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甲午年的中日海战:首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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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甲午年的中日海战:首败-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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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其僚舰位于右后45度线上,相距400码,各小队间距1200码。同时,丁汝昌还向各舰管带发出以下指令:各小队姊妹舰协同行动,互相援助;始终以舰首向敌,发挥重炮威力;全队尽可能集中,随同旗舰行动。“因日舰船炮皆快,我军必须整队攻击,万不可离,免被敌人所算。”具体分队情况是:旗舰“定远”和“镇远”两艘巨舰居中,为第一队;“致远”、“靖远”为第二队在左;“经远”、“来远”为第三队居右;“济远”、“广甲”为第四队在左,“超勇”、“扬威”为第五队在右。由于两翼的第四、第五小队舰速较慢,所以变阵后的舰队形成一个扁V字形,向日舰的一字阵拦腰冲去。
  日本海军根据舰速快、舷侧速射炮多的特点,一直视单纵阵为制胜法宝。此时日舰见到北洋舰队的阵形,决定避开“定远”和“镇远”两艘巨舰,以快速的第一游击队先攻击敌人最薄弱的右翼。于是,行驶在一字阵前部的第一游击队由8节航速加速至10节,并向右转舵,渐渐地与本队拉开了距离。这样,一字阵就断为前后两截。
  北洋舰队仍保持8节的航速,并将扁V字形展开,以便各舰首炮都能轰击敌舰。
  中午12时50分,双方舰队接近至5300米时,北洋舰队旗舰“定远”首先开炮。据“高千穗”舰记载:“‘定远’的炮座吐出一团白烟,轰然一声巨响,其30公分半的巨弹冲开烟雾,飞过日舰头顶,落在驶在最前面的‘吉野’舰侧100米处,海水顿时腾高数丈。”“定远”的第一炮,也是全队发动进攻的信号,“是为黄海海战第一炮声,盖此炮声唤起三军士气也。”

乙 和尚的理想(5)
英国顾问泰乐尔看见阵势跟司令所下的命令不符,对这种在海军中闻所未闻、几近叛变的阵前抗命,大为震骇。他急忙奔上舰桥,企图挽救,但时间已不许可,日舰已经逼近,刘步蟾下令开炮。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定远”号的大炮发射第一炮时,那个年久未修,早就锈烂了的舰桥,被震断裂,丁汝昌和泰乐尔被双双抛到半空而后跌到甲板上。丁汝昌腰部重伤,泰乐尔失去知觉。日舰的猛烈炮火,把“定远”号的桅樯摧毁,以致悬挂不出指挥的旗帜,各舰遂成了一群各自为政的盲鸭。
  史学家唐德刚对泰乐尔颇有看法,据他调查:
  泰乐尔1865年生于英国农村,在他的祖国里他小学也未毕业。后来到一艘商船当技工,才申请到英国海军制服都要自购的“备役”接受一年训练。据他自述,曾取得英海军备役中尉(Sub…Lieutenant R。 N。 R。)的资格。1888年他到上海掘金,想在中国海关谋一室内工作(Indoor Staff),但是海关人事室却把他分配到海关巡逻艇上去当个小职员或水手。这儿他一干5年,1895年经人介绍进入中国海军旗舰“定远”号当差。不久便碰上了黄海之战。
  泰乐尔在“定远”号上当的什么差事呢?他在回忆录里说他是“定远”号的副船长(Co…mander)——他这牛皮可吹得太大了。那位天津水师毕业、德国留学归来的黎元洪,在“定远”上只当个“炮弁”,他至少会放炮嘛。泰乐尔除掉碧眼黄须之外,他会放什么?
  无独有偶,那位在“镇远”舰上服务的美籍洋员马吉芬(Philo McGiffen),原任美军少尉,来华教操,后来也自吹自擂说他曾是“镇远”的船长(mander)呢。其实他二人都只是两个水兵级的“营混子”而已。
  不特此也。黄海战后,那位有提督衔的德籍顾问汉纳根(Constantin von Hannecken)辞职了。李鸿章又找了一个英籍拖船驾驶麦格禄(John McClure)来补其缺。麦格禄原来也是个一无所长的酒鬼,出任有提督衔的总顾问,就自认为是中国海军的副司令了。泰乐尔对此缺也垂涎已久,因此对麦某也嫉忌不已,弄得这两位英国浪人终生不和。
  剑桥中国史如此评论中日之战时的观察家:在不敏锐的观察家看来,中国在中日甲午战争前夕已拥有一支不容轻视的陆海军。对李鸿章的淮军和其他中国部队的赞赏不乏其例,北洋海军也赢得了不少好评。中国和日本之间的战争可能爆发时,大多数西方人士认为中国有优势。它的陆军数量庞大,海军在数量和威力上都超出日本。德国参谋本部认为日本不可能取胜。
  在路透社的一篇访问记中,琅威理预言日本必败。琅威理认为中国的海军受过良好的训练,舰只合格,炮火至少是猛烈的,而且海岸要塞很强大。他说,威海卫是不可攻破的。虽然琅威理也强调过,一切得取决于中国部队的领导如何,但他相信,“归根到底,毫无疑问的是日本必然最后被彻底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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