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啸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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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啸云录-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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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镇海听罢大笑道:“你这傻孩子,你寻得名师为父高兴不及,岂会怪你?”古清垚又道:“我五行门规规定每行皆是一脉单传,师姐肯收你为徒,可见器重呢!”“师傅他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芳华粉身碎骨无以为报。”纪芳华说着,她扫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又把头转向了他的父亲:“怎么样,我已经赢了,这回我可以跟着去江湖上走动走动了吧!反正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没必要大众脸充胖子。”包家二老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应允。

  此刻,原本淅淅沥沥的雨也倾盆而下,夜凉如水,寒气逼人,凋零的梧桐落叶,在晚风的吹拂下翩翩起舞,而松柏和*,在欲滴的滋润下却愈发显得翠绿明媚,这一阵萧索,一阵生动的景色,形成了强烈的鲜明对比,就好象人心一样,虽然充满了矛盾,但是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和谐的样子,人生在世,实在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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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行镖(1)
这一夜,朱文云卧于榻上展转反侧,实在难以成眠,心中却反复琢磨起与纪芳华比武时的情形,他自认对方乃是胜在出其不意之上,绝非自己的功力相差悬殊,最多就是是机巧应变的能力还稍有不足。其实他本来就是意欲成全施芳华一片心意才应了这场比斗,打算做做样子,然后佯败了事。但此刻当真败在她这“冰水玄冥”之下,不知怎的,心中却如打翻了五味陈瓶,酸甜苦辣咸,混杂在一处好生不是滋味,此子心思专注,此时被激起不服输的念头,便反复回想琢磨个中究竟,在脑海中拟定起与纪芳华对弈时的情形来:“芳华姐的功夫虽是神妙,但想来并非十分谙熟,难臻无隙可寻的大成境界。何况她当时行险以钢刀作为飞器,迫我躲闪以抽空运功。哼!若我早知他有此一招,只需避开第一招水刃,或是以长剑搁挡,再以迅雷之势反击,胜负之数,或未易量呢!”

  想罢再躺之不住,遂披衣起身,提着包振天所馈之剑推门走到院中去了。明月当空,星斗棋布,月光如水银泻地,浓荫匝地,树随风而舞,影随树摇曳,婆娑生姿。雨后夜风习习,带着些微凉意,使得朱文云精神为之一振,顿觉舒爽不少。他闲下无事,便伴着如霜似水般皎皓的月光拔剑起舞,他并未学过什么剑招套路,但随性所致,由念而生,想到哪里,便舞使到哪里,一时一人一剑,在这空荡的院落中或扶摇起落,或纵横翻飞,使到性发之处,朱文云浑然忘我,竟和着剑影放歌起来:“月下独孤夜不眠,山无傍处水无潭,谁怜游子语只剑,无酒无花无陇田。”他亦怕打扰酣梦中人,是似只得压抑情绪,低呤浅唱。

  谁料呤声甫落,一旁却传来抚掌之声,朱文云收剑观之,见一仙风道土正拈须而立,正是古清垚。古清垚笑道:“哈哈,好诗好剑好情趣,古人闻鸡起舞,小兄弟月下剑歌,较之祖将军又胜一筹呢!”

  朱文云道:“道长见笑了,不才实是剑不成招,歌不成韵,怎及得北伐上将之万一。惊挠道长清梦,真真罪过。”

  “呵呵,与你无干,是老道自己不倦,出来喝喝酒,看看月亮。”说罢古清尧抬起手中酒壶,又问朱文云道:“不知朱公子有否雅性陪老道唱上一口。”

  朱文云略一犹豫道:“恭敬莫如从命,小子横插一足,来个'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五人'吧!”从古清垚手中接过酒壶喝了一大口,却是辛辣以极,不由长出口气,咧嘴道:“好烈的酒,像团火一样。”

  古道士此时却盯着朱文云笑道:“公子千杯不醉,如何烈的酒也不会放在公子眼内的吧!”后者一惊,脱口道;”道长何出此言?小子酒量实在有限的紧。”古清尧大笑道:“酒量有限,功夫却是无涯,朱公子这以酒练气的功夫才真是别开洞天,另辟奚径呀!”

  朱文云知这酒仙心经世所罕有,几乎天下难寻,怕惹上有心之人惦记,本不欲张扬,不想这老道如此眼尖,被其一语中的,只得叹服道:“道长真是慧眼识珠,我身上这仅有的一颗明珠也被道长瞧了去。不过这种门道在道长眼中想来不过儿戏罢了。”

  古清垚却笑道:“呵呵,小子何避遮掩,倒真是小人之心了。难不成贫道真会觊逾你的心法不成?”朱文云被道破心思,有些窘迫地低头憨笑,又听古老道问起心法名字,才答道:“叫酒仙心经。”

  古清尧拈须迷眼道:“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酒中八仙,尔一人独占!话说回来,这心法当真奇妙,你若依法不辍修习,二十年后单论内力却要在我之上了。”他顿了一下,又问道:“尊师究竞何方高人,能想人所不想,思人所未思?这种穷天人之变的能耐,想来不会是无名之辈吧?”

  朱文云神色黯然道:“我并不曾拜过师傅,这心法乃是先父为了我这劳什子的怪病苦心所创,谁想事后便为人所害,竟成了绝笔。。。”他念及往事又是眼中一潮,强忍哽咽。古清垚见此也不由对那个故去的英才生出敬惋之情,见得如此又忙转移话题道:“听郑和说,你懂太极拳法。”文云点头承认。“呵呵,有拳无剑,岂非扫兴之极?”朱文云不谙武林,不晓得太极剑的声望之隆,只是木然点了点头。

  古清垚微徼一笑,道:“练习太极,须明其理。太极始于无极,分两仪。由两仪分三才,由三才显四像,演变八卦。依据“易经”阴阳之理、中医经络学、导引、吐纳综合地创造一套有阴阳性质、刚柔相济、快慢相间、松活弹抖、符合人体结构、大自然运转规律的一种拳术,古人称为“太极”。‘太极’一词源出《周易·系辞》,含有至高、至极、绝对、唯一的意思。你会打太极拳,可明白道理。”朱文云缓缓摇头。

  古凊垚道:“天地之间,世界之上,万物与机缘,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树木花草,山岳楼台,看似静止,实则无不在渐渐老化。俗语说,只有“变”是不变的。太极拳就是要把种种变化,在拳法中演练出来。动静开合,刚柔快慢,上下左右,顺逆缠绕,忽隐忽现,虚虚实实,绵绵不断,周身一家,一动无有不动,显时气势充沛,隐时烟消云散,以意带力,到点融化于全身,做到劲断意不断,然后再轻轻启动,挥洒自如。一意一念,一举一动,随心所欲,都在自我控制之中,以达到养生、防身的效果,这就是太极拳。太极拳以“掤、捋、挤、按、采、挒、肘、靠、进、退、顾、盼、定”等为基本方法。动作徐缓舒畅,要求练拳时正腰、收颚、直背、垂间,有飘然腾云之意境。同时,太极拳还很重视练气,所谓“气”,就是修炼人体自身的精神力,这是太极拳作为内家功夫的特点之一。你把你爹爹传的打给我看?”

  朱文云依言打了一遍,古凊垚颔首道:“你有此根基,要学太极剑法,轻而易举,其实二者义理相同,只要懂得太极之理,便可事半功倍,演化到诸般兵器之上,更是不在话下。好小子。看太极剑!”说罢接过朱文云手中长剑,舞将起来,他动作灵动飘忽,清逸悠扬,但是一时间如遗世独立,飘然羽化,剑花连绵之处似浪潮汐水,相生无息,剑影翻飞之时,如长龙邀游,上穷碧落,下饮黄泉,起承转合间,剑气轩逸六合,一时直激得叶落花飞,四散飘翎,这太极之意深寓其中,说是练剑,妙如笙舞一般曼妙无比,令人心旷神怡。,

  朱文云瞧得入神,形将忘我,只觉这剑法确与自己西洋剑术一般剑意,重义不重招,运劲不用力,攻守浑于一体,但挥酒之间较之洋剑又何止高明百倍,此时他才明白古清垚之苦心。待他一路剑招使罢,朱文云瞧得心潮澎湃,一抱拳朗声道:“师傅授艺之德朱文云铭感余生,请受徒儿一拜。”说着便俯身欲要下拜,却先一步被古清尧扶住,只觉巨劲潮涌而来,身形不由自主,只得立起身来。

  古清垚笑道:“公子切莫误会,贫道山野方士,只是徒有其表罢了。你以后当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自由一番机缘,如果埋没我手,那老道岂非成了罪人一个了吗!”

  朱文云不解道:“可是。。。”

  古清垚接道:“不用可是,老道说过,只是大家切究,算不得传授,何况此太极剑法是先门武当三丰祖师所创,贫道夕年惫懒早已破门出山,投入五行门下,此时即便传你,也是代武当行事,算不得数的。”朱文云又道:“一曰为师,终身是父,我又岂能背礼而行。”古清垚此时却收敛笑容,正色道:“不想公子原来也是如此酸腐之人,被那些狗屁儒学道礼束缚操行,又岂成得了大事。何况我五行门规,一师一徒,我自有徒儿,又并未传你土系绝学,真算不得什么师徒之谊的。”对方如此说法,朱文云不好再多加勉强,由衷叹道:“那只怪小子福薄命浅了!不知高足何人,能得道长指点,终生受用不尽,真是羡刹我等闲人了呢。”

  古清垚听了这话,却显出一丝苦笑,但这苦涩之中却又更见娇宠,只听他自顾道:“也不知是她的福,还是老道的祸呀!你若惹上那精灵,也定然头疼的。”语风一转,又向朱文云道:“不如咱们做对望年之交,老哥哥指点小兄弟,无可厚非。”见朱文云神色惶然,又抢道:“不要和我讲什么高攀低就的,听着别扭。贫道不过早你几十年投胎罢了,又算得什么”

  朱文云无奈,只能顺着他应道:“那么古老哥儿请了。”古老道立时乐道:“好哇好哇,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这老骨头也来沾些贵气,来,朱小兄,喝酒!”朱文云也觉老道士豁达不羁,性情中人,既为良师,也是溢友,也自欣喜。二人饮罢酒后,古清垚又问道:“怎么样,喝了这许多穿肠毒物,剑招还记得多少?”朱文云凝神静思,半饷笑道:“嘿!忘得干净,不剩分毫。”

  古清垚眯眼颔首笑道:“不错不错,忘了越净越好哇!来试试,接剑。”朱文云手臂一拾,拂过剑柄,踏步似凌空盘桓,挥剑若走腾龙舞凤,飘逸之处难加描摩。启明星下,东方破晓,晨光曦微,眼看着天光渐白,一天之计又将开启,。。。

  朱文云经这半宿习练,已然将这太极剑法领悟了十之*,而土道士便在一旁笑呵呵地瞧着,不时地出声提点一二,这路剑法本就是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首重悟性,根基次之,犹朱文云此等天资甚高之人习之,值如神助,令一旁的古清垚也是讶然,待朱文云剑毕收势,即笑道:“哈哈,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呀!人世间真如长江之水,后浪推前浪啊!不服老不行啊!”

  朱文云亦笑道:“道长何苦如此,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再说小子这点毫未技俩,怎出得台面。姜,终是老的辣呀!”古清垚摇头道:“你未及双十,武艺已有此造诣,如若来日明白了武中之道,我这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便算骑着赤兔神驹,拍马也赶你不上了。”朱文云皱眉问道:“哦?何为武中之道,还望老哥明示。”古清垚道:“这武之一道便如窗翎纸般,一捅即破,但却不免要被风得吹裂将开来,祸兮福兮,谁也不知呀!所以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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