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耕助探案集之神秘女子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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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探案集之神秘女子杀人事件-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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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很想跟由香利见上一面,而这个愿意居然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实现了。 
  九月四日傍晚五点左右,金田一耕助去了一趟银座,在回程途中,他穿过铁桥,朝日比谷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恰巧是某电影院散场的时段,大批观众纷纷从电影院里走出来,其中有小胖子阿滋的身影。 
  阿滋在人群中非常显眼,不过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注意自己。 
  除此之外,他身边还有一位朋友,那人脸上挂着太阳眼镜,不过金田一耕助仍然一眼就认出是谁。 
  她是法眼由香利,金田一耕助还记得她手下拿皮鞭的模样。 
  由香利个子很高,大约有五尺四寸,加上她又穿了一只高跟鞋,看起来比阿滋还高。 
  由香利自然不认识金田一耕助,当他们在混乱的人群中彼此擦肩而过的时候,金田一耕助听到由香利一脸严肃他说道: 
  “阿滋,我明白你所说的,但是在这以前,我想先做个决定!” 
  那张照片中,穿着骑马装少女的幸福笑脸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坚决的声音。 
  那么声音教人听起来,就像是鲜血自齿缝间滴下来般惊悚、魄人。 
    夜探鬼屋 
  九月七日傍晚,金田一耕助站在里坡法眼旧家大门前面,他的表情显得非常惊讶,因为这里和他上次来的时候,已经变得有些不向了。 
  八月二十一日傍晚,金田一耕助潜入这栋房子时,并没有看见眼前这个路障。 
  如今,原本可以让人自由出入的正门已经立起两根木头柱子,还有好几片木板横钉在柱子上,其间没有任何空隙,上面更张起铁丝网。 
  金田一耕助小心翼翼地从门前经过,走上斜坡,他想从正门那边往里看。 
  可是没一会儿,金田一耕助便注意到这个路障只完成一半。只见左侧的大谷石围墙上,有一个可容一人出入的裂缝,而且这里没有做任何路障。 
  此外,从这里到斜坡上头还有好几处已经崩坏,却没有架设路障。 
  (难道这些路障是今天开始动工,所以来不及完成?) 
  忽然间,金田一耕助终于明白山内敏男为什么刻意请摄影师到这里拍摄结婚照的理由了。 
  山内敏男在九月三日下午四点左右去本条照相馆拿冲洗好的照片,如果他第二天以限时专送的方式寄出的话,最迟六日上午就能送到法眼家。 
  既然金田一耕助都能判断出那一间西式房间就是冬子上吊自杀的地点,想必弥生一定也能够察觉出来。 
  弥生大概也察觉到拍完结婚照之后,可能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状况,因此,不论对方是否会回到这里,她都会先筑起一道路障来阻隔他。 
  这时候,附近一带的暮色已渐渐低垂,金田一耕助取出一只钢笔型的手电筒,不顾一切地踏进这栋废墟里。 
  和上次相比较,这次行进起来比较困难,四周的杂草都长得很长,杂草下面又都是瓦砾、石块,金田一耕助好不容易来到玄关,入口处竟然被两块十字交叉的板子封住,上面还张起铁丝网。 
  由于金田一耕助事前已经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他并不感到惊讶。 
  他一边挥动手中的手电筒,一边绕到左侧,结果发现木板窗也被封死了,幸好还有一处勉强可以钻进去的缝隙。 
  金田一耕助顾不得衣摆被刮破的窘境,硬是从缝隙里钻进去,没一会儿便进入一间宽敞的房间。 
  他用手电筒照射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发现这个房间并不是方正格局,而是四六比的长方形房间;比较窄的那边有一扇左右对开的大门,应该就是正面入口。门后面的左右墙上各有一扇门,金田一耕助便从右侧的那扇门进入。 
  他一边用手电筒照天花板,一边来到吊挂在房间中央的灯饰锁头下方。 
  是的,问题就出在这把锁。 
  冬子就是把绳子挂在这个锁环上头自杀的,而她心爱的遗物大概就是挂在同一个锁环的位置,在锁头稍后的地方,有一个金色屏风立在那儿,正好也是他在照片中见到的角度。 
  但是还有一个地方他必须确认,那就是背向这边、左侧的那扇房门后面究竟是什么。 
  金田一耕助八月二十一晚上来这里的时候,竟然忽略了这扇门。 
  当他打开这扇门,发现外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走廊对面有一间拉门半开的和式房间,里面看起来像是铺了一层榻榻米。 
  金田一耕助不禁气得频频跺脚。 
  八月二十一日晚上,房间内大概没有榻榻米。这块榻榻米想必是为了准备二十八号晚上那场奇妙的婚礼才铺上去的吧! 
  尽管其他用品已在第二天早上搬走,但是像榻榻米这么重的东西,应该会被留置在这里。 
  金田一耕助踏进房间,用手电筒照射四面的墙壁和纸拉门,结果里面竟有六张粗制的榻榻米,房间一角有一面壁橱,壁橱的门半开着,不过上层和下层都空无一物。 
  突然,金田一耕助向后倒退一步,将身子稍微往前倾,并把手电筒的灯光朝壁橱下面照射。 
  只见有个男子身着微脏和服、拱着背蹲在壁橱里。 
  “是什、什么人躲在那里?” 
  对方显得十分害怕,所以金田一耕助也就变得大胆起来,尽可能以温和的口气跟对方说: 
  “你可以出来了。如果你没有害人之心,我也不会加害于你……咦?” 
  那男人听到金田一耕助的声音便猛然回头,当手电筒的光线直接照射到他的脸,他连忙举起一只手挡住灯光。 
  不过这么一来,金田一耕助也立刻明白对方是谁了,他因此松了口气。 
  黑暗中,只见金田一耕助不断抓着那头乱如鸟巢的头发,语气恭敬地道: 
  “这、这、这不是成城先生吗?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知道这里是医院坡的上吊之家吗?”  
                  
12。神秘女子杀人事件 第6章 追踪爵士乐团
意外发现 
  昭和二十八年,笔者已经五十二岁了,但这却是我生平第一遭吓得冷汗直流,事后回想起来,自己也觉得好生气。 
  当时笔者自喻为“阿砧居士”,不会特别在意这世上的荣辱与得失。可是现在,被金田一耕助毫不留情地用手电筒照射,笔者的弱点也因此暴露出来。这也就是我如此气自己的原因了。 
  那件事发生半个钟头之后,我坐在西银座的“葫芦”——一家京阪料理店的二楼雅座,当时我一面猛吐烟圈,借以隐藏自己的尴尬,一方面又得不时擦拭腋下的冷汗。 
  坐在面积两坪多的料理店内,那时候还不至于热到要吹冷气的地步,所以室内只有一支电风扇静静地吹出凉风,可是却吹不去飘散在室内的沉闷的气氛。 
  突然间,楼梯处传来阵阵脚步声,服务生阿妙端来茶水、湿毛巾和菜单。 
  “阿妙,我那位朋友呢?” 
  “现在在柜台打电话,请问您要点什么菜?” 
  “等我朋友上来之后再决定吧!” 
  话才说完,金田一耕助便上楼来了。他强忍住笑意,坐在矮桌的另一头开始点菜。 
  “成城先生喝什么酒呢?啤酒、还是日本酒?” 
  “就来瓶啤酒吧!” 
  “可是你不是已经喝了不少酒?” 
  金田一耕助把视线移到放在笔者坐垫旁的水壶,笑着说道。 
  这个水壶可以装五公升的酒,金田一耕助知道笔者有乘车恐惧症,不论是坐计程车或搭火车,不喝些酒的话,铁定会撑不住。 
  “是啊!可是你对我的威胁太大了,如果不喝醉的话,可能很难有台阶下。” 
  “哈哈!既然如此,就请你拿两瓶啤酒来吧!” 
  “哦,对了,阿妙,你顺便把我的水壶装满日本酒,冷的也无妨。还有,装一级酒就可以了,要是喝特级酒,准会被我老婆唠叨一番。” 
  “先生,您还要喝啊?” 
  “不是,主要是当成护身符,只要我喝醉,就不怕坐车了。我不是酗酒,请你放心。” 
  “阿妙,你就照这位先生说的去做吧!” 
  当阿妙把空的水壶拿走之后,金田一耕助又重新打量起笔者。 
  “你做人真差劲!” 
  “我什么地方差劲了?” 
  “嫂夫人非常担心你呢!” 
  “哎呀!你为什么这么说……哦,你刚才在柜台打电话,原来是打到我家啊!” 
  “瞧你这身打扮就知道准是偷偷外出。再说,每次你出门的时候,总是带着太太一块出门,但是今天你却单独行动。” 
  “那么我老婆说什么?” 
  “她非常担心你,嫂夫人发现你失踪的时候,厨房里的水壶已经不见了,日本酒也少了许多,而且你每个月定期交稿的稿件早在两、三天前就交了出去了,现在根本不需要躲避杂志记者,所以嫂夫人觉得非常奇怪。” 
  金田一耕助今年究竟有多大年纪呢? 
  笔者至今仍不清楚这男人正确的出生年月日,只知道我认识他的时候是昭和二十一年秋未。那时笔者住在冈山县吉备郡冈田村字樱这个地方,由于在那里意外听到金田一耕助的事,因此写下“黑猫酒店杀人事件”这个故事。 
  在“黑猫酒店杀人事件”中,笔者认为金田一耕助大约三十五、六岁;昭和二十一年笔者四十五岁,所以这男人应该比我年轻十岁左右。 
  这么说来,昭和二十八年时,金田一耕助应该已经四十二、三岁了,可是不论什么时候见到他,他似乎都没什么改变,为了方便大家了解,笔者就将初次见到他的印象描述一下吧! 
  “他并没有什么特别过人之处,从各方面来看,他都不过是个相貌平平的青年,而且身上穿的和服永远都是皱皱巴巴的……” 
  即使昭和二十八年笔者见到金田一耕助的时候,他还是如笔者前面所描述的那个样子。 
  一般男人到了四十二、三岁,总是会出现啤酒肚或中年肥胖的征兆,但是在金田一耕助身上却看不到这些特征。 
  他虽然个头不高,又一脸穷酸相,不过他出身于东北,所以肤色倒是十分白皙。只可惜他“白皙”并不是健康、清清爽爽的那一种,而是通宵打麻将之后,面无血色的惨白。 
  尽管金田一年到头都给人这种感觉,却仍保有青年应有的朝气。至于最能展现他青春气息的自然是那一头卷发,乍看之下,仿佛是一个鸟巢顶在头上似的。 
  他这副平凡的相貌及不修边幅的丰采,很容易给对方轻松自在、不难相处的感觉。 
  笔者在“黑猫酒店杀人事件”中曾提到,第一次见到金田一耕助这个小我十岁的朋友时,就对他颇有好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笔者就称呼他为“阿耕”。 
  他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总是保持笑嘻嘻的模样,让人觉得他颇有包容的雅量。 
  不久,矮桌上摆满了佳肴,阿妙也退下去了,金田一耕助为笔者斟上啤酒,也为自己斟上一杯。 
  “成城先生,跟我说实话吧!你为什么会知道那栋房子?” 
  这就是他的开场白,同时也让笔者感到羞赧不已。 
  笔者喘口气,喝干杯子里的啤酒之后,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还不是从老张那儿听来的。” 
  “你说的老张是不是就是张潮江先生?” 
  “是啊!” 
  “张先生知道那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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