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令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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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令如山- 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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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容的听她胡扯,还是有点担心的问她:“你觉得,她全信了?”
    “当然。”
    “她这两天常常呕吐,这是怎么一回事?”聂皓天又再皱着眉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心理性假孕。”杨红诊断着:“她心理暗示自己怀上了,便会出现一系列的早孕症状,这种情况在其他的不孕患者里也常有。这倒不用担心。你要担心的话,就担心她这个月的月经,如果月事来了,那就瞒不住了。”
    “是。”聂皓天自然也想到这一环,心中忧虑更重。
    他要林微乖乖的静待在他的身边,却又不舍得像从前一样再采取强硬法子。让她相信自己怀孕,不但可让她更安份,也可使她对宝贝儿子的思念稍减。
    如今他与徐展权之间的恶斗提前,他不但要保政局,还要保住宝贝儿子,这个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绝不能让林微参与其中、自乱阵脚。
    而微微,徐非她自己愿意,否则她总有法子逃得出去。
    因为她是他的软肋,他从来都舍不得伤她,因此,她一直都能在他布下的天罗地网里来去自如。
    真是头痛,倘若她月经正常来了的话,那就瞒不下去了。
    杨红看他的脸色:“你难道,不会趁这几天,让她真怀上?”
    “啊。”他抬眸看她,眼眸子里的波光,让杨红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他跃动的波光一会儿又转黯然:“我和她,有过很多机会,可是就是没有怀上。”
    她看着大首长沮丧的求助脸色,她心里偷偷的乐:所以说嘛,上天是公平的,为你开了一扇门,必然关上其中一扇窗。
    哈哈哈,事业顺风顺水又如何?求子不得啊,还不是要求助于我这妇科圣手?聂皓天,原来你也有栽在我手里的时候。
    被自己的“心理”暗示得非常满足的杨红,心满意足的问他:“老同学,要不要我给你助助攻?”
    “……”
    聂皓天走回房间,林微站在露台上做“广播体操”,摇摇手,扭扭腰,伸伸腿……
    他走近了,她唇边浮上俏皮的笑意,扭着的腰身故意向后弓:“哎呀哎呀……”
    他飞扑上前把她抱住,她笑眯眯的,伸手向后吊着他的颈:“吓坏了?”
    “嗯。”他笑:“别调皮。”
    “杨医生说,孩子很好,很听话,让我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就成了。”她又不满意的嘟嘴:“说得好像我不正常似的。”
    “是她不正常。”他陪着她笑,搂着她的细腰,看漫天残阳晚霞。夕阳的光影里,满满的全是她的笑貌。
    相拥醉日出、携手看残阳,这样的日子,他要和她长长久久。
    他吻下去,挑逗的亲她的颈,她的耳垂,手掌抚上她的敏感地带,她已站不稳,靠着栏杆摇摇晃晃,在越潜越近的霞光中,他挑开了她宽大睡衣的下摆,手指缠绵的绕。
    “皓天,不要……”她紧张的捉紧了他,他呼吸粗促,不依不饶的求着:“微微,我想,给我!”
    “不行,我……怀孕了。”
    “没关系的。”他用唇瓣咬住她的,不让她的嘴巴说拒绝,她摇着头拼命向后靠,人却刚好倚上了栏杆,这简直就是摆好姿势邀他入怀嘛!
    他温柔、细碎的嗓音性感而魅惑:“我会轻轻的,宝贝……”
    他不能再粗暴的得到她,但是他却又一定要得到她,希望这一次,上天能眷顾,再给他们一个孩子。
    夜里,温柔细雨滴着侧窗,细细的沙沙的雨声,像相拥的男女一样缠绵。她一直握着他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里轻轻的画,突然哑着嗓子说:“皓天,我想吃最新鲜的、还喷着热气的乞丐鸡。
    “什么?”正醉在温柔境地里的大首长,惺忪睡眼微眯着看她。
    她咬唇、抿嘴、皱眉,娇娇的就要哭:“人家怀孕了。”
    “这……”他看了看表,她抽了抽鼻子,他立刻投降:“真的想吃?”
    “嗯。”头点得这么的重,可见她果然馋得不轻。
    他曾听陆晓说过:孕妇的嘴啊,到她犯馋的时候,要是吃不上,那就是能和你拼命的。
    陆晓家的彩云姑娘,怀孕之后,胃口变得十分奇特。就是要吃陆大处长亲手做的,为了彩云姑娘肚里的那张嘴,现在陆晓都快成了厨房杀手了。
    他那时并不明白陆晓描述这些苦况时,那无奈却又甜蜜的神色。
    但今日他像已能全部领悟。
    如果她怀孕,如果她就在他的身边……
    4年前,她怀孕,不但没他照顾在侧,还在敌营里受尽痛苦磨折。这4年,于她是艰难度日,于他是万箭穿心。
    倘若时光能重来,她怀孕时突然梦醒,想要吃一口香喷喷、油腻腻的乞丐鸡,别说只是倒春寒里的冷雨夜出去为她买,就是要他枪林弹雨里抢,他也会为她抢回来。
    林微睡到半夜,依旧淅沥的细细窗前雨,男人在她的身侧轻轻俯下身来,喷在她腮边的呼吸带着清凉的冷意,他就连呵出的气也是冻人的。
    “皓天?”她坐起来,伸手去握他,发觉掌中的大手湿湿的,她才坐起,他的另一只手已向她托起一个油纸包着的油渍很重的大泥块。
    他兴奋得像捧着个宝贝,眸子里光华掩月:“微微,你看,乞丐鸡。香喷喷的,刚出炉,还很热……”
    他看她愣住的样子,自己便拿了块报纸把地毯垫着,坐在床边就给她剥鸡,一只鸡腿递到她的嘴里。
    肉质香滑、焦皮酥脆,酱汁甘香……
    她咬住了唇,泪珠儿忽然就扑簌簌的向下掉。他瞬间懵了一下,用手想帮她擦眼泪,却发现自己的手还沾着油。
    他就这么僵住了手,她却扑的倒进他的怀里,小手扯着他松乱的衬衣,哭得比窗外的雨还要滴答:“原来,原来……我怀孕了,你会为我做这些。”
    原来,我怀孕了,你真的会为我做这些。
    万人景仰的大首长,在无边雨夜里,为她寻一只新鲜出炉的乞丐鸡。只因她突然任性又矫情的,想求得那一丝从前不敢奢求,而今不敢拥有的宠爱。
    “微微……”他仰脸,让自己的泪花不致于与她一起失控。
    微微,你是不是想起了4年前?4年前,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是不是也曾经在一个平凡的夜,想要吃一口平常的肉?
    而那些日子,不管你如何呼唤,如何苛求,我都去不到你的身边!
    微微,那时候,你一定很乖很听话,还很坚强吧!
    可是我却希望你,能在我的身边,一直这么任性着——任性地无耻地要他的宠爱!
    
    正文 第205章 生机
    
    205
    吃完愿望中的美食,林微眯着眼睛,懒懒的由得他搂着哄。她强撑着精神:“虎爷他……”
    话才说出口,她又哽咽,当天虎爷鲜血铺出的血路,即使是今夜的温柔绵雨,也无法冲淡那时的悲痛和愧疚。
    聂皓天把她往自己身边又搂紧了一点:“饱暖思什么好呢?微微。”
    “啊?”她登时警觉,紧张得把虎爷当天的样子也冲淡了:“人家怀孕了。你不要总这样……”
    她细细的求,他满怀遗憾地恐吓她:“除非你乖乖睡觉。”
    “嗯。”怕再遇兽行的她,立即眯着眼睛装睡。滴答的雨声里,他的吻落下来时,她困倦的伴着雨声睡着。
    未到拂晓,便雨过天晴。窗外只亮出一丝鱼肚白,聂皓天便整齐的穿好军装,肩膊上的星星杠杠显示着他的尊严。
    他信步走出去,上车之前,不舍的凝视了一眼睡房的露台。
    军事检察院的门前,陆晓跟了上来:“前天,已把部分徐展权的证据提了上去。”
    “结果呢?”聂皓天踏上台阶,陆晓摇头:“果然不出你所料,如石沉大海。”
    “这种类似于擦边球的证据,老检们自然不会轻举妄动。”聂皓天冷冷地:“我要的,只是一种效果。让徐展权坐立不安、狗急跳墙的效果。”
    徐展权一把扫掉桌上的文件,撑着手肘踱了几步,又不解恨的一脚踹向桌子:“妈的,聂皓天还真的告了。”
    徐展权的得力手下全昆汇报道:“据检察那边,我们的人说:只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事,聂皓天光凭这些证据,便想治我们,异想天开了点。”
    “聂皓天没有把握,他会出手?”徐展权冷盯着前方,突然走向密室里,室内,赵伟恩又惊又喜的呼唤着:“徐爷,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赵伟恩被徐展权的人劫回来已有三天。他自然知道,回到徐展权的身边,自己是凶多吉少。
    昨天开始徐展权便派了尖兵给他作检查,把他全身上下,就连头发根都拔出来搜了一遍,没发现任何的窃听和追踪装置,才把他送到徐展权这里来。
    赵伟恩哭跪在地下求:“徐爷饶命啊,你相信我,我从来就没有出卖过你啊。”
    “哼,没有?”徐展权目露凶光:“你没对聂皓天示好,他会一直留你的狗命?”
    “冤枉啊。”赵伟恩两眼泪汪汪:“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招,姓聂的手上没有证据,才故意向外放风,说我已背叛你,让你恐慌,才会落入他的圏套。”
    “你是说?”
    “徐爷,我对你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我哥哥为了我,都差点把新疆一兵团的特种兵都送掉了,虽然没要了聂皓天的命,但也让他打了这辈子最狼狈的仗啊。我们兄弟怎么可能背叛你?”
    “哼……你说有聂皓天的秘密爆给我听,要亲自见我,结果就是让我信你所谓的忠心耿耿?”
    赵伟恩吓得哆嗦,看着徐展权的脸色越来越冷沉,以他对徐展权的了解,自己是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他谎称自己手上有聂皓天的秘密,本打算在徐展权面前演一场戏,还能有一线生机,结果……他无望的跪倒在地,抱着徐展权的腿哭求:“徐爷饶命啊,念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痛哭流涕的兵,注定是个贪生怕死的鬼。
    “我当初怎么就养了你这个不忠不义的货色?”徐展权转头对着全昆恼道:“我不要再见到他。”
    “徐爷,徐爷……”
    全昆领命,心中杀机已起,单手把赵伟恩从屋子里拖出去。
    他把赵伟恩扔进车厢里,赵伟恩顽抗要逃,但全昆是徐展权在警界最信任最得力的头号手下,不管是智谋还是身手,都比赵伟恩好上几十倍。他既然已起杀心,赵伟恩便难有生机。
    聂皓天抬手看向对面浮云:“这个时候,赵伟恩的尸首应该已经凉了。”
    陆晓摇头:“徐展权主仆皆无德,却还想作天下第一。他就没有称一称,他配不配得起?”
    “他要没有一点野心,也走不到今时今日。但是,欠过的债总是要还的。”
    陆晓还是不解:“我不明白,你这一步棋,后面的杀着是什么?”
    “没有杀着,晓子。”他闭上眼睛长叹气,声音竟已有些微的颤抖:“我要的是生机。我儿子的生机。”
    暗沉的天色,看样子又要下雨。全昆的车子经过市区的交通岗,红绿灯前整整一条长街塞得满满。
    “靠,又得塞到天黑半夜。”全昆浮躁地拍着车子的方向。
    或长或短的急躁的司机们的喇叭催促声里,他被塞车折腾得发胀的脑袋,突然钻进一声让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全昆,饶了我。求你放过我。”
    “全昆,你会有报应的,你迟早也是这个下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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