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不换之恶女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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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不换之恶女重生- 第3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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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温暖席卷而来,白觉音吸了吸鼻子,垂着脑袋,呐呐的问道:“我出现在这里你不高兴吗”?

    “哪里会呢,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你来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机场接你,晚上这么冷,冻感冒了怎么办,哥哥会心疼的呀”。男人爱怜的揉着白觉音的头发,一如白觉音记忆里的哥哥,让她忍不住委屈落泪。

    “我给你打电话了,可是你都没接“。

    男人神色僵了僵,不待说话,女子好听的声音传来:“因为你的手机在我这里,当然接不到喽”。自然的挎上白箫歌的臂膀,不动声色的隔开两人的距离,脸上挂着明媚的微笑,语气嗔怪:“歌歌,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呢,这位漂亮的女孩子又是你哪个仰慕者”?

    这话说的足够诛心,一下子就把箫歌和觉音两人之间的距离给拉开了,偏生她笑靥如花,并不令人觉得讨厌。

    歌歌……白觉音胸口有些闷,谐音听起来就像撒娇的喊着哥哥,多么亲昵的语气,那是专属于她白觉音的称呼,这女人凭什么这样叫。

    白箫歌笑着对柴问卿说道:“她是我妹妹,白觉音“。在白觉音的角度看来,男人眸底的温柔如水荡开,与面对她时的宠溺包容不同,那是真正的含着爱恋的温柔,心痛的无以复加,却笑的不露声色。

    柴问卿挑了挑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落落大方的伸出手,笑容明媚晃眼:“你好,我叫柴问卿,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对着白觉音眨了眨眼睛,俏皮可爱:”也有可能是你未来的嫂子哦“。

    “你哥哥总对我提起你,说他有个多么宝贝多么优秀的妹妹,我都快要嫉妒死了,你真人可比电视上要漂亮多了“。

    未来的嫂子?原来两人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白觉音礼貌的回握,“你好,我是白觉音“。

    没想到白箫歌竟然是白觉音的哥哥,这个消息惊雷般炸在所有人心头,不怪乎别人没想到,是因为两人根本长的一点都不像。

    白箫歌自然的拉起白觉音的箱子,“走吧,咱们先回家去“。柴问卿拉着白箫歌的胳膊磨叽在他身边,白觉音默默的跟在后边,她听到柴问卿故意放大的声音随风传来。

    “你们兄妹俩长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妈生的吗“?

    白箫歌总是那么温柔,连这凛冽的夜风竟也柔和了几分:“因为我们不是亲兄妹啊“。

    白觉音明显察觉到柴问卿背脊僵硬了几分,声音干涩:“是吗?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

    “因为你没问过我啊,傻丫头,你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音音她是我妹妹,一辈子的妹妹”。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深秋的夜晚裹着凛冽刺骨的寒风透骨袭来,白觉音征在那里,恍然泪落。

    原来在他心里,她从来都是妹妹。

    她风尘仆仆的赶来,没有想象中的拥抱和温暖,她第一次知道,心痛是什么样的感觉,心上仿佛裂开一道大口子,汩汩留着鲜血。

    她永远记得四岁那年,她和爸爸妈妈去看望在乡下养病的外婆,那年冬天的雪下的格外大,整个世界一片银白,车子被雪堵在半路,无奈之下她和爸爸妈妈只能走路,她被爸爸驮在肩上,嘻嘻哈哈的闹着,突然,在那片白茫茫中出现一点黑。

    像是命运的指引,她从爸爸的肩上跐溜下来,迈着小短腿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过去,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整个身体被雪掩埋,露出一张冻的乌紫的脸。

    “嗨,你还活着吗”?

    她觉得好玩,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蛋,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她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他虚弱的说了句“救我”,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那个七岁的小男孩,便是后来的白箫歌,他是个弃儿,跟着拾荒者长大,但那年冬天太冷,抚养他的老人挨不过寒冬就那样去了,他昏倒的地方,就是老人的坟头。

    爸爸妈妈把他送到医院,留够了足够治病吃饭的钱,便要离去,她看着昏睡的小男孩,拉着他的手对爸爸妈妈哭着说:“我要哥哥,我要他做我哥哥”。

    小男孩缓缓睁开眼睛,对哭的声嘶力竭的小女孩,露出一个温柔宠溺的微笑。

    这一宠,便是一辈子。

    从孩提时代到年少多姿,她成长的轨迹中,都有那个男人的参与,她曾以为他们会一辈子这样相亲相爱下去,他是她的哥哥,给她他所有的宠爱和包容,让她以为自己就是真正的公主。

    可是,这份感情究竟在什么时候变质了呢?

    那是初中的时候,有女孩子把情书偷偷的塞到她的书桌里,央求她带给哥哥,那时候,她为有这样优秀的哥哥而自豪,可是再后来,她把那些写给哥哥的情书和礼物全都撕的粉碎,心底埋藏着小小的秘密,在她的精心呵护下,悄悄发芽,长大,直到长成参天大树,恍然发觉,她已无法回头。

    她心底很清楚,她的爱情没有结果,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却是名义上的兄妹,她要如何克服来自父母和外界人的责难和白眼?

    她不在乎,可是哥哥,他是那样云淡风轻的一个人,她怎么能那么自私的把他推到舆论的制高点中去。

    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啊,看着前方偎依在一起的两人,双手紧攥成拳,白觉音强忍着没有上前去拉开两人的冲动。

    她觉得她就像是个怀揣着罪恶的女巫,纠结、茫然,却最终被罪恶之源占据了所有思绪,一面痛恨谴责着这样的自己,一面却在沾沾自喜。

    哥哥是她的,谁都抢不走。

    “音音,你怎么走那么慢”?白箫歌回头,唇角挂着温柔的微笑,语气嗔怪而亲昵。

    白觉音猛然从呆愣中回神,以前当她每次落后的时候,哥哥便会这样说,然后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可是这次,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身边依傍的女子笑靥如花,夜凉如水,一如她此刻的心。

    “你这个哥哥管的也太宽了吧,小心音音不耐烦你”,柴问卿画着精致眼妆的眼底悄然飞逝一抹暗色,拉起白箫歌的手往前走去。

    风里传来男子温柔含笑的声音:“怎么会?音音可是最乖巧听话的孩子”。

    白觉音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不知何时,天上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遮了睫毛,不知是雪化成的水,还是她的泪?

    孩子?原来在你心中,我只是个孩子……

    “音音,今晚你就住这个房间,卿卿都给你整理好了”。

    卿卿、卿卿……原来他也会这样亲昵的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就像他叫过无数次的音音、音音……

    白觉音觉得自己快精分了,明明心痛的无法自抑,她脸上的笑容却完美精致的无可挑剔,就像李妗无数次在她耳边念叨着的一句话:

    觉音啊……你可算是修炼成精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会令你失控的事情。

    她从小被父亲逼着练习书法,学习养气功夫,给人的感觉太过淡静沉稳,而现在,她却无比痛恨自己的性格,可是她的尊严告诉她,白觉音,你这样做是对的,千万不要低头……

    “谢谢哥哥,问卿姐长的真漂亮,哥哥真有福气”。

    白箫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他的掌心暖暖的,白觉音却在他的眼底飞快的捕捉到一抹苦涩……

    是看错了吗?

    有那么一刹那,她欣喜若狂,那是不是说明,哥哥是不喜欢柴问卿的,是柴问卿倒追哥哥,哥哥性子太过柔软,从来学不会拒绝……

    然而下一刻,她的所有喜悦、所有猜测全部灰飞烟灭……

    她亲眼看着两人进了属于哥哥的那间卧室,这代表什么?两人已经同居了,从进屋子开始她一直在逃避的问题全部涌进脑海,她抱着脑袋倒在床上,翻来覆去……

    鞋柜里那双属于女子的粉色兔耳拖鞋,客厅里两人的大幅合照,浅蓝色的碎花窗帘,哥哥只喜欢白色,在家里他卧室的窗帘都是白色的织锦……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她关了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房子是学校分给哥哥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差,没过一会儿,白觉音便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女子的呻吟、男子压抑的喘息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

    到了这一刻,她再自欺欺人只会显得可悲……

    “卿卿,声音能不能小点,音音她就在隔壁……“。

    “这有什么?男欢女爱很正常,你妹妹都那么大了,肯定交了男朋友,她会理解我们的“。

    再没有了说话声,只有低低浅浅的吟哦声魔音穿耳般令白觉音头痛欲裂,她用被子蒙着头,用指头塞进耳廓里,可是那声音始终消弭不去……

    她伋着拖鞋冲出家门,穿着睡衣站在纷扬的大雪中,仰头望着飘落的雪花,她开始跳舞,没有华丽的舞衣,没有悠扬的伴乐,白茫茫的天地中,唯她一人,随落雪起舞。

    从很小的时候起,每当母亲打开留声机,她便自然而然的随音乐起舞,想到什么就跳什么,好似身体的本能一样,她开心的时候喜欢跳舞,伤心的时候喜欢跳舞,沉默的时候用舞蹈代替语言,悲伤的时候舞蹈是她唯一的发泄途径。

    她的爱情、她的年少时光,她生命中唯一的一场爱恋,还没开始,已经结束,如果他不能做我灵魂的伴侣,那么我注定此生孤独。

    “音音,你给爸妈打电话了吗”?吃早饭的时候白箫歌突然问道。

    白觉音低头喝着碗里的粥,闻言头也不抬,淡淡道:“我今天就回家”。

    留在这里做什么?看你们秀恩爱吗?我白觉音还没有那么贱!

    低垂的视线里,她看到白箫歌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这么快啊,哥还没带你四处转转呢,你说你喜欢这座城市,你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哥带你好好玩一次吧”。

    那是因为你在这座城市,所以喜欢。

    “不用了”,白觉音总是给人一种距离感,虽然离得很近,却好似永远都走不到她的心底,白箫歌失落的“哦”了一声,随即脸上漾起一抹浅笑,在晨光中,温软人心。

    “我给爸妈买了套保暖衣,老家今年冬天会很冷,回去的时候你帮我带给爸妈吧,代我向爸妈问声好,等过年的时候我会带卿卿一起回去”。话落他便起身回了卧室,应该是去拿带给爸妈的保暖衣吧。

    “音音,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坐在对面的柴问卿突然开口。

    “当然可以”。白觉音抬起头来,眉目沉静悠远,柴问卿目光骤缩,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白觉音看到她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露,目光微露嘲讽。

    原来她也不自信。

    “曾经我以为自己的魅力无可阻挡,可是直到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就如那井底之蛙,自大的可笑”。

    白觉音静静听着,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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