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一王者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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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一王者归来- 第3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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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鎏金的目光微微有了点温度。

    雪白的四周映着他浑身带出一种微弱的光,他静静地闭了闭眼。她说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笪筱夏,只会围着他而旋转,再没有其他。她有朋友,会关心她,爱护她。她有亲人,整个冷家把她当做掌上明珠,珍之爱之。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不够。他贪心地想要把她重新夺回来,将自己曾经欠过的,爱过的,后悔过的,全部都弥补给她。让她做这世上最幸福的人,让她不用每天睁着那双空灵的眼睛,内心却寂寥幽暗,深沉复杂。

    鎏金有点尴尬,萧然忽然闭上眼睛,整个空间顿时觉得闭塞得吓人。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轻易离开。

    好如容易,云溪将冷家从悬崖边拉回来,詹父几乎算是发配,詹温蓝宣布破产,眼见峤子墨和云溪的关系越加融洽,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难道他不知道云溪的幸福得来不易吗?

    鎏金地以为他不会再说话,却不想,萧然忽然睁开眼睛:“我会看着她。”

    那目光里的执念,让鎏金硬生生地脊梁一僵,“可云溪或许并不希望你这样跟着她。”

    从b市跟到香港,又从香港回到b市,如果是心爱的人,会觉得甜蜜非凡,可如果云溪并不爱他,只会觉得纷扰。

    萧然的下颚一紧,全身像是被击了一拳一样,整个人浑身动都不动。

    鎏金从没见过,光鲜亮丽、高人一等的萧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像是绝望颠覆了他人生的一切信念,眼前被一片黑暗淹没,再也寻不到丝毫曙光。

    那般俊雅高贵的人,半张脸都印进了阴影处,仿佛是一只无法在阳光下行走的影子,透着无尽的悲凉和愁思。

    鎏金有些跌跌撞撞地跑回位子上。那个在她青春年少时,被封为神坛上的人物,竟然会失魂落魄至此,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那几句话就像是匕首一样,在他强撑的希望上开了一个洞。

    司徒白看着脸色发白的鎏金,以为她是被萧然震的,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云溪坐在位子上,似乎一无所觉,盖着那层被子,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而这一晚,萧然再也没有出现在头等舱……

    飞机抵达北京的时候,不过才十一点左右。鎏金和司徒白商量了一下,决定跟着云溪先回冷家,至于峤子墨,似乎今晚十分繁忙。刚一下飞机,就有一辆黑色的加长劳斯莱斯候在机场外。

    萧然看着云溪,“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云溪今晚,终于第一次正视他的目光,“这里出租车很多,不用麻烦。”

    峤子墨站在劳斯莱斯旁边,听到云溪这不冷不淡的一句话,眼中顿时浮现点点笑意:“萧先生,不用客气了,送云溪回去的时间我总是有的。”

    萧然看着月光下,越发显得飘渺的峤子墨,沉默良久,终究静静道:“那就麻烦你了。”

    便是司徒白都觉得这一刻,不忍去看萧然的嘴角那勉强的笑。

    云溪她们上车后,司徒白和鎏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窗外向后倒去的风景。

    云溪似乎在飞机上睡得非常充足,这一刻,眼里犹如光影飞过,越发显得神秘静谧。坐在她对面的峤子墨指尖点了点身下的皮椅,浑身犹如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分毫……。

    第二天,詹温蓝的管家果然将云溪的原话带到,詹温蓝十一点准时在门卫的打量下,静静地走进冷宅。

    还是那么熟悉的摆设,依旧带着曾经温馨的点滴,只是,如今,这房子里每一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已经冷若冰霜,再不复当初的热情而温暖。

    詹温蓝平静地站在大厅,任一众人用鄙夷而冰凉的眼神刺穿着,他浑身像是沁染了冰雪,毫无反应,只眼中那一点,像是冬日里最后的一抹珠光,虽然摇曳,却始终灼烧着他的心。

    李嫂冷然地从他身边走过,朝着家里一众佣人和保安员道:“都站着干嘛?没见过狼心狗肺吗?要不要我去把电视搬下来,放给你们看《动物世界》看个够?”能不是狼心狗肺吗?先生当初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同意了詹温蓝对云溪的求婚,亲自将自家最珍爱的闺女的手递到了他的掌心。他怎么忍心?他怎么敢告诉她们,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陷阱,都是精心设计?小姐那般冷清,可既然愿意和他一起出国留学,一起同进同出,他怎么下得了手?就因为想要帮助父亲更上一层楼,就这样构陷冷家?两年,至少花了两年的准备,这么长的时间,他就没曾动摇过?难道,这世上在他眼中,没有什么比权势更重要的?那么小姐呢?他又将小姐摆在什么位置?如果冷家真的倾覆了,他以为小姐还能是以前的那个冷云溪吗?

    准备等着小姐下楼的众人眼见李嫂眼睛都红了,赶紧上前劝住她:“夫人还在楼上呢,她心脏不好,您也不是不知道。说话还是小声点,免得她受到刺激。”

    “对啊,对啊,李嫂。”帮厨的人递上纸巾:“既然小姐让他来,肯定是找他有事。说完了就让他走,您何必动气。”

    谁都知道,当初因为那场轩然大波,李嫂差点命都没了,此刻只怕她心绪不稳,一个个都赶紧护着。

    云溪下楼的时候,就见詹温蓝像是个木头人一样杵在那杵着,四周的人都用一种恨不得将他剥皮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却浑然未觉。只是,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那一刹那,他眼底的光豁然一亮!

    “去院子里谈吧。”云溪莫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空中带起一片清冷的幽香。詹温蓝嘴唇一白,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这个香,似乎在哪里闻过……。

    李嫂见云溪连一丝情绪起伏都没有,心中不知道是安定了不少,还是心疼颇多,只觉得,当初劝云溪一定要抓紧机会的自己傻得可以,当初,怎么就会那样瞎了眼。

    下人们赶紧把她送回房间,小声地劝着:“李嫂,现在那詹温蓝就是个丧家之犬,都已经身败名裂了,您还为他置气,不值得。昨晚您不是也看到了,那个峤公子,真正是天上的人一样,和小姐站在一起,简直就跟做梦一样。您以前不也说过,他和老爷子认识吗?小姐都不回头看了,您何必耿耿于怀?”

    李嫂想起昨晚十二点左右,突然接到云溪电话去开门的那一瞬间,站在她面前,轻轻地将云溪的手扣住的峤子墨,心中顿时一定。

    众人见她面色转好,嘻嘻哈哈地想法子逗乐。

    等到从李嫂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一个个就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具一样,争先恐后地趴到二楼的窗户上撩起窗帘就往院子里看。

    果然,小姐和那位詹温蓝还站在那。

    詹温蓝的脸色越来越白,似乎想要靠近一点,却又被什么挡住了一般,挪不动步子。小姐却是坐在太阳伞下面,不管是表情还是脸色,什么都看不清,啧,真可惜。

    “詹温蓝,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一个特别矛盾的人?”逆着光,云溪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有点透明。此刻,她一身家常衣物,神色慵懒,语调平静,却让詹温蓝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顿时觉得天人永隔。她的眼睛里,甚至连憎恨都没有。

    一旦弃若敝履,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没由来的,他心中只有这么一句话,反复地回荡在脑海。

    “你外婆身体抱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的管家不去求你,倒是不辞辛苦的跑到我面前来低声下气。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你倒永远选了个错的立场,把事情越弄越糟。”云溪饱含笑意地望着他,眼中一片刀锋般的锐利。

    他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我以为你再也不想看到我了。”站在那草坪上,詹温蓝脸上带着就不见阳光的惨白,目光贪恋地落在云溪的脸上,似乎是每一分每一寸都不舍得放过……。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我爱你
    云溪没答他。坐在太阳伞下,连眼帘都没有撩起。目光似乎透过那越发明亮的日光,映出一轮又一轮的光圈。

    詹温蓝突然笑了,那笑里满含忧伤却雍然平静,就像是被暴风雨袭击过后的海湾,突然变得让人无法将眼下的宁静与前些日子以来的坐立难安、心思沉浮放在同一个人身上。

    他的手轻轻地举起,停在半空中。

    他们之间隔着两米,那么近,又那么远。他知道,自己已没有资格再去触她,却还是觉得有点舍不得,只能隔着半空,顺着她的脸颊一遍遍的描绘,就像是在一分一分地描摹她的轮廓。

    他的眸总是高洁而美好,无论在国外,他如今的声誉有多么不佳,可他的容貌却依旧被誉为绅士的典范,就如同,他对她,从来不曾越过雷池。

    即便曾经,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属于他。无论是执迷不悔、幡然回头的祁湛,还是始终静默守在一边的陈昊,除了他,再没有一个人,能将她揽入怀中,恁般怜爱。

    可如今,他也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在冷宅里,看着这个曾经对他敞开胸怀、热情以待的地方,以一种决裂而愤恨地情绪冰冷地迎接他,那温柔可亲的李嫂、笑容质朴的安全员,似乎,曾经的一切都已经全然变样。

    即便是司徒白和鎏金,都对他嗤之以鼻,认为他如今惺惺作态,不过是悔不当初。

    悔?

    他轻轻一笑,那笑,冰凉而无情。

    他不是祁湛,从他做出决定,第一次接近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局。

    詹家胜了,冷云溪会恨他一生;冷家赢了,詹家便再也没有站起来的砝码。

    无论哪一种可能,他和冷云溪从来没有未来……。

    他和她之间,只有形同陌路这一个结局

    当她在河边,身染鲜血的那一刻,无论真假,那一瞬,他感觉到灵魂已经到了另一个国度,俯瞰着自己仓皇失措的脸孔,满脸讥讽,却也永远无法超脱。

    皑皑白雪,森冷隽永,里面无波无澜。詹温蓝轻轻地将左手手掌扣在自己心口处,慢慢地呼吸,神色平静,却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到,掌心下那跳动的心脏有多么疲惫和无力。

    他见过她这样的神色,那是对待陌生人,所特有的无视和漠然。

    平生未见,一个人,便是这样无动于衷,就能让他尝到生离死别的怆然绝望。

    从未想过,他竟然会去期待一个女人的恨。哪怕,她用枪抵着他的脑门,也比此刻,她如此平心静气地坐在他咫尺之间无动于衷要来的美好一万倍。

    只是,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于人何忧?

    便是他死,也再与她无关了,又何必假惺惺地在她眼前落得越发不堪?

    他抬起头,轻轻地放下那只隔空描摹的右手。日光下,他那出类拔萃的面孔上一片寡淡且斑驳,神色平稳而温和,一如当初他们第一次初见的时候,整个学院的姑娘都为之疯狂,偏他安之如素:“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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