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是急用,用完就还给你,不要这么小气嘛……”
月华如水,寂静的夜空下一个小黑巷子里正在上演很纯洁的一幕:
“你、你再不住手,我就大叫了啊!”
“靠,好像你现在叫得不大声一样!”
“那你还不住手!”
“少废话,再挣扎老娘就不客气了!”
“呸,好像你现在很客气一样!”
“时间来不及了,不要逼我出绝招!”
“人来呀,救命啊,有人调戏良家妇男啊!!”
虽然我的力气经过了前段时间夜夜推粪桶的艰苦磨练,但是由于粪桶公子的奋力挣扎,我一时半会还真扒不下他的衣服,眼看时间无多我那个焦虑啊。要是我手边有武器,能一棒子敲晕这小气的粪桶就好了!等等,武器……由于我一直很不满意这个身体的身高,前段时间专门去鞋店订做了加厚几厘米的内增高鞋子穿在脚上以掩饰我矮小的海拔,尽管不知道鞋底塞了些啥东西但貌似挺重的。
想到此处,我立刻用力一推将粪桶按在墙上,弯下腰以最快的速度脱下鞋子,古代最好脱下来的东西大概就是鞋子了吧。
正当我把内增高鞋攥在手里准备给粪桶沉痛的一击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两声惨叫。不要看这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其实发生了很多的事。我呆了两秒,在脑袋里将刚刚发生的情景回忆了一下下:
这是第一声惨叫来自于我们熟悉的粪桶同学。“啊————唔!”他叫得很绵长却中断得很突然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听到他的惨叫我条件反射的猛的直起身来。然后我就知道了他的声音中断的具体原因,因为有一只天外飞脚正中他的面部,根据当时的光线和脚的长度我判断是一个少年的。
“啊————噢……”这是第二声,凄厉度简直堪比杀猪般的嚎叫,不过是提了几个调的嚎叫。当然是来自我头顶上的哪只脚的主人。
所以当我回过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流着鼻血晕死过去的粪桶,和一个在地上打滚的小少年。那个正滚得欢畅的小少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还一直捂着下面。刚才他踢粪桶的脸的时候,我是感觉的我脑袋撞到了什么,依据当时的角度和情形来推断,莫非我撞到的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叫得比粪桶还尖锐了!
以我脑袋的硬度以及那瞬间我抬头的猛烈程度,那这位小少年的那里伤得该有多重啊!虽然月光微弱,他的表情很狰狞,但是我还是看得出他有成为美男的潜质,所以他千万不能有事,残害小美男的这种千古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你……”我正打算上前去慰问一下小美男的伤势,却忽然感觉到一股犹如千斤巨石般的压力。我转了转眼珠,看到了一个庞大的身躯挡在我前面,黑压压的一片像一座山一样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哇塞,这股压力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对哦,这个小少年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现在又忽然多出来了个像山一样的人,难不成是……经典桥段中的“打劫”?
可是我现在没空“被打劫”啊!“呃,这位大哥,我身上没钱”有也不得交出来,“他比较有钱,管他要!”我指向粪桶。不要怪我啊,谁叫你家有钱,这种时候就稍微牺牲一下啦。
咦,粪桶人呢?
我扫视整个巷子,终于在巷子口发现了鬼鬼祟祟预谋逃窜的粪桶。“死粪桶,你没义气!”居然趁乱自己先跑!
粪桶闻声一惊,加快了匍匐的频率:“贝贝,坚持住,我去找人帮忙。”
我一怒之下用尽全身力气将刚才脱下的内增高鞋狠狠的朝他扔过去!可惜偏了,内增高鞋砸在粪桶的身旁废弃的木箱子上,“咚”的一声响彻整个巷子,粪桶应声而倒。
哇,不是吧,他胆子这么小,这样都被吓晕了?慢着,刚刚我奋力一扔的时候,那手感好像打到了什么。我疑惑的回头,哈,我运气这么好,这样都正中那长得像座大山的人。看着那位大山同学鼻下淌出的可疑红点,我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跑。
狂奔到巷口看到了我的内增高鞋,现在定做一双很花钱的,这个要带走。奇怪,鞋子怎么会粘在木箱子上?嗬,不看不知道,原来我刚丢过来的内增高的鞋尖竟然入木三分了!那就怪不得粪桶会吓晕了,要是这个东西正中他的脑袋那画面一定很红很暴力。视线往下,瞅到倒地装死的粪桶公子。毕竟他不讲义气我不能跟他学习不是,罢了这个也带走吧。
“啪啪”
好清脆的鼓掌声。我猛然间心跳加速,调整呼吸我缓缓的抬眼。
我的预感没有错,一位美男穿过街道的喧嚣正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他有宛若雕刻出来的精致五官,一双如海水般蔚蓝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魅惑的光芒,弧线优美的*边勾起一抹略带玩味的笑意,玉冠束发,黄衫飘动,纸扇轻轻摇着,他浑身上下散发出酷似行云流水般的潇洒,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王者霸气。
偶买雷迪嘎嘎,传说的中的穿越男猪终于出场了啊!
“姑娘真是好身手,才几下子就击退了我的两个得力手下啊。”
额的神呀,他居然是在跟我说话!
“卿本佳人,奈何做这采草大盗呢?”
人长得帅,连声音都如此的好听啊!呃,他说的啥?“你说,采草大盗,我?”虽然采草是我向往已久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澄清!一把提起粪桶,将他毫无美感的脸展示在世人面前,愤怒的指控道:“你看一下,我怎么可能饥渴到连这种货色都不放过的地步吧!”
帅哥轻摇纸扇,眯起眼睛一笑:“或许姑娘你的品位特别吧。”
你可以嘲笑我的样貌却绝对不能质疑我的品位!
“姑娘是自己跟我去衙门,还是……”帅哥慢慢收起扇子。
我忽然间感到了一丝危险,连忙竖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发誓我绝不是那个什么采草大盗。本人乃一等良家妇女,尚无婚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暖得了床,绝对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
“不相信?我证明给你看!”我提起粪桶对准他的脸左右开工,“小气鬼,少装死快醒过来!”
粪桶终于在我不懈的努力下睁开了眼睛,捂着那张丑脸做哀怨状:“贝贝,你干嘛打我?”
懒得甩他,我侧过脸对着美男微微一笑:“看嘛,我们是认识的。”
“……”他剑眉轻扬,好像是相信了。
“主人。”这时那位小少年和大山同学从我身后冒出来,自觉地站到了美男的身后。
大美男轻咳几声:“下次别这么轻敌了。”
“是”他们垂头丧气的回答。
美男教训手下都这么的帅气啊,啧啧。
“刚才是在下唐突了,请姑娘见谅。”
我嘿嘿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啦,人家不介意的。”
“那在下就不打扰两位了,告辞。”美男拱拱手,潇洒的摇着扇子领着手下迈开大步。
这样就走了,一般的剧情不是这样演的啊!“喂……还未请教公子大名!”我冲美男的背景高声呼喊道。
闻言,走远的美男顿了顿,转过身冲我轻轻一笑:“我叫独孤皓凌,皓月的皓,凌云的凌。”
………【花魁(三)】………
虽然中间出了点小插曲,但我还是成功从粪桶身上扒下了那件月白衣衫。
从来没想过南欣配上一身月白色会是这样的清丽脱俗,再配上我辛苦寻觅的优质鹅毛织成的羽衣,此时的她宛如一朵绽放在万花丛中的牡丹,在优雅的同时散发出一种俯视群艳的傲气。
最后一场,轮到南欣的时候整个暖春阁的灯忽然毫无征兆的集体灭掉了,正当众人莫名其妙的时候,舞台的上方有一道光束垂直照射了下来,在黑色的衬托下被光晕包裹着盘旋滑落的纯白羽毛显得那么的清雅空灵。此时悠然的伴奏轻轻响起,身穿羽衣的南欣从光束的顶端缓缓下坠,恍如是在月中轻舞般一张一弛间挥舞出一股清丽娇媚的气质,曼妙得像是堕入凡尘的仙子,圣洁中渗出无限的魅惑。
这“天外飞仙”的效果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好,真不枉费我这好么的创意,当然也全靠南欣投资进去的大把钱财。收买暖春阁这帮幕后帮忙的小姑娘还强迫她们保守秘密,这光这部分砸进去的数字都让我心酸。幸好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看评委们都露出震撼无比的表情,我估计这花魁十拿九稳就是南欣了。
正当我满心感慨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压迫感顷刻间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几乎压得我大气都不敢喘。这感觉跟那次在山上很像,但这会感觉更强烈。
有没有试过,在下着*的时候被人丢进咆哮的海里?反正我没有试过,不过,我现在貌似正在免费体验这种感觉。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苦苦挣扎却不得,那种切骨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可怜的寒毛正一根一根的迎风立正站直。现在才知道果然精神折磨远比**折磨来得更伤人,这是非常的有道理的。但是我比较疑惑的是,为何会是我?
顶住前方袭来的猎猎寒气,强压下噌噌外冒的鸡皮疙瘩,凭着我如雷达般敏锐的直觉开始寻找这股压力的来源。这似乎是来自于对面的包厢中。虽然算是找到发源地了,但是现在黑灯瞎火的,鬼才看得清对面是什么情形。
俗话说的好:输人不输阵。我怎么能在一开始就这么轻易的认输了。至少也要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再投降才能显现出壮烈。
我咬咬牙挽起袖子,挥了挥小粉拳,然后伸出食指用力指向这压迫感的来源,然后缓缓张开五指、画圈、握拳,翘起拇指逆时针旋转一百八十度,猛力向下!这手势的意思是:鄙视你你呀的,有本事明着来啊!
通过本人的实践事实证明,世界上的恶人们果然都是欺善怕恶之辈,我不过就是小小的示了一下威而已,那股来路不明的煞气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很奇怪啊,这么黑对面的人看得清楚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
哇塞,原来练武功可以治好近视!这简直是广大受近视困扰的同学们的福音啊。我一定要向对面那位高人好好请教一下,把这套武功记录下来装订成册后集中,到那时候大把大把的钞票还不是乖乖的流进了我的口袋么,说不定还能挤进全球富豪榜呢!
我正美滋滋的想着,忽然整个大厅倏地亮了起来,震耳欲聋的掌声如潮水般前仆后继的涌到舞台上。而我们的南欣小美女丝毫没有因此被吓到,华丽丽的一个转身留下一个飘逸的背影给人以无效的遐想。
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子,猛然想起请教高人武功的事,于是赶紧抬眼望去,对面是一个很精致的雅间,可惜这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趁着其他选手表演的空挡赶紧将南欣换下的来衣服拿去还给粪桶公子。这大冬天的让只着里衣的他缩在后院这么长时间,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在后院摸索了一阵终于在一个旮旯角落发现了缩成一团虾米的粪桶,连忙把衣服给他穿上,并双手奉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
粪桶狠瞪我一眼然后碎碎念的穿衣,忽然他惊声尖叫道:“你对它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