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之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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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之纷争-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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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靠近仲久,这时候仲久已经挣扎的筋疲力尽,尽管如此,当小男孩从背后抓住仲久时,仲久依然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命地抓住男孩,脚乱蹬,小男孩明显没有仲久强壮,拗不过他。岸上的人都吓坏了,两个人眼看就要一同沉入水中。

    但是小男孩显然有备而来。

    而在刚才小男孩停下的店铺中,发糕一块也没有少,却是少了块简易堆砌摊铺的板砖。。。

    男孩抡起手上的板砖,砸到仲久头上。。。仲久顿时额头蹦出血花,四肢乱蹬溅起更大的水花。

    “Bastard!(王八蛋)”仲久的亚宁伙伴看到小男孩攻击仲久,从怀里猛地抽出枪来,一时引起周围群众的恐慌和尖叫。他把枪对准湖心,无奈于小男孩和仲久在水中扭打在一起混作一团,他尝试瞄准多次都不敢射击。”

    “Stop!AJie(住手!阿杰)”西方人也赶过来,担心误射赶忙抬手压住亚宁人阿杰的枪。

    而这时,仲久加上刚才挣扎过度和呛水,已然昏厥过去。

    于是小男孩扔下转头,从背后牢牢抓住仲久的下巴,让他仰面,在用肘夹住仲久的肩膀,然后往岸边游去。

    零下二十几度的温度让小男孩面色苍白,身体麻木,加上仲久的重量,他游地更加费力了,冰冷的河水几次都把他拍在水下。从岸上望着他的人们,几乎辨认不出水面上缓慢移动的小点,都觉得他们没希望了。

    一直跑,一直跑,不能停。

    小男孩的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

    可他刚才完全可以一跑了之,为什么要现在在冰水里挣扎呢?

    他鲁莽吗?他傻吗?

    可能。

    但是他的想法如此简单,以至于虽然他肌肉酸痛,心跳剧烈,但是终究冰水无法将他打败。终于,他带着仲久游到了岸边。

    小男孩费劲地把仲久拖到岸边,这时仲久的两个伙伴也疾奔过来。其中的亚宁人阿杰上来就对小男孩一顿拳打脚踢,男孩已经没有力气抵抗,用手抱住头蜷在地上。另一个西方人立刻跪在仲久身旁,放他平躺下来,连按仲久胸口。几下之后,仲久吐了几口水,恢复了神智。

    “够啦。。。停手。”还躺在地上的仲久挥挥手,制止了那位正在连打带骂小男孩的手下,“带他过来。”西方人见仲久缓过气来,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仲久披上,扶仲久半坐起来。阿杰这时把被偷走的钱包从男孩怀里拿出来,还没打够,又踢了男孩两脚。

    “妈的!阿杰!我让你停手,你没听到哇!”仲久刚缓回来点,脾气就回来了。

    阿杰不敢再违抗,赶紧把小男孩拖过来,同时把钱包递给仲久。

    水完全打湿了仲久之前用发胶定型的卷发,现在头发完全拍在额前,异常的狼狈。仲久斜眼看着面前的男孩,男孩的情况更加恶劣一点—破衣烂衫,瘦小的身上布满瘀伤;乌黑的短发湿漉漉的贴着头皮,河水洗净了他脸上的煤灰,露出一张典型的亚宁人面孔,消瘦苍白的脸倒还有丝清秀,一双乌黑的双眼倔强的看着仲久,没有一丝恐惧的意思。

    仲久吐了口口水,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没吭声,只是喘着粗气。

    “妈的,“仲久慢慢的摇了摇头,”我看起来是要吃了你吗?!”

    他看了眼手中的钱包,一甩手丢给了小男孩,“拿去吧,小老鼠。”

    小男孩接住钱包,一脸惊诧。更加惊诧的是仲久的两个伙伴,其中的阿杰忍不住想制止仲久:“大哥,你。。。“

    ”你还好意思喊我大哥!”仲久恶狠狠地转头看向手下,即便半坐着还伸腿踢了手下小腿一脚,“大哥来,大哥去的,我刚才落水**的跑到哪里去了!妈的。。。”

    仲久的两个伙伴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答话了,显然这个看起来像个混混,满嘴脏话的混血儿显然地位在他们之上—混血儿地位高于亚宁人比较常见,但是连旁边的西方人也毕恭毕敬确实少见。

    这时远方传来警笛声,仲久转向男孩:“喂,小老鼠,”他摆摆手,“钱也拿了,还不快滚!等着警察呢吗?!”

    小男孩看看仲久,又看看手中的钱包,转身撒腿就跑,旁边的人群也赶紧给他让开一条道儿。

    跑了几步,男孩停下来,回过头,看着仲久,“洪月笙。”

    “啊?”仲久没回过味儿来。

    “我叫洪月笙。”小男孩重复了一遍,顿了顿,“我欠你的,有一天会还给你的!”说罢转身往远处跑走了。

    “我靠,一个小老鼠还挺有志气!”仲久笑了笑,吐了口口水,然后看向他的两个手下:

    “Hey;youtwoidiots!Youarejustgonnaletmesitonthegroundsoakingwet?Shit;youarenotevenasgoodasrats!(喂!你们两个废物,你们想让我一直浑身湿透坐在地上吗!妈的,连只小老鼠都不如。)”

    两个手下赶紧道歉扶仲久起身,仲久一边起身一边不忘用手狠拍两个人的后脑勺。这时几辆警察也已经赶到,后边还跟着一个“机械之心”机动士兵,正靠着机甲后背的喷气装置一顿一顿的加速快跑跟着警车。警车停下来,一个亚宁人充当的警察边下车边喊着:

    “出什么事了?!未经允许严禁聚众!”“喂!说你呢!还不赶紧离开!”

    其他围观的群众看到警察便赶紧散去。

    看到几个警察走过来,仲久看向身边的西方人手下:“Kevin。”

    Kevin点点头,向亚宁警察走过,从怀中拿出ID递给警察,并交涉起来。

    仲久似乎对赶来的警察并不在意,他摸了摸刚被板砖砸伤的额头,念叨了句:“喝!真妈的疼!”随后看向男孩远去的街道方向,夕阳正好从阴霾的云层中透过洒下一丝余晖,街道尽头的东方阁楼在冬日的斜阳映照下在混着泥和污水的地面上投下黑色的剪影,远处传来佛堂在日落时的敲钟声和僧人念经的喃喃咏唱。

    仲久笑了笑,“介小老鼠有点意思。。。”

    这时躲在旁边巷子里的一个身影观察着被警察和高大的机动机械之心包围的仲久,躲回到阴影中,抬手通过隐秘的通话器向同伴汇报:

    “报告长官,诱饵任务失败。重复一遍,诱饵任务失败。”
第二章: 大溃败
    ();    在史称“亚美战争”大溃败的十五年后,曾经的东方中心:君主制的亚宁帝国已经徒有虚名,作为战败国沦为西方大国美达布索亚的殖民地,社会被重新定义为三个等级,一等公民是来自美达布索亚的西方殖民者,第二等级是西方殖民者和当地亚宁人的混血儿,而第三等级才是亚宁原住民。

    严重的社会动荡导致了很多亚宁原住民经济上的窘迫,大量的失业和城市移民,使城市的大片地区沦为贫民窟,和猛增的暴力犯罪的温床。

    在亚宁首都“海市蜃楼”旧城区,贫民区林立,被一条长长的海事运河和上等公民居住的繁华中心分隔开。这里在亚宁帝国鼎盛的时候,也曾辉煌过,而现在只剩下冬日里鹅卵石街道上的积水中倒映着逝去的浮华时光,就犹如这座城市的名字,宛若海市蜃楼一般,尽皆幻象。

    而明天,正是一年一度的“同盟日”:庆祝亚美战争结束和新的亚宁共和国在西方大国美达布索亚的扶植下成立,如今已经是第十五个年头。表面上是两国重新建立和平联盟,但从实际意义上说,这是美达布索亚强加给亚宁的节日,用来炫耀自己的胜利,并且巩固自己的地位,因而对很多老亚宁人来说,“同盟日”更像是种耻辱,因而被本地人称为“国耻日”。

    所谓每年一小庆,五年一大庆。殖民地政府尤其在意本次庆典。无论新老街区,四处挂满了彩灯,为刚刚降临的夜晚添上色彩。

    洪月笙一瘸一拐的穿梭在人群中,手里提着用钱包里的钱刚买的食物,用油纸包地好好的,所以不再像之前那般冒冒失失得了。尽管如此,由于身材小,不显眼,时而还是会被没看到他的大人撞到。穿过巷子时他看到煤油灯下有手艺人吹着糖人儿捏着面人,兜售**彩奖券,街边住所里有人准备着晚饭,也有人家在二层小楼里吵吵闹闹地打着麻将。旧城闹市区是洪月笙回家的必经之路,楼亭灯火辉煌,好像金子铸成的一样,还有戏曲声传过来,中式阁楼上正投射着戏剧“贵妃醉酒”的全息影像:

    “今宵如梦里。。。

    想当初你进宫之时,万岁是何等爱你,到如今一旦无情明夸暗弃,难道说从今后两分离!”

    影像中的花旦边咿咿呀呀地着四平调,边载歌载舞的表演着剧中角色醉酒的扇舞,时而掩袖而饮,时而醉步。戏还是那出老戏,但角色为了更加符合美达布索亚殖民者的审美喜好,女性角色服饰被改的更加暴露贴身,舞动起来多了几分性感。

    而在巨大的全息影像下,是在闹市区负责巡逻的警用机动部队主力“机械之心”,顶着“佛”的面孔,严密注视着四周每一条街道—

    “亚美战争”后,面对亚美签署的不平等协议和殖民地法案,一度大量亚宁**武装的兴起,对抗美达布索亚政府,其中尤以反美组织“复兴会”成长迅速,以至于让美达布索亚殖民政府震惊。于是政府改造了战时军用武装部队“机械之心”,凭着高度的机动性和武力,机械之心迅速建立秩序,美达布索亚殖民政府也宣称其为良好公共秩序的保护者,实行铁腕统治。

    洪月笙远远地躲着这些机械部队,跑到闹市区的最后一段红灯区“春之岚”街,各种霓虹灯红酒绿,**从阁楼二层拿着彩色丝巾向下吆喝着,叫着经过的老相好的名字。

    洪月笙穿过一栋阁楼,轻轨火车轰隆隆从头顶上经过,他沿楼梯准备走上二楼,上了一半看到楼下的梅花树,又跑下楼摘了一朵他觉得花形好的梅花下来。

    再次上楼来到门前,正欲敲门,突然听到房间中忽隐忽现的女性**声。

    “嗯。。。嗯。。。。”

    洪月笙把脸凑近残破的木门,从门缝中可以看到屋中的景象:室内地上凌乱的扔着各种衣服,白色丝质的女性睡衣挂在房间中作为装饰的老型亮黑色越野摩托上,黑白相间的男性美达布索亚军服则挂在窗前。越过散乱的衣物,一对全身**的**正纠缠在一起,其中年轻短发女性背对着洪月笙,正坐在身下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美达布索亚白种男人身上,女性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夹着男人臀部,支撑着身体上下前后起伏,汗水流过瘦削玲珑的后背上的彩色凤凰纹身,酥胸随着摆动,从后边看若隐若现,不时发出诱人的**声—洪月笙脸腾地就红了,他赶紧背过身靠着门滑坐到地上,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液,就不敢再发出声响,不过脑海里刚看到的女孩那只从后背一直蔓延到脖颈处的彩色凤凰,在肩胛骨不断舒展和闭合下,好像展翅飞翔的景象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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