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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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因子-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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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注意门牌的颜色吗?”印征道,“光凭热情而没有敏锐的观察力,是做不了一个好刑警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已经工作快两年的刑警竟然只注意到数字,而没有对新老门牌的颜色加以特别的关注,“但我是不是太苛刻了呢?”推开木门走进33号院时,印征不由得又自责道,所以在抬头张望伫立在33号院中的两层小楼的时候,他解释道,“还记得最近全市更换了一次门牌吗,新牌子是蓝色的。而如果你注意到我们刚才经过的那些院落的门牌号颜色的差异,你就应该了解到这一点,上一户的蓝色门牌号,是31号!刚才那门框上的27号……”

  “是红牌子,可为什么没有挂蓝牌子呢。”张彻接过了印征的话,说完,他感到自己的脸就要红到顶了!

  “永远不要忽视细节。上楼吧!”印征说着,顺着陡峭的楼梯和张彻登上了二楼,在一个有一面落满尘土的布帘遮挡门扉的房间前,他停住了脚步,撩开了帘子,看到锁头后他的眉头皱了皱,扭头就走。

  “哎,头儿,怎么就走了?”

  “看那锁头,都生锈了,而这门前地上,则落满了灰尘,肯定很久没人住了!”

  事实证明了印征的判断——在走出院门的时候,他们和一个提着菜篮的老妇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谁啊,找谁啊你们?”老妇人对生人的警惕性是所有东城人所共有的——远远的避开印征和张彻后,她才问道。

  “大婶,我表妹在你这儿租过房吧?”印征道。

  “谁是你表妹?”老妇说着上下打量了印征一番,迟疑了一下,说:“我这以前倒是有一个女的,20来岁,可能就是你表妹吧?”随后老妇指了指二楼印征他们刚刚去过的房间,“不过在这里只住了仨月就走了。”

  “什么时间走的?”

  “快半年了!”说完,老妇侧身从印征和张彻间挤进了院子。

  “锁头换了吗?”印征追上前去,问道。

  “没一个星期我就换了!”说着老妇挑起了眉头,“里面没东西!哎,你真是她表哥吗?”

  印征听到了张彻的窃笑……

  “真有你的,头儿,表妹!不过也是,东城人的嘴巴对警察也忒严了!”回到车里,张彻笑道。印征未置可否。

  “现在去哪儿,头儿?” 张彻问道。

  “柿园路!”印征道,“还有张彻,以后别头儿头儿的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没办法,习惯了。”张彻道。

  倒车的时候,张彻心有不甘的朝巷子里瞅了一眼,恨恨道,“那个女的胆也够肥的,敢雇人抢银行!”

  “问问英杰那边怎么样了。”印征沉思着,指了指张彻腰间的手机,道。

  ……

  而英杰小组依然没有进展。挂断手机后张彻冲印征摇了摇头,道,“头儿,没戏!我们还过去吗?”他问道。印征点了点头。说话间车子已经重新行驶在落叶遍地的马路上。当车驶过庙街时张彻对印征斜了斜眼,那眼神似乎在提醒印征注意街边那条一闪而过的巷子,印征仿佛没有看见似的闭上了眼睛——但那条叫布衣街的巷子,他知道,自己是永远不会忘却的……直到今天他甚至还可以想起那几具浸泡在玻璃箱中的女尸,还有自己当初看到时的震撼!他多么希望那曾经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像无数次他期盼上苍归还他深爱的林童那般的执着!但发生的已经发生了,真实到就和他现在的留职查看一样。对此,印征很清楚,因此他也很……无奈!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

  柿园路商业银行储蓄所门前冷冷清清的,和着深秋的节拍,一派箫杀,已经丝毫没有前一天此时此刻的那种喧嚣了。站在储蓄所门口的经警看见了下车的印征和张彻,远远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到储蓄所大厅里坐坐。印征摇了摇手,冲经警喊了一声:“不啦!”回过头来,从储蓄所里出来的英杰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神情有些沮丧,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进展吗?”印征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英杰嘟囔了一句,“问了许多当时在场的人,还是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来!”

  “别沮丧了,”看着英杰一副等着自己兴师问罪的样子,印征淡淡道。他穿过马路,顺着昨天劫匪逃窜的路线走着,“你能肯定没有遗漏什么人吗?。

  “不可能!我可是把那天枪响后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的人都问过了,那里,还有那儿,”英杰边说边用手指点着储蓄所两旁的麻将馆、洗头房,道,“把那些从麻将馆和发廊里跑出来的人都调查过了……”

  “对,那是些最有可能看到劫匪所遗失枪支的人,但如果拾枪者只是一个刚巧从这里路过的人呢?”说着,印征猛地停了下来。他返身折回了十字路口,朝芳菲街方向张望。

  “他们呢,你也问了吗?”说着,印征示意英杰向芳菲街街心花园看去,看到英杰哑口无言,他接着说道,“看来你真的把他们忘了,英杰!我记得那些老人当时也在现场。和你调查的那些人相比较,他们是不是自保的意识更弱一些或者是,更有一些倾诉的欲望而想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出来呢?”

  “哦,那地方离这里还远呢,我想他们就不必问了吧,”英杰道,“况且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那些就在附近的赌徒小姐都没有看到的拾枪人,等他们跑过来,早就跑得没影了吧?!”

  “但如果那个拾枪者恰巧是从这条街走过来的呢?还有,如果拾枪者够聪明的话,他是决不会在柿园路上奔跑的,因为即便和劫匪逃跑的方向相反,在当时也会引起别人注意的!所以我想,他当时就混迹在看客中间。”走向芳菲街街心花园的时候,印征说道。

  花园里,和着录音机放出的太极乐声,那些晨练的老人们正在收势。看着他们,印征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好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

  “让你猜对了,头儿!”询问完那些晨练的老头老太,在回储蓄所的路上,张彻掩饰不住兴奋,说。

  “别高兴的太早了,张彻,”印征端详着纸上他刚刚绘出的一个男性背影,道,“这家伙留给老人们的大多时候也就是一个背影罢了。”

  “可不是还有人说他长什么样了吗?!”张彻道

  “可你别忘了,对这个人脸部的描述,众口不一。”印征道

  “但那些老人至少……”张彻欲言又止。

  “对,至少说明了一点,当枪响时,那人极有可能,注意仅仅是可能——恰巧走到了十字路口!”印征淡淡道

  “对啊!”一直未吭一声的英杰兴奋起来:“我看可以顺着背影这条线查下去!还有组长,都忘了问你那边小姐查的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

  “没有。”印征淡淡道,“英杰英组长!”

  英杰尴尬的笑了笑,道,“可我还认你是组长。”

  车驶离储蓄所不久,克莱德曼钢琴曲“秋日的思念”响了起来,盘旋在车内小小的空间里,很悦耳,也很忧郁。

  印征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的是家里的号码。他摁下了接听键。

  “爸,什么事……好,我现在顺路就去。妈还好吧?有时间我就回去。挂了。”

  “张彻,掉头回储蓄所吧,家里天然气快用完了。得买气了。”挂了手机后,印征道

  “带卡了吗?”张彻问道,“没卡买不成气,要不我们先到你家取卡吧?”

  “卡一直在我身上,这也是我能经常为父母尽的不多的义务了。”印征笑了笑,道,“调头吧”。

  “那也不用拐回去了,拐弯就到天然气公司收费大厅了!”张彻说,“你看,就是那座楼。”说话间,车已停在了天然气公司收费大厅前的空地上。

  排队的时候,印征就感觉到柜台里那个正在忙碌的收费员不时走神地看着自己,但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买完气后,他再次打量了一下她,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他可以确定没有见过她,于是他转身欲走。

  “哎,等等!”姑娘叫住了转身欲走的印征,道,“你是公安局的吧?”

  “对,你看电视了?”自从告破女郎系列失踪案后,对这样的询问印征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事吗?我注意到你看我很久了!”印征道。

  “我知道一个人失踪都四、五个月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收费员笑着说道。

  “别胡说了,李萨!”柜台里,正从那个名叫李萨的收费员旁边走过的一个中年女人说道。

  “好好,我不说了,支姐。”回过头来那个叫李萨的收费员不好意思地对印征说,“打扰你了,印组长!”说完,李萨冲那个中年女人又道,“保不准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情儿了!谁让我们总经理……”

  “什么话,小李!没看见的事可不能乱说!”

  印征敲了敲柜台玻璃,笑着问道:“你们说谁呢?”

  “我们总经理啊?!”李萨似乎猛然悟到了印征的存在,回过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瞎说呢,印组长你可别当真了。”

  “怎么,你们总经理失踪了吗,这可是大事啊!”印征半开玩笑道。

  “没有!是她老婆失踪了,不过我们这里可没人这么想。”李萨答道。

  “说说吧。”印征说。

  “真要听吗?”李萨用确认的口气问。

  印征点点头,道,“想听!”

  或许是印征的认真态度反而动摇了李萨,她犹豫道,“我可以说给你听,不过你可别想得太深刻了,不是支姐都说我瞎说吗?!”

  “如果你说的这个人真的是四、五个月前失踪的,我倒真的很想听听!”印征加重语气道。

  “那好吧。不过我得跟先支姐说一声,你先在角角那儿椅子上等我,我得跟支姐说一声,她要不答应你就得等我下班再说了。”觉察到印征对自己说的话感兴趣,李萨有些配合的意思了。

  “好吧,我配合。”印征笑了笑,说,然后对排在他身后的一个等得不耐烦的中年妇女说道,“不好意思,该你交了。”

  “还算自觉!”中年妇女嘟囔道。

  几分钟后,那个被李萨叫支姐的中年女人蛮不乐意地坐在了李萨的座位上,,不时心神不宁地向大厅的西北角望去……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你叫支姐的那个?”待李萨坐下后,印征问道,“好像很忌讳你给我说的事。”

  “她呀!”李萨撇了撇嘴,道,“是我们收费大厅的主任支桂芬,一心想成我们总经理的心腹呢!去她的吧,我们不管她。还是说说我们总经理夫人的事吧!”

  “好,你说吧!”印征道。

  “我们总经理夫人好多天没有回家了!”

  “你是听谁说的?”

  “说的人多了,可具体是谁最先说的,我可不清楚!”李萨道。

  “什么原因你也不知道吗?”印征问。

  “听说是和我们总经理吵了一架后失踪的!” 

  “为什么?”

  “可能是我们总经理在外面乱搞被抓住辫子了吧!”

  “具体失踪……哦,现在说失踪或许不是很确切,但……”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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