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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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样年华-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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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是吧,太劲爆了。
    “在我知道你发生意外之后,我就开始在澳洲的医院咨询,后来,你的病情加重,爸爸在澳洲的一个朋友是个很权威的医生,他在帮我寻找适合你的骨髓了。听说,好像有点眉目了。所以,我要把你接到澳洲去。”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知道,这个消息可能让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但是,为了你的健康,一定要试一试好吗?”
    我看着沫沫,他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我点点头。
    为了那么多关心和爱护着我的人,我一定要让自己好起来。只是,好舍不得,我的家,我的学校,我的朋友,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我的爸妈。 
                  准备出发
    晚上怎样都睡不着,最后放弃地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的月亮。
    还有几天,我就看不到这里的月亮了,心里不免产生了几分哀伤。
    “怎么了,睡不着?”沫沫刚走过来,伸手给我掖了掖被子,看到我睁着眼睛看着外面。
    我点点头,“爸妈已经给我说了一下午,要我什么都不要想,只管治病就可以了。医疗费用会每个月按时汇过去,会定时给我电话。”
    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从我出事以后,爸妈就没少操心。现在去澳洲了,费用会更庞大,爸妈也只是工薪阶层,怎么能一时间拿出那么多钱呢!
    有时候,放弃治疗的念头总会一闪而过,却久久地停在心里,挥之不去。
    沫沫扶我坐起来,从背后搂着我,温暖从他的身体里传过来。
    “傻丫头,父母的爱是无私的,为了你,他们什么都愿意做。叔叔说他可能会提前预支工资,阿姨说她会继续经营花店,然后,会去教小朋友跳拉丁舞。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赚钱帮你治病的。”沫沫的声音很温柔,却在我心里当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沫沫,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居然在这个时候发生这些事。”
    “傻瓜,世事难料,不是吗?发生这样的事不是我们所愿意的,但是,我们要一起去面对,一起去战胜。我相信,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点点头,“嗯,我会加油的。”
    时间过的好快啊,几天眨眼就过去了。妈妈提前把行李给我准备好了,爸爸也在叮嘱我要注意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
    走的前一天晚上,妈妈跟我聊了好久。
    “乖女儿啊,这次去澳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虽然有小沫在,有你袁阿姨在,可是,妈妈还是不放心你啊!在那边,你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对袁阿姨和她的丈夫及两个儿子要礼貌对待,不要还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就要女孩子的样子,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我偎在妈妈怀里,眼泪一直不停地流。
    “以前啊,妈妈都是爱唠叨你,现在啊,要是再不唠叨一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继续唠叨了。”两个人的眼睛都红红的。
    “妈,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不会这样轻易地向病魔低头的,就算现在身体很虚弱了也不会。”
    “妈知道,你是妈最坚强地女儿。”
    和妈聊了好久,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两个人在病房里面哭着,笑着。
    阳光唤醒了我,沫沫扶我起来,“丫头,我们要出发了。” 
                  分别时刻
    刚出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大家。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心里满满的是感动。
    “要出国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要不是昨天遇到了裕美,我们都还不知道呢!”木凌姐对我的不告而别有点不满意。
    “你这算是对我们前一段时间没来看你的惩罚吗?那是不是也太大点了呢?”肖悦说着还瞪我一眼。
    我心虚的笑笑,“呵呵,哪有,我敢哦!”最后一句很小声地在跟自己说。
    “你说啥?再说一次。”肖悦用带刀的眼神看着我。
    “没啥,没啥,呵呵。我是说,只是不想看到分别的场景,会让我舍不得走的。”说出了心里的实话。
    大家都一阵沉默,还是老爸打破这可怕的沉寂。
    “去机场吧,要不晚点了就不好弄了。”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杀向机场。
    “这个是上次我们一起去公园玩的时候照的相,我们三个买了一个很精致的相框给你框着,不准忘记我们啊!”
    咬着嘴唇,努力地笑着接过相框。里面四个阳光的女孩开心地笑着。
    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一滴一滴地滴在相框上。
    沫沫给我递了卫生纸,还帮我把相框上的眼泪擦掉。
    “飞儿,我们这么多年都在一起,从来没分开过。现在,你要去澳洲了,我还真不知道以后没有你的日子该怎么办。”裕美蹲在我面前,眼泪盈盈地说。
    “傻瓜,不是还有孙澎吗?”我抬起头看着孙澎,用最严肃的表情和声音对他说:“孙澎,以后裕美就交给你好好照顾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让她伤心了,我发誓,我一点会让你过得很痛苦。”
    孙澎像发誓一样,很郑重地说:“我绝对不会做让裕美伤心的事。”我笑着点点头。
    低下头,看着裕美,“裕美,我会经常跟你联系的,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永远不会离开。”
    “嗯。”两姐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拥抱过。
    “爸,你也知道,老妈经常犯糊涂,你得多费点神了。以前还有我可以帮你担待一点,可是现在,我要去澳洲了,老妈就只有靠你了。”
    要是平时,老妈肯定会叫嚣,说我是个不孝女。可是,现在,老妈捂着嘴,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最后干脆趴在爸爸的肩膀上不看我。
    爸爸也是,两只眼睛红红的,不住地点头。
    “乖女儿,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回来。不管怎样,爸妈都永远支持你。”
    我哭的不行,沫沫在旁边拍着我的背来安慰我。
    广播里响起了要我们去登机检查的声音,大家都过来拥抱了我和沫沫。再也忍不住,我开始放声哭出来。
    沫沫推着我,爸爸推着行李,一起往检票口走去。
    依依不舍地频频回头,向大家挥手。直到转弯看不到她们,眼泪还在往下掉。
    “姐姐!”我愣了一下,转过头,是小航。
    “沫沫,爸爸,等一下。”小航跑过来,站在我面前。
    “姐姐,听说你要去澳洲了,我来送送你。前段时间,我很抱歉。我……”
    “没事,我还是你的姐姐,你还是姐姐的小航。以后找到女朋友了,一定要告诉我哦。”
    “嗯,我会的。”然后递给我一封信,“姐姐,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封信里面有我想说的话。希望你能平安健康地回来。”
    我点点头,“我会的,你也要平安地活下去哦。”
    广播再次响起,沫沫低着头说:“梦儿,我们该走了。”
    “小航,我们得走了。保重哦!”
    小航看着我,突然走过来,轻轻地抱着我的头,在额头上落下了温柔的一吻,转身离开。
    我笑了,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流。
    “梦儿,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嗯,走吧!” 
                  到澳洲
    悉尼是个美丽的城市,但是这里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这里。
    来到悉尼,在沫沫家里住了一晚上,和沫沫说了一夜的贴心话。第二天就住进了袁阿姨联系好的医院里,开始了我长达一年的治疗历程。
    沫沫几乎一有空就来医院陪我,袁阿姨也会煮好吃的粥和汤来看我。林肯叔叔和他的两个儿子也经常来医院来看我,给我讲这里的风俗人情。
    本来还以为沫沫的两个兄弟会讨厌我,哪知道,去的那天,他们不仅没有排斥我,还很友好的跟我聊了一下午。
    交谈过程中,我明显地感觉出来,他们是真心地欢迎我的到来。
    乔治弟弟说,他一直很好奇沫哥哥的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跟我接触了,发现我是个很幽默的人。
    加斯顿哥哥则是很温和地说,欢迎我来到他们的大家庭,会真心诚意地把我当做他们的家人一样。
    虽然身体很虚弱,但是,我还是一直笑着跟他们聊天。
    沫沫走过来,似乎很高兴看到我们这个样子。
    乔治弟弟开玩笑说:“沫哥哥,我也好想有个像飞姐姐这样的女朋友。你可以让给我吗?”还一脸哀愁地看着沫沫。
    沫沫笑着,轻轻给了乔治一拳,“这可不行,梦儿可是我从很早以前就定下来的人了,你可不要打坏主意哦!再说了,你要是想找女朋友,轻轻一挥手,多少女生前仆后继啊!”
    乔治笑了,“沫哥哥,想不到你对飞姐姐可是情有独钟哦!”
    “那是当然的了。”
    “难怪那么多女生向你表白,你连瞧别人一眼都不肯呢!心里的那个就足以让你对除了她以外的人免疫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感动得不得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沫沫坐在旁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看得我脸都红了。
    “看什么啊?我脸上有字?”摸摸自己的脸,难道真有?
    “几个月没看到你的真人,所以想要认认真真地看。天知道我有多想这张脸的主人。”
    我轻轻地挥出去一拳,“讨厌,女生跟你表白的太多了吧,说话都这么肉麻兮兮地。身上都起了几层鸡皮疙瘩了。”
    “呵呵,看到你,难道连肉麻的话都不准我说啊!是不是太没人权了,我抗议。”
    “好啦,知道了。不要说太多了,我受不了。”假装自己很冷。
    “遵命,我的管家婆。”
    “谁是你的管家婆啊!”
    “当然是你了。”
    “什么嘛,我才没那么老呢!我还有那么多大好青春呢!”
    “是,是,是,你不老,你很年轻。”
    “我本来就很年轻嘛,你才老呢!”
    “是,我老。要是我老了,你也不见得比年轻多少。”
    “我就比你年轻,就比你年轻,不服气啊!”做个鬼脸。
    “服气,服气。政委说啥都是对的,错了也参照要认为是对的。”
    “讨厌,我有那么专权!”
    “没有,是非常。”
    “讨打!”
    ……
    夜幕里,是我跟沫沫的甜蜜的对话。 
                  病好了
    在澳洲治病的过程是相当的痛苦,每天与药为伍,化疗,透析,再化疗。这样检查,那样检查。
    饭量也在减少,袁阿姨就想法设防地煮东西,好让我多吃点。
    沫沫则是不定时地给我削水果,然后切成很小很小的块儿喂我。
    在我以为换骨髓没希望的时候,终于得到确切的消息说,有一位与我骨髓相符的中年妇女愿意捐骨髓给我。
    手术安排在骨髓测试以后,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期待着,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当医生告诉我,那位阿姨的骨髓,我可以使用的时候,我激动地哭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不用因为血癌而死亡了。
    进手术室前,沫沫紧紧握着我的手,笑着说:“放心,我会在外面守着你。你一定会没事的。”我想,最后那句话,沫沫不仅是说给我的,也是说给他自己的。
    “睡了好几天,终于醒过来了。”这是我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
    看着沫沫放松的笑容,我也跟着笑了。
    治疗的结果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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