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甄家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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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甄家兄长-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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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前朝被灭之后,就一直有谣传说当时的皇族并未全亡,因此总有一些人搭着前朝皇族的名义作乱,朝中也有几个大臣死在这些乱党手中,只是圣上吩咐剿灭了几次,都没什么效果,也不知道到底是同一批人,还是不同一批人。
    贾代善想了想,只是吩咐人把他旗装拿了来,也没带盔甲,毕竟在京城这些个盔甲实在太过显眼了。
    而后等着他正要出门,就见着自己大儿子回来,贾代善皱了皱眉,低喝一声:“从哪里回来的!”
    贾赦原本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昨天在外头过了一夜,今个见着父亲,立马精神一震,跪在地上给贾代善请安:“见过老爷,老爷这是要出门?”
    贾代善哼了哼,他府中大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偏偏会念书的是二儿子,日后长子继承这一等将军府,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今日我且出门,日后若是再让我见到你这等形状,打断你的狗腿!”贾代善横眉一竖,而后就甩袖出了门。
    贾赦等着贾代善离开,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而后拍了拍膝盖,一脚踹开准备上来献殷勤的小厮:“滚滚滚,看爷的好戏好不够是吧,刚刚怎么不见你们吱声。”
    贾赦年纪不小,不过子嗣出的晚,如今府中也没什么人管的住,因为自小在祖父母膝下长大,之后便跟贾史氏感情不好,如今虽说娶妻生子却没有个正经的事情干,每日也不过是游街串巷,招猫逗狗的混着日子。
    他正了正自己的发冠,一把抢过另一个小厮手里提着的鸟笼,心肝甜心的喊了几声,而后逗着一边往里头走,走过正院的时候,就见着自己弟弟从主屋里出来,他的脸色微变,不自觉的仰起了下巴。
    贾政给贾赦行了一个礼,喊了一声哥哥,贾赦点点头,也没做停留就离开了,贾赦结婚早,当时贾政还未结婚,所以主卧是贾代善住着,之后贾政结婚后,贾代善就住进了梨香院,贾政的婚房就在原来的院子里扩大了一些,结果就成了弟弟住正屋,哥哥住偏房,可是荣禧堂的正屋其实还是贾史氏住着,所以贾赦倒是也没什么正当理由说,毕竟他尚未继承爵位,因此也就摸着鼻子认下了。
    贾政手中尚且抱着书籍,恭敬的看着贾赦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他不自觉的哼笑了一声,而后顺着小路回了自己院子,院子里王氏正在看着贾元春踢毽子,一旁的贾珠抱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念着,贾元春踢了一会便跑到贾珠身边撒娇,而后贾珠看了看书,又看了看毽子,正为难,就听见自己母亲喊了妹妹一声:“元春,别闹你哥哥,你哥哥日后可是要考状元的,乖乖的让抱琴陪你踢。”
    王氏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小丫鬟抱琴,那抱琴上前走到了元春面前,笑了笑:“小姐,奴婢陪您踢吧。”
    元春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抱琴,而后想了想:“好吧,那我就不闹哥哥了。”
    王氏正想夸元春,忽然就见着贾政站在院子口,忙起身迎了上去,贾政也快步的上前,王氏一边羞涩看着贾政。
    “念书念了许久,正巧父亲出门,还是回院子来陪陪你们。”
    王氏笑着应了一声,而后喊了贾珠跟元春到了贾政跟前:“快跟老爷问好。”她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贾珠的额头,眼中带着一丝怜爱。
    贾珠是贾政长子,自幼就聪慧,可惜身子骨有些较弱,不过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自然有用不尽的药物,平日反正料理仔细一些,倒是无碍,元春是正月里的生日,生来就是有福气的,王氏只觉得自己如今没什么不好,只是如今虽然住在荣禧堂,偏偏日后袭爵的是大房那边的人,王氏想起了大房的子嗣,不自觉的眯了眯眼。
    “怎么了?可是有些风大?”贾政对王氏很是用心,要知道王氏的哥哥王子腾如今是雍王匹下的人物,虽说一直以为贾家比王家更富贵一些,可是他们这代人之中,除了甄家的甄应嘉以外,就数王子腾最能干了,毕竟王家的二老死的早,如今王子腾的一切都是他自个拼搏出来的。
    王氏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能着急,如今老太爷尚在,且等着日后老太爷如何安排的,反正看样子比起那个混不舍的贾赦,自己的丈夫更得人心。

  ☆、第七十七章

圣上一封信件寄出之后便吩咐人给他泡茶,他说的泡茶自然端着茶碗就上来了,而后让一只在茶水间伺候的太监清理仪容到了圣上面前,而后按部就班的慢慢煮茶。
    前朝开国皇帝嫌弃茶饼太过繁杂,因此命人废除茶饼,之后便是茶叶替代,这一习惯沿袭至今,不过文雅之士不少,便是喝个茶也能分割三六九等的,据说又讲究什么色香味,圣上一边闭着眼睛思考着问题,忽而就闻到了满屋子的茶香,很是凝神静气。
    圣上睁开眼睛,一旁的苏公公就端着一碗茶送到了圣上跟前:“万岁,请用茶。”
    接过茶盏,绿叶嫩芽,闻之更郁,圣上凑近抿了一口,唇齿留香,他皱紧的眉松开了一些,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见着自己大儿子鲁莽的闯了进来。
    圣上还未开口,他皱了眉,正准备开口,手里的茶杯忽然落地,碎成了无数,一旁伺候的人忙上前收拾,被圣上一手抚开,正准备说话的大皇子也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茶杯,忘记开口。
    “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你这是到朕这边来发呆的么!”圣上这两天思虑过重,因此对着大皇子的态度自然差一些,大皇子吞了口口水,而后慢吞吞的跪在了地上,全身趴伏。
    “儿臣有错,请父皇责罚,只是事关要紧,京中传来消息,太子封锁城门,如今带着大批兵马前来,似有谋逆之意。”
    他一句话说完,却未听到任何声音,原本准备的千万条更多的理由,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他想说他知道太子跟皇后联手把京城给控制起来,他想说他的长子虽然如今跟在身边可是四个闺女还在京城之中,他想表达一下对继室的某种怀念,以此来表明就算自己不喜欢他还是遵照父皇的旨意在办事,他想表达自己的乖顺,他想展现出自己比太子更加的忠臣跟能干,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机会,圣上没有给他开口的时间,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吩咐他退下。
    大皇子筹措了半晌,到底还是离开了,尽管他有太多的不甘愿,可是如今棋局已开,圣上的表态又不在他的盘算之中,因此只能退下。
    贾代善带着兵,脑袋里已经想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办了,他如今是骑虎难下,自从知道太子谋逆,此次发兵正是前往热河,不自觉的就想哼呤出声,他的内兄保龄候长子也不时的跟他交换着眼神,两个人都在做选择。
    如果太子赢了,那么他们就是从龙之功,日后不用再担心子孙前途,只要太子尚在人间,他们这些功臣自然不会受到亏待,可是万一太子输了呢!
    太子自然不会死,最多不过是圈禁罢了,毕竟太子是圣上的儿子,可是他这些人就麻烦,他正犹豫着,他的小厮赖大从后头飞快的跑了过来,而后到了贾代善马下,贾代善一勒缰绳,停了下来。
    赖大喘着粗气禀告:“府里的太太说家中来了旧时亲友,送来了孔雀翎的披风,如今正得用,便吩咐小的给老爷送来。”说完就从背后拉过包裹,交给了贾代善,贾代善看了赖大一眼,赖大往自己脖子上笔画了一下,而后就低下头,贾代善将披风抖开,显眼的颜色很是刺目根本就不适合他这个年纪穿戴。
    他将孔雀翎又丢回了赖大怀里:“回去给太太送去,颜色太艳,老大平日的衣物也够多了,倒是老二因着念书总是不同俗物,便给他留着吧。”
    贾代善说完,就吩咐赖大回去,赖大跪在地上给贾代善磕了三个头,而后转身就离开。
    贾代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安静的看着前头正在行进的兵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对着马匹低喝一声,奔驰了起来,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布置,比如让底下的副将知道他们到底需要干什么,比如通知史家,比如算计好自己日后的下场,如今虽说自己回头,可是若要保得贾家不败,贪生怕死是肯定不行的了。
    “父亲也不过五十四便走了,如今我已经是五十七,多活了三年,已经是赚了。”贾代善嘀咕了一阵,孔雀翎是江宁制造处独有的技艺,多年老友自然是甄应嘉那里传来的消息,说明圣上是知道太子举动的,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皇帝,若是淡淡以为圣上离开京城就没了耳目,实在天真。
    太子带人一路疾行,等到了布尔哈苏台地方,就见着沿途不见任何的人声,他骑着马在大开的行宫的门口停了停,而后一瞬间不顾后面的人的阻拦,一意冲了进去,只要到了父皇面前,只要父皇愿意写退位诏书,自己日后自然会荣养他,称呼他为太上皇,反正父皇已经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帝了。
    太子给自己鼓了鼓劲,可是□□的马的奔跑的速度已经越来越慢了,越是接近宫殿,他的脚步越慢,等他进到了正厅门口,这才发现他身后只剩下三四百个人,其他的还未进来。
    二格皱着眉左右看了看,而后凑到了太子耳边:“太子,可知道圣上在什么地方?”
    太子点点头:“听闻圣上如今在西侧院养病,已经许久不曾召见大臣。”
    二格想了想:“大皇子等人如今应当都在,怎么也不见人影?”
    太子哼了声:“恐怕是父皇真出事了,让他们这帮小人掩盖了消息,未的就是要图谋孤的皇位!”他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他越说越发的觉得自己是对的。
    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听见了一声呐喊,而后不知道从什么角落涌出了一堆的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外头也渐渐响起了拼杀声,兵丁的双眼被血染红,太子被人簇拥着往里头前进,他手里拿着刀不时的砍着不同冲击过来的人群,而后跟在身边的人数越来越少,二格,苏尔特,哈什太等人围着太子,让太子往里头冲,外头的士兵越来越多,太子想不明白行宫为什么会有这些人,他一边焦虑的观察着行事,一边吩咐人往里头冲击,慢慢的人群被重开,太子原本整齐的发冠也因为颠簸显的有些凌乱,他一脚跨进了正厅,就见着那个据说病重垂危的父皇,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上。
    太子倒退了一步,就被身后的人抵住了,太子只能上前,外头的拼杀声渐渐的降低,而后贾代善等人带兵直接围住了门口,太子看了一眼贾代善,而后又回头看了一眼上头坐着的圣上。
    “太子,你要干什么。”圣上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似乎看不到太子手中滴着献血的兵刃,也看不到里里外外对持着的士兵们,他就像以往一样,淡淡的问了一句在太子看来非常可笑的话。
    “孤要皇位!孤做了三十年的太子了,三十年的太子了,从来没有一个太子需要做三十年!”太子的神情有些疯狂,他的发丝凌乱的贴在颊边,他握着刀的手慢慢的拽紧,而后上前了一步。
    他这一步,刺激的周围的人都纷纷亮出了兵器,太子这才发现,原来这大堂里,不光有自己父皇,还有他那个从小要跟自己斗的忠勇王,站在他下方的是曾经跟着自己长大,结果分道扬镳的雍王,随后是庆王,景王。他含着恶意的看着他们那些人。
    “乖乖的,这会给孤跪下,要不然,孤就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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