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灵异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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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灵异故事集-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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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孔都已经焦黑腐烂了,可是那副照片里的脸和其他照片里明显不一样!
我冷汗不断地冒出。
我把那副照片放进抽屉,然后随便找了几张照片装进信封就去睡觉了。
我不要再继续想这可怕的事情了。

吃了几片安眠药,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我把照片送去了一家八卦杂志社,亲手交给了他们社长。
社长把照片翻看了一遍,面无表情。
他把照片收拾进信封后对我说:
年轻人,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怎么了?怀疑照片的真实性?
我问。

他双手一摊说:
真实性的认定应该以参照实物的存在为前提吧!

我疑惑不解。

年轻人,你照片哪有你说的陈阿婆啊!
社长瞪着我说。

我拿出了信封里的照片,全部翻看了一遍。

照片居然上没有陈阿婆和她孙子的尸体!

我惊呆了。
不可能的!我昨天明明拍到的!照片也都是我亲自选的,背景我都还记得,没理由出错的啊!

社长又用轻蔑的语气对我说了一句话:
我从小就在蚌咀湾长大,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陈阿婆!

我紧张地冲出了杂志社,坐着的士回到家中。

我打开抽屉,拿出了昨天放进去的那张照片,
我绝望地发现:上面的陈阿婆和她孙子也不见了!

我赶忙拿起电话打给那个提供线索的号码。

空号!

我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外面的天阴了起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就那么坐着,回忆着经历的事情。
可是越回忆就越害怕,身体不住地发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难道是在做梦吗……

这时,门铃响了。
我颤抖地站了起来。

谁啊?
我大声喊道。

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门外,陈阿婆笑着站在门口,背上背着她孙子焦黑腐烂的尸骸。


你唔识得我咩?我系陈阿婆啦!
二十六、照相尸

这个中年女人看着相片里的丈夫,忍不住哭了。
她颤抖地握住了我的手,嘴唇嚅动着讲不出话来。

她的丈夫早在二十年前就得白血病去世了,
而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们的两个人又重新拍摄了一张合影。
人鬼殊途,但未永别。

我是个照相师,但是不是普通的照相师。
我有个特异功能,可以让死去的人出现在照片上。
她是我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过了许久之后,她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

谢谢刘小姐!我老伴他已经去了20多年了,我做梦都想着能跟他再团聚一次……
现在,你终于帮我圆了这个梦了!

她脸上出现了一种高兴,兴奋,与悲伤混杂的表情,很难形容出来。
她皮肤保养的很好,虽然已到中年可仍然饱满有光泽。
我猜她在她丈夫死后可能改嫁给了一个有钱人,但仍然忘不掉前夫,
所以才来到我这里拍张与前夫的照片,重温旧情。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具体情况怎么样不关我的事,我只管收钱和照相。
但我仍必须装出符合来拍照者的情绪的表情,这也算是我的职业道德之一吧。
毕竟我态度不好的话,也算是惹了死者浮现在照片上的灵魂……
死者为大,总没错的。

那个女人走后,紧接着我又迎来了我的第二个客人。
这是一个老者,大概有七八十岁。
拄着拐杖,背部微驼,头发花白,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你是刘小姐吧?
他问道。
我从朋友处听说了你,想麻烦让你帮我拍一张我和老战友们的合影……

老先生,您坐呢,座位在这里。
我笑脸相迎。

麻烦到是不麻烦,只要给钱就好。
我心里想。

他坐下后,我开始跟他讲一些拍照时的注意事项:
心里要想着你想一起合影的那个人,
记不清面孔外貌了没关系,只要把那个人想成一个概念性的形象就好。
比如,那个人就是我的战友,一起出生入死,兄弟情深。
然后,拍照的时候要坚信他们就在你的身边,不要对照片里能不能出现他们的影像有任何的怀疑。
只要注意这几点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就都是我来办了。

老者点了下头,表示懂了。

拍照进行地很顺利。
我一只手拿着底片到了黑暗处,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空白的相片。
不一会,影像渐渐浮现在那张空白相片上。
照片上有10个人左右,年龄不一,从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到满脸皱纹的老头都有。

我把照片给了老者。
他像那个女人一样,看着照片流下了眼泪。

他告诉我,这些人是他抗美援朝时的战友,
一半都在朝鲜死了。
其他的人有在文革里被批斗的自杀的,也有寿终正寝的。

他的表情突然一紧张。
刘小姐……这……里面有个人不对吧?

怎么了?老先生?哪里不对呢?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那是照片上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老人。

老人说:
他是我的战友没错,虽然现在染病在床但是还没有去世。
我来这之前刚跟他通过电话,还对他讲,说我要去跟去死战友们拍照了,拍完马上拿来给他看……

我顿时一脸肃穆,对他讲:
老先生,先请您节哀。
我拍的这种照片,有时候会出现被拍者之外的在世者的影像,但是……那位出现在照片里的在世者本人不会有超过半小时的寿命了……

老先生先是难过地垂下头,然后付了钱,没有拿照片便走了。
他走出店门的那个背影,叫孤独……

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客人来。
中午没有的时间是最难熬的,我只能昏昏欲睡,头顶是焦躁的风扇。
这时,一个穿着脏兮兮西服的人走了进来。
他的头发貌似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洗了,身上一股怪异的臭味。
他先掏出钞票扔在了桌上。
我看到了他全是污渍的指甲。

小姐……我想拍照……照片里大概有八个……哦不……九个人。

他猥琐地笑了起来,露出了黄黄的牙齿。
我顿时感到了一阵恶心。

好的,那就请您先坐在这里吧。
我指了指凳子说。

我拿出了一张写着注意事宜的纸给他看。
自己在旁边调整着照相器具。
对于他,我已经懒得讲话了。

看明白了么?
我调整完器具后问。

是的,美丽的小姐……我都明白了,那就快开始吧!我等不及了!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在庆幸自己还没有吃午饭。

他坐在了椅子上,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一边的嘴角阴冷地上扬着。

调焦,快门。

好了!
我一边打开相机取出底片一边说。

我可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任何一点时间了!
我走到黑暗处,像其他时候一样,一手拿着底片一手拿着一张空白相片。
影像的轮廓渐渐浮现了出来。

小姐?还没好么?我……我等不及了啊!
他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像是豺狼。

好了,马上就好了。
我随口答道。

影像清晰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里面的人除了他之外都是妙龄少女,有着高挑的身材和娇美的相貌,衣着也都很时尚。

这些人是……
我下意识地问道。

她们啊……是被我杀的人啊……
他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我想跟她们再重新照张相都快想疯了……咯咯……她们被杀时的声音我现在都还记得呢……咯咯……

我不敢再去看他,只是茫然地看着手中的相片。
第二排右数第一个人,表情呆滞,姿势僵硬,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

那个人……是我。
二十七、浓雾镇

全都是雾……
我伸出手去都看不全手指。
当然,我指的是我的左手,
因为我的右手的三个手指已经在战争中失去。

普鲁士的军队正在莱茵河集结,我们没有时间了,必须赶去撒平托。
可该死的是——我和军队走散了!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这个地方。
全都是雾……

我小心地挪动着腿,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
虫鸣,草动……脚步声!

谁!
我吼了一声,握紧了手中的步枪。
对方没有讲话,我听到了他加快了脚步向我跑来。

在右边!
我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发了一枪,接着听到了人倒地的声音。
我杀过很多人,但是这么清晰的倒地声,第一次听到。

我向那个方向走去。
大概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我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老年人。
子弹穿过了他的心脏。

对不起……我只是为了自保。
我在胸口画了个十字,祈祷起来。
每次我祈祷的时候都在想,
如果有上帝的话,他大概也懒得给我赎去多少罪了。

我继续向我认定的一个方位走去,小心地挪动着步子。
我进入这片浓雾已经三天了,它始终没有消散。
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发现了一块路标,
上面标示一个叫波塔罗埃的小镇的方向。
我现在就在朝着标示的方向走去,希望不要偏离。

终于,我来到了这个小镇。
笼罩在浓雾中的小镇。

我挨个的去敲着房门,可是没有一户人家应门。
我疑惑地站在镇子的小路上大叫。
仍然没有人回应……

雾还是如此浓烈。
周围散发了一股腐臭的问道。
我无法看清楚自己到底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
只知道附近都是潜在的危险……

我又摸索到了一座房子,我用力敲着房门,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我疑惑地转身离去,刚迈出第一步,就听到了屋门打开的声音。
我回头看去——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举着一把刀向我砍来!
我迅速躲开了她这一刀,
她身体没站稳,一个趔趄后重重倒地。

我上去把她的刀夺下,这个妇女根本没有跟人打斗的力气。
我靠近仔细看了看她,雾气中的她像极了我去世的奶奶,
可是她……为什么要杀我呢?

老妇看着我,神色突然平静了下来:
你……不是这个镇子的人?

是的,我是一个士兵,和部队走散了。

小伙子,我为我刚才的举动感到抱歉,但是……你真的不知道这个小镇发生了什么……
她支撑起羸弱的身躯,缓缓向屋里走去。

你也进来吧,和部队走散没有什么,但是不该来到这个受诅咒的镇子。
她说。

我看着她如此平静的背影,心里居然释然了许多。
我跟着她走进了屋子。
我知道这个老妇她已经不会对我照成任何威胁了。

关上门,小伙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而现在我可以解答你。
她说。

我关上了门,坐在了离门口最近的凳子上,我已经疲惫不堪了。

请问……你为什么要袭击我?
我想最应该搞明白的应该是这个问题。

呵呵……这个问题么……似乎包含了所有的问题……

老妇看着我,面带微笑,跟刚才在雾中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我去世的奶奶,曾经就像这个老妇一样,背靠着壁炉给我讲故事……

怎么说呢……一切都只能怪这场奇怪的浓雾吧。
整整两个月了,这场浓雾始终笼罩在我们这座小镇。
在此之前,这座小镇的居民一群非常礼貌友善的人。
而随着那场雾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你可以把这场雾想象成一片无法用灯光驱散的黑暗。
身在这片黑暗里你就会回归你最原始的本性,
你会去防范身边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
一切可能对你照成威胁的事物或是人。
身边的脚步声,可能是曾经的朋友甚至家人的,
可是在这片雾中,你就会把它想象成一个磨牙利齿向你靠近的野兽,
或者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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