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不换之恶女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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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不换之恶女重生- 第2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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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女仆扯了扯她的衣袖,大惊小怪道:“嗨,刘婶儿最近养了只猫,最爱钻花丛闻脂粉气儿了,指不定又是那条该死的小野猫,走吧,夫人那里还有很多事呢,别耽误时间了”。

    一开始问话的女仆闻言眉目松了开去,“怪不得最近夜里总是不安静,有时间得给刘婶儿说道说道去……”。

    几人的谈话声逐渐消失,一截细如骷髅,皱如橘皮的手扒开藤蔓,赫然出现一张狰狞可怖的容颜,眸色冰寒的凝着几人消失的方向,干涸苍白的唇森然勾起,犹如恶鬼骤降,周围气温瞬间将至冰点。

    “竟然把我当成夜猫了吗?……本小姐乃天之骄女,等我回归之日,你们这些蝼蚁只有匍匐在我脚下求饶的份……呵呵……”。嘶哑冰凉的犹如尖利的指甲挠在墙壁上的声音,闻之令人心底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日光投注不到这里,阴沉的堪比人间炼狱,爬满藤蔓的墙壁上青苔森森,犹如张着獠牙的恶鬼,狰狞着扑上来。

    看向那少年刚刚离开的方向,干涸的唇扯了扯,地面黑影移动,眨眼消失在青墙藤蔓间。

    不知为何,南宫钰感觉到背后有人注视着他,但当他回头,除了猎猎招展的树枝和劲风,空无一人。

    后背陡然冒出一股冷汗,南宫钰尽力压下,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江老为什么要等我”?

    引路的那人笑了笑,恭敬的回道:“钰少爷到了就知道了”。他一个下人哪里知道的那么多,反正先生的意思就是把南宫钰带到就是了。

    但这故弄玄虚的话反而令南宫钰眉峰微蹙,不其然后退一步,心口的不安越来越大,但却无理可循,他突然回身,在劲风里奔跑起来。

    “唉……钰少爷您怎么跑了”?那人惊慌的喊道,赶忙追上来。

    ……

    南宫秋一会站起来四处乱走,一会坐下来,却双手颤抖的不知道往哪里放,俊朗的容颜上都是挥之不去的喜悦激动。

    玥儿终于要原谅他了吗?

    刚才雷英告诉他让他在这里等着,玥儿有事和他商量,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激动的他没有注意到男子眼底的异光,以为玥儿终于要原谅他了。

    雷英是沙玥身边的第一得力助手,他说的话就代表沙玥,所以他从来不会怀疑雷英话里的真实性。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自己倒了杯茶,嫌热他又放回桌子上,心里着急又是站起来来来回回的走。

    守在门外的左鸣听着屋内乱糟糟的脚步声,无声的翻了个白眼。

    只要一遇到夫人的事,秋少就跟个孩子似的毛躁……

    心底隐隐窃喜,两人终于要和好了,他和左岸终于可以解放了……

    ……

    山风吹得少年的头发根根竖立起来,一张无可雕琢的容颜铺陈在空气里,苍白的容色,风雅隽秀的眉目,温润如玉的气质,真是个让人移不开眼、秀雅绝伦的人儿啊。

    这是整座玉洹山的最高处,十二峰中的最高峰,诸子峰,险峻陡峭,隐在山雾里更显巍峨,从峰顶往下望去,云雾缭绕,不见尽头,让人想起神话里的九重天阙,神秘悠远的引人一探究竟,却自此踏入另一个天堂。

    峰顶之下隐露在峭壁之外的一截断壁,足有一尺来长却又被上边突兀出来的石块遮盖了个严实,在峰顶之上望去,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地方,而此时,在这截断壁上,坐着个少年。

    双腿荡在断壁外,一晃一晃的看的人惊悚,偶有细小的石块从岩壁上秃噜下来,卷携着尘土滚入浓浓烟雾里,不闻回声。

    偏那少年唇边一抹清浅悠然的笑意,昏黄的暮色透过稀薄的云层投射而来,宛转如玉的容颜上晕染了一层凄厉的霞色。

    清澈的眸光垂落,依稀里,仿佛看到一汪碧潭倾波浩渺,那碧色凝向手心躺着的木盒子,氤氲的雾气自眸底弥漫开来。

    打开盖子,纤长漂亮的有些过分的手拿起盖子里的东西,那是一个木雕,不难看出是两个拉着手的小人儿,雕工略显薄弱,但两人脸上幸福可爱的神情一看便知。

    然而那翻转过来的指尖上,映着手中木雕,结了痂的粉色伤疤看起来触目惊心,那小小却十分逼真的木雕被他握在掌心,渐渐收紧,不难想象如果拥有武侠里化指为力的力量,这木雕下一刻便会在他指下化为齑粉。

    清幽的眸子渐渐转为清澈,他忽然将木雕抱在怀里,像拥着世间无尚珍宝。

    舍不得啊……

    峰顶之上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如猫儿般慵懒而优雅,少年眸子逐渐趋于平和,抬手覆上木雕上嘴角弯弯的女孩,一下一下,轻柔的好似梦呓。

    不知过了多久,山风吹得他通体发凉,连手指都有些僵冷,耳边忽闻一声熟悉的让他有些微愣的声音。

    “妈妈,你找我吗”?

    女人绾起的长发被风吹的有些松散,午睡之后她便将绾发的玉钗换成了鎏金步摇,山风里伶仃作响,听到声音并没有回头,依旧曼妙的静立在那里,披肩随风微扬,美得像一幅画。

    乔心走近两步,疑惑问道:“妈妈”?

    山风有些大,吹得乔心一头未束的墨发在脑后翻舞飞扬,沙玥突然转身,笑容温软的样子明媚流光,然而那样幽冷的眼睛却令乔心心脏骤缩。

    “看,风这么大,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温柔的说着,她解下披肩披在乔心身上,不期而至的温暖和鼻尖隐隐嗅到的幽香令乔心恍惚了下,面前的女子笑容越发温柔。

    “我生你和小钰的时候啊就落下了病根,一到天冷的时候就手脚冰凉,所以我不喜欢住在这里,但是住了一年下来,感觉还不错,那些病也没再犯,但是你不成,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和妈妈比”。披肩拢在肩上系了个结,沙玥漂亮白皙的手犹如艺术品般精致无双,在暮色里拢着一层轻纱,乔心看着看着就有些怔然。

    “妈妈……”,乔心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觉得无论什么话都显苍白,她和小钰的陪伴才是最真实的回报。

    “好心儿,妈妈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已什么都不想了,只希望你们姐弟俩能好好的生活下去,这样妈妈就是死也瞑目了”。遗憾里夹杂的微微的叹息,令乔心心口忽升一股酸涩。

    错失的十五年,她不愿再去追究,再去埋怨,只想拥抱面前的女人,她看起来美丽而强大,其实,她的内心孤独脆弱的也需要人安慰。

    而她也确实这样做了,感受到沙玥轻微的僵硬,乔心勾唇轻笑,拍着她的肩膀,轻缓的声音拥有抚慰人心的神奇作用。

    “我和小钰,都会一辈子孝敬您的,还有爸爸,他很爱你,你们之间错失了十六年,不要再错失下一个十六年了好吗”?

    怀中人身躯明显僵硬了一下,便听她有些模糊的声音:“为了你和小钰,我会试着去接受他……”。

    “对了,你爸爸送你的是什么礼物?当时我没注意,现在倒有些好奇了,他那样不解风情的人会送出什么好礼物?当初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可是连朵玫瑰都懒得送我”。语气里夹杂着明显的哀怨和不满,听来倒觉可爱。

    乔心“噗嗤”一笑,好奇的问道:“真的吗?爸爸当真如此不解风情吗?妈妈你能不能多告诉我点你们当初的事情啊,真的好奇的紧”。像个孩子似的拉着沙玥的袖子追问不休,想起傅衍玑送给她的那片玫瑰花海,甜蜜一笑。

    遂即想起沙玥刚才的问话,神秘一笑,弯腰就从长靴里抽出匕首,身上没有可藏的地方,但她又喜爱的紧,所以贴身带着,献宝似的递到沙玥面前。

    “这是爸爸送我的,可是拉马帝皇最钟爱的匕首呢,市面上价值连城,我以前听说过,还差了人去寻过呢,但一直无果,没想到爸爸竟然送给我了”。话语间骄傲自得、喜笑颜开的样子十足的孩子气。

    断壁上坐着的少年敛眸低笑,静若花开,细细的摩挲着木雕之上的刻痕,指下勾勒的弧度一如耳边少女飘扬的欢声笑语。

    “是吗”?沙玥伸手接过匕首,拂过上边攀延而上的繁密花纹,敛着的眸光里奇异的光彩一闪而逝,只在眼尾遗留一丝未来得及消失的薄凉印迹。

    尾音上扬,带着一丝亘凉的强硬和忽散的柔软,糅杂成一种异常奇怪的氛围,乔心微微发愣。

    忽而白光一闪,葱白的指尖拂过那冰凉而锈迹斑斑的锋芒,垂落的纤长睫毛里,一线幽凉森冷破格而出,黑夜与白天相接的那一瞬,天地散了颜色,昏黄暮色褪去,迷雾幽光里可窥一线月廖星稀。

    “砰”,一声震天彻响,漆黑的天幕下烟花散开,一朵盛大的繁花于天边徐徐盛开,那星火映得峰顶亮如白昼,亦映得女子忽抬的眸子里彻骨的冰凉、似水幽幽,无色无形。

    山风骤然疾吹而至,长发疯狂的在脑后飞扬,那冰凉夹着露水在乔心的瞳孔里逐渐放大,她本能的后退,手臂却一扯,下一刻,什么冰凉的东西刺入心口……

    怔怔的抬眸,烟花在头顶盛开,白光倒映里,女子唇边笑容依旧得体优雅,而那眸色却比背后的夜色更深、更沉,漩涡般吸走了乔心所有的心神。

    眨了眨眸子,依旧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怔的垂眸看向胸口的位置,那里为什么插着一把匕首,为什么米白色的衣服上都是鲜血呢……

    她有些迟钝的想,这把匕首是爸爸送给她的十七岁生日礼物,面前的女人是她最爱的妈妈,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呢?

    心口越来越清晰的疼痛唤回了一点理智,脸色苍白如雪,拧着的眉间还有一丝未化解开的疑惑迷惘,她动了动略有些僵的唇,还未开口就是一大口血喷出来。

    血雾蒙了眼,沾湿了睫毛,骤然而至的疼痛令她头皮发麻,全身冷硬,模糊的视线里,那女子依旧悠然带笑,只那脸色比她苍白了不少。

    “为什么……”?甫一张口,殷红的血奔涌而出,她只倔强的瞪大眸子。

    她看到沙玥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拧开盖子放在她的胸口,汩汩的鲜血从瓶嘴里涌进去,仅是几息时间瓶子便被殷红吞噬,将盖子拧好,她招了招手,雷英从黑暗中步出,伸手接过沙玥递来的装满鲜血的玻璃瓶,转身即走。

    回眸看了一眼,那山风里猎猎飞舞的长发与少女眉目里彻骨的悲伤令他忍不住一声唏嘘,悲悯的眼神与前世临死时看到的那双湛蓝眼眸多么相似!

    决绝转身,隐没黑暗之中,为了夫人,与天下为敌又何妨?

    抽出丝帕轻柔的擦着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迹,那样漫不经心的语气和神态,仿佛陈述一件实事般慵懒随意:“知道吗?十七年前你就该死了,看在你还有一点价值的份上,容你苟活了这么多年,如今,为了小钰,只能牺牲你了”。

    抬起的双眸在漆黑的夜色里平静而幽深,轻轻的扯动唇角,优雅而笑,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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