走来,便把嘴里的话吞了下去。鸵什老远就欢快地挥着翅膀,高声打招呼:“哈啰!吴平兄,一郎兄,早啊!”

  龟一郎没有答理鸵什,就驾祥云飞身而去。

  鸵什走过来,我们已算是老哥们了,有半年的交情。他问我龟一郎怎么了?边问边坐到我对面的石凳上。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问我啊?”

  “我不问你难道是问鬼啊。”他损完我又说:“这小子怎么见了我就走呢?”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一提他的女友,他就一反常态,发脾气呢。”

  “噢,可能是……”

  “是什么?”

  他说他听生物系的哥们讲龟一郎女友最近跟一头河马好上了。

  我惊呼:“天啦,不会吧,异类在一起不搭配呀。”

  他说:“现在还讲这些,都什么年代了,有钱什么类不能搭配呀,你的观念太落伍了。”

  我喝一口茶想一想,他的话的确说得在理。

  “缩头乌龟。”他骂了一句。

  “什么?”

  “我说龟一郎是缩头乌龟。”

  “他这人很老实。”

  “老实,如今的老实是笨蛋的代名词。”

  “哪个女人跟了他会有幸福的。”

  “幸福。”他说:“哥们我们这代人就不配提幸福这个词。”

  这时鸵什的老婆叉腰站在家门前的谷场上,朝我们这边大骂道:“鸵什——,你死到哪里去了,家里的谷子还没挑出去晒,就跑得没魂,你走到路上被车撞死算了,不要回来了。”

  鸵什一听见老婆骂他,就忙把头钻进石桌底下去,翘起大屁股朝天露着。

  我忙把头伸进石桌去问他:“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说:“我把头钻到桌下,那死婆娘就看不到我了。”

  我哈哈大笑道:“鸵鸟主义。”

  但他这鸵鸟主义并没有骗过他的老婆,最终被他老婆跑过来揪住他的脖子抓回去了。

  鸵什被老婆抓走后,我一个坐着止不住又觉得很烦闷起来。我到岛上一住有半年多了,现在正值春光明媚时节,何不出去游玩呢。这么一想,我就纵身驾祥云飞去。

  我飞到一座山区县城的上空,落了下去,在街上瞎逛了一通后,觉得没味,便走进路边一间咖啡厅里,要了一杯咖啡。店内只有几个顾客,生意显得很清淡,立体声的音响唱着伤感的流行歌曲,一首《真永远》勾起我对怡乐的思念,不知这位网上恋人还好吗?想到这儿,我便立马埋了单,跑出咖啡厅,上了一家网吧,打开电脑,怡乐正好在线。我们都显得很惊喜交集,聊了起来。但她的问与答上的措辞却与以前大不同了,她一下由过去的淑女形象变成现在一个热情奔放的前卫女性,话说得很开放,较之以前对我更亲密了,时不时说些很想我的话,使得我备受感动。然而当她说出我的太子身份、还说她很替我的处境担心时,我顿时警觉起来,我记得我是在天地盟的QQ群上与她聊天时偶尔加上的,在天地盟QQ群里没有人知道我的太子身份,我也并没有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我过去一直告诉她我只是一个打工仔。现在她这么一说,我立马起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

  她说:“你告诉我的呀。”

  我一看到这几个字,心里咯噔一下,我忽然意识到这个怡乐有诈,便关了机就跑。但已经晚了,大门口有几个陌生的男人朝我这边走来,他们其中一个指着我:“就是他!”

  我认出他们,他们是中央情报局的特工,是一直追杀我和周平待卫的那帮坏蛋。

  情急之下,我破窗纵身飞出。

  他们紧追不舍。

  我慌忙驾起祥云飞逃。

  他们很快追了上来,将我团团包围在半空中。我在小西国早就学了一些法术,不再是过去那个软弱无能的太子,他们想抓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们拼杀起来。

  他们用网枪朝我砰地一声将我网住。

  我大惊道:“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有个像头目的男人说:“吴平,我们全世界通缉你很久了。你最好老实点。我们是中央情报局的。你被捕了。带走!”

  他们抓着我飞了很久,才落下,落到一片竹林里休息。他们派人用砍下的新竹筒打来泉水。我见了,正渴得不行,便大喊道:“我要喝水。”

  “叫什么叫。”

  “我要喝水。”

  一个调查员过来踢了我一脚,说:“你以为你还是太子殿下,想喝水是吧。好,老子给你喝个够。”他说着掏出那东西冲我撒起来,撒了我一头尿。我破口大骂:“你不得好死。”

  他们哈哈大笑。

  我怒骂道:“我要告你们滥用职权。”

  他撒完后,收拾好那东西,恶狠狠地又踢我一脚,踢得我半天回不过气来,只听见他骂道:“你要告我们,我们好怕哟。你以为你是谁呀,没有太子身份你在我们眼里连条狗都不如了。你要是再不老实点,老子现在就毙了你,然后告你拒捕。”

  我在网里挣扎着大骂不停:“畜生!国家养了你们这帮畜生。朝阳国就要坏在你们这帮走狗的手里,我父皇瞎了眼怎么会任用你们这种坏蛋。”

  他骂道:“他妈的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掏出激光枪朝我连射数枪。吓得我惊叫,魂都吓飞了,幸好这混蛋没有朝我身上射,激光弹全射在我身旁的地上。

  他们一个个发狂地大笑。

  我猛地挺身而起,朝他撞去。

  他一个闪身,我撞了个空,倒在地上,双眼冒金星。

  这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一个女人声音:“你们好不好意思,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男生。我都为你们感到丢人呢。”

  “什么人?”他们站起来,掏出激光枪茫然地警觉地搜寻声源。

  片刻间,从竹林里呼地一声蹿出一个女孩,她这边像仙女一样飘然飞落下来,她真的美死人啦,十七八岁的,我顿时两眼除了看她,哪都不会看了。她一身白色连衣裙,披着一根长长的紫色飘带,俨然一位下凡的仙子。

  她落地后,说:“我是你们这些不孝子孙的祖奶奶,今天让祖奶奶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说着嘶地一声,飞出右手中的一根长飘带,缠住一个特工握着手枪的手,一拉,就势甩在一颗大竹子上,只见那人在两竹之间反弹了几个来回,便瘫倒在地死去。

  其他特工见状大惊,端起激光枪朝她狂乱扫射。

  她一闪身,消失在竹林间。

  他们几个如同网中惊鱼,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倏地,她闪在一名特工背后,一掌打在对方的头顶上,那人惨叫一声倒毙。

  其他特工端枪,朝她狂射却把同伙打了个马蜂窝。

  她的身影又不见了。

  两个特工惊恐地背靠着背警戒着,忽然,一根竹子哗地飞出,穿破两人的胸膛。

  剩下最后一个特工见同事都死了,便吓得忙跪地求饶。

  她闪显在他面前戏弄道:“你们也知道怕死吗。我以为你很英雄呢,原来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脓包呀。丢人哟。”

  这名特工求饶道:“姑奶奶饶命啊!我是脓包,我是天下最大的脓包。”

  “你在折磨别人时,就没想过别人也是一条生命吗?”

  “我以后不敢了。姑奶奶饶命啊!我以后不敢了!”他一个劲地叩头求饶着,脑门都叩出血了。

  “滚!”

  这名特工赶忙起身拔腿就跑。

  她冷笑一声,飞出飘带缠住他的脖子一拉,这名特工的脖子咔嚓一声被拉断,血从脖子里濆溅出来,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死去。

  我大骇。这女生漂亮的外表里面竟然装着一颗蝎子般的心,她会将我怎么样呢?!

  她收回飘带跑过来给我解开网口,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从网里解脱出来,愣愣地说:“没事。”我本来对她的残忍行为深感反感和惊骇,但当我面对她的美丽与关切的问候,心里却一下子暖融融的。这种感觉太神奇了,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过。

  她笑着问:“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呢?”

  我不想告诉她真相,以免发生不测,这是周侍卫多次对我叮嘱过的,无论碰见什么陌生人都不可以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人与人之间太复杂了,得多多提防。我说:“也许他们抓错了人吧。”

  她偏着头打量着我,盯着我看,看得我心虚和脸发烫,她怪里怪气只看却不说话。

  我被她看得心里毛剌剌的,忙避开她的眼神,问:“你看什么?”

  “你很像一个人。”她说。

  我说:“人与人之间相像是很正常的呀。”

  她逼近一步,指着我的脸,噘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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