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I犯罪现场LV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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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犯罪现场LVⅡ-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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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SI:犯罪现场LV Ⅱ
  作者:一心作品

  第1章 杀人狂与人格分裂

  有些杀人狂是天生的,
  有些杀人狂则是后天造就。
  从心理学来讲。
  杀人的欲望,源于那些不幸的童年。
  那些使童年变的阴暗,使青年变得危险的因素,与先天的心理素质结合在一起。经过某些必然的阶段,引导了一位杀人狂魔的‘诞生‘。
  所以没有哪个心理学家能够说清,那些噬血如命的杀人狂魔到底是先天如此,还是后天养成。
  谢雷闭上眼睛。回忆犯罪行为学书籍上,所有关于杀人狂的研究学说。
  依旧无法理出一个头绪。
  现在已是深夜,拉斯维加斯的空气像无情的沙漠一样冷嗖嗖的。
  坐在圣露易斯公园深处的一张长椅上,谢雷完全看不到拉斯维加斯市繁华的街景,那些层层叠叠的树木,竟将公园遮挡成一个幽静的世外桃源。只可惜,他依然能闻到焚烧尸体的味道,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天,甚至中间还下过了一场雨,可是那些灰烬与尸油的味道,似乎永远也不会消散。
  或许,除了谢雷,没有人会愿意深夜坐在刚刚发生过凶杀案的地方吧。谢雷却把这里当成宝地,他要在这里寻找凶手的思绪。
  夜风轻轻地吹拂着皮肤,好像在努力地帮助他进入角色。紧紧地闭上眼睛,把自己想像成那一晚、那一个焚尸者。
  ……
  他是老迈的,穿在身上的衣服像一幅破旧的毛毯。
  他有一辆车子,是那种多功能运动型的车子。
  他的靴子踏在公园停车场的柏油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接着,这声音消失了,他走进了枯草和土地之间。对于入冬的拉斯维加斯来说,那一晚应该是温暖的一晚。飞旋而过的风卷起落叶。树枝飒飒作响,好像许多装了骨头的袋子在摇晃。
  真是一个凶恶之夜,气氛正好。
  他知道,他属于最狠毒的杀手。
  并且他花了许多时间研究自己内心深处无法摆脱的压迫感。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从不知道什么是罪过或是自责。他认为良知,教条或是法律对个人没有任何实际好处。只能限制人的能力和自由。
  谢雷的思绪忽然从这里跳离了,回到了他自己的思维。因为他想起了书籍上的一句话——“人是经过恐惧而非关爱进入合乎道德规范的世界。”
  是的。人类社会的秩序井然,究其根本,不是因为善意的劝说与理解造应的,而是因为强而有力的手段。
  法律就是这种有效的手段之一。
  思维跳跃到这里,一时无法再重新进入凶手的轮郭勾勒当中去。谢雷轻轻地舒了口气,睁开眼睛。
  一轮并不完整的月亮挂在天上,月光透过枝条结成的网,变成惨白的颜色,斑驳地照着地面。
  谢雷仿佛看到了那个凶手,正在月光下摆弄着尸体,摆成一个最让他满意的姿势。然后他仔细地对着尸体打量了一番,以一种举行典礼的庄重的态度,倒出助燃剂涂在死者身上。
  然而真正的燃料,是他内心的邪恶力量。
  谢雷仿佛就要感觉到他的内心了。真实地坚信着自己世界里的规矩——支配,操纵,控制。
  然后他兴奋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火柴划动的声音是那样的动听,擦出的火花是让人着迷的‘嘶嘶’声。然后他松开了手指,火柴坠落下去,一片美妙的火光跳跃起来,发出更大的燃烧的声音。这一切就是一幅绝妙的生与死的交响乐。
  无论你如何光彩夺目,无论你来自何处,尘归尘,土归土,最后不过都是灰尘无数。
  谢雷猛地睁开眼睛。离开了对杀人狂魔的感知界面。也是因为,他的手正摸在他长裤里勃/起的宝贝上。从心理学上来讲,任何疯狂者的兴奋与激动,都和性的冲动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性冲动对像的偏差,会带来表相上极大的变化甚至犯罪。
  当你的性冲动对像是同性,你就成为同性恋者。
  当你的性冲动对像是燃烧的火焰,你可能就会成为一位焚烧尸体的杀人狂魔。
  所以焚尸者,大多会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性的快乐。
  谢雷从椅子上站起来,对自己刚才如此投入角色感觉到汗颜。平静了一下,他拨电话给CSI罪案实验室里的同事。
  “GREG(小G),天亮后到焚尸案的现场周围搜索可能带有DNA的证物。比如地面、落叶、树干上……”
  “你要寻找血迹还是唾液?”
  “精/液。”
  “天呐!看来真是变态。不过,你现在在哪里?难道在现场吗?这个时候,可能会上演午夜凶铃哦!小心碰上恶鬼。”GREG SANDERS(小G)故意吓虎他。
  “我就是恶鬼。”谢雷切断电话。向公园的出口方向走去。
  不知什么原因,对于自己刚才在勾勒凶手轮廓时竟然勃/起这件事,他的心中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似的,耿耿于怀。
  很多警察,在工作了很多年之后,反而变成了罪犯。就是因为他们总是努力让自己去接近罪犯的想法。这本来是为了更有效的侦破案子,最后却因为摆脱不了心理的变化,而把自己变成了犯罪者。
  这是多么危险的职业呢。谢雷心中暗自耻笑自己。
  “也许你早已经是个变态者了。”
  他想起佟阵曾经对他这样说过。
  佟阵!天哪,他又一次想起了他。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一百零一次。
  从一周前他已经开始努力忘记他了。是不是因为太用力地去忘记,反而起了相反的效果。
  “睡一觉就会好了。”他对自己说。“我只是因为太疲劳了。”他早就发现,越是在疲劳的时候越是会想起佟阵。想像着是在他的怀里才能安睡。
  鼻子不知为何变成了酸酸的,泪管似乎被液体堵满了,不得已要流出来一些。反正黑暗的公园门口也没有人会看见。
  我不会崩溃,也不会堕落为酗酒者。
  如果能这样,早在两年前就会这样了。那时曾经喝过一段时间的酒吧。每晚烂醉,不知听为。后来还是回到了正途。
  爱情,之所以如此伤人,是因为那个是最爱的吧,又恰好是第一次。最爱的人加上是第一次,伤痛会加倍。
  如果我没有因此疯掉或是垮掉,就说明已经没有什么事再能打倒我了。
  我不会倒下。
  ……
  第二天,谢雷在闹钟响起之前就起床了。因为隔壁小黑的儿子吉儿在拼命地敲他的房门。
  “今天是不是要去游乐园了呢?”
  “可惜我今天是要去抓杀人狂。”
  “噢,我爸爸也每天都在抓,真的有那么多杀人狂吗?”
  其实谢雷这几天一直在休假。
  但至少今天,他必须要上班去了。
  一周前,失踪了两年的佟阵忽然以FBI特派员的身份出现了,来参预这个连环焚尸案的调查工作。
  谢雷的惊讶是难以想像的,就好像自己忽然跳跃到另一个世界里面去了。他永远都不会让自己去想起两年前佟阵在他面前开枪自杀的那一幕。子弹穿过他的面颊,凝固住他眼睛中最后的那一抹永恒的颜色。
  那曾经也是永远都让他最心动的颜色。
  “你还活着……”
  这是谢雷一周前的开场白。
  他忘记了这两年来,都有谁间接或直接地透露给他‘佟阵已经死了’的消息。
  而两年前他和佟阵的同性恋情,因为顾虑重重,只是他们私下里的秘密。没有一个人知道,也就没有人会认为谢雷有什么权力知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联系?是因为一直在昏睡中?还是……把我忘记了。”
  但是佟阵的眼睛告诉他,他没有忘记,他什么都记得。只是那眼睛里除了记忆,没有别的东西了,面无表情的冰冷、目光里的空无一物足够说明什么了吧。爱已经无影无踪。
  可是谢雷并不肯罢休。他什么也没有忘记,激情也好,痛苦也好。
  两年来他无数次后悔,后悔没有公开承认他的所爱。而现在,当机会再一次迎面而来,他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想法,他扑向了佟阵,他要拥抱他,不管同事们如何惊诧。
  可是,佟阵,像一阵圆滑的微风从他的面前闪开了。
  “我没忘记你。”佟阵说。“但是,当初那个混乱的我,已经死了。……在我混乱不堪时,我做出了难以想像的事。我痛恨那样的我。那一枪,我确实打死了自己。打死了那个混乱的人。你可以当这是两种人格。和你在一起的那一个,已经死了。”
  “如果你真的人格分裂,你就不会记得我了!”谢雷计较于心理学上的证据。
  “你就当是另一个人格曾经向我倾述过。所以我知道,我记得。可是抱歉。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我终于成为了真正的我,这一直是我盼望的。也请你,不要再提醒那些事。不要再把我拖下去。”
  佟阵离开办公室时,就像逃离一片污浊之地。甩开那些纠缠着他的令他厌烦的蝇虫。
  这样的举动,比他的死亡,更令人刺痛。
  两年来,我一直以为的美好的感情,原来并不是被死神夺走,而是被你的冷漠吗?
  “或许我该像你说的那样当你是死了。”谢雷对着浴室的镜子说。
  “现在的你不过是另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眼泪会奔涌而出。身体就像寒风中摇摇欲坠的叶子,不停地颤抖着。
  我不会倒下,两年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第2章 焚尸案(一)

  “为什么我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
  谢雷在心中愤愤不平地想。
  他觉得似乎他最近的生活,一直都和变态份子有关。手头上的几个案子——焚尸案、性变态虐待案等,都是如此。
  而现在,在他刚刚结束了休假,走进警局大楼的时候,一下子就留意到了又一个变态者——一个神精质的男人。
  似乎别的人都完全不能发现异常,也或者是他的天赋洞察力,让他总能觉察到人内心的东西。
  那个家伙在拉斯维斯加警局宽阔的正厅边上徘徊,活像一只神精兮兮地猫。
  他看起来快有四十岁了。身材中等,比谢雷略高一点。不过他佝偻的太厉害了,这说明他很有可能刚刚受过情感方面的打击。丢了工作或是女朋友;他也可能是离了婚或分了居,一个人住,但不会是无家可归者。他的衣服皱巴巴的,却不是别人丢掉之后捡回来的。而且,他的鞋子对于一个流浪者来说,太漂亮了。他围着大厅里的一个象征法制公平的雕像转了一圈又一圈。他自言自语,一只手放在胸口上。他的内心深处的情感煎熬着他,使他的面部的肌肉都绷紧。
  “他就要崩溃了。”谢雷在心中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自杀式的人物。他打量大厅里的保安,那些家伙正在忽而大笑、忽而微笑地聊得起劲。完全没有注意这个神经质的家伙。
  问讯处的女士向那个男人走过去了,头疑惑地偏向一边。
  “我能帮你什么忙吗?先生。”
  她距离他还有10英尺。谢雷紧张得好像血液马上就要从他的衣服迸出来似的。
  真该死!不要跟他说话!
  谢雷向前移动脚步,他今天没有戴枪,只能用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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