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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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鱼传-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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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后会有期~!”小龙女飘然而去。

    第二天上午,盼娃与娇玲刚分完粥,正准备吃饭,忽听院内有人高喊:“姚家庄主姚玉奎是否在府上?”姚庄主闻言,急忙走出屋子,见是一名士卒,便拱手施礼道:“在下便是姚玉奎,不知官爷有何见教?”

    士卒拱手还礼:“在下奉知县大人之命前来邀请庄主到县衙议事。现有信函在此,请庄主过目。”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姚庄主。姚庄主拆开,只见上面写道:“青龙寨姚家庄庄主姚玉奎亲启:今青龙寨遭受水灾,民不聊生,贫困交加,且皇恩赈灾粮款被劫,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故速来衙议事,勿误!x年x月x日。”

    姚庄主看罢,对士卒道:“容在下换身衣服,即刻动身。”

    士卒拱手道:“甚好。小卒先行复命,就此告辞。”说完转身走了。

    盼娃道:“此去不知怎么理会?”

    姚庄主长叹一声道:“作为一届县衙,也应该有所动作了,再这样煎熬时日,百姓如何生存?快,给我准备一件像样的衣裳;对了,重阳,你随我一同前去。”

    “是,岳父大人。”盼娃应了一声。

    秋菊边给姚庄主更衣边关切地道:“老爷,您能去吗?您的病……。”

    “不妨事,我能支撑,这是关系到百姓的生死存亡,老夫就是爬也得爬去,再说,有重阳陪着,你不必担心。”说完,与盼娃一同走出门去。

    来到县衙土门口,姚庄主对盼娃道:“重阳,你在此等候,我去议事,不得走开。”盼娃应了一声。姚庄主阔步走进衙门,来到大厅,只见孙知县高坐大堂,两边分别坐着张、王、赵三庄庄主,因戚国文早已死去,所以较往常缺一席。姚庄主来到堂前,拱手施礼道:“青龙寨姚家庄庄主姚玉奎拜见孙大人。”孙知县闻言,抬了抬手,扯着公鸭嗓子道:“免礼,免礼,请坐下议事。”

    “谢孙大人。”姚庄主站起身来,抱拳环顾两边庄主道:“姚某见过各位庄主。”

    张、王、赵三庄主见状,欠身还礼道:“请坐,请坐。”

    姚庄主坐定,侧目观望孙知县,只见孙知县欠了欠身,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仰着脸道:“今四位庄主已到齐,我们开始议事,还望各位仔细。”说到这里,他吐了口痰,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道:“前因天灾水患,致使青龙寨万亩良田化为沼泽,庄居被毁,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对此,本官为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报请皇恩赈灾,然万担粮食皆被草寇掠去,奈何?吾闻百姓疾苦,肝肠寸断,故请列为前来议事,商量对策,以解百姓疾苦。”

    四位庄主闻言,相互对视,默默无言,只好聆听孙知县下文。

    孙知县见他们默不作声,提高嗓门,激昂地道:“作为一县之主,父母官也,不能坐视无睹。前次赈灾粮被劫,断了百姓救济,总不能坐以待毙,自行灭亡吧。所以,我们必须自己行动,以待天时。故此,招各庄主集资,设法采购粮食,以解燃眉之急。”

    赵庄主一听,站起身来道:“集资事小,关键是怎样采购法,前者赈灾粮被劫,吾等怎样一个采购?怎样运输是关键。”

    “是啊,到哪里购粮呢?怎么运输?”大家齐声询问。

    “这就是了。”孙知县站起身来,胸有成竹地说:“这是大家乃至于全县百姓都关心和棘手的问题,然本官自有妙计。”他顿了顿,环顾一下在座各位继续道:“本官近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皆为此事劳神,众所周知,前者赈灾粮款被劫,皆因运输为旱路,今我们可选择为水路,我们青龙寨濒临海岸,有着水路的优势,且距草寇卧虎山甚远,故而我们从水路到郡州购粮,岂不顺哉?此可谓兵不厌诈,兵书有云啊!”说完,得意地抬手捋了一下山羊胡子,观望各位庄主的反应。

    “对啊,水路运输甚好,可以避过草寇的掠夺,此计甚妙,此计甚妙。”大家随声附和。

    “那么,关键是集资的问题了,我们大家贵为一庄之主总有一些积蓄,还望大家以百姓性命为重,慷慨解囊,”孙知县咬紧主题道。

    “银两无所谓,留着又不能再生,要多少,我们筹足就是了。”张庄主拍拍胸脯道。

    “好!就等这句话了,你们每位庄主每人出一百两银子,各救各庄,至于戚家庄嘛,因戚寨主过世,不好迁就,然戚寨主遗孀翠霞深明大义,宅心仁厚,愿出资一百两购粮救济百姓,难能可贵,精神可嘉。这样,共计五百两银子,三日交付公堂,本官现安排船只水路购粮,诸位意下如何?”

    “好!一百两银子可购得粮食百担,足以支撑本庄百姓熬过夏日,秋日一到,本部粮食可得自给,我们必须马上行动。”赵庄主兴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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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知县定计害盼娃
    第6章、知县定计害盼娃

    姚庄主始终没有言语,他见诸位庄主慷慨激昂,十分感动,他略一沉思,忧郁地道:“前景是好,不过重要的还是运输安全问题,上次赈灾粮被劫,实例鲜活,我们必须寻求一个万全之策,确保万无一失。”

    “姚庄主不必多虑,这次水路运粮,本官早有安排,五百石粮食需五只大船装运。各庄再配足十人壮丁前往,县衙派出一百名士卒,各带兵刃,装扮为壮丁分插其中,如有海盗袭击,均可抵御,确保万无一失。请大家放心。”孙知县说到这里,顿了顿,环视一下大家的表情,得意地道:“再者说了,为确保此次运粮成功,避免重蹈被动之辙,本官要亲自前往。”

    “好!为了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几位庄主更不能袖手旁观,我们也要亲临购粮,确保购粮成功。”各位庄主齐声道。

    “好!,大家分头准备,付诸实施吧!”孙知县说完,返回后堂。各庄主也相互拱手散去。

    孙知县来到后堂,没有回院休息,而是喊来轿夫,乘轿前往戚府。

    戚府楼舍豪宅依然庄严气派,丫鬟奴婢依旧上下穿梭,只是没有了往日的喧嚷、热闹。孙知县在门口落轿,径直走进大门,冲门口家丁喊:“快去禀报夫人,言说本官求见。”

    家丁答应一声,疾步跑向后院。孙知县步入正厅坐定等候。片刻,家丁跑来禀告:“大人,夫人言说身体不适,不亦来得正厅,让小人前来禀报,大人可不据礼节,到后房相见。”

    “好,头前带路。”孙知县喜出望外,站起身,整了整衣冠,阔步通过一阶走廊,来得戚夫人翠霞寝室。

    进得门,他被眼前整齐、豪华的设施惊呆了。那古色古香的鸡翅梨木桌椅,那花格古董架上陈列的古玩,那遮蔽阳光而造成朦胧欲仙的窗帘,那雕刻精美的花架上的鲜花散发出的清香,无不令他耳目眩晕,陶醉欲仙。他不得不赞羡戚国文的富有,他不得不佩服戚国文压榨钱财的高超。自己为官半生,但所有家产,还没有戚家过半的数量,令他自叹不如,自惭形秽。他张着嘴,喘着粗气,目光贪婪地环顾着眼前的一切。

    “大人,怎么傻站着啊,快请坐。秋香,看茶。”一种娇滴滴而又动人魂魄的声音传进孙知县的耳膜。他寻声望去,之见薄如蝉翼的床帘后边半卧着一位华贵的夫人。仔细观看,尽管岁月将她雕刻的徐娘半老,但透过那傲慢的神情和悠扬婉转的声音,却不失是一位风韵犹存、动人心魄的女人。

    “噢!本官……。”一向傲慢的孙知县此时有些矜持,他慢慢地坐在卧室中央前的椅子上。

    “孙大人,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么大老远的跑到我这里来,想必有事吧?”翠霞揭开床帘用钩挂住,露出了娇美的脸庞。

    孙知县见她生得骨骼娉婷,腰肢婀娜,只是年纪大了些,看上去四十岁的模样,梨涡熨帖,未褪潮红;眉黛温存,犹余浅绿;虽是徐娘半老,却还有些徘徊顾影的丰神,定了定神道:“是有事,有要紧的事。有要紧的事与夫人商量。”

    丫环献上茶,掩上门,退了出去。

    “什么要紧的事敢劳孙大人的大驾,有什么事尽管说吧!”语气里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傲慢与力量,令孙知县有些发怵。

    孙知县道:“是……是这样,前些时候,青龙寨遭受水灾,致使良田被淹,房舍被毁……”

    “别说水灾了。”翠霞大喝一声,咬牙切齿地道:“就是这次水灾搞得我家破人亡,我的儿子死于非命,我的丈夫也尸首无归,只剩下了我这么一个苦孤、活守寡的女人,冷冷清清地守着这么一个大院落,真是生不如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杀了姚玉奎一家,我要杀了姚玉奎一家!”

    “是是是,是要报仇,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的。”孙知县被她那声嘶力竭的怒吼惊呆了,急忙站起身来,冲到她的跟前,张着两手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需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下官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那……那你有何良策?说来我听。”翠霞语气缓和了许多。

    “是这样。我已联合各位庄主集资到省城购粮,以解救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您作为一寨之寨母,不能袖手旁观吧,还需拿出纹银百两……”孙知县讨好地道。

    “银子一文也不出,凡与报仇无关的事,我一文也不出。只要能报仇,万贯家资我也在所不惜。”翠霞强硬地道。

    “不不不,是这样。您出了银子,体恤了百姓,百姓也自会拥戴您一寨寨母之威严,您还能落个救济百姓之美名,这样,您就立足了威望与地位,也就是在青龙寨站住了脚跟,那么,不就为报仇打下了基础吗?”孙知县说着将身子向前靠了靠,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道。

    翠霞斜睨了他一眼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要说报仇,必须从长计议。”孙知县狡黠地道:“上次,张天师帮助报仇未成功,关键是姚玉奎的那个蛤蟆女婿。您想,他自小就长个蛤蟆样,一定是个蛤蟆精,不然的话,连张天师捉拿他都不住,还引发了那么惊天动地的水患和残酷的战争。这说明姚玉奎的女婿是一个十足的妖精。那么,作为我们这些凡人要与一个妖精相斗,无疑是以卵击石,甚至性命难保……。”

    “那还怎么报仇?难道此仇不报了?”翠霞气愤的打断他的话道。

    “不是不报,是时候不到。”孙知县连忙申辩:“前些时候本官早就派人前去打探消息。据探子说,那个蛤蟆早已没有先前的那份妖法魔力了,完全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模样,看起来,他是经过那场战争,已被张天师废去了法力,仅是免去了死罪而已。”

    翠霞听后,若有所悟地道:“我说呢,作为降妖除怪的张天师,不可能降不了一个蛤蟆;那么,他为什么不给我一个交代呢?”

    孙知县自作聪明地道:“他未能除去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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