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色鬼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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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色鬼的信-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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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这个解释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今天,石南真的没有再次像梦里那样,见到那个叫何兮兮的女孩。如果再次见到她,石南会不会被吓死?

  最最最重要的是:那个梦到底预示着什么?

给色鬼的信(10)
天上天上,一钩淡月,如水如絮。钟摆滴答滴答的钟盒内来回地画着弧。

  午夜1点30分。

  石南躺在床上没有睡着,他双手交叉着放在脑后,反反复复的翻身,辗转反侧,眼睛睁的圆溜溜的,没有睡意,一丝丝的睡意也没有。

  “她死的很悲惨,掉在假山旁边的人工湖里,飘在水面上,被发现时脸都烂没了。。。。。”许岳宇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海中,像那钟摆不断的荡漾着荡漾着,勾起了他内心隐藏很久的恐惧感。人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无论他怎么躲也躲不开,一切来得那么突然,而且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整个城市不缺有人通宵达旦,然而像石南一样,想睡不敢,欲眠难安的,又有几个?或许何兮兮的魂魄此刻可能正漂浮在他的身边。。。。。也许就在卧榻之侧,正酣睡着一个冷艳绝伦的鬼美人!他颤巍巍的看了看枕边,这样的情形,不知道应该让身为男人的他做何反映才算正常,只是他就是不安不踏实。

  梦,也许就是活人与死人之间的一种交流方式。可是她为什么会找上我?石南想到这心里就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此之前,石南并没有可能冒犯过她啊!突然石南想到梦里的那个白衣女子一句致命的话:“我也是X大的。。。。。我会主动来找你的。。。。。”

  莫非整个离奇荒谬的事情跟X大学有如丝如缕的关系?石南不敢想下去了,他抓起整条被子,就盖住整个脑袋。把窗外一切的风吹草动全部掩耳盗铃似的与自己隔离。他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音,沉重而且不均匀。他知道他在欺骗自己这个夜很安宁很安宁。。。。。

  今夜是如此的漫长。

  度日如年,如此这般,不知觉已经过去了五日。石南看着窗外的城市,八月的天空让他想起一本书的名字叫《八月未央》,他这几天都是心神不定,八月末本来就非常的闷热,再加上心里烦躁,石南几乎都快疯了。眼前的世界如初,一切照旧,很安静很安静,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石南几乎可以预料自己要是接下去每天再这样过下去,是不是有命挨到开学。自从做了那个梦一连好几天,他就再也得不到一晚的安眠,整天浑浑噩噩的在屋子里踱步兜转着,连妈妈都以为石南得了狂躁症了。

  匆匆吃过午饭,石南再次打开电脑。这次他打开搜索百度搜索引擎——是的,有问题,百度一下。他摸索着键盘,在搜索栏里敲出四个字:梦魇成真。

  只一瞬间,跳出几千条信息。石南小心的拖动鼠标,让他失望的是IE浏览器上一排排下来全部都是垃圾新闻,有的甚至很明显是杜撰的奇闻和甚是无趣的怪谈。石南的心一沉——他想找的东西没找到。或许,真的只是巧合?石南轻蔑的对着显示屏撇了撇嘴,正打算关了网页时,突然,一条像幽冥一样的信息进入他的眼帘:男孩凶梦,梦魇成真。

  石南就像盗墓者遇上了一个僵尸之类的粽子一样,浑身一冷。然后,他拖着鼠标双击点开了它的连接,IE浏览器映出一条新闻:

  (本报讯)本市的上都村一男孩做了一个凶梦,并且最离奇的是就在第二天,梦魇成真。

  16号凌晨清晨,上都村一家民房传来一阵争吵声。源于一个叫张小臣(化名)8岁小男孩,小臣说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的爸爸出差,却在建筑工地时失足掉下楼而死亡。于是就在张爸爸要出差时,极力阻挡父亲出门:“爸爸,爸爸!别出差!昨天晚上我梦见你今天摔下楼,会有祸事。”

  结果吃了妈妈一耳光,骂孩子胡言乱语。

  可惜令人感叹心惊的却是,就在今天下午的四点半左右,张某于中午时,不幸恰如儿子小臣所言——在建筑工地时失足掉下楼,张于昨日下午在市医院经抢救无效死亡,小臣的妈妈说悔不该听儿子的话。

  十几岁的孩子,竟然一语成谶,做了一个梦,却全部变成事实。让人惊叹不已。同时也引起个媒体的关注,本报会继续追踪报道这个男孩的“奇梦”世界。(记者**供稿)

给色鬼的信(11)
十分钟后,石南迅速换了一件T恤,穿上鞋便出了门来。

  刚才那篇报道不是怪谈小说,而是新闻!石南几天来心里的一个猜疑,慢慢变成一种肯定——梦在某些时候,真的可能成真!梦可以是某种东西的写照跟反射。要证明自己做的这个梦是真美猴王还是假孙行者很简单——找到梦里出现的那个地方:也就是何兮兮的家!

  石南虽然没去过,不对,正确的说应该是现实里石南没去过,但是梦里出现的那个地方,石南隐隐约约可以记得大概:阴森,荒芜,平房,巷子。。。。。如果找不到那个地方,那也就是只是一个巧合,以后就不用再这么心神不宁的过日子。但是如果找到,那就不是巧合。

  “而是——而是——”石南倒吸了一口气,在心里暗暗地对着自己说:“而是何兮兮在天之灵找上了我,她一定是想告诉我些什么!”

  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石南迫不及待地窜了进去。一种强烈的探索欲望促使石南的血液开始沸腾,他感觉有点可怕,因为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如果可以让他选择,他更希望这只是一个偶然的噩梦。

  “小伙子,请问去哪?”的士司机没有立刻发动车,从后视镜瞥了一眼石南。

  该死,石南这才想到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想了想石南才说:“先——到1+1不夜城。”

  是的,石南是这样想的:先回到1+1,或许能重新唤起梦里的那一点点记忆。虽然梦里的那个地方,已然不是很清楚了,只是他相信,这个梦会像作家在写作一样,突然灵光一闪爆发许多灵感。

  车子不快不慢,微微破旧的的士走在不平坦的公路上,已经会颠簸了。石南把玻璃窗摇下来,在脑海里很用力的去回想那个可怕的梦。直到车子开进东大街在1+1前停下来,司机等候着石南继续“下令”。石南确定方向要是没有错的话,那天晚上何兮兮跟她坐的车一直向南开:“师傅,麻烦你一直往南开。”

  “好咧!”司机唱了个喏,向左打方向盘,出租车在十字路口做了个顶漂亮的漂移,向南疾驰而去。

  石南记得很清楚,那时天很暗,周围的居民楼黑压压一片,所以地点应该不在市区,而是郊区一带。

  计价器像电梯爬楼一样,很恐怖的往上一直不停的窜着,一口气上了好几楼,不费劲。石南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还好,出来的时候钱包有带,不然被当做坐“霸王车”抓到警察局去,可不是好玩的。

  窗外的景物,一直的向后移,高楼大厦渐渐的变成参差不齐的平房。二十来分钟了,石南微微有点失望,这一带似乎不像梦里那般,至少他没有一丝的印象。司机有点不耐烦的听着他一会儿想向左拐,一会儿又要重新绕回来再往右,本来是绷着脸打方向盘,等看到计价器上的数字又眉开眼笑,牙齿见太阳。

  而石南本来转的饶有兴致,看了计价器,表情跟司机相反——要是在兜下去的话,可能要徒步回家了。可是石南实在不甘心就在这一直踌躇下去,最后放弃,要是这样。。。。。

  石南突然停止了胡思乱想,因为就在他思考时一条巷子从车窗前一晃而过,饶是如此却在他脑海里闪了一下,然后他大声的喊司机:“师傅,麻烦你停车!”

  把钱一付,石南像找到新大陆一般,带着冲动跟一股热血往回跑。

  此刻的天色已经朦胧微暗了,直到现在潜意识里石南还在问自己:一切真的都不再是梦?!

  梦里的那个晚上,出租车停的地方就是在这里,没有错!虽然现在天色还没有全部黑下来,但却让他不自觉的感觉脊背一阵凉。石南顾不得气喘吁吁,走进巷子里,横亘在视线里的是一条像北京胡同的破旧石子路,两边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衣青苔,路很窄,仅容三个人并排着走。

  周边的房子更是落魄,甚至有民国时期的黑瓦垒土房,房子几近坍塌,不知尚有人居住否。房群里最高的也就大约三四层,万万想不到西安市竟有这么破落的一带——宛如一副农村味道十足的写意。

  但没错,就是这里了!

给色鬼的信(12)
石南忍不住咽了咽那一口干涸得几乎要龟裂的喉咙,喉结生硬的向下沉后又浮上来,他放任脚步信马由缰地走在巷子里。巷子超一般的安静,像坟地一样寂寥。石南不断地暗示自己,怕,只是一时的心理作用,虽然这样说却按捺不住滚滚而来却好像没来由的惧怕。

  就在左手边一侧,这几天一直在脑海里反复找寻的屋子终于*裸的出现在石南面前——红砖黑瓦,破旧颓靡的二层小居民楼。石南叹了叹一口气:这就是何兮兮的家了。

  只是,让人无法相信却又不容置疑的是,这座带着诡谲的房子跟石南梦中所见到的一模一样!而石南在此之前,从未来到过这个地方,石南确定自己做了一个相当可怕的梦,直到现在自己还被梦魇住。

  在夕阳余晖中,古老的屋子耸立在石南的面前,狂风吹过来带着肃杀之气,石南感觉甚至连呼吸都难受——它简直就是一座坟冢,万籁俱寂中随时都有可能跳出一只尸煞。

  要不要进去?石南望门生畏,开始有些犹豫——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人住着?他的手已经脱离了理智,径直颤巍巍地伸了过去,在木门上轻轻的,只是轻轻的扣了扣。。。。。然后是漫长的等待。。。。。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石南其实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心几乎都快要跳出来了——敢情没有人?难道这已经是一座荒宅?

  一股*的恐惧再次渗入石南的心脏,石南不敢想下去,他打退堂鼓了——他必须尽快这个该死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敢多呆了。转过身石南向着外边便想“逃”,就在这时,门竟然“吱呀”的一声:它慢慢的打开了!

  石南蓦地回过头来,差点被吓个半死——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旧式布衣、面容轱槁的老女人。她脸上爬满了皱纹像古老的木乃伊,没有一丝的血色,头发苍白如雪,眼睛因为年岁已老的关系陷进去很深,已经干巴得完全没有人样。老人弓着身子近八十度,一手拄着一根拐杖,清清冷冷的问道:“请问,你找谁啊?”她的声音已经将近沙哑,跟讲鬼故事的人差不了多少。

  “我。。。。。”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激动,石南有点口吃起来:“请问,请问这里是何兮兮的家吗?”

  “嗯,是的。你是?”

  看来石南找对了,他紧张得一下子乱了语言中枢:“我叫石。。。。。石南,我是何兮兮以前的同学。”石南想这样说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因为石南仅仅比何兮兮小一届而已,并且校友也可以说是同学。

  “噢,请进屋吧。”老人拖着已经不利索的脚让石南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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