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云雀君来揍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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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云雀君来揍我呀-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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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我紧皱眉头,心里无数个想法一闪而过。

    “没什么。”拿到想要的东西,白兰后退一步望着我,突然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是说,其实你不知道十年后的你是怎么死的了?”

    “因为这枚戒指才被你杀死不是吗?”我回望着他。

    “怎么会……”白兰低低笑着:“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杀了你。”

    我没有说话。

    “不信吗?”白兰望着我,神情有些诡异:“没关系,有些事情……总会发生的。”

    “就像是现在一样,十年后的你爱上了云雀恭弥,十年前的你也是,有些东西,它只会按照特定的轨迹运转着……”

    我闲闲的坐在小茶桌前,拿着一根筷子,无聊的敲着小茶杯。

    叮叮当当好不热闹。

    “干嘛呢你——”一个声音艰难的响起,我连眼皮都没抬:

    “北川孝堂,你敢不敢下次别在番强进来了——”我这么说的。

    “还不都是因为你把门都给锁的死死的啊——等等,我之前有翻过墙吗?”北川孝堂愤愤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一句话倒显得有些诧异。

    我一怔,抬头就看见一张狐疑的脸。

    “……那么多废话,有事快说。”

    我斜眼看过去。

    而实际上,我心里微微一沉,确实跟那个男人说的一样,命运在按着特定的轨道旋转着,这一幕,明明在十年后的我的记忆里也出现过。

    “还不是听说你最近很消沉吗……”北川抓抓脑袋,也一屁股坐在了我身边。

    “谁乱造谣言呢。”我斜睨:“我可是吃嘛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看出来了……”北川回给我一个嫌弃的表情:“我懂得,你在想你家小情儿,既然这么想他,那就去找他好了。”

    “……什么?”

    “我说,那就去找他好了,他在等你不是吗?”北川认真的说着。

    我的表情似乎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看着北川,明明我知道他什么都没做,也跟他没任何关系,可是他的话,每一处无不和十年后的我的记忆相重合,即使中间有些误差,但大相径庭。

    “北川,你认识入江正一吗?”我望着北川孝堂。

    “你认识我同学?”北川有些惊讶。

    我没在说什么。

    北川终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他挠破脑袋也不明白我是为了什么而不乐,最后只能归结于委员长不在的原因。

    于是他站起来,低头望着看着茶杯发呆的我:

    “走吧。”

    “……恩?”慢半拍的我抬头。

    “要去并盛中吗?我想你在那里也许会好一些。”北川是这么说的。

    我沉默看着他半晌。

    天气一直阴沉的不像话,我在走到距离并盛中前的一个巷子里停下,站在巷口,只要一抬头,我就能清晰的望见并盛中天台的位置。

    原本那里应该有一个少年的身影,黑发墨眸,面容精致又冷淡,淡漠的靠坐在那里。

    我望着空荡荡的天台,一种难言的悲伤突然涌上心头。

    “为什么不出去?”北川陪着我站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那里没有我想找的人。”我转了转手里的戒指,回答着。

    “那就去找他,他一直在等你。”

    我摇摇头。

    没人比我更清楚,现在十年后的情况有多严峻,而且,现在的我也无法通过十年火箭炮去十年后了。

    然而北川出乎我意料的,猛地抓住我的手,似乎很是愤怒的样子:

    “你现在在做什么》既然想见他那就去啊——他也在等着你,你这么做除了给自己添堵还能做什么!”

    我微微愕然。

    北川在我的注目下,缓了缓口气,转过头,不再看我,只是他的声音浅淡响起:

    “这几天我做了一个梦。”

    我心里微微一条,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北川孝堂的侧面。

    “梦里的我似乎年长很多,她坐在一个雕刻精致的木棺前,喃喃的自言自语说着什么,应该是说给棺材里的人听的吧。躺在棺材里的女人黑色的长发,苍白的脸,却只能勉强维持实体

    ……当过了很久梦里的那个人走出房间的时候,门外的墙边总会靠了一个男人,黑发黑眸,沉默寡言,冷淡的靠在那里,只有在门响起的时候才会掀开眼睛。我看到男人脸上深深的疲惫,在眼底的最深处……”

    北川突然望向我:“你明白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大概是我最想想不到的事情了。

    北川不知道因为什么,竟然也通过梦境梦到了十年前的一切。

    然而不等我要说什么,我却清晰的透过北川,看到原本无人的天台上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

    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黑色的校服随意的披在肩膀上,红色风纪袖章挂在左手臂,柔软的黑发半遮住少年狭长的凤眸,冷淡又傲然。

    我张大嘴望着天台,北川也疑惑的看过去,同样看到了一身黑校服的少年。

    “……云雀?!”

    黑发少年早已经注意到了这边。

    他凝眸望过来,在我的脸上微微停留片刻之后,便定在了北川拉着我的手上。

    北川孝堂条件反射的猛地抽挥手,装作不在意的蹭了蹭手,咳了两声,然后用尿遁的借口跑得无影无踪。

    而我一直望着少年。

    少年对着我招招手。

    我想我大概是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上了天台,却在看到几步之外的少年时,踌躇着停下脚步。

    “过来。”少年清冷的声影淡淡的响起,我看着对面对我张开手的少年,终于咧开嘴扑了过去。

    没有人在能体会这一刻我终于安下心来。

    我一直担忧,害怕。这些都是我这么多年从未体会过的东西。

    现在全部给了这个少年。

    少年沉默的搂紧我的腰,我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直到很久之后,少年才微微松手,却微微俯身靠近我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耳垂上,让我有些发麻:

    “十年后的你,醒了。”

    我瞪大眼睛,再也没什么比这个更让我惊讶和惊喜的了。

    我才知道,在未来,委员长他们打败了白兰,所有人都复活了,包括死去的彩虹之子和彭格列十代首领。

    尽管十年后的我还很虚弱,却确确实实醒过来了。

    “她跟我说,你一直在等我。”少年在我耳边说着。

    这个她,就是十年后的我。

    我说不出来这时候心里是什么样的情感,但是最多的应该是欢喜,激动的。

    左手被轻轻执起,少年很认真的看着我,而在他的手里,是一枚戒指。

    跟我现在手里的不同,更要华丽一些。

    是完全状态的彭格列指环。

    少年认真的把先前的戒指从我手上退掉,再带上新的,然后握住我的手,看着我,什么话都没说。

    我有些紧张又有些失望。

    “委员长……你会去意大利吗?”

    “会。”少年毫不犹豫地说着:“只有每年的庆祝会去,草食动物已经准备把日本建成彭格列的第二基地了。”

    我咧开嘴笑了很久,才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我拉了拉少年的手:

    “委员长,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看十年后的我们都能最后幸福在一起了,那委员长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意外地,少年挑挑眉:

    “恭弥。”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让我改口,我欣喜的不能自己:

    “恭弥!”

    少年才浅浅笑了笑,然后拉起我的手示意:

    “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了。”

    我看着交握在一起的手,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在这之后的某一天,在一个小花园里意外的遇见了想不到的人。

    我看着坐在那里不想到想些什么的小婴儿,还是走上去打了个招呼。

    “你跟云雀过得很好?”小婴儿看了我一眼。

    “我们一直都很好!”我理直气壮。

    小婴儿难得对着我冷嘲热讽,而是望了望天空。

    “你在想什么?”我随着他想上望着,那里除了蓝天白云,在没有别的东西。

    “一个人。”良久他才开口:“那大概是我欠他的。”

    懵懵懂懂我似乎了解了他说的是谁,我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

    “嘛,别这么说,我想重新回来的他肯定也明白了,而你只要看好眼前这个就好。”

    小婴儿似乎惊讶我会安慰他,随即笑了

    “借你吉言。”

    跟小婴儿告别后,走出了好几步,我回头,看到一个棕发少年从另一边跑过来,才重新转过身去。

    这大概就是皆大欢喜吧,每个人最终都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归属。
正文 56番外之十年
    一

    再次醒过来是在一片黑暗里。

    他睁着眼睛,躺在那里许久;怔愣的望着漆黑的头顶;像是在想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透。

    直到很久之后;才回过神来;伸手试着触碰着头顶上的;盖子一样的东西;抬起之后;轻轻滑开。

    夕阳欲坠的暖光这么投射下来,让习惯了黑暗的他下意识的眯起了眸子;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一片熟悉的树林。

    他坐起身来;才看见自己正躺在一个巨大的棺材里;身上穿着黑色的礼服,一丝不苟的样子。

    之前的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他不知什么缘由竟然回到了十年前,重生在了自己身上,更不可思议的是,在那个身体里,他重回十年后,见证了那场对于彭格列来说是巨大灾难的挫折。

    也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

    他抬头望着天。

    绛紫的晚霞在碧蓝的天空拉长成一个奇异美丽的弧度。

    美得让他有些心颤。

    他的目光有些迷离。

    他重新回来了,他知道因为这场灾难而丧生的人们也都会回来。

    那个曾让他心累心伤的男人也会回来。

    ……然后呢?

    他想起了他成为十年前自己的那段日子,还是孩子模样的男人对自己不假言辞的样子,让他忍不住笑了笑。

    他想了想,大概那才是他们之间最应该有的,也是最应该保持的距离。

    抱着不该有的念头和想法,才是他的不对。

    这一切应该就是他自己庸人自扰吧。

    恍然大悟的他又呆坐了许久,才慢腾腾的从站起来,跨出这个巨大的棺材,又望了望红紫的天,才向着树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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