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里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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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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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学习的时候,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石临风和萨拉查已经十岁了。在这样冷酷的训练之下,石临风也不可避免的变得冷漠和忍耐,萨拉查则更加嗜血,出手狠准。五年的折磨之后,男人宣布他们已经不用在跟随他进行学习了。
  “你们已经可以应付大部分突发情况,”男人带着少见的平静说,“我无法传授给你们的只有经验和随机应变的能力,这些都需要你们自己去锻炼。”他冲着他们呲牙笑了一下,说道:“你们就先从你们年长的兄弟们的手下活着出来吧。”
  石临风和萨拉查恍然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能够争夺城堡主人的年龄。虽然他们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真相,但他们的兄弟们仍然在互相争斗。他的一些兄弟们早已经在这场残酷的争斗中死去,剩下的要么实力高强,要么老谋深算,都拥有他们暂时无法比拟的优势。
  有一些人向他和萨拉查抛出了橄榄枝,表示愿意招揽他们;另一些人则直接威胁他们。石临风和萨拉查认真地讨论了这个问题。
  “修普诺斯,我们无法避免和他们的冲突,”萨拉查坐在他的床上,他的对面就是石临风的床,“不要妄想告诉他们真相,不会有人相信的,这毁了他们一直以来的信仰和目标。我们能做的,就是联合起来,不让他们有机可乘。”
  “你想……”石临风迟疑着问。
  “正如你所想的那样。”萨拉查干脆利落地回答,他的手轻轻抚摸着一条小蛇,“修普诺斯,你还对他们抱有妄想吗,在他们已经杀了自己的亲生兄弟的时候?”
  萨拉查转头用蛇语和小蛇说起话来:“厄瑞波斯,你赞同我的看法吗?”
  “主人的命令即是我的指向。”小蛇咝咝的回答,它就是萨拉查的那个蛇怪蛋中孵出来的蛇怪,奉萨拉查为主。
  萨拉查得意的看向石临风,石临风无奈地笑起来,说道:“萨拉,你让厄瑞波斯来回答这个问题,怎么能得到中肯的答案?他是你的仆人,自然是为你说话。”
  萨拉查赞许的摸着厄瑞波斯的头,漫不经心的回答说:“既然如此,修普诺斯,你为何不也孵出一个为你说话的仆人呢?”
  石临风沉默了,不知是什么缘故,他的那枚蛇怪蛋无论如何也没有小蛇怪孵出,简直让石临风怀疑这枚蛋在漫长的时光中已经放坏了。
  “不说这个了,”萨拉查敏锐的察觉到了石临风的沉默,他心怀歉意地转移话题说道,“修普诺斯,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在他们杀死我们之前杀死他们。”萨拉查森冷的下了决定。
  过了几天,在寂静的深夜里,石临风突然感觉到有人在长久地注视着他,而且满怀恶意。
  他一下从梦中惊醒,放稳呼吸,偷偷从眼睫的缝隙里向外看。石临风本以为是有兄弟忍不住要对他和萨拉查出手试探,但来人婀娜的身材却推翻了他的揣测。
  石临风不敢表现出自己已经醒了的迹象,能够突破他们布下的防御来到他们床前,这个人一定不简单。那人一直低着头看着他,虽然窗户能投进月光,但却照不出那人的面容。石临风不知自己假装了多久,当他以为这个人只是注视着他的时候,突然感觉那人动了一下。那个女人把头抬了起来,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照出她满布犹豫和杀意的脸。
  石临风心中大惊,原来那人竟是从他们五岁之后就没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母亲。
  她原本娇嫩的面容上已经显出了细细的皱纹,皮肤也有些松弛。她的眉间皱出了严厉的纹路,眼角略向下耷拉着,她比五年前老了很多。
  石临风不知母亲在这五年中的生活如何,他们的父亲似乎特意将他们和母亲隔离开来,不仅重新安排了他们的房间,而且特意派了新的仆人来照顾他们。但是从母亲的脸上可以看出,她的生活似乎过得并不如意,岁月留下的痕迹太过明显,使她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更老。
  此刻她的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反映着她内心有两种情感在激烈地冲突着。她时而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儿子们,用目光细细查看他们在她不在的日子里的成长;时而又用表现出极大的愤恨,似乎下一个瞬间就能对石临风和萨拉查使出恶咒。
  在两种情感的交替之中,她的表情会出现片刻的空白和迷茫,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又到底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石临风无法理解她到底是如何思考的,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几个专门用来禁锢的咒语已经蓄势待发。
  母亲的表情扭曲着,她内心两种情感的争斗似乎已经到了一个顶峰,一种冲动在逼迫着她做出最后的选择,她表现出极大的痛苦和犹豫。
  最后似乎杀人的冲动将母性的本能全面压制,她的神色突然坚定起来,带着一种解脱的表情冲着石临风张开了她的手。
  突然之间,母亲被一股大力撞了出去,鲜血在空中就四溅开来,她的身上明显是刀砍咒造成的伤口,现在这些深浅不一的伤口正向外汩汩流着鲜血。
  在母亲的尖叫声中,一个冷漠的声音问道:“母亲,你想要干什么?”
  萨拉查慢慢从他的床上走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好好积蓄一下变态的心理,上两章写父亲似乎已经用尽了我的变态之气?……
  萨拉查有没有很攻的感觉?




☆、母亲,母亲

  萨拉查赤着脚,一点一点走到母亲面前,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脚上被溅上了鲜血。
  他弯下腰,直直的盯着母亲,轻声问道:“母亲,你刚才想干什么?”
  石临风被这个变故给吓了一跳,他迅速反应过来,同样走到了母亲的身前,自然而然地和萨拉查形成了一个包抄的形势。
  母亲在血泊中挣扎着想要给自己施一个治疗的咒语,但是她的手因为失血而不停颤抖,很难对准那些伤口。她看到两个孩子警惕的目光和他们不自觉紧绷的身体,突然放弃了治疗,开始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
  随着母亲的大笑,她的伤口崩裂,更多的鲜血流了出来,蜿蜒到萨拉查和石临风脚下,将他们的脚染红了。
  石临风动了动嘴唇,给母亲最大的几条伤口施了治疗咒,又迅速的禁锢了她的双手。
  治疗咒带来的痛感闪电般击中了母亲,她的大笑变成了变调的惨叫,随即又变成了剧烈的咳嗽。
  她一边咳嗽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石临风,用一种古怪的音调说:“修普诺斯?修普诺斯是你吗?”随即又看向萨拉查,用肯定的语调说:“你一定是萨拉查,你和他简直一模一样。”
  萨拉查抿了抿嘴,并不放松警惕,他压低声音带着咝咝的气音说道:“母亲,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刚才想对修普诺斯做什么?”
  母亲的神态一下子就变了,憎恨和痛苦扭曲了她的面容,但这种表情在她的脸上只是一闪而过,她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沾着鲜血的右手捋了捋散乱的头发。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回答你呢,我的萨拉?”她轻声说,带着胜利者的神情,“你又为什么这么担心修普诺斯呢?”
  萨拉查恨恨的将右手合拢又张开,他右手的骨节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发出噼啪的响声。“你当然没有必要回答我,母亲。”萨拉查冷酷无情的说,“但是我相信你明白我有无数的手段来让你说出口,当然我们都明白,你是来袭击我们的,嗯?我们只是想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而已。”
  “萨拉查,我只是来看看自己久未见面的儿子们罢了,”母亲狡猾地回答道,“五年未见,你们都长大了。难道我来看自己的孩子也要经过你们的允许吗?”
  “但是母亲,你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尴尬的时间出现在这里?”石临风问道,“既然我们彼此都明白你的话只不过是托词,为何还要在这里纠缠不休?”他静静地陈述道:“如果你执意要隐瞒的话,我想父亲会很高兴问出原因的。”
  石临风抬头看了看窗户外的夜空,暗示性的说:“天很快就要亮了,母亲,你一定不愿意以这个样子被发现在我们的房间里,难道不是吗?”
  看到在他提到父亲时,母亲的脸上闪过的惧怕和厌恶,石临风知道,母亲已经在动摇了。
  和石临风一起训练这些年,萨拉查早已明白石临风的一举一动中包含的意味。他立刻冷笑一声,道:“母亲,既然你不屑于告诉我们两人,那么还是把你交给父亲吧。”
  萨拉查对母亲施了一个强力的束缚咒,母亲的任何行动都被禁锢住了,她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惊讶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似乎不相信这两个人真的准备把她交给他们的父亲。
  萨拉查冲她轻松地摊了摊手,说道:“你看,母亲,你的唯一的依仗也不起作用了。我们并不在乎是不是我们问出原因。”
  母亲看着萨拉查稚嫩的脸,一瞬间将他和他的父亲重叠在了一起。两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萨拉查已经有了一点他父亲的狠辣和无情,尽管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母亲又转头看了看一直站在萨拉查旁边的石临风,觉得自己看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对兄弟。现在,难道她自己的儿子也要走上和他们的父亲一样的道路了吗?
  一种深切的哀痛突然出现在母亲的脸上,她疲惫的摇摇头,对萨拉查说:“你们不必威胁我,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
  “放我起来,我不会再攻击你们,以我全身的魔力起誓。”
  石临风和萨拉查对视一眼,石临风默不作声地点点头,萨拉查解开了母亲身上的束缚咒。
  “不要妄想耍什么花招,”萨拉查警告说,“你明白我随时可以再禁锢住你。”
  “放心吧,既然我用魔力起誓,你应该相信我。”母亲平静的说。
  “母亲,为什么从我们小时候起你就经常想要杀了我们?”石临风迷惑的问,“我以为我们是你的儿子们。”
  “注定要自相残杀的儿子们?”母亲嗤笑一声,说道,“我宁愿你们死在我的手上,也不愿意你们面对那该死的命运。”
  看到石临风和萨拉查脸上毫不掩饰的惊讶,母亲嘲笑般说道:“你们以为只有你们和那个男人知道所谓的真相吗?不能同时存活的双生子,斯莱特林家族的诅咒。”她喃喃自语道:“谁能料到然是我生下了这受到历代诅咒的双生子呢?”
  “但是——”石临风迟疑着说,母亲打断了他,她的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神色,说:“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当我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厄里斯的时候,却被告知了他的死讯。”
  她傲然的仰起头,看着她满面疑惑的两个儿子,在这一刹那似乎又变成了一个高贵端方的贵妇人,高高在上耻笑着他们的无知:“我未出嫁前姓氏也是斯莱特林。”
  一瞬间石临风脑海中闪过无数个以前的点点滴滴,最后定格在母亲的脸和父亲的脸上。虽然母亲的眼睛是褐色的,父亲的眼睛是黑色的,但是他们的眼形一模一样,都是眼角微向上挑,右眼角有一颗小痣,他和萨拉查也是如此。仔细对比的话,还能看出许多相同之处,但是由于男人和女人的差异,这些相似的小细节自然而然就被忽视过去,直到母亲说出那句话,两人才恍然忆起这些被忽略的相似。
  “你是……父亲的姐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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